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抽打,他忍;20顆安眠藥,他照喝;現在手都廢成這樣了,還要堅持做菜……
她又不是個小孩子,不用他照顧成這樣。
餐具上桌。
骨頭湯一道,海口蝦粥兩碗……
江唯一眨了眨眼,「用骨頭湯配粥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再去燒兩個菜,很快。」
項御天立刻站起來。
江唯一連忙越過桌子抓住他的手,「不用了,再燒下去我們要吃晚餐才行了。」
她在旁邊他都不能好好做菜,切個菜也要走過來親她兩下。
放勺鹽都要先模模她的臉幾下……
這樣燒菜太耗時了。
她真的餓了,不想吃晚餐。
「好。」項御天坐下來,用紙巾優雅地擦了擦手才開始舀湯,眸光一直盯著她,目光含笑。
很傻氣的樣子。
江唯一接過項御天舀好一碗湯,拿起銀匙剛要喝,就听到項御天問道,「你哪來的陌生號碼向外界打電話?」
「我問牧遙借的手機。」
江唯一說道。
終于,他還是問回這個問題了,她知道她逃避不了。
「我的手機給你用,以後別問別人借。」項御天把手機遞到她面前,低下頭用餐,忽然又問道,「你那通電話是打給誰?」
「咳——」
江唯一正在喝湯,這問題突然被項御天拋出來,她觸不及防嗆著了。
項御天遞出一杯水給她,一雙眼敏銳地蹙起,「怎麼了?」
「沒什麼。」
江唯一連忙借喝水掩飾自己的一絲慌張。
她能說她是打給誰的?
項御天喝了一口湯,驀地像想到什麼似的,深眸直直地朝她看過去,眼里掠過一抹濃濃的陰郁,「你打給你那個暗戀的男人?」
「喝湯!」
江唯一舀了一匙湯,伸長手臂,將銀匙直接遞到項御天的唇邊,「我喂你。」
「……」
項御天瞬間又僵硬了,保持著原有的坐姿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她。
很久,他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喂你喝湯,不喝麼?算了。」
江唯一不明所已地看著他,欲縮回手。
手腕猛地被項御天強硬地攥住,項御天飛快地低下頭,將她銀匙中的湯喝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還要!」
忘記剛才的話題了麼?真好。
江唯一笑著又舀了一口湯喂到他唇邊。
項御天眼楮發直地盯著她,眼珠子動也不動,只是低下頭喝下湯,身體還是那麼僵硬。
怎麼像個傻瓜一樣……
「繼續。」
項御天的視線已經完全移不開了。
「好吧,看在你手傷的份上。」江唯一索性站起來,繞過長方形餐桌走到他身邊,臀/部挨著桌沿,一手托著碗,一手拿銀匙給他喂湯。
項御天灼灼地盯著她。
「尊貴的項少,請用。」江唯一遞出一匙湯。
項御天看著她喝下,那目光燃燒了很多東西,好像喝下的不是湯,是她這個人一樣。
突然,項御天搶過她手中的銀匙。
他用他受傷的手握著銀匙舀了一口湯,動作頗為僵硬地遞到她唇邊,眼神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