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為君華 第21章破傷風

作者 ︰ 大丑丑

()容慕錦瑟瑟發著抖,形容狼狽的蹲在那里,昨天小蘭又不高興了,大清早的就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這里然後回去了。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被雨水澆了個透心涼,她吸溜了一下鼻水,往石頭縫下再縮了縮。頗有些無助的回頭張望著,突然她張大了眼楮,她看到了上次那個善良的小姐姐了!小慕錦那布滿泥水的小臉忍不住扯出了一絲笑,但鑒于她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過類似的表情了,所以此時她的面部,很是有些扭曲。

然而,一心趕著路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匆匆踏水而過。她有些失望的垂下手,復又縮在地上,抱緊了自己。

正自發著呆的小慕錦並沒有注意到隨後走過來的天音,然而幸運的是,天音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的孩子,「咦?這不是昨天到我們寒山寺治病的孩子嗎?」

看著渾身濕透,縮在石縫里的慕錦,天音皺了皺眉,月兌下了自己的簑衣。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天音有些著急地探頭看了看遠處,那里已經沒有了普慧跟月君的身影。

天音毫不意外孩子的沉默,這孩子一直是他在治療。想了想,天音俯身,一點也沒嫌棄容慕錦那一身的泥巴水,將慕錦抱起,「算了,我還是先把她送回去再去元家看看好了。」

容慕錦原本是安安靜靜的呆在天音懷里的,但是當天音轉身向寒山寺行去的時候,她突然開始大力的掙扎了起來,一邊還發出狂亂的啊啊大叫。

饒是天音一向淡漠,此時也不由皺起眉,頗有些頭疼的看向懷里突然變得狂躁的孩子。

「不想回去?」天音疑惑地猜測著。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他轉身往山下走去。果然,那孩子馬上就安靜得不像話了。再轉身往寒山寺,那孩子嘴一張就開始尖叫。

天音頭疼地看著此時又安靜下來只低頭玩著手絹的孩子,他還要去找月君,不能一直這樣等在這里吧?

衣服已經被濕透,緊緊貼在身上。一陣風吹來,天音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打了個寒噤。

「阿嚏!」

終于,容慕錦的噴嚏讓天音下定了決心,算了,帶上這孩子一起走吧,再這樣下去,他們兩個人都會著涼的。

****

普慧皺眉看著躺在簡陋的地鋪上的祝芹,臉一板,對著元學承吹眉毛,「給她多墊幾床席子,本就風寒入體,還這樣躺在地上,肯定好不了!」

好不容易安頓好了祝芹,元學承有些緊張地看著普慧給自家娘子把脈,「嗯,脈像陽虛而浮,」又探手按了按祝芹不停發著抖的身子,普慧心里一沉,緩緩開口,「發熱無汗而惡寒,確定是破傷風無疑。」

「什麼?破,破傷風?!」元學承心里一顫,一陣恐慌襲上心頭。

「你確定沒有診錯?!」月君跟元學承同時發聲,撲上前來。

原本元學承正在為普慧準備茶水,此時他的茶壺也扔了,水也灑了,再也顧不得保持那勞什子禮儀風度,直直的沖上前來,死死的攥住普慧的雙手,面色惶急。破傷風,怎麼會得破傷風呢?這可如何是好?他的娘子,他才剛剛下定決心要給她好日子過得呀?

一旁的月君也沒好到哪里去,心下大亂的她將地上的盆盆罐罐踢翻了一地。呆呆地立在祝芹的床前,看著她青白的臉色。這是為什麼?前一世,她雖然受了傷,落下了病根,可是卻活下來了。現在,她的受傷倒是不大,可是卻得了破傷風——這種無藥可醫的惡疾。

「難道?」月君心里一震,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腦海里有一個念頭浮了起來,越來越清晰,「天哪!這就是因果報應嗎?我設計改變了方立名的命運軌跡,老天就要改變我娘的嗎?」

她跌跌撞撞地拉開門,跑到院子里,任冰涼的雨水澆了滿身,「為什麼!為什麼啊!」

她仰頭向天無聲的嘶吼,她不甘心,她並沒有貪心太多,自己只是想要自己的家人能夠健健康康的,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而已。為什麼,為什麼連這點幸福都不肯給她?還是說,其實是她自己的命太硬,上一世克死了父母,害慘了小妹嗎?

「不!不是這樣的!」月君狠狠地搖頭,水花四濺,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都是方立名那個賤人害的!我!」

似是感受到了月君混亂的情緒,她的腕間突然金光一閃,就是一陣疼痛襲來,令她的腦海為之一清,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她的心間,「啊!百草空間!那里面那麼藥書,應該會有方法的吧?」

月君急急地沖進了尚還好完好的東廂,進門之前還不忘叮囑了文溪一句,「幫我看著門,姐姐要換個衣服,不要讓人進來!」

「在哪兒呢?我記得上次有看到一個風寒的,應該差不多,快點啊快點!」月君焦急得手都抖了,將一本藥經翻得嘩嘩作響。

「啊!這個不對癥啊……」好不容易找到了風寒一節,但是看著上面的描述,月君泄氣了,那只是普通的風寒,跟破傷風完全是兩碼事。

她懊惱地將書往下一扔,重重的靠在了椅子上,卻不想砰的一聲,將另一本書給踫翻在地。月君有些心煩氣躁地彎腰將那本書撿了起來,正要將書扔回原地,突然她眼角余光一閃,掃到了「破傷中風」四個字。

月君愣住了,眼楮睜得大大的,生怕一眨眼,那字就不見了。幸福來得太突然,竟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可真是破破鐵鞋無覓處啊,」月君幾乎都要大笑出聲了,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破傷中風,牙關緊急。用天南星、防風等份,余者羌活、川芎、大黃、清半廈、川烏、全蠍、僵蠶、蜈蚣、蟬衣、天麻、白芷、白附子、甘草按量酌減,水五升,煎至四升,分二服,即止也。」

月君一邊念叨著「天南星,防風……即止也……」一邊匆匆來到堂屋,一眼就看見普慧正在那里銘思苦想,一把一把地揪著自己的眉毛。

「啊,我想起來了!我上次賣藥草的時候在一個地攤上好像看到一本古籍,上面寫著什麼破傷中風,是不是就是指的破傷風啊?」月君湊上前去,急切地拉住了普慧那寬大的袖袍。

普慧有些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了一聲,他這一生,一共見過四例破傷風,其中兩例藥石無醫,另一例,人是救了回來,但最終卻落下了病根,筋肉時時抽搐不止。這第四例,就是眼前這一例了。

但接下來月君的話,成功地拉回了普慧的注意力,「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方子,不知道有沒有用!」

「啊?哦!」反應過來月君在說什麼的普慧猛地轉頭,一把拽住了月君,雙眼放著光,那架勢,就好像餓了好幾天的大漢突然見到了燒雞一樣。

「什麼方子?說來听听!」

被普慧的樣子嚇了一大跳的月君完全沒注意到屋子里多出來的兩人,只結結巴巴地背道,「呃,好像是,天南星、防風等份,然後還有全蠍,僵蠶,白附子……」

話音未落,就被普慧打斷了,「啊,對!我怎麼沒想到用天南星來搭配!真是笨,哈哈,這兩個主藥,其它的就按癥狀下藥了,哈哈,嗯,听你娘的聲音咽中應是有痰,再加一味蛇膽陳皮末就好了。」

不愧是岐黃高手,月君這才說了幾味藥,他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甚至還完善了其中遺漏的地方。

筆走龍蛇間,普慧就將藥方寫了下來。將藥方交給元學承去抓藥,普慧這才喜孜孜的搓了搓手掌,眉飛色舞了起來,拍著月君的肩,「丫頭!你真是不錯,不錯!你這一舉動,真可以說是惠澤眾民啊,功德無量啊功德無量!」

說完就丟開了月君,自顧嘀咕著,如果再次遇到上回的那幾例病人應該怎麼下藥,一副已經著迷入魔的樣子。

「呼……」

雖然月君心里已經有了**分把握這藥有效,但她的心里始終還是有著擔憂的。此時得到普慧的認可,她終于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心頭的大石。

將祝芹的被角掖了掖,月君直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後背。剛剛太過緊張,身子繃得太緊,此時放松下來,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累。

在原地扭著身子,不期然的,月君撞進了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那是終于徹底回過神來的普慧大師。他一臉的審視的神色,上下打量著月君。

「你這個女圭女圭,到底幾歲?」普慧大師回想著從初識月君到現在,她的種種表現,越想心里越是疑惑。明明是一個小孩子,卻偏偏有著一般同齡人沒有的早熟聰慧。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的,連有些大人也比不上。

月君一驚,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作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頗有些自豪的挺了挺胸脯,「哼!我才不是女圭女圭呢!我已經七歲了!」

看著月君有些傲嬌的樣子,普慧眯著一雙老眼,心里生出了一絲違和的感覺,只覺得月君作出這樣一副樣子時,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但是若要讓他具體描述出來,他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只有那種小大人的樣子,才是適合她的樣子一般。這話說起來有些拗口,但卻是此時普慧的真實心聲。

「啊,好了好了,不要做出這副樣子了,別扭!」

向來除了醫術和調戲自家徒弟以外什麼都不願深究的普慧心里一陣不耐煩,揮了揮手不滿的嚷嚷著。

月君偷偷吐了吐舌頭,趕緊借口去打水就要溜出去。

一轉身,月君卻愣住了,看著坐在屋子一角的兩個泥人,「呃,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還有,」她指了指對方身上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僧袍,「你這是怎麼回事?」

嘿嘿,今天的更新送上,大丑丑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渣銀,有點憤怒,然後俺一激動,就吃了兩份飯,淚……要長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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