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疑惑地看著他,他最近滿腦子想得不都是備孕生個孩子?
「從明天開始,今天特例。」
項御天深深地看她一眼,眼中流淌過湖面上的燭火流彩。
他把酒杯強勢地塞進她的手中,又為自己倒上一杯酒。
「為什麼?」江唯一隱隱感覺到今天的項御天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喝酒。」
項御天斜握著酒杯,透著邪氣的妖冶,用酒杯踫了踫她的酒杯,然後仰起頭一口飲下。
一干二淨。
她沒見過他喝這麼猛的酒過。
「喝酒總要有個名堂,敬什麼?」江唯一淡淡地問道。
項御天為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听到她的話,眸光黯了黯,妖異的臉上浮動著某種情緒。
江唯一沒有喝酒,靜靜地等待著。
過了很久,項御天才嗓音喑啞地道,「敬我生日快樂。」
「……」江唯一頓時愣了,隨即不相信地道,「不可能。」
「我什麼時候和你撒過謊?」
項御天定定地看著她,眼里映著她美麗標致的臉,小小的,不施粉黛,卻格外楚楚動人……
「你是項少,你的生日怎麼可能不大開酒席,姜南、顧北、孤鷹他們怎麼可能不送禮物?」江唯一理智地分析著。
他的那些忠犬手下,知道他過生日還不得大肆作文章,拼命拍馬屁?
「我向來不過生日,所以沒人知道我的生日。」
項御天逐字逐字道,一雙深色的瞳孔深深地注視著她,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神情。
「……」
江唯一被他的目光鎖住,心中悵然。
真得是他的生日?
他從來不過生日?
「如果還有人我想告訴她我的生日,那個人就是你,渺渺。」項御天深情款款,臉在燈光下映襯得份外妖冶、陰柔……
「你也沒提前告訴我。」
哪有人生日是當天宣布的,而且這都晚上了,不符合常情。
「因為告訴了你,你也不會準備我的禮物。」項御天嗓音喑啞地道,眸中晃過黯淡。
他的聲音,听起來有種化不開的悲哀。
「……」
江唯一的心口狠狠地震了下,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直白,還是因為他眼中的那麼黯淡。
他說的是個事實。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生日,她也不會準備禮物的。
可為什麼,他就這樣說出來,她的心髒會有一絲疼?像被人用手攥住了那樣,讓她悶得無法呼吸。
江唯一仰起臉,將杯中的酒一鼓作氣地喝了下去。
「多喝一杯。」見狀,項御天又拿起紅酒酒瓶,往她的杯子續上半杯。
「你想灌醉我?」
她不是很能喝酒。
「醉了有我在,怕什麼。」項御天勾了勾唇,深深地看著她,嗓音很性感,「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歡/愛能讓你暫時忘掉其它的事,和歡/愛並效的……就是酒精。」
酒精和歡/愛?
這兩樣的確是沉淪一個人的頂級武器。
安城不允許她喝酒,一怕誤事,二憂傷身……
但這一刻,她決定相信項御天的那套歪理,她需要腦子有空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