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必要這樣」,羽月的聲音充滿了疲倦的沙啞。
「你是一個求愛失敗者」,她先給他判了死刑,「請求你讓我靜一靜,我,已經沒有能力再折騰下去了,因為,我的生活一片狼藉」。她幾乎失去了力氣,薔薇色的嘴唇有些干裂。
「你需要一個男人來呵護你」,他捉住她的目光。
是的,她多麼想需要有個溫暖的肩膀呵護,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嫁一個溫暖的普通男人,生兩個孩子,每天像母親對待自己一樣,在溫暖的陽光中穿著粗布衣服溫著牛女乃……過著簡單的人生。
可是,這尋常的幸福看起來遙不可及。
她明亮的眸子里逐漸暗淡下去,像是熄滅的火焰,寂寥而清冷,是繁華背後的失落。
「如果真的需要,也不可能是你」,她再一次將他置于一個沒有後路的懸崖邊。
「為什麼?」他低吼,像一頭受傷的獅子。「你知道你的樣子有多脆弱,有多可憐嗎」?
在他面前,她實在是虛弱不堪,隨時都能夠倒下,在憐憫下,他多麼希望將這個柔弱美麗的女子摟著懷里,給予她力量。
「不要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自居,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感謝你」,她冷淡的聲音足以殺死人,「正是因為你的拯救,我才無法擺月兌這世間痛苦的一切」,她甚至有些憤恨,解月兌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是一個膽小的男人早就落荒而逃,可是這個男人依舊在掙扎,在尋找一線希望。
「何況我們剛認識不久,你憑什麼說愛我?」她已經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一見鐘情需要理由嗎?你以為你柔弱的肩膀能抵擋住任何的風雨嗎?」一連串急急的問讓她來不及思考,「讓我來和你一起承擔,讓我扶持你一把,為什麼不可以」?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她蠻橫得有些無禮,身體虛弱得晃動了一下。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她聲音嘶啞著,無力氣再說下去,推開他攙扶的手。
在背過去的剎那,她幾乎要跌倒,凌亂的生活,凌亂的人生。
黑暗的海水洶涌而來。
千萬條絲線無形中緊緊捆綁住衰弱不堪的身體。
想一想那個叫著喬鐘墨的男人,窒息感再度襲來……
在夜晚來臨之前她還擁有自由的身體,現在,她變成了隨時被他召喚的女人,這個「主人」是多麼地霸道,他如果知道還有其他的男人和我糾纏不清,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甚至是自己都將粉身碎骨,她不希望江澤卷入這場的游戲,縱使她不感謝這個救命恩人,她也不想讓他受到莫名的屠戮,這個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男人是個善良的男人,善良的人不應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