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呀,憑什麼呀!我被燕子的母親教育的不知所措。就像是我的存在給國家添了很大負擔,呼吸浪費了珍貴的空氣。
而那低著頭的姑娘始終一言不發,讓她說什麼呢?跟養育疼愛她的家人爭辯嗎?呵,是我想太多了。好吧,至少我還有一年的時間去拼搏,不是嗎?
「對不起。」燕子在車上哭著對我說。
「沒什麼,你媽是為你好。」我輕撫著她的長發。
「你能行嗎?我把存折給你吧。」燕子認真道。
「呵,不用了,我想試試,只是以後可能沒有什麼時間陪你了。」我看著車窗外的雪花。
那一年我很拼命,不是因為房子,不是因為燕子,而是不想在別人眼里像個廢物。
燕子的母親知道我買了房子後就再也沒有干涉我和她的來往。
「你去我家跟我家人提親吧」燕子對我說。
提親的「艱辛」,有苦難言,最終,我跪在燕子母親面前寫下了保證書,燕子的名字才真正出現在我家的戶口本上。呵。
接親那天我做足了準備,想著燕子家那一群為了錢而生的守門神,我也包足了紅包。在我準備用紅包「砸門時」,燕子家的防盜門居然開了,緊接著他的弟弟妹妹,舅舅舅媽,姨姨,姨夫全部堵在了門口準備再次將打開的房門關上,但他們怎能理解小哥的實力,呵。在我強大的接親親友團幫助下,破門而入,差點就把她家的門給拆了,那速度快的連攝像師傅都沒來得及開機就已經結束了。進門後我才知道是燕子五歲的小佷子听見有人在敲門,站起來就把門打開了,要說,還是孩子純潔。
燕子為了她的終身大事,做足了打扮,確實很漂亮,在听完燕子父母的交代後,我們便回到了酒店開始婚禮。
所有親朋好友來了,恭喜著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藥哥做了我的伴郎。替我一一接待著來賓。
「小哥,今天是你大喜的r 子,怎麼見你不高興呀?」藥哥笑著說。
「我結婚,伴郎是網吧的網友,我能有多高興?」我調侃藥哥。
「你說人家結婚伴郎都是沒結婚的小伙子,你為什麼要找我這結了婚的老男人呢?」藥哥問我。
「你酒量好唄,還能為啥!」我堅定不移的回答藥哥。
在中國的禮儀里,領證只是合法,拜天地才是夫妻之禮。長相喜慶的司儀用他那討巧的聲音主持著我們的婚禮,在我和燕子互相鞠躬禮拜時,我忽然覺得時間真的好快,還沒有好好瘋狂過的我已然為人夫了。
藥哥喝大了,我也大了。我們被送到了酒店的客房。送我去酒店房間的居然是我前台的女員工,呵,真嘲諷。
我和藥哥同時醒來時已是深夜,我們如約般的同時點著了煙,深深的吸著。
「回家吧,今天結婚,新婚夜總不能在外邊過吧?」藥哥認真道。
「等會,我想靜靜。」我看著酒店的牆壁說道。
「靜靜是誰?你相好的?」藥哥差異的看著我。
「••••••」
有的時候一個人的人品跟智商還真是互相影響著。當然,我可不是藥哥。
我開門進家,坐在沙發上沒有開燈。回憶著這些年的經歷,這些年的種種。呵,人生如戲。
沒有了年少時的輕狂,沒有了患得患失的唯諾,甚至忘記了那些年的夢想。
「你回來啦?」燕子從臥室里出來,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我。
「恩,回來了,新婚夜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吧。」我開著玩笑。
「今天,開心嗎?」燕子問我。
「恩,挺好,有家啦!」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回答著燕子。
「既然已經結婚了,能跟我說說的的過去嗎?為什麼每次問你你都遮遮掩掩的?我不希望我老公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燕子趴在我胸口。
過去?呵,過去有什麼好說的呀,除了韓雙,剩下的幾乎都是殘破的碎片了。時間確實是殺人不見血的神器。時間突然就讓我們來不及做很多事,甚至連曾經的傷痛和美好都已淡忘。
「我真的沒有什麼過去了,也真的回憶不起來,如果非要我說,那我記憶里只有一個哥哥,但他已經去世了。」我並沒有敷衍燕子。
「不想說就算,我還不想听呢!」說著燕子轉身進了臥室。
呵呵,這就是現實,認真?實話?善良?扯淡!!!!!
戀愛時的所有美好在婚後脆弱的一文不值,幸福的人有著共同的幸福,而苦B的人卻有著不同的苦B。
有時候一件很小的事情卻能引起燕子的勃然大怒。而我總是選擇沉默。有時候甚至開始懷疑結婚的決定。
第一次听燕子說離婚是我們結婚三個月後,當時的我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呵,什麼狗屁愛情,跟TMDJIAN情似的。這麼不堪一擊,隨口就來。
「賣假藥的,你說結婚是為了什麼呀?」我問藥哥。
「犯賤唄,沒結的時候你想像個男人似的給人姑娘一個歸宿,婚後人姑娘覺得你房太小,錢太少,人太老。為什麼說男人30才開始懂事呢?因為那時男人才懂得談戀愛比結婚更重要,更適合男女相處。」藥哥依然孜孜不倦的教導著我。
「燕子跟我說離婚了。」我對要哥說。
「你怎麼想?」藥哥反問。
「感覺跟她好像不是愛情。」
「呵,那是什麼?」藥哥好奇。
「我要知道還問你?」我看著藥哥。
「要麼忍她一輩子,要麼讓她滾蛋。」藥哥堅定的回答。
話雖粗,理不粗。也是從那一天,我忍者神龜般的r 子開始了。
一年後,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做爸爸了,天天抱著女兒愛不釋手。餓了哭飽了睡的女兒好像也特別喜歡我,見到我就笑。那種延續生命的美好真的讓人溫暖。
其實人生就是這麼簡單,如藥哥所說的那樣,要麼忍一輩子,要麼讓她(他)滾蛋。
而我當時以為我會忍一輩子。直到兩年後,我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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