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呆在泰山之巔上極目遠眺,極目所至,遠方的雲霞盡收眼底,雲霞被朝陽一曬,頓時呈現出仙境般的奇幻色彩,他深深的呼吸著濕潤的空氣,俯瞰著眼底起伏的翠綠的青山,青山深處若隱若現有座道觀隱現與青松之間,他歪著頭想到以前來時怎麼沒有發現那里有道觀呢,他決定進去觀摩一番。
當他輕輕的落在道觀屋檐上時,看到道觀屋檐上懸掛的橫匾,橫匾上輕靈灑月兌的寫著︰「朝天觀」,。
道觀內清寧幽靜,竹翠松蒼,鶴落竹林,雀鳴枝頭。層層輕霧漂浮在竹枝松葉間,屢屢白霧拂過道觀,將道觀妝扮得如同仙境。
他落到地上,朝著道觀院門內走去,剛進院門,就見到兩位道長正在院內石桌上走棋,兩位道長衣著白色道袍,腰纏藍色長帶。手彎處各自擱著一道拂塵。
棋盤邊的香爐散發出屢屢青煙,吳呆遠遠的聞到飄出的香味後頓覺渾身一輕,周身好像是洗過一般的輕松。
吳呆見棋盤左邊的那位道長身材健碩,胖乎乎的臉龐,眉眼間透出一股和氣,那位道長的眉毛濃厚而長,直抵肩膀,從側面看時倒像是辮子。
右邊的那位道長則是清瘦而精神,就算盤坐于蒲團之上,也顯得十分精神。
兩位道長在幽林道觀之中悠然走棋,從他們身上透出了一股看透世情,月兌離塵俗的飄然感。從他們的身上,吳呆感受到了一股清涼和祥和的氣息,自然而然的就讓他有一種想要放掉一切的感覺——雖然他也沒有什麼可放下的。
那位胖道長見有人來訪,連忙對跟他走棋的道長說道︰「不走了,唉!又輸了……」
那位清瘦的道長呵呵一笑,悠然的說道︰「無印師弟,你還是太急躁啊!」
他轉過頭,對吳呆說道︰「既然有貴客來訪,何不坐下來聊聊。」
吳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後,坐在了棋盤的外面蒲團上,他問道︰「兩位道長好悠閑,這個地方倒真像是神仙之處,我以前也是經常登山游玩,為何沒有見過兩人?」
那位清瘦的道長看了看吳呆,說道︰「吳呆,你可是江夏人?」
吳呆一震後,點點頭說道︰「對,道長與我素未謀面,為何知道我的底細?」
和他說話的那人給吳呆遞來一杯清茶後,說︰「因為我們是同類人!」
吳呆驚道︰「原來你們也是吸血鬼?」
「在下無求,這位是我的師弟無印,我們兩人生于大禹年間,從周朝東遷之時就隱居于此,經過了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宋元朝代更迭,任憑天下沸騰,我亦一直未曾出世,你原本倒也老實,為何今日要幫助崇禎?」
吳呆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那只是一個意外,我當時吸血時忘記殺死他了。」
無求道長眼神盯著吳呆,吳呆和他對視三秒後就指著無印那方的棋局,指著被小卒壓著的帥棋,大聲喝彩,說道︰「一手好棋啊,將軍親自和小卒干上了!好,身先士卒,是位好將軍。」
無求見他耍伎倆,連忙扳過他的腦袋,說道︰「你別想轉移視線了,好好的跟我聊天。」
吳呆點頭說好,然後問道︰「那我現在去殺了崇禎,讓清兵殺過來算了!」
無求搖頭,說︰「我夜觀天象,紫微星由暗轉亮,此乃大吉之兆,但有喜光由東北飄來,直襲紫微星,只是喜氣中暗藏刀光,看來東北心懷禍心,沒有什麼好意。」
吳呆見他說完了,問道︰「什麼是紫微星,什麼是喜氣。」
無印听得不耐煩了,見他不能理解,就說道︰「這個你不懂啊,就是清廷準備欺騙明朝皇帝,用一個讓崇禎開心的法子蒙蔽他,使他放松警惕。然後清朝的人卻在背地里準備暗中起事。這個你不懂嗎?」
吳呆點點頭,說道︰「哦,我明白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無印將頭一歪,去觀看竹林被風吹得東搖西擺,看得十分入神。
無求喝了一口茶,一擺拂塵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去通知一聲崇禎,讓他不可松懈就是了。時刻得提防著清廷中人。」
吳呆點點頭,說道︰「無印,無求,吳呆,吳三桂,都姓吳,看來我們是一家人啊。」
無印這時哼了一句後說道︰「你不認識字?」
吳呆呵呵笑著說︰「開個玩笑啦,別這麼認真好吧。看你和和氣氣好像很隨和的樣子,怎麼這麼死板呢?」
無印不說話了,拿起茶碗,開始品嘗清茶。
無求看著吳呆的月復部,然後笑著說︰「你該修身養性,不可沉迷于男女歡愉,佛家戒律第一條就是不得婬邪,你如此放蕩,豈能登上極樂世界?」
吳呆辯解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在書林寺買的正版經書,難道還有假?」
無求說道︰「書林寺就沒假貨了?那里的和尚都是假的,我跟你講,他們白天啃著素饅頭,晚上啃著雪白的肉饅頭,還想換口味就換口味,今日吃了個素的,明天又吃葷的。」
無印突然咳嗽了幾聲,無求連忙朝他望去,無印一邊用手扇著臉,一邊說道︰「香薰鑽進鼻子了。」
吳呆見他沒事了,又笑著問無求︰「什麼是素的,什麼又是葷的呢?」
無求想了一會,說道︰「你在清廷深宮之中見到躲在被窩的那女孩就是素的,陳圓圓李南風就是葷的!」
「啊!那他們那些和尚比我還逍遙呢?」
「你算老幾,人家至少三位數的數量,你活了一千多年了,進過的門扳著指頭都能數過來。」無求不屑的說道。
吳呆想了想,點頭嗯了一聲後,握住拳頭堅定的說︰「我一定要超越他們那群婬僧!只要我刻苦鑽研,我就不信我趕不上他們。還是當皇帝好啊,幾千個女子天天等著他寵幸。」
無求說道︰「好,我支持你!」
「那你剛才又要我注意身體,這會兒卻是要我超越和尚,為什麼啊。」
無求說︰「因為我們是一個種類的吸血鬼,豈能落後于別人!」
吳呆點頭說道︰「嗯,我一定會超額完成任務,不但要在數量上把那些婬僧甩得遠遠的,還要求質量有保證!要不去皇宮里獵艷?」
無求說道︰「崇禎不是被你威脅得把宮女們都放歸故里了嗎。他也沒幾個了。」
吳呆皺眉說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你跟蹤我?」
無求呵呵一笑,無印甕聲甕氣的說︰「誰跟蹤你,天數如此,雖然我們此處遠離塵世,但我們倆卻對塵世間的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吳呆敬佩著說道︰「高人,真是高人,服了你們倆了。」
無求微笑著說︰「有件事不知你想不想做,要我看你必不會去做的。」
吳呆啊了一聲後問︰「什麼事?」
無求說︰「山海關去當小兵。」
吳呆說︰「恭喜你,你說對了,我不去。我跟你說,我四處游蕩,不知有多快活,為何要受軍令的約束?」
無求呵呵笑著說︰「哦,是這樣啊。那你覺得清廷深宮中的那女子怎麼樣。就是躲在被窩中的那位少女。」
吳呆回味無窮的說︰「妙,好,呱呱叫!」
無求婬笑著說道︰「那你想不想她在你身下叫呢?」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去找她?」
無求說︰「不是,她乃皇太極的大女兒——碩和公主,若是你攻破了盛京都城,她家破人亡之下你來個英雄救美的招數,何愁美人不是你懷中人呢?」
「你不是說不管朝代更迭的嗎?從不過問世事的嗎?又何為要我去當兵呢?」
無求說︰「因為成化年間,我倆曾在宮中居住被皇帝聘用過一段時間,給他煉丹時騙了不少錢在我自己的腰包!萬歷皇帝在位時,我又被聘請至朝中為皇帝煉丹藥。萬歷帝雖然貴為天子,但卻稱呼我為先生,尊為國師。經常向我討教長生之術,限于天道,我不能使他長生不死。但我卻不忍他的孫輩國破身死。」
吳呆見他一臉嚴肅,笑著說︰「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親自出馬,去拯救明朝呢?」
無求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茶,仔細回味片刻後說︰「我雖然精通觀天之術,但卻沒有你這麼好的身手和條件。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不能被陽光照射的。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以被陽光照耀而安然無恙,一點都不怕太陽曬。我卻不同,要是我被陽光曬到半個時辰的話,不但整個人會哈欠連天,無精打采。事後還會大病一場。」
吳呆點點頭,說︰「哦,那好吧,我就去當兵吧。好處是什麼?你拿出一個還在清廷深宮中的公主來打發我,我可不干啊。」
無求連忙說︰「對對對,那絕對還有別的好處的。我們來先吃頓飯,一邊吃飯一邊慢慢的談論給予你的好處,好吧。」
說完,他將棋盤朝著旁邊一推,衣袖一拂棋盤,棋盤頓時成了酒桌。再講手中的拂塵在桌上一掃,桌上頓時一道白煙遮住了桌面,白煙籠罩時,雲煙中響起叮叮當當的餐盤落到桌上的聲音。
片刻之後,雲煙被無求收回,等到雲霧散盡時,桌上已經擺滿了盤子,盤中盡是做熟的大魚大肉,並且海陸珍奇,南北特產,瓊瑤美漿,應有盡有。
吳呆幾乎不敢相信,揉了揉眼楮,疑惑的問道︰「這都是些什麼?這,這能吃嗎?」
吳呆的身前也突然間多了一雙碗筷,無求給他夾了一塊白森森的魚肉,笑著說︰「試試,這是東海淡水鱸魚,吃起來滑潤細女敕,鮮美無比。」
吳呆不敢吃,突然間棋桌變成飯桌,太不可思議了。
無求笑著說道︰「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來的話我是懶得這麼招待的。你若不吃的話豈不是白白錯過了一次口月復之欲。」
他說完,自己夾起一塊肥美烤羊,就開始饕餮大吃起來。
吳呆見無印也在埋頭苦干,眨眼間,他的前面已經有一大頓骨頭了。
吳呆的前面的桌上擱著一個翡翠杯,無求手里抱著一壇酒,撥開酒塞後就慢慢的吳呆斟了一滿杯,那酒液入杯之時就像是膠水一般的濃稠,隨著酒液入杯,一股濃香直奔吳呆的鼻子,還未喝進肚子,吳呆就有點雲里霧里的感覺。
無求斟滿酒後,對吳呆說道︰「這杯中的酒是紹興千年女兒紅,埋在地上有一千多年了。保準味道非同凡響。」
吳呆听他說是紹興女兒紅,連忙好奇的問道︰「我听說紹興的女兒紅是家中的女兒剛出生時就埋在地下,等到結婚時就刨出來帶到相公家去的,怎麼會埋一千多年呢?難道埋這壇酒的主人他女兒還沒嫁出去嗎?」
無求听完連連眨了一會眼楮,四處望了一眼後說︰「這不可能,一千多年還沒嫁出去的,那早就不是黃花閨女了,都成妖了!」
「那這壇酒是怎麼回事?」吳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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