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今天才醒,對麼?」
江唯一不相信,一個昏迷剛醒的男人可以有力氣對她做那種事。(?
芊芊遲疑了片刻才點頭,「是,項少中毒回來第二天就醒了。」
「第二天就醒了?」
難怪……
他能有那麼好的體力。
「嗯,好像是準備向什麼人報仇,所以才假裝昏迷多日迷惑對方的。」芊芊也是一知半解。
「……」
報仇?
就是那晚那個在車邊想查看項御天傷勢的老頭子吧……
江唯一咬住了唇,如果那天,她幫的是那個老人,也許結局就不會這樣了。
她怎麼會蠢到去救一條蛇。
救下一條不知感恩的蛇!
想到這里,江唯一握緊了拳頭,指甲死死地摳進掌心里,恨不得徹底摳碎。
「唯一,你沒事吧?」芊芊被江唯一眼里的恨意嚇到了。
「我要洗澡。」不想再看到芊芊,江唯一說道,語氣冷漠極了。
她要把那個變/態的味道通通洗干掉。
她不能就這麼窩囊地想不開……
項御天會報仇,她也會。
她要把今天受的所有屈辱十倍相還,通通砸回姓項的臉上!她要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沉痛的代價!
「哈?」
「我要洗澡。」江唯一低眸冷冷地看向她,「不是說做項少的女人要干淨?」
芊芊被江唯一這突來的轉變弄得模不著頭腦,「你想通了?那你還能站嗎?」
「我不要淋浴!」
江唯一反應激烈地沖口而出。
她痛恨淋浴的水聲……那提醒著她,項御天是用怎樣一種齷齪的目光看著電視屏幕,他是在視覺強/奸她……
芊芊被嚇了一跳,忙跳起來跑向浴室,「好好,我馬上去放水給你泡澡,讓你洗得干干淨淨的。」
「……」
江唯一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無力地抱住身上的毯子,黑白分明的眼楮里沒有一滴眼淚,只有濃烈的恨意。
屬于項御天的味道在她鼻尖折磨……
呵。
呵呵。
江唯一,你洗不干淨的,永遠都別想洗干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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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三個小時,本來白皙的皮膚被泡得通紅。
手腕處的勒痕仍然清晰可見。
等氣力完全恢復後,江唯一才跨出浴缸,擦干身體,換上嶄新的睡裙,靜靜地站在那里。
水霧爬在白色的浴室瓷壁上,霧氣縈繞出曖昧。
鏡子模糊地映出江唯一的模樣,瓜子臉,柳眉星眸,細高鼻梁下的唇還有著明顯的傷痕,但絲毫不影響她有一張美麗臉蛋的事實……
擦干鏡子上的霧氣,她臉上濃烈的恨意被清清楚楚地映呈出來。
舉起讓芊芊一早拿來的消防錘,江唯一用盡全身力氣朝淋浴間的玻璃砸過去。
「砰——」
玻璃應聲而碎。
像灑落的水晶,落下一地,聲音動听得可怕。
以後,她再也不會淋浴,再也不想听到花灑落下水的聲音……
把錘子一扔,江唯一一臉冷然地走了出去。
從今往後——
她只是那個向蛇復仇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