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爺爺把湛惜朝叫到車里後就開始了例行的娘家盤問,上回由于讓容詩涵攔著,這回他老人家可以問個痛快了。
「小伙子叫什麼名字,家是住在哪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听著容爺爺優哉游哉的問他,湛惜朝顯然還是更擔心媳婦的身體,「容詩涵怎麼樣了?」
第一次面對家長,湛惜朝的反問顯得有些不禮貌。
不過容爺爺倒是不生氣,畢竟這小子是擔心他的胖孫女,「她只是感冒發燒了而已,佣人按時會給她量體溫,這你可以不必擔心了。」
擔心了一個晚上,現在才听到媳婦的消息,就算再是堅強,面對他的心頭肉胖媳婦,湛惜朝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能見見她嗎?」湛惜朝咽了咽,他想媳婦都快想瘋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先讓我考察考察。」
容爺爺雖然看出了湛惜朝的著急,但是為了自己孫女的終身幸福,他還是得看清楚了這個孩子的人品,自己孫女什麼樣他還是知道的,如果這個小伙子是沖著他們家的錢來的,他肯定不會讓他得逞。
湛惜朝報以沉默,眼角的淚漬已經揮發干了。
這一頭一大早,容詩涵就已經醒了,管家端來了牛女乃和早點,容詩涵卻看都不看,蜷縮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小姐你還是吃點吧,要是讓討厭你的人看到你餓死了,他們該有多開心啊。」管家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開心的笑了兩聲。
管家人家正在失戀!不要和人家再鬧了好嗎!!!
知道管家在逗她,早上剛哭完的容詩涵拿衛生紙擦了擦鼻涕。
「既然小姐不吃,那麼罐子你吃了好了。」
「容容我要吃了哦,你最愛的三明治夾玉米沙拉哦?」
她真的不是小孩子!!!這種語氣是把她當小孩子哄了嗎?
等等……三明治玉米沙拉,是加肉松的嗎?里面還要加一顆雞蛋,夾心的面包要現烤酥脆,一口咬下去幸福得會轉圈圈呢……
混蛋她到底再想什麼啊!差點中了這群人的計了!她是不會吃飯的,她永遠都不要吃飯了,她要絕食自殺,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不斷在醞釀情緒的容詩涵又躲到了被子。
管家和罐子互相對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時容爺爺忽然推門進來了,容詩涵听到開門聲豎起了小耳朵,回頭期待的瞟了一眼,看到是爺爺落寞的又藏回了被子。
管家向容爺爺匯報道︰「小姐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我怕她餓瘦了。」
可惡!餓瘦了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應該擔心她會絕食而亡嗎?
容詩涵沒再听到他們的談話,但是閉目假裝酣睡的她卻在鼻子前聞到了一股讓人垂涎三尺的食物芳香,她的小鼻子抖動了一下,嗅了嗅再嗅了嗅,睜開眼楮發現爺爺正拿著三明治在她鼻子面前晃悠。
看著爺爺惡意的微笑,容詩涵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容爺爺又到床的另一邊讓她聞香味,受不了了的容詩涵順著香味伸出了手,被容爺爺像釣魚一樣將她從被子里釣了起來。
「快點起來洗臉吃飯。」容爺爺把紙包著的三明治重新交回給管家說道。
容詩涵失落的看著三明治半響,作勢又要重新鑽回被子里。
「不吃了,我什麼都不想吃。」
「這樣啊,那湛惜朝你也不想見了嗎?」
容詩涵听到湛惜朝的名字轉身皺眉對容爺爺問道︰「爺爺你在怎麼知道湛惜朝的名字!」
「我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和他聊了很久,這個孩子我感覺還可以,雖然你是我孫女,但是腳踏兩只船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同意你做得,你看看姜家那門婚事你要是不滿意爺爺就幫你退了吧。」
「湛惜朝來了?他在哪?」容詩涵亮起了小眼楮,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可是目光突然一變,「他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願進來的。」
容爺爺沒讓湛惜朝直接進來的原因也是要尊重孫女的意願,先探探口風,結果自家孫女這麼沒出息,听到了人家的名字高興的差點都快搖尾巴了,但他看出了容詩涵眉宇間的猶豫,「告訴爺爺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爺爺就讓那小子進來見你。」
知道容爺爺也肯定是和湛惜朝談過了的容詩涵也就罷他們之間的來龍去脈挑挑揀揀的和爺爺說了,爺爺听後搖了搖頭,「你們小孩子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但是姜家退婚的事情你要考慮考慮。」
對湛惜朝又愛又恨的容詩涵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思考了片刻還是龜縮到了被子里把臉蒙上了。
不一會兒,容詩涵感覺有人在拽她的被子,覺得委屈的容詩涵當下就落淚了,嚶嚶的悶在被子里哭。
湛惜朝將被子一卷,把容詩涵連人帶被都攏到了懷里抱著。
被湛惜朝抱起的容詩涵還在胡思亂想著,立馬掙扎出了他的懷抱又蒙上腦袋躲了起來。
「你這是在做什麼,別再任性了,我有些累了。」的確,一天一夜沒有闔眼的他疲憊不堪。
「你是來和我說分手的嗎?」容詩涵留著淚躲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問道。
湛惜朝聲音一冷,自己費盡心機的來見她,她還想著和自己分手?「你在說什麼。」
听出湛惜朝聲音轉變的容詩涵也被激怒了,干脆坐起來飛揚著鳥窩造型的頭發喝道︰「我都看見了!你那天和唐寧在工廠外面接吻,你出軌了!」
本來還急著解釋的湛惜朝被容詩涵的怒瞪和「出軌了」三個字逗得一笑,「沒有,那是一個誤會。」
「我看你吻得很享受,還根本沒有拒絕的樣子呢!」容詩涵義憤填膺的盯著湛惜朝,越說越覺得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我當時沒有推開她是因為我那種感覺很奇怪,因為那個吻對于我的感情就像是親人的吻,我在想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而已。」
容詩涵嘴越撅越高,「見到漂亮女孩子就說是你親戚。」
湛惜朝望著容詩涵的目光陡然變得深沉,仿佛牧師將要陳訴什麼莊嚴神聖的話題,「任何時刻都不要再懷疑我對你的忠誠,我不會對你變心,除非我死了。之前讓你看到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對不起,我願意用任何方式來向你道歉。」
湛惜朝淡灰的眼眸如同銀河一般深邃,有著毋庸置疑的果斷和堅決,當他靜靜的盯著你,你會感覺自己會拋棄一切相信他,會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妖言惑眾這個詞。
湛惜朝有些緊張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扣緊了容詩涵的肩膀,生怕她對自己的真心產生懷疑。
容詩涵最終抱著湛惜朝的腰輕輕的投在了他的懷里,許久沒有說話,整個房間靜的只能听到他們呼吸的聲音。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你喜歡的人是唐寧,我怕你最終還是會和她在一起,我膽小懦弱,所以我在之前說了分手……」
她被側身拉起,唇上蓋上了了柔軟的觸覺,溫柔的繚繞,醉人的廝磨。
湛惜朝就像是一只吞吐著蛇信的蛇,纏繞的絞住了她的脖子,可以為她和獵人撕咬,也可以同洪水猛獸扼住她的喉嚨。
他的吻由淺入深開始漸漸變得凶猛粗暴,似是對她的懲罰,讓她覺得被他牙齒磕到的唇瓣有些疼。
「你的夢里只能有我,不要再有其他人。也不要因為一個可笑的夢而懷疑我們彼此,你再這樣武斷我會生氣。」
語畢,容詩涵又被他重新扣進懷里,「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只會屬于你一個人。」
湛惜朝有些羞惱的自言自語顯得他難得的單蠢。
想起了自己給容詩涵的戒指的湛惜朝蹙眉問道︰「你還不懂我送你的禮物的意思嗎?」
「什麼禮物?」瞬間被問到禮物的容詩涵有些愕然,隨後反應過來的她揚聲說道︰「你在我生日都沒有送禮物給我,這麼多天到底消失干什麼去了,我都以為你已經離開這里了!」
湛惜朝眯起了眼楮。「你沒收到……」
「收到什麼啊!」容詩涵瞪眼,沒有收到就是沒有收到,他什麼都不說,她怎麼知道是什麼。
湛惜朝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沒什麼,禮物我會明天給你拿來。」
「明天都不是我的生日了。」
「那就不給你了。」
「不行不行,我還是要吧!」
湛惜朝仔細看著容詩涵發腫的眼皮和滿眼哭紅的血絲,心疼的吻了吻,「別再躲起來自己哭了,我會擔心你。」
他自己受傷也舍不得媳婦受委屈,怎麼舍得她為自己哭得病倒了。
「嗯。」
此時心中郁結散開的容詩涵不覺所以的窩在湛惜朝懷里_(:3∠)_,早就把自己之前的痛不欲生拋到了九霄雲外。
開心的感受著湛惜朝懷抱溫暖的容詩涵不久後听到了一絲細微的鼾聲。
咦?睡著了?
容詩涵抬頭發現湛惜朝昏睡在了她的肩膀上,縴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平日里陰厲凶狠的眼楮被遮蓋住,面容顯得異常安詳。
本來想抱著湛惜朝讓他躺下的容詩涵小粗胳膊沒什麼力氣,直接失去平衡被人高馬大的他壓倒在床上。
湛惜朝迷茫的睜開雙眼看了看容詩涵,又伸手把她撈進了懷里酣睡。
先讓他睡睡。
一下就好。
他真的是太累了。
容詩涵囧著看到還好房間上了鎖,又看了看湛惜朝陷入沉睡的側臉。
這就是所謂的滾床單嗎?要不要這麼坑爹!
咦?不過湛惜朝身上還蠻有料的,唔,月復肌都模得出來層次呢,(≧⑸≦)в,羞羞的時候一定很有力氣吧!
糟糕,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