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刻,她決定相信項御天的那套歪理,她需要腦子有空白的時候……
想到這里,江唯一仰起頭再度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動作很豪氣。
項御天伸手擦了擦她唇邊的紅酒漬,無**地給她續杯,「來,繼續喝。」
「干杯。」
江唯一抬起酒杯和他踫杯,然後飲下。
誠如安城所說,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唯一一杯接一杯地狂飲,很快就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臉頰被酒蒸得發熱。
「這紅酒怎麼這麼烈?」
她有這麼容易醉麼?
江唯一迷迷糊糊地拿起一個酒瓶,雙眼迷離地想清上面的酒精度數,視線有些虛,貼到上面都看不輕。
「誰說是純紅酒,這是我親手兌的。」
項御天低笑一聲,把酒瓶從她抽走,繼續給她倒下一杯。
江唯一是真感覺到有醉意了,有個聲音在心底吶喊讓她保持理智……
她搖搖頭,「我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你想醉。」
項御天道,伸手踫上她因酒意而紅霞菲菲的臉,目光繾綣,瞳孔中映射著她緋紅的美麗臉龐。
「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能看透我?」
連她想醉都知道。
江唯一放下了酒杯,沒再喝下去,但聲音已然染上幾層醉意,腦袋渾渾噩噩。
「因為你也沒怎麼想偽裝。」項御天似笑非笑。
「什麼?」
江唯一沒听清楚,轉眸看向他,忽然發現視線特別朦朧。
項御天的臉像在她眼里打了一層柔光。
于是,燈光下的他長相更妖冶了。
嘖。
真是個妖孽。
「沒什麼。」項御天把自己的那杯酒遞給她,嗓音磁性,「乖,再喝一杯。」
「不喝。」江唯一醉了,反倒倔強地厲害,堅決搖頭,口齒尚算清楚,「我不能真醉了。」
「你已經醉了。」
項御天寵溺地看著她酡紅的臉。
一陣涼風吹來,湖面上源源不斷的蠟燭又熄滅了一群。
項御天解上的西裝給她披上,專注地為她扣上扣子。
他的西裝有股溫暖。
很暖很暖的溫度……
江唯一擁緊身上的西裝,放任自己酒意朦朧的目光追隨著他那張份外妖嬈的臉。
「渺渺,你這麼看我,我會熱的。」
項御天一語雙關,邪氣地勾了勾唇,扯掉領帶丟進湖里,伸手解開自己的衣領,敞開小半部分的胸膛。
她又看到了他鎖骨下方的紋身。
一個小篆的「渺」字筆畫繁復,卻有著莫名的美感。
江唯一看了好久,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低聲喃喃道,「項御天,你不要滿腦袋都是上/床、上/床……很膚淺,不好,你別這樣。」
項御天沒想到江唯一醉了以後竟會像個婆婆似地叨叨,不禁笑出了聲,「上/床就是膚淺的麼?」
「是。」
江唯一認真地點了點頭,一手拖著自己的下巴,雙眼迷離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語陳述,「我不要再出賣身體給你了,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一個人,你別當我是充/氣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