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御天的手突然縮了回去。
江唯一不解地抬起臉看向他,「怎麼了?」
項御天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逝,仍是那麼陰郁地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髒,別踫。」
項御天如是說道,嗓音磁性卻沉沉的。
他伸手要拿過鑷子,江唯一緊握住沒有放……
「你忘了,我是個**,做這些你不會比我專業。」
江唯一聲音很輕,卻很固執,又輕輕地托起他的手,低頭開始專注地為他挑碎渣。
「渺渺……」項御天有些無奈。
江唯一很固執。
項御天只能任由她去,低眸凝視著她專注的神情,細細的眉,她的長睫如蝶翼般美麗,小巧卻挺直的鼻梁,嘴唇生得更是很適合接吻。
這樣的江唯一,現在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
項御天盯著她,陰郁了一晚上的眼楮終于多了些淡淡的笑意,「以後不準給別的男人療傷。」
「為什麼?」
江唯一替他處理著手上的傷,隨口一問。
「因為你這樣子太迷人了。」項御天嗓音充斥著性感,語氣卻霸道,「所以,你以後還是不要當**了。」
當**天天要伺候別人,說不定就有一些猥瑣男。
「……」
「要是你為其他男人治傷,我會受不了的。」項御天的嗓音隱隱含著笑意,唇角淺淺勾著,一張臉份外妖冶。
「……」
明明是那麼霸道無理的話,江唯一卻听得心顫了顫。
她沒有接話,繼續處理傷口。
電視上播著毫無趣味的新聞,明明聲音有些嘈雜,兩人之間的氛圍卻異常安靜寧和。
似乎這樣的寧靜,從來不屬于他們兩人。
「為什麼要相信我?」
江唯一把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聲音淡淡的。
他當時沖到她面前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
一客廳的手下全部跪在他面前,連孤鷹都在懷疑她,他卻選擇相信她,把她護了下來……
「因為你是渺渺,因為我愛你,我就信你。」
項御天的答案永遠是簡潔明了的,也不帶任何猶豫的。
因為她是渺渺;
因為他愛她;
所以相信她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江唯一卻听得心里一陣難受,好像有什麼要從身體里沖出來一樣……
握緊手中的鑷子,江唯一驀地仰起臉朝他的臉迎上去,親上他溫熱的唇。
她主動吻了他。
她以為以他的性格,很快會擁住她狂吻。
可是,項御天坐在那里,像個懵懂的孩子似地僵住了,呆呆地一動不動。
雖然和項御天接吻的次數已經多到她數不清,但江唯一從來沒有主動過。
項御天這樣一僵硬。
她也懵了。
像兩個木頭人在接吻,全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江唯一的長睫動了動,有些傻眼,遲鈍了約模近兩分鐘之久,她退開自己的唇,有些尷尬地看著他。
項御天坐得僵直,一雙深色的眸定定地盯著她。
像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江唯一說不出的尷尬,往身後退去,想退坐到椅子上,當剛剛只是她的一時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