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照辦下來,唯一就能離開了,這就夠了……
安城想,這是一場他掀起的腥風血雨,也該由他結束,不管怎樣,只要能保護了江唯一,他就不算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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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去了。
江唯一倚在窗口往樓下的花海望去,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輕飄,閃動出金色的光澤,一張美麗的臉上沒有表情,如張紙般。
滿天星白色的花朵隨風起舞,波浪一層高過一層。
她的手里,始終握著那張嶄新的身份證。
手指握得很緊。
這是她的自由……
「唯一小姐。」
一個聲音傳來。
江唯一轉過頭,便見到司機大叔走了過來,手里遞出一份東西交給她,「這是護照還有機票,去往美國的佛羅里達州,明天早上的飛機,我會開車送你過去。」
「去往機場的路沒太多捷徑,不會太平。」
江唯一見識過項御天的尋人方式,派出大量人手和清一色的重型機車,速度難比。
「小姐還不知道麼,人已經清了,沒人搜查了。」司機說道。
「沒人搜查?」
項御天放棄找她了?
「是啊,新聞上都在大肆報道,明日是項御天的訂婚典禮,整個東南亞白的黑的都會來不少,人手應該都派去維護治安了。」司機解釋道。
「……」
江唯一呆了呆,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新身份證。
從她離開到訂婚典禮,不多不少,正好7天。
她以為,項御天已經放棄了訂婚典禮,原來還沒有,他想做什麼?舉辦一個沒有未婚妻的訂婚典禮?
黑、白兩道聚集,他真不怕丟臉?
「唯一小姐,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
司機將護照和機票交給江唯一,轉身離開。
江唯一叫住他,「等一下,安城還是沒有消息嗎?」
至少在她走之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安城究竟是死是活……
司機回過頭,表情沉重地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沒有,少爺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軍部呢,不是已經聯系軍部,軍部什麼時候清剿地獄天?」
江唯一問道。
能救出安城的,只有軍部……
「這個……」司機猶豫了。
江唯一明白他的顧慮,「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參與這次任務,不該再探听消息。」
「倒也不是,我是不想讓唯一小姐走之前再鬧心了。」
「什麼意思?」
江唯一不懂。
司機猶豫了下,還是說道,「行動就在明天,是迫不得已的安排,因為有風聲傳出來,項御天要麼舉行訂婚典禮,要麼舉行俘虜肢解展覽會……至于俘虜都是些誰,小姐你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江教授夫婦、牧遙、安城……
也許,還有更多。
「啪——」
護照、機票、身份證同時從江唯一手里掉落下去。
她雙腿頓時軟了下來,連站都站不穩。
「小姐你沒事吧?」司機急忙上前扶她,有些自責地道,「我就不該說,少爺早叮囑過讓你清清靜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