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溫焱愣了一下,默默的跟在她後面,直到看她坐進車里,開著車子離開了這個咖啡廳,他才坐進自己的車里離開。
黎家別墅。
溫姿听見有車子開進來的聲音,她趕緊下來迎接,「焱啊,是你回來了。」她熱情的將黎溫焱迎接到屋子里,吩咐下人備吃的,備茶。
這些年來,黎溫焱很少回黎家別墅,今天好不容易回來,溫姿當然喜不勝數了,熱情得好像貴客。
「不用了,打電話叫許志峰的母親來!」黎溫焱黑沉著臉,滿臉的寒霜,話語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溫姿愣了愣,隨即諂媚的笑,「焱啊,這麼晚了叫她來干什麼,有事明天再說吧,今天你就留下來休息,你的房間我一直叫下人打掃呢,你回來就可以直接住了。」溫姿對著笑容朝黎溫焱解釋。
黎溫焱譏笑,「這棟別墅在你的看管下還能留到現在實屬不容易,房間干不干淨,不用你說,大家心知肚明。我一直不回來你不知道原因麼?」是因為他覺得惡心,一進這個屋子他就覺得惡心!別以為溫姿的那點事他不知道,自從他爸爸死後,溫姿沒少在外面偷野男人,有時候更加放肆到帶回黎家別墅的地步!弄得這個家烏煙瘴氣!到處都充斥著靡扉的味道!想想都惡心!黎溫焱不當面戳穿她是看在她是他母親的面子上,再者,管這等閑事只會污染了自己的口舌。
就因為他有個不知檢點,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廝混的母親,他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造成心里敏感有陰影!導致他也總是疑神疑鬼的懷疑自己的老婆出軌,對不起他!所以6年前他只要看見唐小艾跟別的男人靠近,他就像發了瘋一般失去理智,發了瘋的折磨她傷害她,才造成現在不可彌補的後果。
听言,溫姿心虛的干笑了兩下,她兒子那麼精明,她當然知道她的那點事黎溫焱早已察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醒警告她。讓她不免有些心慌,沒有說什麼,只對黎溫焱干笑了兩下。
黎溫焱對這副嘴臉越來越厭煩,他寒眸瞥了她一眼,直接站起來去了保險房,溫姿見他走的方向不對,心驚的趕緊跟上,「焱啊,你多年沒回來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她跟在後面討好的笑。
黎溫焱理都沒理她,旁若無人的走進去,然後蹲在保險櫃前,拿出鑰匙,輸入密碼將里面的一疊文件拿出來。
溫姿瞪大眼楮,心慌,「焱,你……你這是干什麼?」
黎溫焱沒給她一個表情,當她是空氣,直接饒過她去了大廳,溫姿緊跟而上。
「焱,這房子的地契一直都是我保管的,你現在拿出來是?」溫姿忐忑不安的坐在黎溫焱面前,僵硬的保持著笑容問,眼神一刻不離的盯著黎溫焱手上拿著的文件,那可是這座別墅的地契,代表著房子的掌控權啊。
黎溫焱看她那丑態的表情,撩唇譏笑了一下,「以往念在你除了那點事外還算安分守己,你我母子一場,我不想把關系弄得太難堪。卻不知道你向來自以為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該惹的人你跑去尖酸刻薄,不該管的事你無事生非,囂張跋扈!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黎溫焱說這話仿佛修羅,沒有絲毫感情。
溫姿被他的氣場嚇到了,也知道他所指何事,趕緊賣乖一般認錯,「焱,我本來沒打算去找唐小艾,是許母她說得天花亂墜……」
「這地契從此就歸我管吧,要是你再去找一次唐小艾,說不定這棟別墅就改姓了,從此不姓黎姓許了。」黎溫焱略微挑眉,不給任何機會的打斷溫姿的話。
什麼!他的意思是要將這棟別墅送給許母?溫姿吃驚,很不甘心,她收斂剛才的舌忝笑,「焱,你也知道你爺爺死的時候,什麼都沒留給我,只給了我一輩子住在黎家的權利,就只剩下這棟別墅了,如果你現在奪走了它,你叫我怎麼活?」說著,她苦不堪言一般眼中積蓄了淚了。
「那是你的事,活著和安分守己之間,看你自己怎麼抉擇,這點不用我來教你!」黎溫焱的意味很明顯了,他是拿房子的地契制約溫姿,讓她別再去找唐小艾,否則,他將收了屬于她的所有,在一無所有的生存下,像她溫姿這樣游手好閑的女人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焱,為了那個女人,你真的要對我這麼殘忍嗎?」溫姿開始掉眼淚,在兒子面前她是弱者的形象。
「殘忍的不是別人是你自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黎溫焱邃眸幽寒,說得斬釘截鐵,毫無動容。
「大晚上的,找我來干什麼!」
溫姿正準備說什麼,突听有外人的聲音,立馬轉頭看去,見到前來的人臉色變得更差,「你來干什麼!」她隱隱有些恐慌,黎溫焱剛說要把別墅改成姓許的,許志峰的繼母便跑了過來,這個征兆可不好。
「你真是說得笑話得很,不是你吩咐下人叫我來的麼,現在又趕我走你存心耍我的吧!」許母也不耐煩的朝溫姿發牢騷,她現在可不怕溫姿,她不就是跟她一樣一無所有的窮鬼麼!沒什麼不好得罪的。
「你!」許母這樣對她說話,溫姿氣結,本想發脾氣,但余光瞥見黎溫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她立馬收了氣焰,軟下語氣,「既然來了就坐吧。」定是之前黎溫焱就吩咐下人打電話了,他剛才說讓她叫許母來是在考驗她呢。溫姿現在才醒悟過來,不過她已經失敗了。
許母沒好氣的瞥了溫姿一眼,翹著坐到沙發上去了,「想通了?準備賠償多少?大晚上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別讓我白跑一趟。」坐罷,許母一副貪婪的嘴臉挑向黎溫焱,好似現在她才是贏家,沒那麼懼怕黎溫焱了。
定是唐小艾那女人被她糾纏怕了,求黎溫焱來解決事情呢,許母心里很得意。
俗話說,不怕高端的,就怕臉皮厚的,惟小人難養也。說的就是像許母這類人。
黎溫焱鄙視的瞟了許母一個目光。
「你可知道今天是許志峰的百日?」
許母一愣,眼神有些心虛的胡亂瞟了瞟,隨後道,「他百日怎麼了,人死了就死了,還那麼多講究,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害的,說吧你準備賠償我多少,怎麼個賠法,討論討論這個,別扯開話題!」
黎溫焱扯唇輕笑了一下,「昨晚許志峰表弟托夢給我,說他過得不舒服,過得很苦,我讓他去找最親近的人,他說隔兩天會去找你,怎麼你還沒見到他麼?」這一段應森的話語,配上黎溫焱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說得好像地府里吹上來的陰風。
寒得許母一陣雞皮疙瘩,涼颼颼的,她瞟著眼神沒底氣的辯駁,「你少嚇唬我,志峰要找也是找你!」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不是你麼,听說為了他死能夠撈到更多的資金,你可是花了血本請殺手,導致手里的資金全部虧空,逼到走投無路所以每天纏著我黎家想撈一筆!」黎溫焱用邪肆的表情對著許母,那眼神卻是萬分的森寒。
看得許母之哆嗦,牙齒都有些打顫,「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許母的眼楮急得有些紅。
黎溫焱繼續,「你說到警察面前對質,警察是相信我這個為許志峰忙前忙後料理他後事的好表哥還是會相信你這個連他死了管都不管,看都不看一眼的好繼母的說辭呢!」黎溫焱話語悠然,但句句刺心。
許母徹底慌了,好似現在她是扒光了衣服站在黎溫焱面前,她身上的秘密毫無遮掩,黎溫焱一眼就能看穿,「你……」許母心虛的找不到措辭。
黎溫焱的表情突然寒徹下來,話語也震撤而冰寒,「滾!如果唐小艾在告訴我她見到過你,你的下場會很慘!」
字字珠璣,充滿著殺氣,許母悠感覺像是泡在冬天的學地里,寒不勝數,趕忙拿起自己的包,「這件事不是這樣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許母走的時候還為自己無力的辯解了一下,而後匆匆離去。
溫姿在一旁正襟危坐,剛才黎溫焱的氣勢也著實把她嚇到了,「呵呵,焱啊……哎,焱……」溫姿正要諂媚的說什麼,黎溫焱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他,站起來大步朝外面走去,那地契還拿在他手里。
溫姿追了幾步見追不回來,恨恨的嘆了一口氣,更加焦躁起來。
……
黎溫焱去了一趟柯東那里,將地契交給他,讓他暫時保管。交代好一切,隨後他就開著車子去了二環小艾和唐寶寶的家。
因為唐小艾不給鑰匙他,所以他只好按門鈴。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
「寶寶,還沒睡呢……」黎溫焱低頭看向寶寶含笑而稚女敕的臉。
「沒呢,剛陪媽咪下完棋,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不過她連殺了我兩局,現在心情好多了。」唐寶寶笑得很可愛。
黎溫焱坐在沙發上,將他抱在腿上寵了寵,「辛苦寶寶了。」
「不幸苦,讓著媽咪而已沒什麼。這是我的職責。」唐寶寶說得很大方。
「嗯,你媽咪呢?」黎溫焱朝四周看了看,尋找唐小艾的身影。
「她在洗澡。」唐寶寶說。
黎溫焱朝浴室看去,果然听見有水聲,他將唐寶寶放下來,「別出聲,我去浴室找她……」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勾搭起來,浴室輕手輕腳的朝浴室走去。
唐寶寶倚在沙發旁,看得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