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冷冷地盯著她,考究著她話里的真假。(@
很多人,隱藏得再深,他都能一眼看透,但這個江唯一,讓他有些模不著頭緒……
明明已經將她的身世、朋友甚至是體檢報告都查得一清二楚,可偏偏,他直覺她身上還有一些秘密。
片刻後,司機在外面擦掉手上的血上車。
「去把那個男人給我做了……算了,開車。」
項御天話說到一半,突然改了口風。
他真是瘋了。
為一個半路搶來的女人廢那麼多精神做什麼?左右不過是個床/伴而已,不值得他用心思。
「是,項少。」
司機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反光鏡中的項御天,然後開車。
「……」
江唯一攥緊裙子的手終于慢慢松開,一顆玄著的心落下。
還好,只是受點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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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又是陰雨綿綿的一個晚上,閃電劃破天際,刀鋒般的光點綴了夜空。
江唯一躺在床/上不停地輾轉翻身,睡得極不安穩,被夢魘纏繞……
夢里,那個眼盲的男人站在微風輕拂的湖邊,用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
「唯一,去幫我做一回臥底吧。」
「好。」
她連一秒鐘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對于安城,他說什麼都她都不會做第二個想法,她只會答應。
畫面一轉,她被拖進那部林肯車里,她被項御天壓在身下,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上游走,烙下可怕的烙印……
她想跑,想躲,卻無法逃開。
「轟隆隆——」
一道雷聲穿過窗外。
江唯一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整個人從床/上翻坐起來,手擦過臉,手心里全是冷汗。
視線落在褶皺的床單上,目光一下子黯下來……
那上面是歡/愛過後的淺色痕跡,項御天一次次強勢覆在她身上的畫面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不管她醒著還是睡著,它都存在,都抹不掉她被侵犯了一次又一次的事實。
淚水在眼眶里滾了滾,沒有掉下來。
她很天真,她以為安城要她做臥底,只是很普通的一次任務,很普通很普通……
可事實不是這樣。
她有一雙長腿,而項御天偏偏就是個長腿控的臭男人,多麼巧呵。
她想過,安城可能不知道,可能真得只是個巧合,是她運氣太背,被項御天看上。
可在藥店,他拿出了那盒避孕藥。
安城早就清楚,所以……他派她出來,就是讓她勾引項御天。
他出賣她。
他出賣了她。
「安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江唯一的頭慢慢垂下去,抱緊自己的雙腿喃喃出聲,嘴唇在顫抖,一張臉是悲傷的,卻美得驚艷。
「怎麼可以……」
「你怎麼能那麼做……」
黑暗中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她臉上一瞬劃落的淚。
她想恨安城,就像恨項御天那麼輕易,可心痛得她幾乎死去……
江唯一慢慢整個人倒在床/上。
項御天打開燈,走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