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三章︰愛就是甜蜜的折磨]
第1節一見鐘情
認識白芳是一年以後的事。
公元一九七五年夏天，青人高中畢業後下鄉。那個年代因為沒有高考一說，高中畢業不論成績好壞，統統上山下鄉插隊落戶當農民。只有獨生子女或者殘疾可以幸免。青人身體健全，下面還有兩個兄弟，理所當然地要下鄉了。下鄉就下鄉，那時的人也習以為常，因為之前從一九六六年就開始下鄉了，人們也不再視為畏途，加上從上初中起，特別是高中，學校經常組織學生們到學校附近的生產隊去學農，進行各種農作勞動，所以不論是插秧還是收稻子，青人他們都曾經干過，不陌生。加上那時學農勞動，家里就要帶飯去吃，坐膩了教室，偶爾去外面勞動，還個個都覺新鮮，所以青人多少還對下鄉有幾分期待。一方面期待離開父母的管教去自由自在的生活，另一方面更大的期待是找到像燕秀一樣**豐滿挺拔的姑娘。
那個時候下鄉，人員來自各地，青人下鄉的地方就來自省內的好幾個地方，其中白芳就來自勻水市，那個他去過一次，那個他與燕秀擁抱過唯一一次的城市。
與白芳的第一次見面其實說來有點不光彩。
記得青人他們乘坐幾個小時的汽車，長途跋涉終于來到了一個周圍有著幾個平房的一個大壩子，後來他很快就知道這是他們將要插隊落戶的默寨公社，所有下鄉在默寨公社的知識青年都先到這里集中，然後再分配到各個生產大隊和生產隊去。所有到默寨公社的知青們一下汽車，都爭先恐後的搶著去上廁所，因為有些人已經憋了好幾個小時。青人正在上廁所時，听到隔壁女廁所才進來一個女人尿尿發出了急速的很響亮的聲音，就在心里笑，這人一定是憋壞了，所以就有點不管不顧。因為按照青人以前的經驗，如果一個女生進廁所時，遇到另一個男生同時上廁所，雖然誰也不認識準，又是有牆相隔，但女生一般都不會發出響亮的尿尿聲，也許她們覺得自己也象隔牆的男生一樣，發出響亮的尿尿聲，就好像在響應那個男生一樣，就覺得有點吃虧，起碼也覺得不好意思，雖然這個問題其實是不存在的，但往往女人就是這樣想的，這樣做的。因為青人曾經在學校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尤其是認識的人，或者朋友，更是如此。有時青人就發現隔牆的這個人在等待，等待進男廁所的這個認識的人或者朋友解了手走了才開始解手，起碼她也會等待一會兒再解，她們都在有意識地回避著同時發出那樣的聲響。不但女生們這樣做，青人也是這樣做的。青人上學時的學校的廁所是兩邊男女各一部分，兩米以上部分是相通的。因此，無論是那邊發出聲響，另一邊都清晰可聞。有一次，青人暗戀的燕秀在青人走進男廁所的當口，也急沖沖沖進了女廁所，本來要急著小解的，青人就等了一會兒，他覺得在自己喜愛的女人解手時，自己也嘩嘩嘩地解手，就有點耍流氓的意味，至少是不尊重蹲在隔壁的燕秀。最後實在憋不住時，他也沒有把小便直接尿向坑中，而是把小便尿向牆壁，以最大限度地減少尿尿發出的聲響。但今天的情形讓青人覺得有些意外，出于好奇，他就想看一看這個把尿尿得很響亮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青人就先出了廁所，躲在一旁的路上張望，一會兒這個女人也出了廁所。這個女人一出現在青人視野當中，青人雙眼立即變直，因為這個女生（在廁所里他不知道她是個已婚女人還是個未婚的女生，現在他看清了）的胸部也象燕秀一樣豐滿！也象燕秀一樣挺拔！！青人正在為以後如何去認識這個女生而著急憂慮時，很快公社就宣布了青人下鄉的具體生產隊，青人找到舉著自己生產隊名稱的牌子時，發現剛才自己要找的這個女生已經站到了牌子下。青人心中一陣狂喜，他有點控制不住地沖過去，快走到時，他又發現這個女生不僅豐滿挺拔，而且膚色很白，白得讓人有點眼暈，好像強烈的太陽光照在白牆上反射出的光芒。青人走到眼前，主動打了個招呼︰「我叫青人，也下林溪生產隊。」女生臉紅了起來，把青人伸過來的手輕輕打了一下打開了，露出一個迷人的羞澀的微笑︰「我叫白芳，以後請你多關照！」青人听到女生自己介紹姓白，立即在心里叫出聲來，天哪！我姓青，她姓白，難到真是天緣地配？緊接著他又想到剛才尿尿的響聲，就覺得自己有些下作，覺得有些對不住白芳，心中這麼一想，就月兌口說出這樣一句有些讓白芳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來︰「我姓青，你姓白，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白芳不禁啞然失笑︰「費話！我們之間當然是清白的，連手都沒有踫過您想不清白都辦不到！」，青人被這麼一搶白，只好尷尬地陪笑︰「我的本意是我們有緣，姓青的和姓白的走到一起，合起來就是清清白白。」白芳怔了一下說︰「走是走到了一起，但是不是合得起來誰知道呢？」一般人若是不喜歡誰，說出來的話多是直截了當的，話語明確的，但當說出來的話語不是直截了當的拒絕，至少不是直截了當，而是留有余地的，多半是有些願意，至少表明她不反感，青人心中就有些竊喜，他一把搶過白芳的行李，背到自己肩上︰「人合不合得在一起，先讓東西合在一起！」白芳輕輕嗔怪了一句︰「你真討厭！」之後就不再說什麼，倆人跟著生產隊接人的人向生產隊走去。
從此，白芳再也沒有走出青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