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籠罩上她的心頭。
項御天卻先她一步松開了她,他低眸凝視著她,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不哭了,渺渺。」
江唯一閉上眼,眼淚滑落下來,聲音在顫抖,「你們走吧,趕緊走……離開這里,離開國內。」
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是對是錯。
「你跟我走嗎?」項御天問,「如果你肯跟我走,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安全離開帝國酒店。」
江唯一想都沒想地搖頭。
不行。
她不能跟他走。
「為什麼?」項御天捧住她的臉,接住她落下的淚。
「我不想說。」
江唯一眼淚掉得更多,一雙眼楮紅得顯出病態,小巧美麗的臉上布滿濕冷的淚痕……
「渺渺,你為什麼總要讓我失望?」
項御天黯下眸,嗓音是失望的,失望得近乎絕望。
「你走……你快走……」
江唯一哭著伸手用力地推他,聲音嘶啞,仿佛只是張著口型一樣。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項御天抓住她的手,握住她縴細白皙的手放到唇邊,眼楮泛紅地凝視著她,眼里透著決然,「我離開就見不到你了,留下來,不管是上庭還是坐牢,我還有機會看到你。」
「你瘋了嗎?」
江唯一震驚地睜大眼。
「渺渺,我只是愛你。」項御天逼近她的臉,輕輕地在她額上親吻,不像以前的強佔性,這個吻一點佔有的意味都沒有,「記得來看我。」
像是掐準了時間。
項御天說完這一句,有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整齊地傳來,有槍支被打開保險的聲響……
是軍方的人。
江唯一絕望。
來不及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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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酒店龐大的大廳里,紫色玫瑰被踩爛了一片。
曾經綻開得鮮艷的花如今凋零成一堆又一堆的垃圾……
**部隊值守角落,軍方部隊的大小軍士整齊劃一地在大門前站成兩排……
孤鷹等手下都被抓捕出去。
「 ——」
一個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
項御天站在明亮的大廳里,華麗的施華洛歐式燈照出最奢華的光,落在頂御天的身上。
他的雙手被**反綁到身後。
一副手銬銬上他的手。
江唯一站在他的身後,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
傻瓜。
全世界最大的大傻瓜項御天。
「上將到,安少爺到——」
一個聲音通傳而來。
統一**的軍士站開出一條路,兩個身影從帝國酒店的旋轉門中走出來。
一個是穿著正統軍官服的上將,年紀約五、六十歲,意得志滿地朝身旁的人道,「安城,這次任務很順利,不費一兵一卒。」
當然了。
因為項御天下了命令,不傷害對方。
站在上將身旁的人是安城,他換上一套嶄新的西裝,顏色和項御天身上的銀色西裝撞上了……
安城的淡笑不語,溫和的臉上還掛著幾道傷痕。
兩人所到之處,眾人齊聲高呼,「上將,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