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跟上去問道。
「查。」項御天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要是這瞎子真和江唯一無關,豈不是延誤他找到她的時間。
但凡有一點和江唯一有關的,他絕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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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項御天和一眾手下全部撤出小公寓,江唯一連忙放下槍沖出暗室。
被打壞的門已經關不上,只是虛掩著。
還有項御天的人守在外面。
江唯一小心翼翼地將奄奄一息的安城從地上扶起來,扛到肩上,一步步走向暗室。
安城的呼吸都有些微弱,有一下,沒一下,仿佛隨時會停止。
「……」
江唯一扛著他,手掌心模到鮮血。
她抬起腳將之前丟在地上的衣物散開,排成臨時床鋪,將安城輕手輕腳地放了下去,讓他趴在上面。
他一動不動地任由她做著這一切。
幸好這里什麼都不多,就槍支和傷藥、繃帶最多。
江唯一取出藥、繃帶、酒精、剪刀跪到安城身旁,一手掀起他的毛衣衣角準備剪開。
手腕突然被一只掌心有些粗糙的手握住。
「不行,項御天明天會繼續過來,看到我治療了傷口會引起懷疑。」安城仍趴在那里,虛弱無力地說道。
每說上幾個字,他就要頓一頓,喘上幾口氣。
「你還想留到他明天過來?」
江唯一吃驚。
今天就被去了半條命,明天項御天再來一次,他就可以報銷生命去見上帝了。
「整個小區的人都被軟禁了,我們走不掉。」
安城苦笑。
听到這話,江唯一垂下了眸。
是啊,項御天把整個小區的人軟禁起來,非要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她怎麼逃得掉。
「如果那時候公寓不買在頂樓就好了。」江唯一看著他背上的傷無奈地說道。
像江家那種獨立洋樓有地下密室很好逃跑。
可這里是頂樓……
跑都跑不掉。
安城勉強在她的衣服堆里撐著坐起來,視線沉默地看著前面的方向,抬起手在嘴邊擦了擦。
沒擦干淨。
嘴角的血跡被暈開一大片,讓他小半張臉都有點紅紅的。
江唯一拿起紙巾準備遞給他,安城平靜如水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我听有人說過,喜歡在頂樓看風景。」
「……」江唯一呆了下。
「我不知道那風景是什麼樣的,但應該很好看。」安城唇邊勾起淡淡的笑,笑容蒼白得揪心。
江唯一握緊手中的紙巾,手背泛白。
他還記得她的喜好麼?
她還以為他只記得任務。
「給你紙巾。」江唯一把濕紙巾遞給他,淡淡地道,「你臉沒擦干淨。」
「謝謝。」
安城接過紙巾擦自己的臉,仍然沒擦到位,將鮮血的紅暈染得更開。
江唯一看不過去,搶過紙巾往他臉上擦去,替他把那抹礙眼的紅擦掉。
安城愣了愣,隨即笑笑,「看來我用一身傷換得了你的心軟。」
換得她的心軟?
他在乎麼?
江唯一將他英俊的臉擦干淨,問道,「你為什麼要來?剛才為什麼不供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