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立刻發現說錯話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就那麼隨便一听,其實我就是覺得你未婚夫挺不靠譜的嘛,我以男人的第六感,覺得他很陰險,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支持過你們倆!」
我重新坐在了他的旁邊,擔憂的說,「阿倫,你是不是覺得管毅不愛我啊?」
他說︰「呵呵,講不準。」
我說︰「那你說我……會不會真的是孤獨終老的命啊?」
「哪能啊!」阿倫安慰我說,「假如你到了三十多歲還沒嫁不出去,藍若瑄,只要你一句話!我這個做朋友的立馬娶你過門!絕對不會讓你當剩女受人嘲笑的。」
這下我心里舒坦多了,有個鐵兄弟就是好。
「夠義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說,「阿倫,你真好!那你爭取晚點結婚啊。」
他說︰「放心吧,我比你還小呢,弟弟我等得起。」
夜色已深,我們結束了聊天,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睡夢中,我又夢見了那條白蛇,它一如既往的糾纏我,漸漸,那蛇似乎變成了一個男人,我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卻能感覺到他每一縷起伏的肌肉,每一根清晰的筋骨,還有冰冷肌膚下燙到沸騰的激情,于是喊了一聲︰「靳紹,是你嗎?」迷霧中,他的容顏漸漸清晰,「若瑄,你終于想起我了嗎?我一直都在,在你的夢里。」
也許是很久都沒有見他了,我心底竟然有了一絲期盼,想要看清他的容顏。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忽然之間,那張臉變成了管毅,他的優雅微笑像是溫泉里的花朵,茫茫大雨中,他舉起了手槍對準了我。
子彈出鞘,穿透空氣和煙雨,殘忍的擊中了我的大腦。
我從噩夢中猛然醒來,已然是天亮了。
于是神清氣爽的起床,我吃完早餐,端了杯牛女乃去找阿倫。整整一早上他都在衣帽間里搭配服裝,他的工作上一天班休一天,今天正值休息不用穿制服,但是等會他要出門送我去市區,所以又要打扮一番了。
但是我沒有告訴阿倫,其實我是要去管毅的工作室找他,我準備到了市區隨便找個地方下來,然後再自己打車過去。
阿倫正對著一屋子的衣服沉思,最近的天氣,真的是忽冷忽熱,晝夜溫差也大,大街上有穿短袖的,還有穿棉襖的,全都亂了套,難怪他對著一堆衣服發愁了。
可是他糾結的時間也太長了吧,我喝著牛女乃,搖了搖頭,「哎,現在的男人都怎麼了,干嘛對外貌這麼在意。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隨便找件衣服吧,又不是要去相親。」
阿倫轉身說︰「哎!可別把我跟你那位未婚夫比,他是文質彬彬的衣冠禽獸,我可是正宗的白馬王子。」
說完,他吹了一聲口哨,庭院里那匹站正在草叢中的白馬突然仰頭長嘶一聲,小猴子皮皮正在拿燕麥喂它,于是一下子受了驚嚇,往後跳了一下。
過了一會,皮皮才繼續湊上前,繼續喂那匹白馬。
我不滿的說︰「阿倫你太壞了,你看你把皮皮嚇的。」阿倫的家真要成動物園了。這樣看來,阿倫還真是個身騎白馬的王子呢。只可惜,在這個時代,論起男人的致命吸引,白馬王子總是輸給了禽獸和衣冠禽獸。
阿倫笑了一下說,「我決定了,還是穿風衣吧。」
我隨口說︰「可以,就穿那件墨綠色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