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我們剛剛相識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類似的病癥,當時我還照顧了他一晚。喬生說那是因為蛇戒的詛咒,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被錐心之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靳紹,你醒醒,你需要去醫院嗎?」我輕輕晃醒他,他微微睜開眼楮,迷茫的看著我,眉頭緊鎖似乎有解不開的憂愁。
我輕輕撫模他的頭發,被情人背叛的他,從此以後就像是活在地獄里嗎。忽然有些同情這樣的靳紹,他始終都沉迷在舊愛中,無法擺月兌戀人的影子。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詛咒,他要一直承受這無止境的錐心之痛嗎?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我嘗試著想象無數利刃反反復復的撕扯著心髒的那種痛楚,瞬間覺得全身都在發冷。
我立刻站起來,努力的扶起他,「你忍著點,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可是他反手抓住了我的手,用力把我拉在了地板上。
他翻了,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身上。那滾燙的體溫一下子把我包圍了,瘋子!這個瘋子!都病成這樣了還發瘋,我伸手就要扇他一巴掌,窗外一道明亮的閃電劃過,我卻看到了他眼楮里全是晶瑩淚水,忍不住一時間心軟,只好把手放了下來。
他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脖頸之間,哽咽著哭訴,「若瑄,你終于回來了。上次你說你很快就會回來,然後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可是你騙我!你再也沒回來過。剩下我一人,每天都在墓園里守著那座空墳哭。」
這人又糊涂了,此若瑄非彼若瑄,那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把一個絕代風華的男人折磨成這樣。我極其嚴肅的說︰「靳紹,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再說話!」
他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我那麼的想念你,卻不敢跟你說,因為你已經愛上了別人。我好後悔,我怎麼那麼傻讓你和別人結婚,害得你差一點就再也醒不來了,我真的害怕了。我害怕你和上次一樣……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害怕你會滿身是血的死去……我每一天都在害怕……」
我用力的推了推他,卻發現我的反抗就像是蜻蜓撼動岩石一樣。因為他的擁抱很牢固,用固若金湯四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男人的眼淚,不斷的一滴滴墜落在我的臉龐,他在我的唇上低喃,「若瑄,為什麼要遺忘了我……」那柔情的聲音猶如誘人的性感魔咒,一步步的引誘著我墜入罪惡的深淵!
撲——通!撲——通!寂靜漆黑的夜里,我的心髒在劇烈而沉重的心跳聲,似乎在告訴我,此時此地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冷靜的殺手L了,也不再是一個永遠維持心跳在70的狙擊手,我的傳說就此熄滅。
下著雨的夜,燥熱的情愫在四處游走,他就像那條夢中無法擺月兌的蛇一樣,深深依戀的依偎著我。這一刻,我竟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醒著。
過了一會,為了打破這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曖昧,我清了清嗓子說︰「我剛才一直在喊你,你為什麼沒答應。」
「因為我痛暈過去了。」他像個可憐兮兮的小男孩一樣,低喃了一聲。
這就是愛情的代價嗎?為什麼世上有這樣離奇的詛咒,也有這樣甘願承受詛咒的人,我試探的說︰「既然你如此很痛苦,那為什麼不想辦法解月兌呢?如果你殺了南若瑄,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們之間的約定就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