特工皇後不好惹 第六十五扭章,扭轉敗局,勾心斗角

作者 ︰ 望晨莫及

誰也不知道屋子里進行了怎樣的談話?

園子里,屬于皇家的御林軍一個個目不轉楮的盯著那緊閉的房門。睍蓴璩曉

房門外,代表皇族和龍氏的兩個侍衛,對峙著站立,劍不離身,看那樣子,只要有一個風吹草動,就會刀劍相向,大戰一場。

每個人,都繃緊著心弦,關注著園子里內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

突然,屋子里傳出了大喝之聲,像是談崩了,緊跟著,拍桌子摔凳子乒乒乓乓響起,而後,兩道人影,破窗而出,身形飛快,在園子內扭成一團輅。

侍衛們只看到一黑一紫兩道身影,猶如流光一般,從眼前一閃而過,伴著錚錚的劍擊玉器之聲。

黑袍的是當今太子,紫衣的是龍家大公子。

太子握劍,劍光之中殺氣騰騰,龍大公子手執玉笛,以易碎之物敵擋鋒利寶器,竟打成了一個難解難分嫻。

兩個人皆是當世奇男子,皆手握一方權柄,皆武功深不可測,先頭的時候,西楚的侍衛們只知他們的太子,練就著一身絕世罕見的功夫,曾以一敵眾,將京城內最負盛名的幾大劍客打了一個落花流水,而他依舊能保持一身氣定神閑。

如今,他們驚訝的發現,龍氏的大公子,其身手之矯健,完全不遜于他們的太子——

張湯看的乍舌,目瞪口呆,而忘了呼吸,先前,主上他們都在懷疑這位龍大公子有可能是替身——

會是替身嗎?

功夫如此之俊!

其實,他還是不能確定的,最近一直在傳言,龍大公子身體一直不怎麼樣,一個體弱多病的人,是斷斷不可能練就這麼一身不世之武功的。龍家主護犢心切,另外給配一個厲害的侍衛跟隨,必要時當替身,那也是一種正常的安排。

張湯認為︰這世上,真正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以智謀心,謀人,謀事,謀天下;不動一兵一卒,在瞬息之間反敗為勝。

一個人的武功再如何厲害,總有力竭而衰的時候。智謀則不然。

他們的太子爺,很少親自動手,而龍家的大公子,幾乎不與人動武,真正能看到他們身手的人,在這世上,幾乎沒有幾人!

今日,兩大絕頂高手對決,一個煞氣逼人,誓要將對手拿下,招招式式,霸氣十足,力重于山;一個從容應付,舉手投足之間,瀟灑自若,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此一戰,後來被寫史人記入了史冊。

後人將這一戰,稱之為︰龍虎之爭。

某個親眼目睹了這一大戰的武者,以其準確的武術術語,細膩的描繪了盛況。

雖然這盛況,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最後慘敗的那個人,是——蕭群太子。

平平無奇的一招,讓蕭太子莫名的一愣,眨眼之間,龍大公子的笛已經指上了太子的太陽穴上,憑著龍大公子那一手可力劈青山的力量,太子必死無疑。

被擒,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還想打嗎?」

微風送來龍大公子輕而安靜的問話聲。

太子細細的喘了一聲,雙眼沉沉的睇著,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瞪著——

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打敗過,至少張湯從來沒見過。

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他們的太子落敗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武功差,而是太子的心神被什麼事給驚到了,稍一遲疑,才受制于人。

「你究竟想怎樣?」

太子壓抑著聲音,那聲音竟還有些發顫,那不是因為害怕。

「既然西楚國沒有修和的意向,而且還想以卑鄙的手段,拿我們作人質,太子殿下,您說,我們龍家人還能在這西楚國境內待下去嗎?麻煩太子殿下隨我們走一趟吧!要想修和,那就等著在邊境之上再議。但願我們的皇帝陛下可以足夠珍惜你的小命,到時會願意用足夠豐厚的條件,來換取太子爺您這條珍貴的小命!」

龍雋之點住了蕭群的穴道,將其反負在手,轉頭,淡一笑,下令︰

「麻煩準備馬車,船只,本公子打算回龍城!爾等想要保太子爺的命,那就乖乖的別動,本公子很久不與人比劃,現在手正打顫,要是一不小心傷了你們的太子爺,那就不太好了!」

黑鴉鴉的一片侍衛,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放行!」

有人高聲喝了一聲,眾人循視望去,一個俊美的少年走了過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年前曾擄動了懷王妃的那位來自青海幫的安冉,如今,他在御前听差。

曾經瘋傳一時,說什麼安冉乃是安明將軍和岑貴妃的私生子。

不是。

岑貴妃華麗麗回歸以後,楚帝就為其正名,向天下人宣布當年岑貴妃所懷乃是真宗的皇嗣,可惜當年一場宮亂,岑貴妃出逃時,動了胎氣,在望男灘上生下一男嬰,被劈死,安將軍也因此一命嗚呼。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安將軍被追殺逃出宮,安夫人得訊早早帶著家人匆忙逃亡,相約在望男灘踫面,結果,卻引來了追兵。

安夫人听說安將軍被殺後,受了驚嚇,早產下一男孩,後,帶著男嬰去把已被割了人頭,被棄于荒野的安將軍入殮,又遭來官兵的追殺,正好被青海三煞救下。

安夫人為自保,謊稱自己的孩子乃是岑貴妃所生。

青海三煞和岑貴妃有著非比尋常的交情,就此將孩子帶去了青海幫,于是世上便傳出了一些謠言,皆認為這位安冉將軍乃是明將軍和岑貴妃的私生子。就連青海三煞他們也以為如此。

直到岑貴妃重新回到回宮,得聖寵,楚帝把安夫人以及安冉招集過來,以滴血認親之法,三方對質,還將當年埋入地下的嬰孩骨重新挖出來,才還了岑貴妃之清白。

如今這安冉已成為蕭群身側的一個得力助手,連同周致遠——慕容瑤的男人,以及青海幫的三個當家,一並成為了太子一營有力的支持者。

「听到沒有!還不退下!」

安冉又沉聲叱了一聲︰「太子殿下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誰都別想活!」當今的楚帝,子嗣原本不多,半年前,在地壇,又死了幾位,活的那兩位,傷的傷,殘的殘,沒受傷的,精神狀況一直不太好,可以說,幾乎沒有什麼合適的繼承者了,所以,太子之位才這樣沒得選擇的落到了蕭群頭上。

也就是說,如今的蕭群,其小命是無比金貴的。

侍衛們聞言,紛紛收起了兵器,往後退去,放出一個安全通道,龍雋之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自己的手下,整理行裝,一邊還和他們講條件,點名要坐雲中閣的船離開雲城。

聞訊的楚帝和岑貴妃,一臉慌張的趕來。

楚帝自是又驚又怒,這兒子,可是他唯一健全的兒子了,功夫好,心智好,也容易學,若是出事,這西楚國可就後繼無人了。

岑貴妃更急,她辛苦一世,好不容易熬到苦盡甘來,這兒子若出點意外,那她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沒了。

「龍雋之,放了我家群兒,凡事好商量的……皇上,您說是不是?是不是?」

楚帝蕭恆氣的說不出話來,怎麼事事就被這個該死的龍家小子搶了先機,自己只能任听擺布的份?

恨啊,他看不到當前的情況,一只眼楮在地壇時被射瞎,另一只眼楮,越治視線越糊模,幾近失明。

他咬著牙,忍了好一會兒,才叫︰

「龍大公子,何必大動干戈。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且把太子放了吧!」

唯一一根像樣的兒子了!

他啊,年紀大了,再也經不過喪死之痛了。

再加上這孩子,是他和自己最愛的女人生養的,自小歷盡了苦難,他又從來沒盡過父親的責任,對他一直懷揣著一種想愛護又不知要如何去愛護的心情,恨不得將天下最稀罕的東西供到他面前,以搏他歡顏一笑,親親敬敬的喚他一聲父親。

他哪舍得他出半點事——

這前,他就說啊,功夫再好,總有失手的時候,還真就出事了。

當初,他就不該派他來收拾龍雋之。

「放太子?哪能這麼容易,若沒了這張黃牌,也不知道你們要如何對付我們。我們也沒別的什麼要求,先讓我們離開,想要和談,這一次得挑在邊塞之上。等我們得了安全,再說其他事宜!除了這個法子,其他免談。」

龍舜之扔下這麼一句話。

楚帝無奈,只好讓人備車,至于他們想要的船,有點麻煩。

一個時辰以後,龍雋之反縛著蕭群坐上馬車,龍舜之則騎著馬,斷後,往雲碼頭出發——

他曾回過頭來看︰蕭氏老兒只能瞪著那一雙不能轉動的眼珠子,怒氣沖天的目送,而岑貴妃花容失色的追著趕著,最後倒在了地上;他看著不覺一樂,日後,他們要是知道他們一心想保全的人,竟然是金氏的後人的話,那他們得多麼的悔青腸子啊!

嘿,他哥哥啊,辦的這件事情,實在是高——

不過,他心頭還是有點疑惑的︰其實在這里談判好,將該提的要求提了,將該割讓的城池割讓了,詔書一下,宣告天下,到那時,再計較月兌身之法,也不見得晚,為何大哥這麼急匆匆的要離去?

他總覺得啊,大哥肚子里還有文章。

***

秦逍原本想拉上雲沁去找龍舜之的,還沒出雲家堡,段仁來報,說西楚的皇帝陛下提前來了雲城,如今整條臥龍街,全面封鎖,任何人不得入內,中午,楚帝設宴,接見龍家使團。在這種情況下,去見龍雋之,實在不合時宜,于是,他無奈的對雲沁說︰「算了吧!改日。」

雲沁被他鬧的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你到底要說什麼呀?怎麼這麼吞吞吐吐的!」

秦逍只笑,其他什麼也沒有說。

或者,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在他鼓起勇氣決定向命運挑戰時,命運之神另開了一門——

這一推遲,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他的命運。

雲沁听到龍家兄弟挾持了蕭群的事,是在傍晚時候,羅成神色匆匆的跑進來時,她正在試嫁衣,見他欲言而止,便讓奴婢們退下,問話。

羅成把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了一說。

「看來是他們談崩了,皇帝老兒一時沒有忍住,想把他們拿下,做籌碼……哼,他們真夠愚蠢的……龍雋之是什麼人物?敢來闖這龍潭虎穴,肯定是有所對策的……哪會將自己陷于危險之中而不顧的……至于阿群的功夫,那麼的了得,想戰勝他,自也得大戰幾百回合,居然在百招之內,輕易就受制于人……有點不可思議!」

她點了點手指,目光精光︰「這當中應當別有文章的。這小子心高傲氣,對敵的時候,容易輕敵,這是一個很致命的缺點,但也不至于這麼遜!」

「我也是這麼想的!」

羅成應和道︰「有兩個原因可以造成這樣一個結果︰一,蕭群故意示弱,二,龍雋之使詐。」

「嗯,現在他們趕往哪去了?」

「雲碼頭!」

「他們要走水路?」

雲沁瞪大了眼,走水路慢,太容易成為圍截。

「是,而且指名道姓的要坐我們雲中閣的小風船走,重金相聘,租金乃是平常的百倍。楚帝已下得令來,讓我等備船,送他們離開。這番之事,事後,不會追究雲中閣的責任,純屬皇家征用之需,據說另有賞事相賜。」

雲中閣的小風船,以出了名的速度快而著稱,借著風力,以及一種特殊的機械運轉,可令船以箭一般的速度使出去。

這是雲中閣得她圖紙,研究了幾年才研究成功的一種特殊船支,整艘船頭尖尖的,不是很大,行動起來,非常之靈活迅猛。

整個九洲也沒幾艘,雲城正好有這麼一件,是羅成他們開來的。

看樣子,這位龍大公子早就料定此番前來談和必會出亂子,是故才將談和地點設于雲城,在必要時,借雲中閣的小風船憑著它的速度和輕巧全身而退——恐怕連離開的路線都早早算計好的。

「這銀子,不好賺!」

雲沁皺眉。可皇家征用,不給是不行的。

正談論著,燕樓外的小道上,胡國師帶著一道聖旨在雲佰萬的陪同下急步跨了進來——半年不見,這老不死的,還是滿面春風之態,見到她,高舉金黃的旨意,便叫了一聲︰

「雲沁小姐,聖旨到,還不快快接旨!」

四周的奴婢一听聖旨,一個個全跪了下去,雲沁斜著身子,站在那里,挑了挑眉,含笑,不跪,問起話來︰

「請問胡國師,小女子這是要以哪個身份來接旨?」

胡國師沉沉瞅了一眼這個面對聖旨面不改色的女子,左右審視了好一會兒,才道︰「自然是得以雲中閣閣主的身份來接?」

「這只怕是接不了的。」

她笑盈盈的說。

「什麼意思?」

「我雲中閣起源于東越國,雲沁也已經被逐家門,不受別國君主的調遣!」

這句,傲氣。

雲佰萬听著,臉色頓時發白。

胡國師呢,雙眸一沉,又一厲,沉聲喝起來︰「大膽雲沁,事關太子性命,你若敢不敢,雲家堡便會落一個滿門抄斬之罪。」

「可雲沁若是助龍家人帶著太子一同進退,日後,雲中閣還如何在西楚立足?皇家多禁忌,雲沁既不敢害了雲家堡,又得保下雲中閣,還請胡國師賜教,這番事,雲沁要如何做到才能兩全!」

「這不難,皇上已料想得到閣主會有難處,特賜免罪金牌一枚,今日征用,絕不追究雲中閣的責任!」

說話間,自懷里取出了一塊金牌扔了過來。

雲沁接過,微一笑︰「那,恭敬如不如從命!」

這才是她所要達到的目的,必須逼他們一逼,以尋求一道自我保全的令諭。

「但有個條件!」

這老狐狸語鋒忽一接。

雲沁一听,還有後話,不得不問下去︰

「什麼條件?」

「雲閣主必須親自跟船,必要時,要助我們救下太子!事後,必有重賞。」

雲沁立即擰眉︰

「不行,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救人,會得罪人,不救人,還是得罪人!太劃算!胡國師,雲沁只同意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你們的太子遞個話,至于要怎麼救,如何救,我們雲中閣絕不參予!」

那些惹火上身的事,盡量不去招惹,她只想隔岸觀虎斗,末了,胡國師倒是答應了下來,只是跟船她雲沁必須親自跟。

她想了想,也同意了,然後發現這老家伙雙眼泛著冷光,也不知在算計一些什麼。

***

當秦逍知道雲沁去了雲碼頭時,就覺得要出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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