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抬眸直直地盯著那扇被關上的門,他沒錯過她剛剛眼里的那抹報復快/感,真像他。∥*
有仇必報的個性。
緊接著,項御天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只空碗上,有些失神,凝神許久。
海口的粥。
這種味道的粥,他有多久沒吃到了……
「項少?」孤鷹捂著被打腫的臉疑惑地看向走神的項御天。
「一點消息都沒有?」項御天這才抬起眼,冷冷地問道,唇間還殘留著那股粥的香味。
「沒有。」孤鷹搖頭,「項少,已經找了十年,國內就不可能有連我們地獄天都查不到的人,除非……」
「除非什麼?」
孤鷹壯著膽子道,「除非,您要找的人已經死了,或是當初她騙了你,她根本不叫渺渺。」
就憑一個連姓都沒有的名字,項少動用全部力量找了十年。
可別說人了,連根毛都沒找到。
怎麼可能還有希望。
「砰!」
項御天猛地站起來,狂怒地將碗掃到地上,目光狠厲地瞪向孤鷹,低聲厲喝,「她不可能騙我!」
誰都有可能騙他,唯有渺渺。
「……」
見項御天盛怒,孤鷹識相地低下頭,不吭一聲。
「繼續找!我就不信一個人能憑空消失在這世界上!」項御天厲聲吼道,臉色難看到極點,呼吸沉重,極力壓抑著暴走的情緒……
他就不信他這一輩子都找不到,他耗上了!
「是,項少。」
孤鷹把頭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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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趕出門,江唯一一時也不知往哪里去,便往別墅大門走去。
還沒出門口,就被一個年紀四、五十歲的男僕攔下,「江小姐請留步。」
一副此路不通的架勢。
「連門都不讓我出?」
江唯一反問,項御天決定把她圈養成一只金絲鳥了?
「不好意思,項少沒吩咐,我們不敢讓江小姐亂走。」男僕說得理直氣壯。
「……」
看來做這個「項御天的女人」是沒有自由的,做女僕的時候她至少還能在別墅間四處走。
作為一只稱職的金絲鳥,江唯一的單人活動只有一項——發呆。
翌日,在一次歡/愛過後,江唯一趁項御洗澡便逃也似地走進另一個臥室,抱著雙腿坐在太妃榻上發呆。
這樣一發呆,便發呆到了晚上。
夜深,門被敲了兩下。
「進來。」
「江小姐,項少等你去紅街。」芊芊站在門口道。
「紅街?」江唯一抬起眸,「是哪里?」
「就是保南街啊,黑話管那里叫紅街。」芊芊打開衣櫃,替她找出一條嶄新的長裙,「之前是凌老的地盤,現在被項少全數接了過來,項少可是幕後boss。」
也就是躲在幕後賺骯髒錢了?
江唯一知道那個地方,以酒吧、夜店、酒店為主營的一條街,龍蛇混雜,什麼復雜的人都有。
推開芊芊拿裙子的手,江唯一冷淡地道,「我穿長褲。」
項御天動不動就喜歡模她的腿。
她不想自己的一雙腿成為他的掌上玩具……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