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打開燈,走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蜷縮著側躺在大床/上,烏黑的長發錯落地散開,臉色一片蒼白,長睫上懸著淚,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前方,眼里一片空洞。∥*
很美。
項御天的心有一秒鐘的停止。
他的床/上躺過很多女人,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畫面。
像夜間曇花在死去一瞬間,悲慟卻驚艷……
項御天走上前,在床邊俯便將吻印在了她的唇上,他修長的五指埋進她的長發,冰冰冷冷的。
「你出過冷汗?」一出聲,項御天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低沉柔和,像在哄只小貓。
「我不想做。」
江唯一以為他又要獸性大發,轉過臉去閉上眼。
「……」
她的抵觸讓項御天皺起了眉。
本來他是不想做的,但她的反應挑起了他的欲/望。
他伸手強行轉正她的臉,低頭用力吻下去,強勢蓋上他的氣息,膝蓋抵進她雙腿之中……
「你就這麼喜歡這種事?」
雷聲轟鳴而過,項御天俯首在她的脖頸間激烈地吮咬下吻痕,江唯一仰著頭,忍不住問道。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所以,安城才會把她送到項御天的枕邊。
這是最快接近項御天的辦法。
所以,是誰毀了她?項御天?安城?還是這兩個男人……她不知道。
「不喜歡。」項御天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
項御天咬了咬她的耳朵,忽然抬起頭,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空洞的雙眼,黑眸深不可測,染上情/欲的臉格外妖冶,「但它能暫時讓你忘記其它的事。」
他的嗓音,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
說完,項御天便狠狠刺入她的柔軟。
江唯一疼得仰起下巴,十指死死地扣住他的雙肩,那一剎那,她真的忘記了安城。
因為,她從里到外只剩下疼。
她突然覺得項御天說得有理,理就是理,哪怕它是歪的,哪怕它比比薩斜塔更歪。
「我要吃粥,就你上次煮的。」
大半夜,項御天大少爺在她身上發泄完渾身精力,便一腳將她踢到床下,趾高氣昂地命令道,一張俊龐妖冶無雙。
面對這個毫無下限可言的男人,江唯一已經無話可說。
她套上一件風衣走出臥室。
走進廚房,幾個廚師和女僕正值班,坐在廚房隔壁的小房里打牌。見江唯一走過來,所有人都齊齊站起,「江小姐。」
「在打牌?」江唯一看過去,從風衣口袋中掏出一條鑽石手鏈,擱到桌上,「讓個位置,我也打幾局。」
讓項御天餓死去。
不要臉的男人,每次自己開心完了就把她一腳踢出去煮粥,她又不是欠他的。
是他欠她的!
「呃……」廚師和僕人們面面相覷,「江小姐出手太重了。」
拿鑽石手鏈玩撲克。
這手筆也太大了。
「沒事,你們照你們的算,我輸一局輸一顆鑽石。」
江唯一輕描淡寫,反正錢又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