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到之處,眾人齊聲高呼,「上將,安少爺。」
安城慢慢踱步往前。
項御天一身狂傲不羈,沒有一絲一毫的落迫感,目光冷冷地凝視著走上前來的安城,嘲弄地勾了勾唇,「死瞎子,你要撞到我了。」
「……」
安城沉默地站住腳步,臉色有些蒼白。
「AN的主人竟然是個瞎子,跟個殘疾人斗好像不是很光彩。」項御天冷笑著,目光譏諷。
他的雙手被反銬在身後。
卻依然不可一世。
「項御天,現在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那個不是我安城。」
安城的臉色不豫,溫和的聲音頓時帶了濃濃的挑釁意味。
項御天嘲笑的臉一下子變了,陰晦無常。
像有人突然開了槍。
整個大廳里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死瞎子,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是你贏了我?」項御天的目光陰戾,嗓音冰冷得刺骨。
這兩個男人,斗到這個地步,竟然還要斗下去。
江唯一在一旁看著,喉嚨窒息。
聞方,安城的臉色變得有些差,靜默了有幾秒的時間,他才緩緩地開口,「項御天,你覺得法庭會判你無期徒刑還是死刑?」
輕描淡寫。
奠定著他勝利者的姿態。
「……」
項御天的臉徹底黑了,一雙眼里透出濃濃的怒意,牙關咬得緊緊的。
「項御天,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安城說道。
「一個利用女人的殘廢在我項御天面前有什麼勝利可言。」項御天冷笑。
「把人帶走。」
安城的臉色越發蒼白,雙眼沒有視距地看著前方,側過身子。
幾個**押著項御天往前走。
「滾!」項御天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你們敢踫我一下試試。」
「……」
很莫名的,**都被項御天銳利駭然的眼神嚇道,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項御天抬起眸朝江唯一的方向望去。
她站在一個花架旁,那里剩下了一簇唯一沒被糟塌的紫色玫瑰,綻放出美麗。
江唯一站著,眼楮紅通通地望著他。
她的眼里,是不舍。
足夠了。
項御天的胸口被填滿,沖她露出一抹絕世妖冶的笑容,深深地凝望著她……
不到十秒。
他轉過身,朝旋轉式大門走去。
**儼然都成了他的跟班一樣。
「項御天……」
江唯一在嘴邊低聲呢喃,不經大腦思考地便追了上去。
跑出一半,她的手腕被攥住。
「唯一,別去。」安城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
「放手——」
江唯一激動地掙扎,安城索性從後抱住她,將她掙扎的雙臂和身體一起抱進懷中,緊緊抱住,「你冷靜點,唯一,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你別忘了,你是兵,他是賊。」
「……」
心口如被刺扎到,疼得尖銳。
她不想要人來提醒她。
她只想不清醒地瘋狂一次……
江唯一在安城懷里掙扎,安城身上帶傷,被她掙扎得帶動傷口,痛得眉頭皺起,低低地悶哼,「呃……」
僅管如此,他還是不肯放手。
江唯一看著他這樣,掙扎的幅度慢慢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