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殤遺志 第二十章 人雲惡獸無人性 殺生只會更無情(上)

作者 ︰ 東升魄

()炎熱的夏季,來往的路人仍舊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源生去了一趟遠門,踏著自行車趕回來村里,估量著此刻的時辰,頭頂上的烈日一路上籠罩著自己的身軀,滿地灰黃的塵埃不知是什麼時候就彌漫在這里,偶爾馳來陣陣風影,攪得它們都無法落定。

自行車顛簸在不是很平坦的馬路上,吱吱呀呀的零部件擠壓的聲響,幾個上下坡的折騰,已經是汗流浹背的,經過那條陳年的小河,還能看見幾個村民在河岸上打理著田埂,或是雙手緊握鋤頭,一個勁地往河灘里刨些泥土,一波接著一波的撈上岸掩蓋在田埂上。

河水渾濁了許多,這幾天也沒有降雨,肥沃的河床即將暴露,沿途上見得到河岸邊上幾塊土坡上栽種了十分茂盛的空心菜,綠油油的,一直延伸到水面上,肯定是十分美味可口的,想起來過去的時光曾經在那些地方垂釣,魚兒特別豐盛的,食草類的小魚小蝦經常會潛伏在水面上,正當靠近了一兩根空心菜的根睫,就會悄悄地在那里啃起來。

河堤上還有那片竹林,這時候能夠看見一群小孩在那里捕魚,來自小賣部的小伙子最近都會全天地守在那里撒網,一天下來收獲真是不少的,不過魚兒被捕撈回家後也將變賣出去。

小賣部的老板一家有三個兒子,捕魚的那個是大兒子,老二還在縣城里讀初中,小兒子就在隔壁村的學堂上學,老大很早就輟學了,前年跟著村里的一些前輩們出到外省去打工,在一家面包坊里當學徒,回來時整個人變得白白胖胖的,只不過外省離村里很遠,冬天的時候,都下起了大雪,听說面包坊的老板都比較小氣,冬天里都不給洗熱水,凍得雙手都腫得特別大,都凍瘡了,回到家里雖然那時候已經都快夏天了,但是村民們看見了他的那雙手,特別是手背,就像是被利器割傷過後,一道道血口,密密麻麻的,那時候來我家取了些治凍瘡的藥,我們都沒有詢問起他在外地所經受的艱苦,而他倒是為自己的傷口感到十分自豪。

自從打那起,就沒有再听說過,村里有哪家的孩子,年紀輕輕就被送往外地去當什麼面包坊的學徒。

回到家里以後,阿蘭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她為源生敞開了院子的大門,母子倆便奮力地將笨重的自行車推拉進去,在門檻上卡了一下,劇烈的撞擊聲,掀起一大塊磚頭碎片,阿蘭看著源生自己挺吃力的,于是在後面幫忙推了一把,這才輕松地將自行車送進院子。

祖母看見孫子回來了,端了一盆涼水讓他洗了把臉,而後她們就準備些祭拜神明的道具,將一桌美味可口的飯菜供奉在院子的中央,捎來些紙金銀,這樣的氣氛很是讓人感覺格外祥和,不光是源生他們一家,村里的每家每胡戶,一遇到初一十五都得擺上一桌供奉神明。

飯菜倒是十分可口的,不過一路回來的炙烤,讓人一時感覺到十分口渴,口干舌燥的,

總想著能夠喝上一大瓶冰鎮涼茶之類的,可惜村里面有冰箱的人家到時很少,不像縣城里的商店,那里的食雜店,雪碧可樂,冰棒,冰淇淋,都是學生們經常搶購的零食和飲料。

還好阿蘭準備了一鍋熱湯,雖然還是很滾燙的,但是這種湯料,很久都沒有吃過了,估計都好幾年了,阿良說現在很少有成群結隊的鄉村婦女老少再去河里打撈些魚蝦貝類,最近幾年許多村民都做起販賣小商品,這鍋湯料,說那是水牛伯從深山的小河小溪里打撈回來的小貝類,就那麼一小籮筐,很快就被村民搶光了,水牛伯家里還養了幾頭牛的,他家就住在村里的小山包的山腳下,農忙的時候就會牽趕著水牛下田耕犁,累了便會將幾頭水牛拴在廟宇旁的那棵大榕樹底下喂些草料,水牛伯還會跑到廟里和阿公抽個卷煙,喝口老茶,想起過去曾經見過的這位老大爺真是十分有趣。

回首童年的歲月,還能回味起當年巡游在深山里的那段趣事,無知的少年拋開大人們眼皮的束縛,毫無畏懼地穿行在荒草叢生山包上。

小學堂里的幾個同伴相約在午後的陽光里,同行的就有三人,都是同齡的孩子,這一回,阿龍說要帶源生他們去他家後山上摘些芒果,又是那些年的夏天,果樹特別多,除了芒果,他家後山上還有一大片荔枝林,不過等源生他們上山了卻是農家主人豐收過後,或許還能撿些果農落下的荔枝。

三個小屁孩,都有所裝備的,阿龍說一定要小心山上的蟲蛇,同行的阿輝膽子會比較大,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爬起樹來十分敏捷,他們的裝備就是幾根較粗的長木棍,阿龍從家里帶了一把砍柴用的鐮刀,夏天里,大家都穿著短褲短袖,山上有許多野生的蚊子,非常大只,每個人的腿上胳膊上都早已被咬得起了好幾個大胞。

「我有個好注意,我們可以在荔枝林里找些剩下得荔枝,然後再撿些柴火回去給家里用!」,阿龍想得比較是在,于是他便揮著鐮刀,到處找些干枯的樹枝,將它們收拾好捆在一起,阿輝確實是爬樹的高手,他抬起頭來不停地仰望著樹上那幾片綠色得枝葉,搜索到了零星幾顆泛紅得果實,非常興奮地溜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近,突然他打叫了起來︰「哇!有大蟲!」,他顯示驚詫地搖晃著樹枝,源生和阿龍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很快阿輝就鎮定了下來,只見他先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樹干上,然後對著樹底下的我們說到︰「趕緊,誰幫我把木棍遞上來,我要將這條大蟲打死!」,阿龍還在使勁地坎著干枯的樹枝,「 里啪啦」木材折斷的聲音,十分的清脆,源生想得去幫幫阿輝,于是他將手中一根木棍遞上去,他很快地接過來,又再次靠近原來的目標。

「阿輝,你說的那條大蟲在哪里?」

「就在你頭頂上,快閃開,我好瞄準,便要狠狠地敲下去的!」,阿輝咧著嘴牙,貌似全身來勁的,听他這麼一說源生嚇得迅速地躲開。

「吶,源生,看好咯,這麼一大條」,阿輝又靠近了幾步,用木棍指著他所說的大蟲,源生抬頭一看,頓時驚愕了起來:「阿龍,過來一下,你有見過這麼大的蟲子嗎?好大哦?」

「哪里?哪里?我看看」,阿龍一听,連忙放下手頭的活兒,奔向這里。

「哎呀那是火燒蟲啦,阿輝不要去惹他,要是打死一只,便會引來其他的同類,千萬不要打死!」

「哦,原來是火燒蟲,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是有听過大人們講過,很久以前,我們村里的一些大人和小孩在山上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手去踫到這種東西,後來不治身亡,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很害怕的听說它們全身長滿了堅硬的絨毛,皮膚是灰褐色的,又粗有大條的,阿龍你看這條大蟲是綠色的,估計不是火燒蟲,沒關系我將他打掉,然後上面有一大撮的荔枝沒被摘走」。

「沒有啦,阿輝,要小心,火燒蟲是吸食樹汁的,吃飽了全身就會變成綠色的,在我家的院子里有幾個芭樂樹,經常會遇到,所以你千萬不要去」,阿龍很確信地勸說著。

話都說到這里了,阿輝或許是還惦記著那美味的果實,于是他思量了一番,很快就轉變策略。

「你們先閃開,不會弄死它,我用力地震蕩樹枝,它也就是吃飽撐著在那里休息,估計我這麼一抖,它就會掉下去,下面堆積著厚實的樹葉,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摔死」,阿輝說著便狠狠地用腳這麼一跺幾下,只見那條大蟲唰的一下子掉下來,源生和阿龍十分害怕地躲開。

阿輝真夠膽大的,火燒蟲掉在了枯葉從中,扭動了幾下便安靜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阿輝就將樹上的果實摘取下來,都有好幾個,他分給了源生和阿龍一個,自己也咬開一個吃在嘴里,都說鮮女敕多汁,的確如此,品嘗著來之不易的荔枝,那是別樣的滋味。

阿輝將剩下的幾個果實揣在兜里,說要去看看剛才掉落下來的大綠蟲,他們找到了那堆枯葉,眼前的景象很不樂觀,大綠蟲不時地還在扭動著身子,嘴里吐出了些綠水,看起來真的有些毛骨悚然的,阿輝說不管了,反正沒有去踫到身體,于是三人繼續往前搜索。

前面有幾個陡峭的台階,阿龍說不遠處有一個山洞,听老一輩人講起,那個山洞以前住著好幾只老虎,接下來將會听到由阿龍講述那段令人膽戰心驚的歷史。

從前這里來了一對父子,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荔枝林里刮起了強烈的大風,據說是台風的天氣,天空還下著小雨,老父親手里提著幾個麻袋,因為是台風的天氣,所以樹上的果子特別容易掉下來,趁著這個時候撿些回家隔天就可以拿出去賣,換些糧食。

他的兒子年輕力壯,隨身攜帶者一根灰溜溜的扁擔,他們先是在荔枝林里撿了些果實,估計是荔枝大部分都成熟了,很容易就掉下來,他們很快速地就裝滿了一麻袋,或許是很沉重的樣子,他們爺倆商量著用扁擔兩個人抬著走,而後年輕人說還要往前去撿些芒果,于是老頭子也就答應了。

果樹林里的風越刮越猛烈起來,「嗚呼呼」的,風吹草動,樹枝齊刷刷作響,老頭子

顯得有些驚慌,或許又有種不祥的預感。

正當他們走到芒果林里的時候,借著手里提著的馬燈,尋遍幾棵芒果樹下,就那麼幾個小芒果,還有一個比較大的,但是都還沒成熟,不過老頭子比較有經驗,他說樹上一定結滿了果實,只是還沒達到成熟,所以即使風刮得挺大的,也不見會落下一大堆的樣子。

小伙子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身手卻是十分敏捷,听父親這麼一說,于是就找了一棵較大的芒果樹,二話不說就在老爺子的眼皮底下,竄上樹後,便叫父親將馬燈遞給他。

隨著馬燈越往上提著,兒子的心也有了幾分歡喜,不停地往樹底下傳話:「有,好多芒果,阿爸,好多啊」,听見兒子這麼一說,老頭子也是很激動了起來:「你慢點,我在底下接應,你就放心地去摘,等再裝完一麻袋咱們就回家去」,話音剛落,只听見「啪」地一聲,有樹枝斷裂的聲音,估計是台風再次猛烈了起來,小伙子有些把持不住,差點就摔下來,老頭一邊抬頭仰望著樹上的兒子,馬燈在風中時亮時暗的,搖擺個不停。

樹底下的父親朝著果實落地的方向模索著,撿起了好幾個碩大的果子迅速將它們裝進麻袋里面,台風「嗚呼呼」地刮著,就像眾多孤魂山鬼聚集在上空盤旋地叫著,突然樹底下一陣狂風席卷這落葉,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巨型動物的咆哮聲,老頭子驚慌失措地叫喊著兒子:「快,孩子有老虎老虎出現啦!趕緊往上爬高點,快「,老頭子嚇得兩腿開始發軟,不過他還是拼了最後一口氣,一個勁地往另外一棵芒果樹爬去,隨之而來的,便是不那條大蟲,

很快就盯上這里,一下子連奔帶撲地將老頭子猛地拽下樹來,只听見他慘烈一聲大叫,便倒在了血泊當中,樹上的小伙子一直沒有吭聲,他只听到樹底下有老虎啃咬的聲響,不過一會就將尸體拖走了。

第二天早上,台風就停歇了,小伙子一個晚上呆在高高的樹頂上,一夜都沒有合眼,我們很難以想象當時他是怎麼樣一種心情,或許是悲憤交加的,听說小伙子跑回家中,從此不敢出門,再後來就發瘋了

這是一個多麼令人驚恐而又悲傷的故事,阿龍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害怕的,不過大白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型的動物出沒襲擊人。

其實阿龍也解釋著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會有大批果農逗留在這里,他說因為那樣人氣比較旺,即使有什麼老虎獅子出現,也會被這麼多的村民給嚇退的,三個小毛孩,估計有點害怕,阿龍後來有說那沒什麼可擔心的,早些時候這里確實有大量的山貓野狗出沒,大約是在即使年前的樣子,源生也听過老人曾經講過,那時候誰家里養了好幾頭小豬,連同母豬被,大半夜的就被這群豺狼虎豹給偷襲了,當時的場景真是令人觸目驚心,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從山上下來的食肉動物,十分凶狠地要死了好幾頭家豬,那時候很多村民被這突如其來的屠殺慘叫聲給驚醒了,他們操起了家伙迅速干擾,誰知那伙猛獸一邊奔跑著,一邊拖著血淋淋的豬的大腸內髒,一直不肯丟棄地,村民們憤怒地追殺過去,卻沒有挽回自己的損失。

惡獸的傳說還在繼續,阿輝家里也有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野生動物入侵,去年的那個時候阿輝的女乃女乃還在睡夢中,發生一件令她難以忘懷的時間。

那時候雞圈里養了幾只母雞,經常會在上午**點的時刻產蛋,阿輝已經上了小學五年級了,這個時候的孩子必須要補充營養的,都在發育階段,他女乃女乃特別疼愛這個小孫子,阿輝上頭還有兩個姐姐,母親更是寵愛有加。

不過前一段時間得病去世了。

由于那幾天,她女乃女乃經常會發現雞圈里總是會少一兩個只小母雞,成天著急著到房前房後去尋找,卻不見它們的蹤影,街坊鄰居也都詢問過了,可依然找不到失蹤的那些小母雞,

接下來的幾天老人家晚上都睡不好覺,一直在琢磨著無端失蹤的家禽。

後來老人家突然意識到廢棄的柴房里有奇怪的動靜,正當她趕去探個究竟的時候,終于發現了最近失蹤的那幾只小母雞,只見它們都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柴房里還有些陳年擱置在那邊的稻草堆,小母雞的身上稀稀疏疏地掩蓋著幾根稻草,老人取來了晾衣服的長竹竿,從柴房的窗戶伸進去,輕輕地去撥動著,竟然發現那些小母雞已經僵死了,一動不動的,老人一下子懵住了。

她用力地推開房門,借助一點亮光,眼前的景象頓時讓老人嚇得說不出話來,房梁上有一條大蟒蛇正吐著信子注視她,老人倉皇地跑了出來,她抑制住內心的恐慌,叫來街坊鄰居,不動聲色的樣子,很快老人自家的柴房闖進了不速之客的消息頓時像炸開了過一樣傳遍了整個村落,前來圍觀的有許多村民,其中大部分是小孩子,幾個膽大的男子也前來探個究竟。

很快有幾個村民聞訊趕來了,他們手里拎著幾個麻袋和捕魚用的網瓢子,準備潛入柴房將偷雞的那個大家伙抓住。

听說滿身是有神靈護助的,平日里很少在村子里見過,偶爾也是听起老一輩的人講過,過去的年代經常會在深山老林遇見過,有電線桿那麼粗的家伙,有幾次都是橫在山路上,那些樵夫都不敢去驚擾他們,關于蟒蛇的故事其實村里的傳說倒是有許多種版本。

村里的深山老林,經常會有膽大的村民去光顧的,抗戰時期那里曾經出現過游擊隊,留下幾處革命的標語,他們潛伏在那里有還幾年的時間,直到解放以後也就荒廢了,如今那里已經有歸國的華僑出資籌建了農場。

(據說大山深處還有一件古老的寺廟,廟里住著幾個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帶著小和尚去外面巡游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傳說中的蛇仙,倆人一見是個龐然大物擋住了回家的去路,小和尚特別害怕,他躲在了老和尚的身後不停地顫抖著,老和尚倒是十分鎮定地和蛇仙對話著。

他說︰「蛇仙大人,今日三生有幸遇見尊駕,不知有何之處得罪您老人家,望請沖著我老和尚一個人來,不要難為我的徒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蛇仙且不說是很有仙氣的那種境界,只見他張開血盆大口,一臉凶相的樣子,不時地吐露著長長的信子,倒是像大蛇成精的狀態,此時的大蛇也是听的懂人話的,于是他便詭異地笑道︰「老和尚!別裝作一副慈悲為懷的模樣,老夫我已經還幾天沒有吃東西了,這回好不容易遇見了活人,不如將你們一起收入囊中,好讓老夫我潛心修煉,等到成仙之後再去佛祖那里說情,重新塑造你們的肉身,如何?」,老和尚是個得道高僧,一听大蛇這樣的話,就知道是個嗜血狂魔,眼下只能拼死保住小和尚的性命,以便傳承大慈大悲的精神,老和尚二話不說,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做出了防御的準備,只見他大聲喝道︰「妖孽,想必你能夠活到現在,不知殘害多少無辜生靈,今天老和尚將替天行道鏟除你,徒弟!趕緊逃走,師傅我隨後就到!」,小和尚見大勢不妙,很想留下來幫師傅一起對付蛇妖,眼看師傅勢單力薄,正和蛇妖全力奮戰,已經快要招架不住,小和尚剛要撒腿開溜,誰料大蛇伸長了粗大的尾巴,一下子將小和尚打趴在地上,頓時昏厥過去。老和尚連忙趕過去欲將徒弟攙扶起來,大蛇還是不肯罷休地張開血盆大口直逼他們倆,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從山中飛來一把黑色的柴刀,重重地敲打在大蛇的頭部,霎時間大蛇「哇嗚」一聲大叫,退後幾米,鮮血流淌不止,那把黑色的柴刀「 當」一聲落在地上,老和尚見狀,覺得萬分慶幸,想不到竟會有高人相助,這時候小和尚也漸漸蘇醒過來,大蛇踉踉蹌蹌地扭頭就逃跑,這時山林中便有傳音︰「我乃青礁大道公是也,采藥雲游至此,遇見兩位僧人,救人一命本乃佛家弟子之本分,今日貧道借生靈心聲還彼大慈大悲之恩,不必感激在心,日後若再遇此妖孽,就用這把柴刀投擲,大喊一聲貧道法號,便可化解劫難」,于是老和尚撿起了那把柴刀,仔細打量著一番,不過只是一把普通的砍柴用的鐮刀,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不過作為出家人早就放下了屠刀,于是老和尚扯上的一塊衣服將柴刀包裹在里面,令徒弟待會寺廟中珍藏。多年以後,一場巨大的山洪將那間寺廟沖垮了,里面的和尚無一生還,後來那把神奇的柴刀隨之流落到民間。)

給讀者的話:

放下屠刀,大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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