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去車里拿槍!」
項御天越想越不爽,轉身就走。
他媽/的,他的渺渺怎麼能被其他男人用那種目光褻瀆。
「別……」江唯一急忙拉住他,雙手挽住他的胳膊,眸光閃了閃道,「項御天,今天就忘記一天你自己的身份好麼?」
別再時時刻刻提醒她,他是個黑道首腦……
她討厭那樣。
「……」項御天回頭,不解地看著她。
「你不是項御天,我不是江唯一,我只是渺渺。」江唯一看著他道。
讓他們過一天回到小時候身份的日子。
那時候,她不是AN的人,他也沒有走上黑道……
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兩個人,做什麼都可以無所顧忌。
「那我是誰?」
項御天蹙眉,高大的身形站在熙熙攘攘的海邊集市中格外搶眼。
幾個賣海鮮的老板娘已經忘了做生意,只是直勾勾地望著項御天……
「啞巴哥哥。」江唯一輕聲說出這四個字,臉上展露笑顏,「啞巴哥哥,我想吃皮皮蝦。」
「買!」
項御天一秒都不帶思考地應承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就往各家攤位上走去。
「啞巴哥哥,我想吃魚。」
「買!」
「啞巴哥哥,我們再買個燒烤架,回去烤。」
「買!」
「啞巴哥哥,我能吃很多。」
「吃多少都買!」
「啞巴哥哥,啞巴不是不會說話麼?」
「……」
「啞巴哥哥,為什麼你會說話了?你怎麼會說話呢?」
「……」
于是等到後來項御天和江唯一都大袋小袋拎著走在路上的時候,整個海邊集市區的商販們都知道這倆人是神經病。
一個明明是啞巴,卻會說話;
一個明明很瘦,卻是個飯桶……
于是,後來就不再有人花痴這他們了,更多的是同情。
「你們要好好的啊……」
有個老婆婆甚至白送了一斤蝦,一臉同情地目送走他們……
江唯一笑得很開心,一張瓜子臉在光線下顯得白皙,笑容猶如陽春三月般溫暖。
上項御天的臉色卻有點臭,「渺渺,很好笑麼?」
所有人都拿他們當白痴。
還有人居然問他是不是做了手術才會開口說話的,所以會說的話不多……
「好笑。」
江唯一點頭,笑容不減,腳步輕快地走向跑車。
她真沒想過,原來月兌離了各自身份的他們,在別人眼中是一對異類的神經病情侶……
這還不夠好笑麼?
「……」
項御天瞥了一眼她唇邊止不住的笑容,眼中的不悅逐漸消失,無可奈何地勾了勾唇,眼里染滿寵溺與情深。
回到破舊的紅牆房。
江唯一在門前支起燒烤架,搬好兩張凳子擦干淨。
項御天包攬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洗海鮮、殺魚……
他討厭魚,尤其是處理魚。
江唯一站在一旁,看他蹙著眉頭解剖著一條條的魚,清洗干淨。
手傷了,他就戴著塑膠手套處理。
反正就是不讓她幫忙,不讓她動手,因為魚、蝦、蟹都活著,稜稜角角會傷到她……
在他眼中,她一直就是個不能踫到一點傷的洋女圭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