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還病著,嚴重時就一直胡言亂語,一直說著沒有出賣……
半夢半醒間,把誰都當江唯一,抓著就不放手。
「如果他不見我,我退出這次任務!」
江唯一冷冰冰地說道。
她不要淪為項御天和安城家族私仇的犧牲品。
「你——」牧遙站了起來,「江唯一,別忘了你的身體現在是被項御天睡著!別口口聲聲要見安城!」
「難道你就沒有麼?」
比起追求安城的狂熱,她可不如牧遙。
「我沒你那麼下賤!」
牧遙反駁道,將剝下的橘子皮丟進垃圾桶,臉上掛著驕傲和輕蔑,「我的身體和心都會清清白白給安城。而你,是一堆被剝光的橘子皮,最後只能丟進垃圾桶!」
赤/果/果的鄙夷。
句句戳骨。
「口口聲聲把自己的身體和清白放在嘴上,牧遙,你可真有優越感。」江唯一冷笑。
「你……」
牧遙瞬間被她貶成一個膚淺的女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臉一陣紅一陣白,「江唯一,你等著,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
牧遙氣沖沖地離開。
江唯一坐在沙發上,笑容的弧度一點點僵在唇角,一雙美麗的眸漸漸蒙染一層霧氣……
牧遙說,我沒你那麼下賤。
下賤。
江唯一,那麼爽快答應安城做這臥底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腦門上會被刻下「下賤」兩個字……
「進來。」
孤鷹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江唯一抬起眼,將淚意收斂下去,這才轉過頭,只見孤鷹帶著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女走進來,「叫一姐。」
「一姐。」
幾個人十分卑恭地低頭。
「什麼人?」江唯一疑惑地問道。
「是項少讓我特意從泰國請回來的紋身老師傅,手藝一等一。」孤鷹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江唯一這才發現他們身上穿得是泰國比較傳統的服飾,「紋身?誰要紋身?」
「您和項少呀。」
孤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夸張地道,「用紋身來紀念您和項少長達十幾年的愛情。」
「……」
江唯一什麼都沒喝,就被嗆到了。
她和項御天什麼時候有十幾年的愛情了?況且,她什麼時候說要紋身了?
她向來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姐,來看看,喜歡什麼圖案?」孤鷹拿出一本硬冊捧到她面前,翻開全是些紋身的圖案,「這邊是小清新系列,這邊是非主流系列,這邊是……」
江唯一頭疼。
「孤鷹,你話越來越多了。」
慍怒的嗓音傳來。
孤鷹立刻退到一旁。
江唯一看向門口,項御天從輪椅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她,唇角的弧度微勾,顯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看樣子他的身體檢查應該可以出院了。
本來她比他更早可以出院,但項御天非要她留下陪他。
「什麼圖案都不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就行了。」項御天坐到她身旁,將她擁進懷中,視線寵溺地落在她臉上。
「我拒絕。」江唯一快服了項御天,他每天都能做一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