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二十三章︰老書記？老色鬼？]
第2節放出探空氣球
青人覺得不會，他覺得很可能是好朋友汪明出了問題。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十點還不到汪明就給青人打來了電話，電話上汪明說自己昨晚上喝醉了，他跟青人說的話都是些胡說八道，讓青人別往心里去，尤其他還反復叮囑青人，讓青人千萬別跟別人說昨晚上的事情，那怕是一點點。
放下汪明的電話，青人先是吐出一口氣，好像卸下了一個包袱似的，覺得這才是昨晚上應該出現的結果。但他越想越覺得有些蹊蹺，忍不住，他就悄悄向外號「狗鼻子」的另一位好朋友打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位同樣也在集經分處工作的好友果然消息靈通，一下子就向青人道出了全部實情。
原來，這汪明從勻水車務段勞動服務公司調到集經分處後，由于他腦瓜子靈活，又熟悉運輸工作，最關鍵的是有分局勞資分處長，這個他原來所在段伺候多年的段長打了招呼，領導就安排他擔任了業務室主任的工作，這項工作說具體一點，就是負責整個集經分處的車皮計劃的申報、審批和協調工作，官不大，權力卻不少，尤其是實惠，本來就腦瓜子靈活的汪明豈肯放過這大好時機，權力不用白不用，他就利用手中的權力，給公家走車皮時，也悄悄在走自己的車皮，賺自己的錢。
本來這事由于汪明做的很隱蔽，再加上他平時也很會為人，特別是會經常去拜訪領導，所以，原來的領導也可能真的不知道汪明搞了明堂，也有可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看不見，所以，汪明就平安無事。但汪明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集經分處長換成了賈政鈞，而這新來的分處長初來乍到沒多久，就憑著他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觀察能力，嗅出了汪明的問題。不到半年他就暗地里落實了汪明的問題，他一開始只是在與汪明個別談話時，輕輕點了一下，敏感的汪明就趕緊帶上重禮登門拜訪，賈處長倒也不客氣，只說了一句「小汪你這麼客氣干嗎？」就收下了禮物。
汪明一見賈處長收下了禮物，就不磨蹭，草草向賈處長匯報了一下工作，表了表干好工作，不辜負領導期望的決心之後，就撤退了，臨別時，賈處長還送到門口，並拍了拍汪明的肩頭，說︰「好好干！」
汪明送禮出來，心中一陣高興，他覺得這事又被他拿下了，擺平了。
可出乎汪明意料，才沒過幾天，這新來的分處長卻在全分處機關的大會上很含蓄地說出了那件事，那件事別人不一定听得出來，汪明卻明明白白，晚上他趕緊又去登門拜訪，這一次，賈處長依然很爽快地就收下了禮物，但在他送汪明即將走出家門的一剎那，賈處長突然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噢！小汪呀，才听說你老婆是個跳舞高手，什麼時候讓我領略一下她的舞姿和風采呀？」
汪明一听這話，心格登一跳，但他很快就回應說︰「沒問題！我盡快安排讓我老婆與您共舞幾曲的」。
賈處長听汪明這麼一說，不由地有些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剛一離開賈處長的家門，汪明就「呸」了一聲惡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他心里說︰「要錢可以，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沒門！」
為什麼汪明會如此說呢？
原來，這賈處長因為他的老婆實在是年老色哀，他的性生活多年來一直過的很壓抑，但那時，他是堂堂的分局紀委副書記，說的管的正是那些事，所以即使再不滿足，也只好壓制著自己。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要大干快上，彌補過去的損失。
說來，汪明還真是佩服賈處長在這方面的觀察力和決斷力，才不到三個月，這賈處長就把汪明手下的一個女業務員看準了，拿下了。當然，這女業務員也是有所圖，不然這老牛吃女敕草的事也不那麼好辦成。女業務員被拿下的過程汪明清清楚楚，其中最最重要的過程，就是跳舞，可以說跳舞就是賈處長的探空氣球。女業務員被拿下後，很快，賈處長也讓她嘗到了甜頭，在不少人懷疑的目光中，女業務員走馬上任當上了業務室副主任。
如今，賈處長又向汪明放出了探空氣球，這一次，汪明堅決不肯讓出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