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賣部的老板阿包將大鱉賣出去之後,並沒有拿出一部分的酬謝付予自己的妹夫,由此人家便有一絲的怨恨在心,過後不久的一天晚上,又找到了在縣城里結識的那幾位哥們前往那家黃記的海鮮餐廳聚餐,剛好就遇到了蔡春暉的父親也前來光顧,都說倆人皆是餐廳老板娘的老熟人了,于是借此機會雙方能便結交上了,趁著酒興,倆人就聊到了彩票這樣的話題,原來的春暉的父親前幾天做生意出差的時候,就從業界人士那里得知了當今最流行的彩票「**彩」,沒想到這一聊上雙方還真的就來勁了,于是倆人就達成協議,由春暉的父親做東,很快就將其余的幾個哥們引入了「**彩」的迷局。
老板娘听說有這樣的新鮮事,于是就從前台那邊跑過來湊熱鬧,可是人家都是精明算計的一幫人,料想著大家都是生意人,初來乍道的人必須得經受圈子里的潛規則,盡管老板娘多麼地嬌媚,眼下這份美差,也不能因此而流入外人之手,後來老板娘也都沒轍了,就在那時候,她想到了廚房里的菜頭師傅,或許能將借助他的手藝,從中獲取可靠的資訊,由此她便親自去了廚房一趟。
正當大伙都喝得盡興的時候,翠芹的出現,一下子就打破了餐桌上的喧囂,其實她早就直到自己的堂弟已經光臨這里,只是時機未到,她不方便露臉,這回可不一樣了,剛剛還在餐廳外邊刷洗餐具的她,也一直在仔細地傾听里面的動靜,自從春暉父親經常帶著一些生意上伙伴,出現在這里,翠芹一眼就對他情有獨鐘,然而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低微,好幾次都沒有主動上去向人家暗示,直到後來听餐廳的同事們提到了,關于春暉父親的一些個人私事,這才了解到,原來她那段時間一直愛慕的對象,還竟然是離過婚的單身漢,身邊到現在都還沒有再找一個女人陪伴,由此便感到十分的慶幸。
「…你…你是…?」
「…阿慶!不認得我啦…?我是你堂姐翠芹…!」
「…呃…」
「你什麼時候在這里的…?」,此時的阿慶感到不知所措,出乎意料地遇見了幾個月杳無音訊的堂姐,說不出的萬份驚喜,又有幾分的怨意。
「…我…我一直都在這里打工啊…!听說…阿輝在你那邊住吧!」
听到這句話,阿慶心里不由得一陣心酸,他抬起頭來仔細地打量著堂姐的模樣,原來之前和姐夫前來販賣大鱉的時,所見到的就是眼下站在他面前的那位阿輝的母親,今天看上去倒是沒想之前所見到的那樣蒼老,貌似剛剛梳妝打扮了一番,只是在兩鬢上多了幾根白發。
「…唉,既然都知道了…那也不多說什麼了…我現在還有客人要談…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待會再說吧…!」,阿強冷漠地說道。
听完這就話,只見翠芹將垂了下來,一陣痛處涌上心頭,眼圈都開始泛紅了,正要轉身的時候,就听到春暉的父親笑道︰「…等一下…!等一下…!阿慶…沒想到堂姐都在這里呆這麼久了…其實我們經常見到她在餐廳外面的水池…那邊洗碗…!多麼辛苦呀…!我說哥們…你是她堂弟…!不能就這麼無禮…!呵呵…!」。
「…嗯!是…是!兄弟說得對!剛才可能喝多了…失態…!失態…!」
「…沒關系的啦…!難得你們姐弟倆人在這里的相遇…!來…!把老板娘叫過來…!」
「老板娘…!老板娘…!」,只听見餐桌上的幾位其他男子紛紛地喊道,此時翠芹就在旁邊收拾著餐具。
「…唉!來啦…!什麼事?要結帳嗎…?呵呵…我剛在廚房里讓菜頭師傅多燒了幾道菜…!」
「…結什麼帳呀…!還沒喝夠呢…?哈哈…對了,老板娘啊…!你知道她是誰嗎?」春暉的父親指著翠芹笑道。
「…呃,知道呀!這不就是新來的不久的洗碗工嘛…!她叫…翠芹!她說她家就住在附近…我們這里剛好缺一個人手,就讓她留下來幫忙咯…!怎麼了…問這事干嘛?難道你想對人家…!呃呵呵…你呀…!」
「…咳!你說到哪去了…這是…你知不知道…她就是阿慶的堂姐…!你看看你…我們都來這麼久了…好幾次都沒听你說起…還好她主動過來說話…!嘿嘿…老板娘是不是你有欺負人家啦…你瞧,剛剛才認出來的…!還在那邊收拾著餐具,這都幾點了…還不趕緊叫人家歇息歇息…呵呵呵…!」
「…你這是說的哪里話…這會開玩笑…人家打從進到這里來做事,就覺得她都不愛跟…其他人多說話,成天就在餐廳里忙上忙下的…!也是啦,剛來的時候…我們餐廳里會比較忙了點…她對這里還不是很熟悉…所以難免會對她嚴厲一點…!後來漸漸地熟悉了,還蠻勤快的…也不知怎麼的,每到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還有你阿慶…呵呵…!你都來了兩次也不好好地…看看人家…!」
老板娘的話音剛落,翠芹的手腳一下子就更加勤快了許多,其實到現在,她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料想一個曾經被遺棄的婦女,承受著他人一樣的目光,就連至親的家人也都與她疏遠,甚至決裂,娘家這邊除了自己的父母親,能夠體諒子女的痛處,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無法接收自己回頭,原因就是嫁出去的人就應該堅守婦道,不能背著對方的家人做出出軌的蠢事,這樣難免會招來了左鄰右舍和其他親戚朋友的議論,她在娘家呆上了一段時日,發現那里也不宜久留了,況且多一號人口就多一個飯碗,自己還算是個有手有腳的人,總不應該依賴娘家人來養活自己,于是她就找到了這里。
然而天公不作美的是,她在餐廳的附近租了一間簡陋的單人房,幾十塊錢一個月,也夠便宜的了,話說她現在的工資才幾百塊錢的,在這家餐廳也已經做了三個多月的洗碗工,三個月下來的積蓄也只不過是一千多塊錢,她所居住的單人房簡陋到就只有一張單人床,連個公用的衛生間都沒有,就不用說什麼自帶個人的衛生間了,洗澡做飯都在一個房間里,房門是單薄的木質結構,她只買了一個小號的鐵鎖,上個星期就被小偷給撬開了,將屋里貴重的首飾和那一千多塊錢都拿走了,她那天晚上回去休息,見到眼前的一幕,頭腦一下子就完全空白,楞是在屋里的床上坐到三更半夜都睡不著,眼淚都快哭干了,不過第二天還是照常地回到了餐廳上班,當時老板娘就覺得她精神狀態很差,整個人面無表情,一天下來連坑都不吭一聲,吃飯的時候只是一小碗,後來還是菜頭師傅察覺到了什麼異常狀況,經過他的親切地慰問,這才得知原來翠芹是寢室遭竊了,大家都很同情她的遭遇,後來在老板娘和菜頭師傅的商量下,預付翠芹一個月的工資,讓她在接下來的生活有得周轉。
「…是呀,阿慶…!你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呢…?該不會是你故意的吧…!」
「咳…!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這事情太復雜了,一時難以說清的…改天有機會再跟你講講…!」
「…什麼事情這麼復雜…?不妨…就在這里說出來讓大伙听听…!或許我們…這幾個兄弟能幫上什麼忙的…!要不這樣吧…!讓老板娘把她叫過來如何…?反正我們都會經常在這里,要是下次再來過來的話…說不定就見不著她了…你說是不是…阿慶…?」
「…這…唉…!話說的也是…!我這堂姐也怪可憐的…!剛離婚不久…!應該是沒地方去了…才會…到這里來打工的…!」
「…誒!是這樣的呀!阿慶…怪不得我們見她這麼久了…都未曾听她提起過…我們還以為她家里出了什麼事呢?都是一個人的,也沒有家里的其他人來看望她…!你不知道的還很多呢…!要不我這就將她叫過來…你們姐弟倆好好敘敘舊…!怎麼樣?阿慶呀…?」
「對對…!老板娘說得對…!阿慶,你就讓她過來說說話吧…!哈哈…你還不知道呢…大哥也是剛離過婚不久的…說不定可以介紹給他…認識認識的…!」
「對對…兄弟說的沒錯的…大哥正愁著沒媳婦…!要是他倆人能成的話…俺們也能喝上喜酒…那你阿慶可不就是小舅子了…啊哈哈哈…」
「去去…誰說俺剛離過婚…!」
听著在座的哥們如此興致勃勃地開著這樣的玩笑,阿慶的心里倒是稍有此意,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只得等待著接下來的進展。
「…呦!你們這是在談婚論嫁是吧…!呵呵,你看你們幾個…都毫無遮掩的說出這樣的話,還好這麼晚了…就只剩下你們一桌的客人,要是還有其他客人在場的話…也都會被你們嚇走…哈哈!要說這樣的話…你們也真夠鬧的…!我們這里就翠芹這麼一個好幫手…要是被你們帶走了…我還得另外找一個…!話又說回來,你們幾位老板…還得問問人家答不答應…!」
「唉…!唉…!要說起俺這樣的大哥,那是絕對的好男人…如今現在都是商業上的巨頭了,手頭還是很寬裕的,然而他也沒再去另外找一個…這麼多年的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也得好好地歇息歇息…!老板娘,您就叫她過來說說話吧…哈哈,順便讓阿慶也考慮一下…!」
「…阿慶?你看他現在這個模樣,都一言不發的…!」
「咳…得了得了…叫她過來吧…」
「…那…這可是你們說的哦…!那我這就過去叫她…!」
「好…!來來…我們接著喝酒…哈哈哈…!」
這回可把阿慶和春暉的父親說懵了,只見他倆人都尷尬在座位上默不作聲,開始煙不離手地沉思這里,餐桌上一時間就青煙彌漫,接下來翠芹的命運就主宰在他們倆人手中。
老板娘並沒有馬上將翠芹帶過來,而是和她悄悄地商量了些話,讓她先進去廚房那里等候。
「老板娘…怎麼去這麼久,還不過來呢…?你說這都幾點了…!」
「…別瞎嚷嚷,都吵死人了…!你們連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了‘**彩’是吧…!能不能透露一下要怎麼玩了呢?不妨讓我也買買看呀…!」
「這個…你得跟我們大哥商量一下,其實我們也剛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我們哥幾個可還不知道怎麼個玩法…!哈哈…你不會叫你老公去其他地方打听打听呢…!」
「哎呦…我說你這人也真是的…你說俺家那死鬼能知道些屁事…成天就只會呆在‘翠賢閣’那邊搓搓麻將…雖然就有一棟民房出租給學生,但是那是他分得了祖上傳下來的資產才建成的…你瞧…我這就都還要顧著這家店面…不想他就只會等著收那麼一丁點的房租…我家的兩個孩子呀…也差不多就跟阿慶的他們家一樣吧…是不是?阿慶…!」
「知道知道…!你呢,不正是和我老婆是那個時代的姐妹花嗎…?不過呢…!還是你比較有能力吧…!你這是高檔的酒店吶…不用那麼奔波勞碌的,俺家只是破舊的大棚快餐廳…晚上還得出去擺著鴨肉面的攤子…這風吹日曬的,人都顯得老土氣了…!」
「好啦…別提這事了…我在店里悶得發慌,正想找點其他事解解悶,听剛才你們說到…這‘**彩’真的能中大獎,還是翻了好幾倍本錢的那種…我倒也想試試…等到掙了大錢,我就跟家里的那死鬼帶上孩子出去旅游…呵呵…你看我這是說的哪里話…呵呵…竟會開這樣的玩笑…好吧,咱們還是說說翠芹的事吧…我剛才是叫她去廚房幫忙,順便學點手藝,待會就有好酒菜招待你們…!」
「…啊…老板娘,您別這麼客氣嘛…!都頭一回見到您還專門為我們準備…這樣的待遇,哥哥幾個哪承受得起呢…?」
「廢話少說…!咳…你這家伙…!這些人當中…就你話最多…!煩死了…!人家剛才跟翠芹商量的是…好久都沒見過阿慶了,她這是專門拿出自己的工資的一部分…備些酒菜招待你們哥幾個的…煩死了!」
「啊呦…哈哈哈…你這是又要鬧哪樣了…俺又沒招惹你…!俺是看你如此端莊美麗…年輕大方…才跟你聊上幾句…哈哈…」
「…死去!」
老板娘說著,嬌媚地瞪出一雙白眼,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嘩然地哄笑起來,在此期間,廚房里傳出了菜頭師傅烹炒的聲響,听著那「轟隆隆」火爐熊熊燃燒的聲音,還有鍋鏟的「 當… 當」的翻炒聲,這樣十足的火候,加上掌廚的精心調配,伴隨著一陣陣撲鼻而來的飄香,不過會兒就見到翠芹將一大盤美味的下酒菜端出來,她一臉微笑地走到餐桌邊上,小心翼翼地將盤子擱在餐桌的正中央,隨後順便將狼藉的剩菜連同餐盤收走,與此同時她含情脈脈地看了春暉的父親一眼,忽然間差點就將他電倒,他不知所措地抿了一口杯中的佳釀,目光呆滯了片刻,又用余光瞄了一下翠芹的背影,這回大伙都在議論著剛才的一霎那,早就覺得人家對他有意,阿慶看在眼里也不由得會心地笑了笑。
「…來來…!吃菜,吃菜!這可是上等的大閘蟹…!你們估計到現在都沒有點過這麼美味的酒菜,這可是人家翠芹特意請大家吃的哦…!待會…我叫店里的伙計再給你們送上幾瓶好酒…!那你們慢慢享用吧…!我再去廚房里看看…呵呵…!」
「嗯…真香!阿慶…想不到今天還能在這里吃到這樣的美味海鮮…還是你的堂姐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看來這一頓也不能白吃…阿慶!待會你堂姐過來了…我們兄弟幾個得好好地敬她幾杯…呵呵…!大哥,您說對不對…?」
「嗯…」
「…呃…呵呵,這個嗎…她一個女人家應該不大會喝酒的…!待會還是讓我替她干幾杯吧…!」
「不行不行…今天哥幾個可是聚在一起…大伙高興…往後的日子,還得過來見見嫂子…哦…俺都說到…嫂子咯…瞧我這破嘴的…?哈哈…大哥…您說句話吧…!」
「你呀…!話真多…!正如老板娘所說的…!煩死了…再或說的話,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了…!待會人家上菜的時候可別亂說哦…呵呵…!」
「…好吧!咱就別多說這樣的話題咯…阿慶…你說這‘**彩’都已經在我們這幾個人當中傳開了…其實我們應該還要將這筆生意拓展…那就必須吸收更多的資金,眼下兄弟幾個肯定會拿出一部分資金…不知道你那邊有何打算…?」
「其實我這邊的資金也不多…主要是家里的老婆恐怕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然而家里大部分的積蓄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俺也不好意思挪動,話說這‘**彩’不知道能不能賺錢,要是真的可以的話…我會嘗試著說服俺家的老婆騰出一部分的資金…」
「…這個好說啦,我們大哥最近都在募集更多的參與者…目前就在他們村里開始盛行,阿慶,听說你有一個舅子在村里開了一家小賣部,那可不就好辦了…你可以聯系上他…這樣就算你做東的話,起碼也能賺個保底的資金…!」
阿慶听了這句話,倒是覺得有幾分的道理,他開始稍作思考,想著這樣也好,反正自己的舅子之前來這里還欠他一份人情,想必講這樣的差事建立在他們的村里,將會吸收一大筆資金的,到時候也便從中獲取一部分的收益,然而他覺得這樣不算可靠,若是自己想做東的話,還得通過春暉的父親這里,他才是真正的大東家,由此必須建立彼此間的信任。
「…上菜咯!翠芹吶…我先把這盤清蒸的桂花魚端上…然後去櫃台那邊的拿一瓶五糧液…!」
「嗯…好的!」
「…來來…剛出爐的醬油水桂花魚…趁熱吃啊…誒!你們剛才有談到了‘**彩’啦!是不是需要一定的資金呢?呵呵…就說嘛…有困難大家一起拿出一部分資金幫忙等賺到錢了再分發出去嘛…多好啊…!」
「…老板娘…!你有錢是吧…!不如先借我幾千塊吧…!好讓我在村里也做個小東家…呵呵…!」
「去你的…!趕緊吃菜…!待會菜涼了就把它端走…!你們還是跟著你們大哥這位大東家吧…!我要是投資的話…也得找他投資…!」
「老板娘…酒來了…!」
「哦…!好的,阿慶…!麻煩你幫忙開酒給大伙倒滿酒杯呀…呵呵…!」
「好的…!老板娘你也過來陪大家喝幾杯吧…!話也說這麼多了…!也該口渴了吧…!來我先給你到一小杯…」
「誒…!是你口渴才對吧…!我可受不了這酒勁…話說哪有自己賣酒自己喝的呀…!」
「阿慶說的沒錯…!沒錯…!老板娘,這酒可是人家翠芹請的…又不是你請的…!大伙今天都高興…你就陪我們多喝幾杯,以後好讓我們兄弟幾個常來看你…!」
「這個嘛…咳…得了那我就陪你們喝幾杯吧…其實我是不會喝酒的…非要逼老娘…呵呵…!待會喝醉了…都沒人扶我…!」
「沒關系的!老板娘,我們哥幾個不都在這邊嗎?我們隨時恭候您的…到時候…呵呵…!」
「想得美…!你們幾個…都有老夫老妻了…還這樣猥瑣…!我可不能多喝,頂多就一小杯的…!」
「不行…不行!你得打個通關…!你這一小杯怎麼能說得過去呢…!大伙說…是不是呢?啊…哈哈…!」
看來這回餐廳的老板娘有的受罪的了,還不是因為自己一心想著能借此機會,得到‘**彩’可靠信息,眼下大伙都在這里等待她的表演,這可如何是好?
給讀者的話:
千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