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十歲 103 全面混亂【第二節

作者 ︰ 迷糊蛋

第一節

夜風沁涼,入夏時節,這高處,就是乘涼的好去處。

漆黑的天幕上點綴著無盡的繁星,就好像一塊無邊的黑布上面,灑滿著閃亮的鑽石一般,讓人仰頭看著,格外的心曠神怡,至高點上,周圍的空無一物,仿佛是一伸手,就可以摘到那繁星一般。

方圓數米的塔頂,絕對完美的掩飾住夏落的身形,就算她要在上面打幾個滾,也是完全沒問題的,仰躺在那瞭望台的頂上,一腳微曲,一腳撩起放到另外一腿上,一甩一甩的格外悠閑。

兩手向上伸著,不注意看,還真以為是異想天開的想去摘那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的星子,但是仔細看去,才發現,那雙手中間,還有東西。

一根‘Y’型樹杈,兩旁綁著半透明的東西,而夏落的一只手,正一拉一拉的試著彈性。

這個,很多人都不陌生——彈弓。

滿意的勾了勾唇,紅楊綠柳這兩老頭還是有很多好東西的,就像她現在制造彈弓的東西,這彈性,超強!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質,看起來,仿佛是什麼動物的筋一樣,半透明的,嗅著有一股動物的騷味,一拉,可以將一截拉出原來的三倍長,卻不會因為拉的太長而疲軟下來,反而拉的越長,里面蘊含的反彈力量就越大,夏落敢說,同樣的力道,用她的手打出去,可能能將兩百米左右內的東西完全打穿,可是,如果用上這東西,絕對能讓她打出的力道和距離直接翻倍,最重要的是,這個不像其他的東西,拉扯和收回的過程中不會發出半點聲音。

圍著柳家跑了一圈,四個方位基本上已經模清。

東方,整片區域,是大大小小不等的演武場,各種兵器密布,相信是柳家內府的各等弟子練武的地方。

南方,她感覺到的人不多,但是卻  之聲大起,相信,是柳家馭蛇人的地盤。

西方,人同樣不多,但是空氣中不時可以嗅到各種怪味,而且,那片區域內,尋常的植被沒有,全是一些色澤顯眼的花草,如果她沒猜錯,西方,是柳家制毒人所在地。

北方,人最多,呼吸最為雜亂,應該是柳家內府的那些弟子所居住的地方。

而中央,則就是柳家的核心力量,精銳份子和柳家掌權的直系人所在地,也等于說是整個柳家的大腦中樞部分。

所有的地方,都有嚴密的防守以及精密的機關陷阱充斥著。

而外府,從她現在的觀察來看,和內府的布置是一樣的。

探手在試了試彈弓的彈力之後,伸手從身邊抽出一塊瓦片,如同掰豆腐一樣,瓦片在她手中不斷的碎成粒兒。

取出一個放到那筋中間,對準了柳家外府西方的某個地方,單眼一眯,瞄準,手捏著那瓦粒兒將那筋不斷的拉長……

最終。

兩指一松,被她拉到了極限的筋頓時一下回彈,中間那瓦粒兒在夜色之下,如同一顆微型導彈一樣,讓人察覺不到半點痕跡,直奔著夏落剛剛瞄準的方向,咻的一下就直接飛了出去。

「噗……」

一聲微小卻極有勁道的落水聲音在半晌之後響起,很快的,兩條人影出現在水池旁,也就在這時,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從水池中浮了上來。

那兩人面面相覷,看了看浮上來的東西,再看了看他們身後幾米遠的房間,搖了搖頭,大約是覺得,可能是里面的哪位,要研制的毒藥沒有成功,所以丟進水池子里面來毒魚解煩。

而瞭望台頂上。

夏落吐了吐舌頭,第一次試打,打偏了!

她的目標應該是離著那水池幾米的房子,沒想過要去打水池里的魚。

再度捏起一顆瓦礫兒,拉弦,瞄準,松手,射出,一氣呵成。

前面的瓦礫才剛射出,後面又緊跟著再度捏起射出,不斷重復,射出力道不同,後面射出的瓦粒兒比之前的速度更快,導致在最後臨近目的地之時,幾粒瓦粒兒竟然是同時到達。

「啪……」

「啪……」

「啪……」

「……」

一連串細微的破碎聲音響起,隱于煉毒房柳家外衛面面相覷,今個兒是怎麼了,怎麼這煉毒房老是有破碎的聲音傳來?難道里面的一直煉藥不順?所以摔東西?

「啊……」

幾聲細微的驚呼聲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

暗處的外衛一愣,看來,今天煉制的很不順利啊!

其實,不是他們缺少警惕,听到那些聲音了不去查看,而是,在煉毒房外,這樣的聲音就太尋常了,毒藥和毒藥的混合之間,不小心就會出現爆破的聲音,或者毒藥還沒成功,先把自己給藥翻了,這是外府的初學者,常會發生的事情。

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反正,能讓他們踫的,也不過是一些三流的迷yao。

卻沒有注意到,一股淡黃色的氣體已經在開始蔓延,等他們發現不對之時,已經呼吸進去不少,來不及呼叫,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來,三流迷yan,要迷倒人,那還是絕對有效的。

淡黃色的氣體蔓延著,從夏落剛剛破壞的煉毒房開始,不斷的向外擴散,無聲無息,悄然而起的夜風,不斷的將這氣體往東面吹拂過去,而那東面,正是柳家外府眾多的弟子練武習武的地方。

外府的弟子沒有資格進入內府,所以,今日的一切,他們無權參與,他們是屬于柳家這金字塔下最底層的人,身份,甚至還比不上內府的一些奴才。

所以,他們只有自己不斷的努力,拼命的練武,拼了命的往上爬,進入了內府,那才是他們的出頭之日。

風過無聲,無法參與到內府熱鬧中的他們還在練武場為自己的出頭日奮斗,卻不知道,無聲無息的淡黃氣體已經蔓延到了他們這里……

夏落只差要對著老天來個親吻了,這老天太夠意思,送風來的太及時,從她這看去,整個柳家外府的西邊區域已經完全被那氣體給包裹住,而東邊區域,也接近百分之四十包裹在其中,雖然不知道那氣體究竟是什麼作用,但是看到這麼大範圍的擴散卻還沒有人出來叫嚷,已經大約知道是干什麼用的了。

夜黑如墨,內府熱鬧依舊,而外府,沉寂……依舊……

夏落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身子一轉,手中的彈弓,對準的——南方,馭蛇人的地盤,她想知道,這蛇兒亂竄,是什麼後果。

手上的瓦粒兒放下,轉而在乾坤袋里面掏啊掏……

手一提,一團火紅的東西從袋子里面拎了出來,小小的呼聲,在瞭望塔上面隨著夜風四散……

「咦,好像有個什麼聲音?」

底下,傳來了疑惑的聲音。

好半晌,另外一個聲音又響起,「哪里有什麼聲音,有聲音也是里面戲班子的聲音,誒,听說沒有,那戲班子的金花姑娘,那唱腔,那身段,那叫一個絕!」

「說有屁用,我們又看不到,只有在這喝冷風……」

「就是,我們天天守在這,都守了一年了,也沒見有不長眼楮的人來找我們柳家的麻煩。」

「……」

下面,四個守哨的人終于熬不住里面熱鬧的勾引和外面夜風的煎熬,開始聊上了,而他們的上面,夏落這才松開捂著火兒嘴的手,放松的吁了口氣,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然後,對上火兒一雙哀怨的眼神,眼神一凶,小手指著它的鼻子無聲的教訓,好小子你,差點就被發現了!

火兒正在熟睡中被夏落拎了出來,然後又被捂住口鼻差點窒息,本來想裝可憐博取夏落的憐愛,結果,一雙咕嚕嚕的黑眼楮往四周看一圈之後,旋即明白了自己干了什麼壞事,再看向正板著臉瞪它的夏落,小爪子窘迫的掩住自己的眼楮,嗚嗚嗚,無臉見人了。

它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天天都躲在小落的乾坤袋里睡覺都睡不夠一樣,餓了,就掏里面的那些什麼蠱啊,毒的填肚子,吃了,立刻又睡。

夏落看著它那裝可憐的模樣,又忍不住的笑,她也發現了火兒最近的不對勁,以前老喜歡趴在自己肩頭,或者鑽在自己的袖袋里面玩耍,現在則天天跑到乾坤袋里面呼呼大睡,但是又沒有發現火兒有什麼不對,所以,也只有听之任之,慢慢觀察了。

故意板著臉,不讓火兒發現自己的軟化,免得它蹬鼻子上臉,以後就把她這主人直接無視,拎著那小脖子,將它的頭轉向南方。

火兒鼻子嗅了嗅,然後一扭身,又鑽進了乾坤袋內,在里面一陣的搗鼓,然後,下一刻,又出現在夏落的膝蓋上,兩只前爪子抱著一個小瓶子,討好的沖著夏落眯眼直笑,它知道自己錯了嘛。

夏落接過來,看了看那瓶子,這東西,她記得紫河的小冊子上提到了的,這瓶子里面的藥丸有雄黃的成分啊。

看了看瓶子,再看看柳府外府南邊的方位,和火兒對視一看,兩雙眼楮,都慢慢的笑彎了起來,一股看好戲的趣味攸然浮現,蛇對上雄黃,有戲了!

拉弦上藥丸,對準了那南邊的幾個連接一片的大房間,「梭梭梭……」的幾聲,藥丸帶著夏落和火兒無聲的奸笑,飛向了馭蛇人的蛇坑……

片刻之後……

「啊……」

「呀……」

「啊,啊啊……」

「……」

一連串驚恐的嘈雜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響亮,緊接著,各種竹笛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光听那竹笛的音,就知道此刻吹笛人的心里是多麼的慌張。

夏落兩手放在膝蓋上,眼楮晶亮的看著那漸漸要煮成一鍋粥的南邊,嘴角的弧度,始終就沒有落下過,火兒蹲在她的肩頭,同樣的看著那方,一雙眼兒同樣晶亮,小小的身子興奮的發抖,一只小爪子還捂在自己嘴上,免得一不小心又出了聲音,小落非得把它從這高塔上丟下去不可。

其實,她們挺好奇的,這蛇對上了雄黃,到底還會不會去听指揮呢?

竹笛的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慌……

「來人啊,這些蛇不听命令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

「蛇……好多的蛇!」

「啊……娘啊……救命啊……」

「……」

瞭望塔頂上,夏落點了點頭,實驗有了結果。

很明顯的,蛇對上雄黃,那是絕對不會听從指揮的。

而南面,也讓夏落的幾顆小藥丸,成功的把一鍋小米加水煮成了咕嚕冒泡的沸粥,並且,那範圍,正在不斷的擴大,因為,蛇遇上雄黃,肯定是要跑的啊,這一亂跑,相鄰的兩邊就要遭殃了。

東邊的練武場,西邊的煉毒房。

西邊的煉毒房,基本上都已經被自己的迷yao給放倒了,東邊的練武場,也已經漸漸的被迷yan包裹,現在,再加上無數條吐著猩紅信子的蛇潮涌而來,那場面……

房頂上,人影亂竄,亂成一團,還不時的有人不斷的因為嗅到太多迷yao,又從房頂上掉落下去,跌入蛇堆。

「啊……」

「啊……救命!」

「……」

驚恐的‘狼嚎’沖天而起,震的空中的夜鳥幾乎要掉下去,「呱呱呱……」幾聲之後,急忙扇著翅膀離開這可怕的地方。

「當當當……」

外府警鐘猛然敲響,急切的仿佛是強敵猛攻一樣,在寂靜的夜里,順著那夜風,傳播的老遠老遠……

暫時沒有被波及到的北邊,因為這警鐘,也猛的騷動起來,進入全面戒備之中,卻發現,朝著他們而來的,不是亂竄的自己人,就是亂竄的……蛇群,一時之間,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真正的沸騰了,驚叫聲,竹笛聲,慘叫聲,聲聲不絕,整個柳家外府全面混亂!

突如其來的混亂,這種由極靜到極鬧的轉變,僅僅只是在這一瞬之間,內府圍牆上的內衛還沒有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整個外府已經好比那蝴蝶效應一般,亂成了一團,快的,讓他們壓根兒就不及反應。

「快!快去跟總管報告!」

慌了,個個謹慎的觀察著四方,如此突如其來的混亂,在他們看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強敵來犯!

同樣的,瞭望塔上的四個人听到這聲音也猛的一驚,急忙停住了閑聊,往外府看去。

「外府西面出現莫名不明霧氣!」

「外府北面混亂,不明敵人襲擊!」

「外府南面混亂,不明敵人襲擊!」

「外府東面混亂,不明武器,不明敵人襲擊!」

四句話一出,四人驚駭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被人全面襲擊了,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當下的,是趕緊通知內府的人。

轉身,敲響了瞭望塔上的警鐘,四聲短促的鐘響頓時在整個柳家回蕩,四聲代表著四個方位遭到了全面襲擊,而短響,代表著是外府遭襲,還未侵襲到內府。

不同于外府警鐘,內府警鐘一響,代表的,事態就嚴重了,證明敵人已經不是外府的護衛能防衛了,所有柳家的人員必須全面戒備。

@

觀戲院之內,絲竹聲樂不斷,台上,風華萬種的‘天女’絕美的身段舞姿已經炫花了人的眼球,除了那幾個柳家上位者,基本上,其他人的心,都已經集中在台上去了。

從入戲院到現在,從頭至尾,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玄鐵衣衫的男人始終都維持著那個平靜無波的表情,眼楮似乎是在看著台上,可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看進去,仿佛,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值得他去投注半點注意力一般,如此這般的神情,讓柳家的人更是心中難掩忐忑,究竟……尊主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就在這各懷心思的時候,外府的警鐘突然的響了起來,看戲的柳家人紛紛的一凜,柳家太爺白眉一皺,側頭看向自己兒子,眼神詢問怎麼回事?

柳家大爺也是眉頭皺了皺,不悅之色在眼中漸起,這外府的人在干什麼吃的!

就在這時,秦管家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在耳邊細細的嘀咕了幾句,柳大爺的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對著自己的幾個兄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看看。

可是,就在這時,內府瞭望塔上的警鐘又緊接著急促的響了起來,柳大爺的臉色頓時大變,僅僅只是外府的警鐘響,那並不值得他這柳家當權者去關注多少,但是,現在是內府的警鐘響起,而且還是代表這外府全面受襲嚴重,他就不得不去注重了。

柳家太爺的白眉擠到了一塊兒,小心的看了一眼玄鐵衣男人,見他還是那副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才瞪向自己的兒子,還不快去把事情查清楚!

柳家大爺站起身來,對著男人躬身行禮道︰「尊主您先欣賞著,小的出去片刻便回。」

男人沒有開口,只是手舉起,兩個手指動了動。

柳家大爺再度躬身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帶著自己的幾個兄弟和大部分的精英,快步的向外走去,心中,恨的幾乎要滴血,要是讓他揪到誰這個時候來壞他的事情,他非要折磨他一千遍,一萬遍!也難消心頭之恨!

「秦總管,究竟怎麼回事?什麼人敢來闖柳家!」

這句話,問的是咬牙切齒,面容猙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壞事,比平日更讓他仇恨一千遍!

「大爺,敵蹤……不明。」秦總管此刻恨不得自己是消失的,下面報上來的時候,他就狠狠的賞了一巴掌,都亂成了一團,居然還敵蹤不明。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柳家大爺氣的幾乎吐血。

「廢物!」

外府已經亂成了一團,連內府的警鐘都敲響了,居然還敢跟他說敵蹤不明。

秦總管挨了打,一聲也不敢吭,連臉都不敢捂一下,只是緊跟著柳大爺的腳步,快步的往圍牆上而去……

「大爺!」

一上圍牆,外府的一片混亂盡收眼底,柳大爺的臉,也越變越難看,人影亂竄,驚慌失措,慘叫連連,他訓練有素的人,此刻居然就像那急著逃生的螻蟻,不知道戰斗,只知道逃命!

「查!去給我查!抓到他們!我要把他們碎尸萬段!」

猙獰的臉上全是噬人的凶狠,牙齒都咬出血來,一雙凶目猩紅凶戾,平素的冷靜在此時完全的被打散。

今日,不同于任何的時候,尊主駕臨,容不得半點差池,居然有人敢如此的模上門來,怎能不氣,怎麼能不氣!

「大哥,冷靜。」柳三爺看著平日冷靜的大哥如此狠狀,再看著那混亂的外府,面上同樣難看。

「大哥,最近幾日沒有大隊陌生人入城,這攻擊,來的蹊蹺!」

他負責的就是整個凌金城,有沒有陌生人進入,他自然最清楚,外府全面遇襲,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柳家大爺不愧是在太爺之後掌權了數十年的人,磅礡的怒火之後,硬將怒氣壓下,眼神也快速的由瘋狂回復到尖銳。

一揮手,「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你們各帶一隊人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那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攻擊我柳家!」

四人快速的帶人出內府。

再次面對外府的混亂,柳大爺雖然面色極為的難看,但是心中卻已經恢復平素那可怕的冷靜,「沒有大量陌生人進城?老二,你和秦總管去戲班子查!」

既然沒有,那麼就只有他專門請來的戲班子是外人!今日來,今日就出事,哼……寧可錯殺一百,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凶狠之色閃過,眼里同樣還劃過一絲沉郁。

尊主剛駕臨,馬上就出現大面積的圍攻,難道……

想到這可能,柳大爺的面色更加的猙獰,這次的人,他絕對饒不了!

而造成這一切混亂的夏落,在藥丸射出去之後,則和火兒坐在那瞭望塔上,有趣的看著她一手導演出來的混亂,嘖嘖,她不過就是丟了幾顆石頭,丟了幾顆藥丸而已,就有這效果了,不錯,不錯!

火兒在她曲起的膝蓋上,看著那底下,高興的直蹦,左右搖擺著它那圓溜溜的小,哈哈哈,它聰明,它果然聰明,瞧瞧下面的人蹦的多起勁。

正跳著,突然的,身子一歪,就這麼軟軟的倒在了夏落的腿上。

夏落一驚,笑臉一僵,急忙將火兒拿起,卻發現,它呼吸正常,小小的呼聲,又有起來之勢,睡著了?沒有覺得好笑,眉眼反而擰了起來,火兒這已經不是嗜睡這麼簡單了,突然的就陷入了沉睡,究竟怎麼回事?

偏偏,她對這些完全又不知道,小師傅也走了,看來,辦完柳家這件事情,她應該先去找找小師傅,讓他看看火兒究竟怎麼了。

突然的,眼光一掃,看到柳家大爺帶著一隊人上了圍牆,眼珠子一溜,身形一閃,如同夜鳥一般,又往戲園子內回撲去。

如果她料的沒錯的話,柳家人肯定會搜查戲班子。

可就在臨近戲院之時,突然的,一股被人鎖定的感覺強烈的襲罩著她。

渾身的寒毛一下就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緊緊的攝住她,這感覺,和那個神秘客人看過來的感覺一樣!

心中一緊,速度不慢反快,腳跟一轉,往戲園子側邊撲出……

卻不想,一道大力毫無預警猛力的襲上她的後背。

「唔……」一陣劇痛頓時從被襲擊的地方散開,小小的身子也因為這一下失去了平衡,如同一顆小炮彈一樣往前射去,夏落咬牙硬生生的將悶哼咽下,風之力用到了極致,利用他這襲擊的一擊之力,順著那力道不作半點反抗,全力的往暗處逃去……

夜色正濃,風無聲,夏夜徐徐的涼風此時竟然覺得寒冽的滲人。

第二節

「哼……」

一聲冷哼響起,一股比剛剛的力道還要洶涌一倍的猛力再次擊上了夏落的後背。

我靠,我是撞破你跟女人的好事,還是壞了你什麼破爛勾當,下這麼狠的手!

莫名其妙的挨了攻擊,毫無預警的連聲招呼都不打,這心中的郁悶,那是不用說了。

小小的身子再度被那股力道彈開,腳下踉蹌的直接落地,但是,下一秒,夏落又是一彈而起,腳跟一轉,往戲院的斜前方轉了過去。

「嗯?」

輕蔑的哼聲中語調詫異的上揚,雖然兩次的拂袖之力不過只是一層的功力,但是卻萬萬沒有料到,挨了自己兩下的夏落,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往前跑,甚至,那速度比開始更快。

卻不知道夏落的身體特殊,別人受到內力襲擊是受到內傷,而她的身體卻偏偏是將襲擊來的力道轉換為分布到身體各處的能量,雖然不能直接使用,但是,卻讓她不至于那麼容易受到傷害。

相對于男子的詫異,夏落心中是叫苦連連,對上個自己壓根兒就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除了跑還是跑,就算是跑,人家還跟啃了過期春yao一樣的要追著她打,就算她體質特殊,能吸收別人的力道,可是,一口氣不能吃成胖子,這兩股龐然大力傳來,雖然分布到了身體的各處,可是,身體各處的經脈已經開始向她抗議了,就好像狹窄的鄉間小路,硬要擠進去幾輛大卡車一樣,除了把路給壓塌,不會有第二個出路,夏落此刻渾身的經脈就好像那鄉間小路一樣,被撐的,岌岌可危。

「除了台上的,去叫班主把戲班里面的人集中起來,另外,叫吳麻子他們來確認。」

秦管家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夏落臉色一變,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是什麼?說的就是她!

她被發現不要緊,但是,肯定會連累戲班子那麼多無辜的人。

身形再轉,再次往戲園子內閃去,她賭上了,這男人的自尊絕對會讓他不屑涉足于戲園子內,玩什麼辨認游戲!

「哼……」

又是一陣冷哼,夏落心中一凜,身形往左邊一飄。

「轟!」的一聲巨響,戲院外的一根雕花大柱成了夏落的替身,在這一擊之下,轟然破碎,直接還原成碎渣。

我靠咧!同樣的招,您還要玩上第三次啊。

光听那一聲聲音就已經知道這一下有多猛,夏落身形連閃,趁著他擊出的這瞬間,人已經閃身進入到戲院之內。

「誰?」

被這猛的一聲巨響引來的秦總管大喝一聲,心下一凜,該不會是剛剛攻擊外府的人已經進入到內府來了吧?

「尊主。」

同樣聞聲而來的柳家太爺看了看那已經成為碎木的柱子,對著暗處某地,恭謹的躬身叫道,低下的頭遮住了眼里的惶恐,這柳家之內,能擊碎這柱子的人還是有的,但是,卻沒有人有那膽子,攻擊外府的人也不可能那麼神通廣大的模到這個地方來,剛好,剛剛尊主不準他跟隨的出來了一下,所以,他有七八分的確認,出手的是尊主。

果不其然,玄鐵色的衣衫從暗處現身,男人高深莫測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柳太爺心中犯著嘀咕,果然是尊主,但是……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尊主嫌他們柳家辦事不力,居然在他駕臨之日還出狀況?還是因為什麼別的?

柳太爺不斷的揣測著,偏偏面前的男子面上卻一分一毫都沒有露出點端倪來,讓他的心中如同十五桶吊桶打水一般,尊主的心思,果然不是他們能揣測的。

「自己看著做事。」男人身形出現後,只是瞥了柳太爺一眼,淡淡的道了句,而後一甩寬袖,如同仙人一般,凌空而去,迅若閃電,轉瞬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恭送尊主!」

柳家太爺躬身對著他離去的地方行禮著,其他人也急忙跟著一起行禮。

「還不快去查!」

禮罷,柳家太爺轉身擰眉看向秦管家和柳三爺他們,語氣雖然淡,卻蘊含著龐然的怒氣。

尊主,那處聖地的人上人,他們柳家好不容易攀上這高枝,豈容的半點的破壞。

好在,听尊主離去時的話,證明,尊主還是沒有換掉柳家的打算。

「是!」

秦總管和柳三爺急忙應聲,往戲院內趕去……

夏落閃身進戲院後,並不好受,整張小臉兒慘白無半絲血絲,唯一的色澤是嘴角溢出的一條血絲,身體內,血氣翻騰的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直接破體而出一般。

「班主,把所有人集中起來。」被叫來的吳麻子在秦管家和柳三爺的面前不敢半點放肆,火急火燎的叫班主趕緊把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就算是台上的,也叫下來,反正,現在主角已經走了,唱不唱,無所謂。

「大爺,這是?」班主看著吳麻子身後站在的秦管家和柳三爺他們所有的人都是一臉冷色,心中忐忑,急忙的問到。

「問什麼問,叫你叫你趕緊叫就是。」吳麻子一瞪眼,不耐的訓斥著。

班主女兒一見他那模樣,當下臉色一厲,就要上前,班主急忙拉住女兒的手,使了個眼色,要她忍耐。

班主的女兒暗哼一聲,狠狠的瞪了吳麻子一眼,撇頭看向別處。

很快的,所有的人都集中了起來,包括此時在台上的人。

「齊了嗎?」秦總管看了一眼一大群畫好了各色裝扮的人。

「回爺,都在這了。」

「可有人中途離開?」

「回爺,小的們一直都在這里,不敢亂跑半分。」班主恭謹的回答著。

秦管家轉頭看向吳麻子。

吳麻子急忙在人群里一一看過,然後才轉向秦總管,「總管,是這些人,都在這。」

而後,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什麼一樣,迅速的在人群中再看一眼,「不對,還有一個小孩呢?」

此話一出,秦總管帶來的人迅速的擺出了警戒的姿態,眼含冷光的盯著戲班子里的所有的人,只待上面一聲令下,就直接拿人。

班主的女兒臉色一變,也急忙往自己這班人中看去,對,那小姑娘到哪里去了?

空氣,瞬間進入了冷凝狀態,安靜的,呼吸可聞。

「呼……呼……」

小小的呼聲從角落中傳來,吳麻子在秦總管的示意下,心里發麻的往發聲的地方走去,猛的拉開戲班子的人掛衣服的衣服架,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趴在那的木箱子上,睡的正香,小小的呼聲,正是她發出來的。

班主的女兒一見,松了口氣,再看向吳麻子,語帶嘲諷,「大爺,人家小孩不是在那好端端的睡覺嗎?還是,您覺得一個小孩子還能做什麼壞事了?」

嘲諷的語調讓柳家的人臉上一辣,他們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居然覺得一個小孩是這場騷亂的引起者了,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啪……」

一聲脆響,柳三爺一巴掌就甩上了吳麻子的臉,「廢物!」

而後拂袖而回,秦總管一雙利眼從戲班子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跟著柳三爺出去。

他們一走,戲院的人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看柳家的那架勢,好像出了什麼事啊。

而班主的女兒,則走向夏落,取下一件衣服蓋在她的身上,嘴角噙著笑意,這小姑娘,居然在這就睡著了。

「唔……」

夏落輕哼一聲,身子立起,揉了揉眼楮,睡眼迷蒙的看著班主的女兒,「姐姐?」

「呵呵,吵醒你了。」

「我們要回去了嗎?」嬌憨著問著,眼里,還有著睡意。

「還有一會兒。」班主的女兒看了看四周,還沒人來帶著他們出去,恐怕還要一會兒。

「哦……」

此刻的柳家正廳內。

「啪……」

一聲瓷器破碎的脆響,一盞上好的茶杯被滿面猙獰的柳大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你們是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敵人攻擊,而是煉毒房和馭蛇房出了事故?」咬著牙,狠狠的問著,凶惡的模樣,恨不得現在嘴里就有塊肉讓他磨牙。

柳四爺,柳五爺,六爺,七爺慎重的點了點頭,同時回答到「大哥,的確沒有敵人入侵,外府騷亂的主要原因就是煉毒房的弟子煉制的迷yao擴散,導致迷暈了一部分弟子和外府暗衛,而馭蛇房這邊,蛇群突然的不听使喚,導致了這場混亂,我們都已經查過了,沒有外力介入。」

「好,好啊!」柳大爺不怒反笑,這就是他柳家的弟子,居然因為自身的失誤讓整個柳家都跟著亂成一團,連內外府的警鐘都全部敲響了。

「損失多少?」

「外府弟子……死傷過四成,具體的損失已經交代外府的管事統計下去了。」柳家四爺回復著。

「爹,您看?」柳大爺轉身看向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柳太爺,請示著。

「再細查一下,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柳太爺白眉動了動,對于僅僅是因為自身的因素而導致全面混亂還是表示懷疑,讓他們再次去查一下,而後轉身離去。

柳大爺恭送著太爺的離去,眼角跳動了幾下,眼里劃過陣陣的陰郁,「秦管家,再去查一次。」

「是,大爺。另外,戲班子已經查過沒有問題了,是否要將他們送出去?」

柳大爺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看著辦。

秦管家躬身離去後,柳家幾兄弟各自坐在大廳之內,一個個的,面沉如水,格外寒人。

而這邊,戲班子的人被柳家人的帶出去,剛到客棧,小二就迎了上來,「這小姑娘的娘來尋人了。」

說罷,看向夏落,似乎覺得她娘尋來很不可思議,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有人還會尋來的。

夏落也莫名其妙,那娘本來就是個莫須有的,有娘尋來就怪了。

正在這時,只听客棧內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女兒,女兒啊……」

同時,一個女人直沖著夏落就撲了過去,緊緊的抱著那小身板,「女兒,娘路上遇到事情耽誤了,你受苦了。」

話音落的同時,在夏落的耳邊輕聲說著︰「夫人,金掌櫃讓我來的。」

夏落頓時明了,一雙小手也緊緊摟著女人,聲帶著哽咽,「娘,我好想您,以為你不要我了。」

兩‘母女’互抱哭訴了好一會兒,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來,夏落指著班主的女兒,「娘,是這位姐姐她們好心的收留了我。」

女人一听,對著班主女兒就要跪下去,滿臉的感激,「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班主女兒急忙扶住她,不讓她跪下去,「沒什麼,小姑娘很听話。」

又是一陣感謝之後,女人牽著夏落的手,對著戲班子眾人告別,婉拒了她們叫她留下來明日在走的話,說她附近有親戚,直接去親戚家就行了,又是一陣感謝再三,這才牽著‘依依不舍’的夏落走開。

而客棧里面,君滄暮也已經卸好妝,同時婉言拒絕了班主的再三挽留,同樣出客棧要回去。

夏落和那女人在前面走著,突然的,夏落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女人一驚,「夫人,您怎麼……」

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夏落已經轉到了另外一只手里,君滄暮滿臉的擔心,急切的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剛剛他在後面,看到夏落突然像要摔倒的模樣,心中一驚,想都沒想就直接掠上前。

剛問完,面色卻一變,眼里滿是震驚,手下的脈絡,血氣翻滾,真氣互撞,夏落體內已經混亂成一團,內傷十分嚴重。

「娘子,不要說話。」

眼里恐慌和擔憂交雜,戲班子中,一直是班主女兒牽著娘子,讓他沒注意到,這麼嚴重的內傷,尋常人早就吐血昏迷,娘子不僅僅跟著他們走出了柳家,剛剛還和這女人緊緊的抱著那麼久,還裝出那麼若無其事的樣子,讓人察覺不到她的異樣……

想到這里,心中一陣陣的揪緊,一陣陣的恐慌。

「我沒……」

夏落笑了笑,想跟君滄暮說其實她沒事,可這一開口,卻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直接染紅了君滄暮胸前的一片白衣,氣血劇烈的翻滾,一直被她緊緊壓制住的內傷終于壓制不住,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就倒了下去。

昏迷之際,只感覺到自己被一雙結實的手臂接住,耳邊,傳來君滄暮焦急萬分的聲音。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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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旦,第二節送字給大家,當是一個元旦禮物。

新年新氣象,祝所有滴親們元旦快樂,新的一年里,學習的學習順心,工作的工作順心,所有的人家庭和睦,萬事如意,麼麼……PS:要是我哪天沒更新的話,請關注一下留言區,基本上我會自己或者請朋友來留言告知大家原因的,就像昨天,囧,拼字寫文,寫著寫著我居然睡著了,等我醒來,還好,筆記本還在我腿上,沒掉下床去,不然我就真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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