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同時劃了幾刀,皮被狠狠地剜掉。
江唯一的手臂上,頓時滲出鮮血,紅色的血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
項御天震驚地看向她,沒有血色的臉上浮起怒意,「你給我走!走啊!」
「項御天。」江唯一不顧手臂上的傷,把他攬進自己懷里抱住,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腿,「你會沒事的,嗎 的效用過了就好了。」
「走開——」
項御天感覺自己整個腦袋都快炸開。
他在她懷里掙扎出去,江唯一用力地抱住他,他的動作一大,她跟著他在地上打滾,頭撞到床腳。
但她還是不肯放手。
一身的 脾氣……
「給我打止痛針,馬上打。」項御天沙啞地低吼。
他快控制不了自己……
「嗎 之後不能再用任何藥物,否則會留下後遺癥的。」如果能打止痛針,她剛就幫他打了。
「我不管!給我打止痛針!我難受……渺渺,有蛇在咬我……」
項御天痛楚不堪地抱住自己的頭,聲音沙啞得語無倫次。
「項御天……」
江唯一連忙抓開他的手,唯恐他在自己臉上再劃上幾次……
「它們在咬我……殺了我,殺了我。」
項御天痛到求死。
「會過去的,項御天,馬上會過去,馬上就不痛了。」江唯一詞匯貧乏地安撫著他,可她清楚地知道,這才是剛開始……
嗎 的效力有5個小時那麼長。
「渺渺,救我……渺渺救我……」
項御天語無倫次地說道。
他的眼前開始一片混亂,房間在他面前不斷旋轉,轉得他什麼都看不清。
項御天閉上眼,胡亂抓住她的手,五指拼命握攏她的手腕,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恨不得握斷,嘴中斷斷續續地呢喃,「救我,救我渺渺……」
救他……
江唯一彎下腰抱住他,他的一頭短發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濕透了……
一頭一腦的冷汗。
她要怎麼救他……
「救我……渺渺……」
項御天痛苦地呢喃,唇色發白。
江唯一忽然明白過來,他似乎把小時候和現在搞混了,思維已經有些不太清楚。
「啞巴哥哥?」江唯一輕聲喚道。
「救我……」
果然,項御天妖冶的臉孔沒那麼扭曲了,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原來,在他的心里,他對她這麼依賴。
小時候的那段相遇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麼?他認定了她是他的救贖……
「啞巴哥哥,我給你煮粥吃好不好?」
見這方法有效,江唯一不斷在他耳邊輕喚著啞巴哥哥。
「……」
項御天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但一到劇痛發作,他又痛得亂抓……
江唯一終于明白他手腕上那些深深淺淺的傷痕是什麼了,是前幾天他嗎 發作時,他要掙月兌手銬弄傷的。
他每天都是靠著在地上打滾硬扛下這樣非人的痛楚?
「啞巴哥哥,你在這里很安全。」
江唯一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勾勒出小時候在一起的畫面,「你听外面的海浪聲,還有汽笛聲,漁船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