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漂泊的生涯一直在繼續著,就像不可撤銷的指令,根深蒂固地駐扎在一個人的生命力里。
他叫阿良,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藝青年,不知從什麼時候就呈現出了相當多元化的藝術細胞,不過由于家庭條件的限制,他只能將自己的文藝創作當成是自己生活的調味劑。
不是青春光彩的時刻,正如走在黑夜的盡頭,沒有溫暖的燈火可以伴他隨行,孤獨的身軀在奮力掙月兌這一切,每動一步都倍感艱辛,哪怕只有那麼一點希望,也會抬頭微笑著,透過濕潤的眼簾,看見另一個美好的世界,多麼燦爛的陽光,夜還在繼續…
人生若是相惜相伴,豈有百般埋怨,人生就是一幅風景,有的是在白晝中攝取,而有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夜色的籠罩下拍攝的,在夜色的穹廬中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那是要掙月兌了黑夜的束縛,用自己明亮的雙眼感受著不一樣的世界。
有光的地方往往是溫暖的,是否都在遙望著曾經震撼自己的那些光輝的形象,或許只有真正感觸在內心深處的那些片刻的集合,才會在自己的心中漸漸形成足夠的信心和勇氣,有意識地去追逐這些點點滴滴的夢想,直到歷盡一定的滄桑歲月,才懂得什麼樣自己才算的上更成熟了!
走下去,阿良想做的,也是不想說的,就是太累了,還得走下去,還得等待,等不到的盡頭,阿良還是想到了棘手的。
就算沒有想要的結果,至少阿良自己付出了,不屬于自己的,就算抓得再緊也是白費,放下吧,該屬于阿良的,總有一天它會回來找他,堅持吧,已經沒法停下來了,就當是阿良自己注定要面對的。
躺下來,睡上一覺,好好地休息,阿良真的很累,這種辛苦,早就該好好歇歇,睡吧…阿良。
也許明天醒來,有許多機會再等著他,真的得好好休息,想說點什麼,卻只能自己想著,想做點什麼,依然無法釋懷,也許阿良不想听別人的一句辛苦了,又或許是厭倦了,誰會真的想與他暢談。
沒有貴人相助的日子里,還是得一個人向前,不能停滯于沒有硝煙的密室,不能躲避于寧靜的堡壘,因為阿良知道,很多人都明白這個社會變化莫測的危機,如果不去負責,那麼想要立足于歷史的舞台那是很困難的,當一名觀眾很簡單,只是體驗比較單一,生活意義不大,學會當一名演員,甚至是導演,或許好可以自導自演,那麼這樣的境界告訴阿良們,只要有一顆追逐的心夢想會離他越來越近。
像他這樣的文藝青年的命運多舛的,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去感受的他的人生經歷吧。
那一次,阿良還在一家企業里上班,清晨的鬧鐘再次將睡夢中的他叫醒,這天的清晨感覺不是那麼愉快,阿良早已疲憊的身心,依然不曾磨滅繼續生存下去的意念,和往常一樣收拾好了行裝準備去公司上班了。
剛好出門的時候踫見了房東,阿良內心有些壓迫感,想到過兩天又要交房租的了。
房東是本地人,大概就五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臉龐清守,留著一頭七八十年代的三七開發型,看上去明顯染黑過,梳得相當地清爽。阿良每次踫見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一副老江湖的腔調和那咧笑著露出那副鍍金的門牙,這會讓他感覺到有些自卑和羨慕。
「年輕人,又要去上班啦,呵呵」,阿良剛好鎖上了房門,那房東走下樓梯迎面相對,他抬頭一個微笑道:「嗯,是啊,這麼早」。
樓道里昏暗,因為阿良住在一樓,正好正對著大門,大門幾乎不是透光的,每次從這里經過都得去觸模樓道邊上的電燈開關。
房東一直都是駐守在最頂層,每次交房租的時候,阿良都要攀登好幾個樓梯。
阿良將大門的門禁刷開了,這時候房東也開動了樓梯底下的摩托車,于是阿良正好恭維著為他開道。
「哦呵呵謝謝,謝謝」,房東很高興地出了大門,阿良知道他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老年活動中心打麻將的。
阿良走在街道上,沿途經過幾個買早點的攤子,他喜歡光顧那一家蒸籠疊得老高的包子店,磊起來一層層的,散發滾滾熱浪,高度都超過了屋頂了,阿良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都非常震撼。
或許這個時候會讓自己有感到一絲愜意的,阿良和平常一樣,跟店鋪的伙計要了幾個小籠包和一杯豆漿,邊趕路邊進餐。
沿途上遇到了幾個同事的身影,阿良也不情願去打理,他斟酌著步伐,盡量地避開他們的視線。
阿良一個人躲在後面悄悄地觀望著,看著他們歡聲笑語地作伴同行,內心很是孤寂。
或許自己的行蹤早已被發現了,那幾個同事好像更加詭異地議論著,不時地往他撇了幾眼,而後步伐更加急促的樣子。
公司離他的住處不遠,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就來到了大門口,那家公司是剛開業不久的,最近都招了不少新員工,不過大部分都是中年男女,基本上文化水平都不怎麼高,只有少部分是從大學校里找進來的。
阿良漂泊到現在,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地方,自從大學畢業後就一個人在外面過著這樣的生活,幾年來大起大落的職業生涯,幾乎都將自己的積蓄消耗殆盡的了,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正好趕上這家公司的招聘,終于可以緩解經濟上的壓力了。
相對這里的每一個人,阿良總感覺自己是另類的,畢竟是個有相當的職場背景的人,然而這里的布局遠遠不及以往的那些實力強大的公司,只是那些輝煌的時光已經消逝了,他所能接受的也就是這樣的現實。
「來來所有的人都過來一下,集合開早會,今天經理要過來動作快點」,那是線長的聲音,仍舊那樣子霸道的架勢,他叫歐陽超,阿良很不喜歡這個人,記得剛來到這里的時候,總是被他騎在頭上呼來喚去的。
這時候另一個巨頭出現了,大冬天里,室內開啟了暖氣,他挺著一副黑褐色的西服盛裝,極其縴瘦的身材,此時也稍有些魁梧的姿態,一副高厚度的鍍金眼鏡,嵌在小巧玲瓏的蒼白的臉龐,或許是因為那烏黑的寸平頭發絮,才顯得他有幾分精神,咪起來的眼神感覺有分得瑟,他就是歐陽超的頂級上司,該生產部門的經理,只听見他用尖銳而又帶有幾分女性的聲調,在早會上開始發言。
「大家早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這里主要是有幾件重要的事要說…」,話音剛落,阿良感覺到他的目光不時地往這里注視幾下,頓時令他有些慌張了。
那經理的身邊還站著部門主管,歐陽超正和他整理一些文件。
「第一件事,我了解了昨天發生的那起重大事故,經過仔細的調查,還是發現一些員工犯了低級的錯誤,我不希望當事人能主動承擔這個責任,昨天下午我跟熊一起狠狠地責罵了線長小超,但現在我站在這里,我也承認這是我管理上的疏忽,因為我也被總經理痛罵了一頓,所以為了不再有類似事故發生,我再次聲明若有再犯,一經確認,立即開除。
第二件事,就是大家在上下班的路上一定要注意交通安全上個禮拜,品檢部一個女同志在公司的門口出車禍,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听說是骨折了,那得有多痛苦,你們若是不怕死的,盡管去試試,所以上下班的時候盡量不要拉拉扯扯的,以免再次發生意外。
第三件事,可能大家最近還不知道,我們現在做的產品雖然在市場上算是挺有發展潛力的,但是接下來公司的訂單將會減少很多,其實很多家企業也是面臨著這樣的困境,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要限制加班或者不加班,還有公司將會加大力度節約成本,實行瘦身計劃,所謂的瘦身計劃就是能省則省,沒必要的開銷就不要去浪費,公司能夠支撐起這樣的大家族也挺不容易的,好了,廢話不多說來了,希望各位能理解公司做出的這一決策!」
經理的發言結束了,剛才下面的每一位員工都很專注在傾听,現在開始有些騷動,大部分都在議論著剛才說到限制加班,似乎沒有關注到前面兩件大事,阿良倒是比較關心前面說的兩點。
早會進行了大概十幾分鐘,那經理就離開了車間,接下來是主管讓歐陽超說幾件事,阿良看著他有些沮喪,不過當他提到出車禍的品檢女員工的時候,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頓時引發了在場一部分人的附和,其實每個人的心中應該都是有憐憫之心的,只不過目前這個局面,經理還是很看好歐陽超的,誰比較響應他的號召,日子便會過得舒服一點。
阿良早已在心中點燃了怒火,也不想當面做出表態,心里清楚自己還是在歐陽超的管轄範圍內,雖然往日曾與那品檢的女員工有幾分情誼,但是畢竟是本部門在商討自己的大事,覺得兒女私情定當別論,他只是表情嚴肅地站著。
歐陽超覺得自己有點嗦了,也很不想繼續再敘說下去,只不過在一旁監听的主管熊熊一直十分威嚴地鎮壓著這一局面,他看上去會比經理顯得更加強壯許多,大冬天就只穿著一件深褐色襯衫,挽著袖口的雙臂一直交叉在胸前,那銀白色的手表倒是增添幾分貴族的氣質。
阿良倒是挺敬重熊熊的,或許是因為都一直崇拜著一位公司的大人物,那就是總經理,人稱賀老總,是阿良的面試官,雖然很少見到他在車間里走動,但是阿良覺得這位領導總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的,阿良幻想著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備受他的以禮相待,阿良能夠撐到現在也是自戀著他的光環。
此時的歐陽超還在那里自我檢討著,有些話阿良听著倒是有幾分的慶幸。
「我身為你們的線長,平常說話會粗魯一點,我也知道很多人都在反應,但是希望大家不要在背後議論,如果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當面來找我,我很樂意接受,或許在過去的工作當中我曾經與某些員工發生過沖突,過後也沒有及時地找時間去溝通心里肯定會有許多不滿,你們可以沖著我來但是不要因為個人意氣用事,危害到公司的利益說不定哪一天我也做不下去」,正當歐陽超說到了這里,阿良的內心感越來越痛快,他恨不得這位公子馬上離開公司,這樣日子會好過一點,可後來誰知道那只是歐陽超在演戲,早會結束後,阿良透過玻璃窗看到經理和往常一樣,又和歐陽超在樓下的吸煙區解悶,只見他們悠閑地叼著香煙,有說有笑地聊著,阿良的工作台就靠近窗口,幾乎每天上班之前都能看見樓下歐陽超和幾個領導混在那里。
「我說小超啊,听說你最近又在泡我們車間的哪個美女呀給我們說說是誰?」,那是另外一位小領導正在調侃歐陽超,阿良也很不喜歡這個人,記得剛進車間不久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阿良會想起當時的情景,那是多麼的難堪。
「哪有!我一直都很忙,哪里有時間去泡妞,哈哈」,歐陽超裝作很無辜的樣子,經理倒是風趣地為他辯護著,估計是歐陽超又掏出了上等的香煙應酬了他們幾個。
「沒關系嗎,工作上和女孩子聊聊天,調**,那也是一種溝通方式,呵呵我們小超確實很負責的,熊熊好幾次都跟我反應他都很賣力地在維持現場的秩序」。
阿良一邊忙著手頭的活兒一邊仔細地听著樓下的時起彼伏的喧鬧聲,雖然是在三樓,但還是听得很清楚的,剛才只是偶然撞見,看了一眼,阿良便不敢再露臉,生怕被發現,于是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同事估計也听到了,阿良稍稍地抬起頭來瞄了一下,的確有幾個女生正在竊竊私語。
樓下幾番歡笑聲過後,很快就變得靜悄悄的,偶爾經過幾輛打卡車,震蕩著床窗戶」嗡嗡「作響,阿良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他想著歐陽超再次春風得意的機遇,真是老天無眼,想不到這位平日里喜歡拈花惹草的線長,經過幾次重大事故的逼迫之後還能游刃有余,到底是自己見識淺薄,還是人家運氣好,總之相比之下,阿良總是一副自卑的表情,每次踫見歐陽超,都覺得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有大領導在庇護著。
想著想著,不過一會而兒,歐陽超就走進了車間,估計又要來現場發威了。
「安靜我說安靜听見沒有,工作時間瞎聊什麼?」,歐陽超確實又重新獲取了權威,他這樣一陣咆哮過後,在座的員工的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阿良把頭低了下來,默默地繼續操弄著需要加工的產品。
突然來他感覺到歐陽超的身影在向他靠近,只听見「啪」的一聲,阿良的左肩感受到一陣劇烈地手掌重擊,他頓時嚇了一大跳。
「干嘛啦」,此時的阿良真想一拳打過去,不過他忍住了,他又沒多說話,回頭看一下,真的是歐陽超,那陰險的笑臉真讓他看到極為不爽快,于是很不情願地又繼續干活。
「動作利索點,听見沒有!」,阿良沒有回答,只是胸中有一股怒火劇烈地燃燒,只是他強忍著,緩緩地呼吸一口惡氣。
歐陽超見自己沒有搭話,便再次吼道︰「听見沒有!」。
「知道啦!「,阿良很不爽快地撩出了一句,這時歐陽超才離開,阿良看著他又朝著其他幾個人說出了同樣的話,那幾個正是那次事故的當事人,阿良因為曾經出面替他們幾個辯護,所以稍有牽連。
會想起當時的情形阿良印象最深刻就是品檢部的經理和歐陽超的經理兩人幾番激烈的地爭吵著,那時事故發生後第一個到場的便是品檢部的一個女生,她一直追究這著歐陽超的責任,歐陽超卻毫不示弱地推月兌著。
阿良喜歡的那個女生現還在醫院里,估計再過幾天也便要出院了,她是品檢部的主任,相當于主管級別的那種,不過阿良只是個小小的維修技術員,對這樣的差距還是有想過如何進一步的發展,阿良自己是這樣想著的。
上班期間的氣氛不算很有情調了,每個人的表情幾乎都是很沮喪的樣子,由于剛才的騷擾,使得阿良到現在還在氣頭上,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對付歐陽超,于是他想到了另一個車間的線長,和歐陽超算是死對頭了,這回阿良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不過他得創造機會去認識那個線長,又不能被歐陽超發現自己是可以去勾結他的,于是阿良還是得等,等到整個公司開個全體員工大會或者出去郊外旅游搞活動的時候,那樣子比較不容易被看出來的。
阿良從同事的口中得知下個禮拜天公司的領導將會到大水庫里去釣魚,到時候都會有其他員工集體報名參加的,或許這樣的消息會使得他更加激情澎湃了。阿良本來就是個文藝青年,靠這這一點到時候完全可以充分地展現自己的才華,結交更多的人士,也是提高自己知名度的時候。
這一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樣想出去自己吃了頓飯,沒有自己的廚房的日子里,總想著找一個女孩子能一起生活,因此他腦海里還在思念著自己的那個,每次這個時候出來,都會在人群中踫見她,阿良很想找個機會約她去吃個飯,只不過那時候她總是跟著幾個要好的女同事形影不離的,阿良都沒有機會去打擾人家了,只是和別人一樣在路邊攤子上隨便找了一家快餐店,打了幾塊錢的飯菜,狼吞虎咽地解決了這一頓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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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游子君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