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救我……」牧遙嚇得花容失色,大聲求救,「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太友善,但我們也算朋友吧,救救我……」
牧遙顫抖的喊聲在空曠的游泳館里回蕩著。
項御天冷眼看著水中的江唯一,「我數到三,一、二……」
听著他狂妄的聲音,江唯一停止游泳,浮在游泳池中間,抬眸朝上面的兩個人望去。
她是討厭牧遙。
但她不想再看到曾經並肩訓練的人倒在她面前。
她的心髒無法負荷。
江唯一無聲地朝他們游過去。
「謝謝,唯一。」牧遙大松一口氣。
項御深深地看著往上走的江唯一,直接拿刀在牧遙的右臉上劃了一刀,把她丟到一旁。
狠狠的一刀。
鮮血立刻汩汩而出。
「啊——我的臉!」牧遙頓時大聲尖叫起來,人被丟得跌坐在地上,手捧著臉慘叫連連,「啊——啊——」
「滾出去!嚎什麼!」
項御天冷眼瞪向她。
牧遙恐懼地望著項御天,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不敢說什麼,因為這里是項御天的地盤。
牧遙哭哭啼啼地逃走。
「我已經上來了。」江唯一渾身濕嗒嗒地走到他面前。
她已經上來,可他還是劃了牧遙的臉。
牧遙自認長得美貌,一直很寶貝那張臉。
「她剛才自己說以前對你不友善,我這還算是輕的。」項御天毫不在意,不屑地看了一眼瑞士刀上的血漬,隨手一丟。
「人命在你眼里究竟值幾個錢?」江唯一問道。
他到底把人命看作是什麼,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殘忍。
「得看是什麼人。」項御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沒挪開眼楮。
她渾身濕透地站在那里,一頭長發垂在臉頰邊,濕嗒嗒的衣服緊貼在她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玲瓏起伏嬌軀線條……
兩條縴細的長腿站得筆直。
項御天看得喉嚨一緊。
「昨晚********沒玩夠?今天繼續?」
項御天嗓音變得喑啞,朝她走過去,伸手欲撫上她的臉。
對她,他好像怎麼也要不夠似的。
「砰——」
江唯一一轉身,以一個漂亮準確的弧度又跳進游泳中。
他連她身上的一滴水珠都沒踫到。
她就像一條美人魚,快得讓他根本抓不住。
「……」
項御天看著自己握空的手,咬牙切齒地道,「我明天就讓孤鷹把這里填平!」
江唯一不搭理他,游自己的泳。
原來,她能離項御天最遠的地方不是什麼天涯海角,而是一個大大的游泳池。
「渺渺,上來!」
項御天沉聲喊道。
江唯一不听。
「渺渺,信不信我去把你那個好朋友抓來,再劃上幾刀!」項御天站在游泳池邊上,盯著游得靈活的江唯一道。
江唯一不听。
反正牧遙已經被劃了,不在乎多劃兩刀。
「渺渺,你就為兩條人命跟我鬧脾氣?」項御天知道她在氣什麼,「只要你上來,我馬上讓人給他們修墓立墳去!」
只要她別再鬧別扭。
昨晚還好好的,她差點就戴了他的戒指,她還主動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