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求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說道︰「好酒,好酒。」
吳呆想起道士也應該是不能喝酒的,但無求好像還喝得很是來勁,就問道︰「道士不是也不能飲酒的嗎?」
無求哈哈一笑,甩了甩手上的拂塵,說道︰「我喝的非酒也,非酒也!」
無印拿過酒罐,倒滿後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他指著酒壇子說道︰「你要說這是酒,我卻認為它是水!不信你喝啊,喝一口看到底是水還是酒,喝喝喝,快喝。」
吳呆喝了一口後,咋著嘴巴說道︰「我喝了,這確實就是酒啊。你再看那酒壇的外面,還貼著那麼大的一個酒字呢!」
無印笑了一聲後,用手撕下了一只雞腿,搖晃著雞腿滿臉正氣的說︰「這玩意,你要說它是葷菜,我卻說它是白菜梗子。這就是道士的境界,你是不懂的。當然,人間也是一樣的。我打個比方,要是人人都指著黑色的煤炭大聲驚叫道︰哎呀,這塊煤怎麼這麼白啊,閃瞎人的眼楮啊!好白啊!那時候要是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九個人說黑煤是白色的,它就是白色的。師兄,你說這玩意兒是葷菜還是素菜啊!」
無求呵呵一笑,也拿起一只雞腿吃了一塊,咽下了一口雞肉後,無求腰桿直挺,用和神明說話一樣虔誠的語氣說道︰「這的的確確是素菜啊,我們乃是道士,不能沾葷腥,不能殺生,不能飲酒,更不能撒謊騙人,當然,我們都達到這個標準了。我們時刻鞭策自己,反省自己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就算是睡覺時做了個比較怪異的夢,醒來後都會深深的自責自己一番!我每天都讀道德經一千遍,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我將燈火用紙罩住,以免飛蛾誤傷了翅膀,夏天蚊子咬我時我也不拍打,為的是能夠讓蚊子喝飽我的血液後好睡覺,我潑水之時也都仔細看過地面,要在地面上沒有螞蟻時倒掉髒水,以免淹死了無辜的螞蟻!」
說完,無求接著啃起了雞腿。臉上絲毫沒有愧疚之色,眼楮也沒有眨過一下,臉上更沒出現紅暈,冒汗等生理反應。
吳呆被他們兩個一唱一合的整懵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和兩個神經有問題的家伙在吃飯,別看他們衣著道袍,但卻是自欺欺人的無恥之徒。
吳呆放下碗筷,就要離去時,無求問了一個吳呆很容易就能順口回答的問題︰「你說我們是不是在睜眼說瞎話?」
吳呆點點頭,說道︰「當然一定必須是!你們還是應該去五湖四海走走,別長時間在深山中把自己憋瘋了。當然,你們兩個已經是瘋子群體中的合格成員了。」
無求哈哈一笑,然後說道︰「這就是我讓你當兵所給予你的好處,只要你能懂我們剛才所做的一切,你不但會取得榮華富貴,更能縱橫天下。」
吳呆對他們兩人投去了輕蔑的一瞥後,搖著頭往閃皇宮閃去。
「你一定要去當兵!」無求對著吳呆的背影喊道。
「我才不去呢!」吳呆把手放在肩膀上擺了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吳呆走遠後,無求說道︰「孟婆,走,我們去後山曬曬太陽。好久沒有享受到陽光的照射了,我看你有點欠日了!啊,沒有陽光的日子啊,是一片灰暗啊!」
再一看無求,這時已經由道士變成了馬面,整個人凶神惡煞的很是詭異,無印則是那個守護在奈何橋的孟婆。
孟婆橫了一眼馬面,說︰「你為什麼要失口說出閻王給吳呆的那本經書是假的?還好我見機得快,給他喝了一杯特制的失憶酒,抹去他前一刻鐘的記憶。要不我們倆回去後還不被閻王一頓死罵啊。」
馬面拉長著馬臉,喪氣的說︰「唉,我也一時失控了嘛,哪知道突然一下就冒出來了那麼一句話,唉,真是好險好險。」
孟婆笑著說道︰「你的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你是想等吳呆將書扔掉後,你再為閻王去辦一次事,那樣你就可以再跟潘金蓮和陳師師等人來倆晚上了,是吧!」
馬面臉色一紅,嘻嘻笑著說道︰「你別這麼說,閻王找我辦事,我哪能講什麼條件啊!」
孟婆哼了一聲後,坐在地上開始曬太陽。
馬面說道︰「這次閻王吩咐的事情沒有辦成,你說閻王為什麼要吳呆去當兵?」
孟婆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或許他是在下一盤大棋,想要整死吳呆吧。」
馬面說︰「難道清廷中出了什麼厲害的人物?」
吳呆站在京城的皇宮城頂上,他仔細想著無求說的那些話,怎麼也沒明白無求說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他站了一會後,苦笑著自嘲︰「我這不是瘋了嗎,還在琢磨瘋子說的話,真是瘋了。看來跟瘋子呆了一會,我都要在他們的影響下變成一個瘋子了。」
他又歪著腦袋說道︰「我又為什麼要去听他們的去當一名小兵?要當也要直接當總兵吧!」
一陣清風迎面刮來,他听到了前方殿堂之中傳出了笑聲,耳測好像是崇禎那小子。
他順著笑聲傳來的方向尋去,在一座宮殿前停下。他抬頭一看,大殿橫匾上寫著︰太和殿。笑聲就是從這里面傳來的。
吳呆閃電般的從護衛,直接竄進了崇禎的身邊,他問道︰「你為什麼發笑啊。」
崇禎一驚,見到是他以後,連忙說︰「好事,好事。清廷已經下達了稱臣國書,願永遠為我大明的屬國,只求我不去清廷刺殺他們就好了。」
吳呆听完崇禎的話後頓時驚得渾身一顫,這件事情在泰山的那兩個瘋子,也就是冒牌道士已經知道了。看來他們兩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啊!凡事都能未卜先知。
崇禎這時喜悅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在殿堂中來回快速的走動著。手中拿著清朝遞交的國書,一邊走一邊說道︰「好好好,朕得以專心將內部的劫匪給清剿干淨了。真是太好了。」
正在這時,山海關有流星馬趕來,有重要軍情相報,崇禎笑嘻嘻的打開文看,看完後臉色頓變。
吳呆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崇禎冷冷的說道︰「他們竟然將起兵馬十萬,駐扎在寧遠。這不是向我示威嗎?他們一邊向大明稱臣,一邊又起兵到邊境,真是豈有此理。」
吳呆說道︰「哦,那你準備怎麼辦?」
崇禎來回在屋中踱步,想了一會後說︰「既然他們敢陳兵關外,我就讓他們交出投降清廷的那些叛徒。只要一人就足矣。」
吳呆問道︰「誰!」
「洪承疇,那廝我待他不薄,我讓他帶大軍去支援寧遠,一年後,我得到消息,听說他兵敗身亡,我當時痛哭,為他擺祭壇以王公之禮祭祀,我還沒祭祀完畢呢,就又听到消息說他還活著,並且投降清朝了。當時我在祭壇上你說有多氣憤。到現在都還咽不下這口氣,我要把他抓來剮了!方解我心頭之恨。」
吳呆看著氣憤不已的崇禎,說道︰「用不著這樣吧,為了一個小人你氣成這樣。」
崇禎擺手說道︰「氣憤是其次,主要是洪承疇那廝鬼點子極多,他要是一直留在清廷,我寢食難安,把他要回來,其實是解我心頭大患!」
吳呆說︰「那你準備派誰去?」
崇禎望著他,笑嘻嘻的說道︰「你可願意去一次?」
吳呆頓時石化。接著雙手飛快的搖動,說道︰「我去不了,你找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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