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受傷的手握著銀匙舀了一口湯,動作頗為僵硬地遞到她唇邊,眼神如火。
「……」
江唯一無奈地看著這匙湯。
要不要非要黏得做這些互相喂食的肉麻事情?
「喝。」
項御天強勢地道,語氣固執。
「好……」
江唯一莫可奈何,低下頭將銀匙中的湯喝下去。
項御天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天真得再不像那個叱 風雲的黑道首腦,臉上滿滿寫著滿足。
「換你。」項御天又強勢地將銀匙遞到她手中。
又換她喂他了?
「……」
江唯一囧了,這算是項御天項少爺的特殊戀愛方式麼?怎麼跟弱智一樣……
當然,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
她順從又舀了一口湯,項御天盯著她喝下去。
江唯一靠近他,額頭抵上他的額頭,鼻尖觸鼻尖……
而後,兩個人都笑了。
目光繾綣,折射出這世界最幸福的光。
不遠處的櫥櫃後,一個縴瘦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里,一雙眼直直地望著他們,一眨不眨,充斥著嫉妒與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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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一夜未睡。
地點在主臥室。
「我睡不著。」項少說。
「可我困了。」江唯一打著哈欠說。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告訴我你打電話是不是給那個男人,二是跟我出去。」項少爺一向不可一世,強勢得令人無法抵抗。
「去哪?」
江唯一只好從暖和的被窩里坐起來,睡眼朦朧地看向項御天精神奕奕,越發妖冶的臉,十分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都快困死了。
一整晚沒睡,又做了劇烈運動,鐵人也扛不住。
「我睡不著。」項御天下了床,把江唯一直接像抱小孩子一樣從床上抱了下來,一雙眸深深地盯著惺忪的她,「你真得給那個男人打電話?」
「我沒有。」
江唯一真心困得連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可你寧願跟我出去,都不肯回答。」項御天咄咄逼人地道。
「項少,多疑癥是病,要治的……」
江唯一揉了揉眼楮,喃喃地說道,然後往他胸膛上一靠,閉上眼又睡過去。
「……」
項御天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臉上的嫉妒慢慢化淡開來,唇畔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掠過濃濃的滿足。
她很安心地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仿佛知道他永遠不會放開她,會做她的依靠……
算了,不問了。
那個長得是圓是扁的男人,他現在沒興趣知道了。
項御天一把橫抱起江唯一往房間外走去……
已經是早上,女佣多了起來,項御天隨口喚過芊芊,「你,去給江小姐拿件衣服,讓人準備車。」
「是,項少。」芊芊點頭,「不知道項少想去哪?」
「帝國酒店。」
「是,項少。」
「……」
江唯一靠在項御天的懷里睡得迷迷糊糊,連被抱出門都沒有太多知覺。
直到車窗傳來鬧騰的嗽叭鳴聲。
江唯一終于慢慢醒來,她正綣縮在車座上,頭枕在項御天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