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醒來,才發覺是一場夢。一看表,都半夜三點過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我理了理被子,翻身準備繼續睡覺。
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音,緊接著房間被打開了,闖進來一個人,他一進來馬上拉開了電燈,原來是賴端公。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只見三叔背著一個人也跟著走了進來,我有些吃驚,連忙跑過去幫忙。
等到把來人放到床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是樊廚子,他臉s 蒼白,胸前一片血跡,在不停的**。我看到三叔和賴端公大汗淋灕的樣子非常吃驚,連忙問道︰「怎麼了,樊叔叔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出了點意外,你樊叔叔受了點傷,都怪我啊!要不然樊老弟也不會受傷。」三叔搖頭自責起來。
「怎麼怪三哥呢!我們都沒有預料……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樣子的事情。不過就是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樊廚子喘著大氣說道。
「是啊,這事也怪不得任何人,大家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兩個邪物出來,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賴端公說完後,露出萬般疑惑的神態。
「其他的不忙說,等他們回來了再一同商量。這鎮上我認識一位醫生,我馬上去把他請來,給樊老弟包扎一下。」說完後三叔就起身出門,我也連忙跟了出去。剛出了旅館,我便問到原因,三叔邊走邊給我說了起來。
「我們幾人模黑上山後,都快到入定的時候了,山里吹著微風,老鴰呱呱的叫,當時我就有種不祥的感覺。趙老叔把我們帶到了那座墳塋後,大家便開始行動起來,貼紙符,打桃木樁,撒朱砂浸泡過的米……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出點事情來。我第一次親自參與這樣的事情,更是心存恐懼。沒過多久我們便听到墳堆里傳來女人的嚎叫聲來,接著里面又傳來咚咚敲打棺材的聲音。
透過電筒的光線,我們看到一股黑氣冒出墳頭來,直往上面竄,大家都有些驚慌,只見相老叔立馬上去揮動桃木劍,將黑氣砍散。不一會墳里便沒有了聲響,于是我便和賴端公拿著鐵鍬上去挖土,很快就露出了棺材來。大家用榔頭拔去了釘棺鐵釘,然後掀翻棺蓋,只見一個青面女人躺在里面,兩顆獠牙露在嘴角外,手腳還在抽動……大家戴上手套,忙著把定身符咒貼到她身上去,又用白布蒙面裹好手腳。我們幾個人合伙使力把她拉出棺材來,然後把她放到編織好的柳條籠子里面,弄進去後,大伙這才松了一口起。」
三叔說到這里便停頓了起來,我說道︰「這樣不是就妥當了嗎?剛才賴叔叔說後面還發生了意外,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哎,真是匪夷所思!」三叔嘆了一口氣又繼續的說道,「我們原本都以為到此結束,于是大家都放松了j ng惕。他們開始在柳條上穿繩子,準備抬這怪物下山。這里雜草叢生,不敢見火,怕燒了山,于是我們只得想辦法弄到山下沒有人煙的河邊去燒掉,然後用水沖走。一陣忙活後,我突然想去小解,我走到離墳堆七八步的一叢茅草後面。正在小解的時候,身後一股冷風竄上頭來,還沒有等我來得及回頭,一個東西悄聲的襲了上來,脖子一緊,一對如同鐵抓般的東西很快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這東西冰冷異常,從觸模上來看,仿佛也是一個人。最開始我還以為是踫到什麼野獸了,以前就听說那山上有些豺狼出沒。這狼偷襲人,擅長的就是從面上來,但被野獸的牙齒咬住和被人的手掐住,是完全能感覺得出來的。」
「啊!怎麼會這樣?」我張大了嘴,聲音有些顫抖。
「很快我便被絆倒在地上,它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用雙腳纏住我的腿,讓我喊也喊不出聲來動也動彈不得。我掙扎了半天,感覺不管怎麼的掙扎都不濟于事。當時我的腦袋里一片空白,想想這下子是完了,今天恐怕是命都要丟在這里了……正絕望的當兒,一個人來到跟前,抓著這怪物的頭發就拼命的拖,又大喊了起來。我听這聲音,知道來人是樊廚子,心想這下有救了。我和這怪物都被樊廚子拖動起來,我見有人幫忙,也開始奮力踢打起來。這怪物和我被樊廚子拖出了幾米遠後,竟然突然的放開了我,縱身一躍,十指襲擊樊廚子的胸腔……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只見賴端公跑了過來,一鐵尺打在那怪物的頭上。那怪物遭了狠狠的一擊,只是咆哮了一聲,並沒有松手,還是死死的抓住樊廚子不放。這時候相木匠和莫端公他們也跑了過來,將兩張符紙貼在怪物的頭上,這才使它停止了攻擊。等大家搬開它那如同鳥抓一樣的十指後,樊廚子胸前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後來才明白,這又是一個草狗大王啊!」三叔心有余悸的說道。
「怎麼又鑽出了一個,那個草狗大王不是已經被你們降伏了嗎?」我打斷了三叔的話,疑惑的問道,想到剛才三叔的險境,我的心跳加劇,萬分恐慌起來。
深夜的小鎮非常靜謐,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昏暗的路燈把一切都照得鬼魅,听了這些的事情,我越發的害怕,不敢東張西望,行走的時候緊緊的挨著三叔。
「我也是覺得希奇啊!簡直是都傻眼了,信虧樊廚子也過來小解,要不你三叔這條命都已經丟了!莫老叔給樊廚子念了‘止血咒’後才把血給止住了。相老叔喊我和賴端公快些把樊廚子背回來找個醫生清洗包扎傷口,免得感染。他和趙老叔還有莫端公留下來處理尸體和恢復墳塋,事情總得善後,免得被人發現了引起恐慌。于是我和賴老弟輪流的把樊廚子背下山來,現在我也是滿腦殼的疑問,很多的事情只有等相老叔他們回來才弄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