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她一直就是個不能踫到一點傷的洋女圭女圭。
「……」
驀地,項御天摘下塑膠手套,把手遞到鼻子前聞了聞,魚腥味讓他整張臉白了白,像聞到了最惡心的味道,項御天受不了地摒住呼吸。
「要不然不吃魚了。」
江唯一看不下去了。
他這個潔癖深度患者,讓他把這麼一堆髒兮兮的海鮮清理干淨,實在有些難為他。
「你愛吃,你在一旁等著,我馬上好。」
項御天把幾條魚從里到外在水龍頭下沖了幾百遍,這才放進剛買的餐盤中,示意江唯一可以拿過去烤。
時間如飛星般流逝。
等他們兩個人坐下來開始燒烤時,天色已是黃昏,霞光灑遍海灘。
燒烤架上蝦、魚、蟹被烤得香噴噴的,還有各種海鮮。
項御天將烤好的夾進盤中,咬了一口確定熟了才遞給她,「渺渺,吃。」
江唯一拿起買的佐料醬往燒烤上灑去。
一只手突然橫過來。
項御天拿起佐料瓶就往身後丟去,棄如敝屣,嗓音磁性而嚴肅,「別吃這種佐料,里邊有很多傷害身體的成份。」
「不加佐料……吃燒烤?」
江唯一呆住了。
「嗯。」項御天彎下腰,從袋中拿出一包鹽擱到她面前,一本正經地道,「你可以灑這個。」
「……」
江唯一看著那袋白花花的鹽,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項御天,沒人吃燒烤灑鹽的。」
這算是哪國的吃法。
「是麼?」
項御天反問了一句,然後再沒後續,繼續烤著手上一串魷魚……
「……」
江唯一望著他身後海灘上的佐料瓶,可憐兮兮地躺在那里。
OK。
她跟自己說過,今天會答應項御天的任何要求。
江唯一拿起一盤蝦,正要吃才發現項御天連蝦殼都給她全部剝干淨了,她只要帶一張嘴吃而已……
夕陽的光比白天的太陽柔和,像一個人最溫柔的表情。
項御天坐在那里專注燒烤,絲毫沒提自己餓的事情,長睫染上余暉的光,很溫柔……
「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假裝啞巴?」
江唯一終于把埋在心底多時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沒有假裝。」
項御天又將一盤烤好的魚遞給她。
一旁的簡易餐桌上已經堆滿了各種燒烤,根本來不及吃。
「可是你當時……」當時明明沒和開口和她說過一句話。
「當時,我的父母和親人都死了。」項御天冷淡地陳述著過去,目光陰郁了些,手上仍忙碌地為她烤這烤那,「所以,我連說話都忘了。」
連說話都忘了?
原來她救下他之時,真得也是他家被滅門的時候……她猜得沒錯。
真巧。
「你恨AN是應該的。」江唯一低下頭,很好地斂去眼中的苦澀,低聲地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AN當年有份害你家的人都被你復仇了,何必再冤冤相報。」
「不行。」
項御天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的臉,「渺渺,我的親人全是死在AN的手中,我要AN徹底消失在地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