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四章︰得到愛情是一種幸福,得不到愛情是一種殘忍]
第7節「原來都……現在你?」
白芳讀中專的這三年,也就是青人讀大學的後三年,他倆之間的通信更頻繁了,似乎每天不給對方寫一封信,就好像欠了一個很大的心債一樣,吃不香,睡不著,只有寫完這封信,心才能踏實下來。
這三年的通信,其主要內容就是互述衷腸,真是「心有千千結,只有你來解」。白芳的來信一如既往地比較平實,怎麼想的就怎麼寫。
有一封來信白芳寫到︰「天天想你夢你,卻見不到你,日夜盼你等你,卻觸不到你,時刻在愛你疼你,卻無法陪你,我的心我的夢,我的一切都屬于你!」
有一封來信,白芳寫到︰「如果思念是雨,我早已全身濕透,如果思念是酒,我早已醉生夢死;如果思念是針,我早已千瘡百孔,如果思念是幸福,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你!」
另一封白芳的來信,通篇只有兩個相同的字︰「想你!想你!!想你!!!……」。
而青人也一如既往地比較注意把信寫得優美一點,他並非刻意這樣做,而是一種習慣使然。有一封信,他也只寫了一首字迷詩︰
鵝旁我在鳥已飛,
良字去點雙人隨,
受苦不怕友心在,
第二人稱也很美!
憑著心靈感應,白芳也很快猜出了這字迷︰「我很愛你!」並高興地念了一整天。
還有一封信,青人又寫了「我很愛你」這四個字,讓白芳變幻出意思相同的四種句子,白芳也變了出來︰第一種︰「我很愛你!」第二種︰「很愛你!我」。第三種︰「愛你,我很」。第四種︰「你︰我很愛!」
其實除了這四種句子,還有一種表達另外意思的句子,那就是︰「你、我︰很愛!」這個句子基本涵蓋了那三年青人與白芳的關系和情感。
白芳把與青人的愛情看作是此生唯一的選擇,她至始至終都覺得她與青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戀是上帝早就定好了的,也永遠不會改變。她自己從心底里從沒有產生過絲毫改變的想法和念頭。因此,盡管三年中專學習期間,也有不少小伙子想方設法接近她,向她表示愛慕,但白芳一律堅決拒絕,一丁點機會都不給人家。
一個已經陷入純真愛情的初戀少女,對愛情的執著與認真是無以復加的,這種執著就好像這世上只有她所戀愛的這個小伙子是值得她所愛的,其他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具備這樣的資格,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上講,這世上的小伙子雖然成千上萬,但都不存在,只有一個小伙子那就是——他,而他已駐進自己的心里,並在心底里深深扎根,任憑風吹浪打,甚至山呼海嘯,都絲毫動搖不了他倆的愛情之樹。這種認真,就好像少女清澈的眼眸里容不得一顆細小的沙粒。甚至,她都絕不容忍自己的腦海里一閃而過另外一個小伙子,那種一閃而過,也都覺得是對自己純真愛情的褻瀆。
那時的白芳就是這樣一個執著與認真的人。
同樣如此,青人也和白芳差不多。
不僅對自己認真,白芳對青人也相當認真,認真到青人都覺得白芳很陌生。
大學的第一個假期中,青人激動萬分地趕到白芳那里與白芳見面。那是青人與白芳分別幾個月之後的第一次見面,愛如滔天巨浪,淹沒了一切,青人與白芳緊緊擁抱,深情相吻。
這一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直吻得兩人的舌頭發木、嘴唇發麻才不得不停下來。
嘴是停下來了,但青人的心卻更加翻江倒海,手也開始瘋狂動做,去解白芳的衣扣。但才一開始,青人就立即被白芳喝止了「住手!」
青人听到白芳猛地一聲叫喊愣住了,不由地發問︰「原來都……現在你?」
白芳一邊扣緊自己的衣扣,一邊異常認真地說︰「原來是為了表明我愛你的決心,現在我依然愛你,將來也會繼續愛你,一生不變。但現在你還在上大學,而我們至少三年以後才可能結婚,我不想在結婚的時候,你已經對我的身體失去新鮮感,更不想在結婚之前,失去一個少女最寶貴的貞潔。我要以一個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新人’嫁給你」。
青人听完白芳的這一長段表白與解釋,不由長呼出一口氣︰「我懂啦!」青人欣慰的同時,又不由有些失落。
白芳看出青人的失落,就伸出熱情的臂膀擁抱住青人,嘴中溫軟地說︰「親愛的,別著急嘛!我早就說過,所有姑娘擁有的秘密我都擁有,所有的秘密到時候我都會讓你一一揭開,一絲一毫都不保留,並且將來我還會百倍地報答你對我的珍惜。」
說罷,白芳主動擁吻了青人,倆人又是直吻到舌頭發木,嘴唇發麻。,倆人又是直吻到舌頭發木,嘴唇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