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唯一的眸光僵了僵,松開了握住她衣領的手。
是,她是不會通知。
她不想再出賣項御天……
「看吧,你已經被項御天的財富迷住了,你想做這地獄天的女主人呢。」牧遙嘲笑地道。
聞言,江唯一不禁嘲諷地看向她,「項御天和我說,之前一個深夜,你穿著紫色的吊帶深V睡衣故意和他裝偶遇……你不是一直喜歡安城的麼,怎麼現在勾引起項御天了?」
到底是誰想做這地獄天的女主人?
到底是誰被財富迷住了。
「我才沒有!」牧遙立刻否認,臉都紅了。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江唯一冷冷地說道,「你要想留下來,我一個人走,不礙你的路,隨便你想怎麼折騰。」
她不會傻到留下來讓牧遙害。
江唯一轉身就走。
「我已經弄到迷香了,可你想怎麼做?」牧遙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就這月底了,還8天你們就要訂婚,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
江唯一頓住了腳步。
已經弄到了麼?
該離開的時間也到了……
「江唯一……」
「我自有準備,不用你管。」江唯一冷漠地說著,往前走去。
「你——」
牧遙捂著被打疼的肚子,氣得直踩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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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得驚心動魄。
心驚肉跳之後的平靜,卻讓人怎麼都無法真正平心靜氣下來。
江唯一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系上白色絲綢睡衣的帶子。
這種絲綢是項御天特地讓人去挑回來的,比以前的更加薄,穿在身上如無物一般,舒服自在。
他總是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走出浴室,就听到房間傳來電視機播新聞的聲音。
項御天坐在一張椅子前,陰沉著臉,低下頭,左手拿鑷子將右手里的碎水晶渣挑出來,陰柔的臉連眉都不皺一下。
「你事情處理好了?」江唯一出聲。
听到她的聲音,項御天轉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喜怒,低低地應了聲,「嗯。」
然後,他繼續用鑷子挑碎水晶渣。
鮮血模糊他的手,大大小小的傷口觸目驚心,看不清水晶渣在哪里。
項御天直接拿起白色圓桌上的一瓶消毒水,往整只手上灑去,將鮮血化淡,繼續挑渣子。
他好像感知不到疼似的,這只手不是他的一樣。
一聲都不哼。
鮮血混著消毒水往下掉,掉進垃圾筒中。
江唯一站在一旁,鼻尖不由得酸澀,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傷得很嚴重,去醫院治療吧。」
那樣一個水晶骰蠱全部砸在他的手上……
「不用。」
項御天沉聲道,聲音沒什麼感情,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痛苦。
江唯一眨了眨酸澀的眼楮,走過去拉起一張椅子坐到他對面……
她拿起消毒水往自己的手上灑去,洗手。
緊接著,江唯一從項御天拿過鑷子,一手托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開始替他挑出碎渣……
項御天的手突然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