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孝北雙手插在褲兜里,走到他跟前,又抬起一腳揣在他的胸口,白小皮要是放在三年前還是一員虎將,可是如今都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正面的一腳居然躲避不及又被直接踹到了牆上。
白小皮吐了一口腥色的液體濺在自己胸襟上,低頭看了看,他失聲尖叫︰「血!是血!你……」
金孝北又是一腳才在他的胸口,稍微一用力,那白小皮只感覺仿佛听到了肋骨收緊的聲音,嚇的他說不出來話了,這人要殺了自己比捏死一只螞蟻還容易啊。金孝北腳上的力越來越重,白小皮漸漸地感覺呼吸苦難,甚至連求救聲和求饒聲都發布出來,難以呼吸,第一次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這樣難受,這樣痛苦。
忽然,白小皮感覺全身放松,原來是金孝北將踩著他的那只腳挪開了,他哇地一聲吐出了血來,趴在地上咳了半天。
金孝北也不理會他,徑直地坐在會議主持座位,跨馬揚刀地坐了下來,面對十幾個已經呆若木雞的職員,淡淡地說道︰「我叫做j,是這里的新的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j先生,或者mr.j,如果不習慣也可以叫我頭兒。有沒有疑問?」
震懾,**果的震懾!金孝北知道這里原來是太子林永邦的地盤,林永邦將這半死不活的地方交給他,完全是想看他出丑,也就是說他和林永邦之間早已經成了敵人。既然已經成了敵人,就不用客氣了,所以金孝北決定殺雞儆猴,給所有人看一看他的魄力。
只不過是這個白小皮也太沒有戰斗力了,三兩下就解決了,最重要的是在座的所有人看到白小皮挨揍居然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都沒有,看來這小子在這里一點不受待見啊。
打得好,自己給在座諸位報仇了。
金孝北心中在警惕,是否有人準備偷襲自己,他的右手很隨意地搭載另一張椅子上,左腳放在桌子腿前,如果此時有人貿然偷襲,他一腳踹翻桌子,手中輪起凳子反擊。
不過,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抗議,因為在座的人被震撼了,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有的幸災樂禍地低著頭看看地上還在咳血的白小皮,有的小心翼翼地偷看金孝北,有的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一般低下頭誰也不敢看。
沒有人為白小皮打抱不平,這個支持到到公司拿錢泡妞喝酒打架不學無術的人,大家早就看他不爽了,早就有很多人想揍他一頓。這個人做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過癮,打得太過癮了,不就是仗著太子支持嗎?不就仗著是太子的發小嗎?
但是大家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太強勢了。
白小皮頂多是貪污公款,如果來了一個工作狂,大家的心情又是另一番景象了,尼瑪前驅狼後有虎啊。
「頭兒。」還是第一個說話頂撞白小皮的那個人第一個開口的,他在在座之中威信頗高,「我們不知道你什麼來歷,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通知的,但是我們只有一件事,就是公司欠我們三個月工資沒有發,你能不能給解決?你能給解決,我們就真心地叫你一聲頭兒。」
金孝北哈哈大笑,似乎毫不在意,道︰「可以,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王樹東,是剪輯師。」這漢子回答道。
金孝北問︰「財務來了嗎?」
「我在。」一個顫顫巍巍身高一米八十多但是形如柳葉戴著厚底眼鏡面容猥瑣膽小的人站了起來,「我是財務林棟梁,畢業于日本早稻田大學金融管理專業。」
金孝北很驚訝,這是一個高材生啊,怎麼居然委身在這里?「你真的畢業于早稻田大學金融管理專業?」
「是。」細高佬林棟梁卑微地說道。
金孝北道︰「你怎麼回來這里……」
「我……工作不好找,尤其是我是一個華人。」林棟梁低著頭不敢看他。
金孝北道︰「我們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沒有了。」林棟梁說。
金孝北一皺眉,問道︰「為什麼?」
「水費、電費、社保金、房屋稅等等。」林棟梁苦瓜著臉說,「剛剛交了今年的房屋稅,所以沒有錢了。」
「房屋稅?」金孝北奇怪道,「什麼意思?」
「您剛剛來日本嗎?」
「是。」
「哦,在國內我們稱之為房產稅,買賣時只需要一次性繳付,但是在這里是每年都需要交的。」
「操蛋的資本主義!」金孝北罵道,「打倒資本主義!」
眾人忍不住樂了,有人小聲地呼應道︰「打倒資本主義。」
金孝北這才輕松了一些,道︰「我們一年到頭都沒錢嗎?」
「不。」膽小懦弱的林棟梁似乎膽子大了一些,「總公司撥的錢大部分被白經理帶走了。」眾人氣憤不已,憤憤瞪著白小皮。
金孝北看到白小皮賴在地上,便走過去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問道︰「你把錢都弄哪去了?」
白小皮瞪著他,冷笑道︰「我告訴你,你能要回來?」
「說。」
「給太子用了。」白小皮一翻白眼,似乎在看金孝北笑話一樣,「怎麼,有能耐你跟太子要回來。」眾人的臉上也露出了苦澀,是啊,要是給了太子用,大家還真說不出什麼,人家畢竟是未來的九龍幫大佬繼承人,他吃喝玩樂了,誰敢說話?而且太子林永邦手下一大批精壯打手和亡命徒,眾人也紛紛看向了金孝北,看他怎麼解決。
金孝北嘴角一揚,忽然問道︰「欠條呢?」
「什麼欠條?」
「廢話,你說給太子用了,就真的給他用了?欠條呢?他拿走了我們的錢,總得有欠條吧?你拿走了公司的錢是有證據的,太子拿走錢的證據在哪?」金孝北道。
「啊?」白小皮張大嘴巴,「太子用錢,還需要欠條嗎?」
「放你娘的屁!」金孝北給了他一個大嘴巴,「他花我們的錢,當然要給我們欠條,你要是拿不出欠條,空口白牙就說是太子用了我們公司的錢,那就是侵吞公司財產和誣陷,憑借著這兩條,我就能弄死你。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