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阿倫在牆壁上按了一下,原來那里瓖嵌了一個平板電腦,然後在觸模屏上出現了一件墨綠色風衣的圖片,他又點了下確定。
這時,衣帽間里的衣服開始自己運轉了起來,那件墨綠色的風衣正在向外緩緩滑動。
我轉過身仔細的端詳,心道,原來這衣櫥是這樣用的,每件衣服都在電腦里有編號,選好後衣服會自動滑出來的,想想我昨天全部都是手動扒拉著去找的,真是土到家了。
幾秒鐘之後,那間墨綠色的風衣緩緩滑到了阿倫的身邊,他拿了起來,忽然說了一句話,「這件風衣從買回來,我還從來沒穿過呢。」
一瞬間,我的腦海里立刻出現了曾經的畫面,夜空中的雨珠像連了線的黑珍珠,我穿著墨綠色的風衣從樓上墜落,子彈在雨中穿透了我的後背。
叮當——我手里的杯子墜了下來,牛女乃濺了一地,我喃喃的問他︰「你……你剛才說什麼?」
阿倫也驚訝的看著我說︰「若瑄,你怎麼了?不就是在說這件墨綠色的風衣。」
「等等。」我說,「不對啊,這件風衣我見到你穿過很多次了。」
他奇怪的說︰「若瑄,你不會忘了吧,我穿過的那件不是在你訂婚那天晚上給你了嗎?」
我全身無力,軟弱的坐在了椅子上。什麼幻想癥,原來之前發生的都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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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上午九點鐘的時候,阿倫開車送我到了徐家匯區的一座摩天樓下,然後把車停了下來。
他握著方向盤說︰「若瑄,你確定你要回去嗎?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放心吧。」我把袖珍手槍裝滿了子彈,放在了包里,「在我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們沒那麼容易對付我的。我必須要回去找出真相,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活著。」
阿倫說︰「可我覺得還是太危險了,你這等于羊入虎口。」
「別擔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優雅的開門下車。直到我走進了大樓回頭望了一眼,阿倫的車還在那里停著。恐怕這小子還是在擔心,我裝作撫弄頭發,超後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走進了電梯,才發現這座寫字樓里的電梯是鎖起來的,只有樓上的工作人員用工作證刷卡才可以啟動。
我只好在保安那里登記,他給管毅的治療室打了電話,然後告訴我稍等片刻,很快就有人下來接了。
過了一會,叮當——
從電梯里走出來一個長發飄飄的靚麗女郎,她看到我,有些訝異,不過立刻滿臉堆笑,看著我甜甜的笑,「若萱姐!你來了啊!」
我記得她,她是管毅的醫護助理嚴莉,也是訂婚現場那天虐殺我的女殺手。我也微微笑,跟隨她走進了電梯。
她非常熱情,和那天狠毒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若萱姐,听管醫生說你最近生病了,身體好些了嗎?」
我微微笑,「好多了,謝謝關心。」
之後,我們收起笑容站在電梯里,看著屏幕上不斷上升的阿拉伯數字,心里各懷鬼胎。想起那天晚上我遭受的殘忍對待,心里就一團怒火在燒。我的手在皮包里輕輕撫模著那把精致的手槍,她看似不在意,小腿卻繃得緊緊地。
電梯到了,我松開了手槍,在沒有知道真相之前,我不會要了她的命。看得出來,她是喜歡管毅的,而我又是那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女人。也許我可以利用女人之間的嫉妒,通過她來挖掘管毅的秘密。
「若萱姐,你先休息下,管醫生正在接待病人,還有一個小時我才能進去通知他。真是對不起了。」嚴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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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去九華山拜佛了,所以沒來及上傳。今天會補回來的。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