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罩著血光,尚陽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又一道血芒,就狠狠地撞到了他的身上。這次,尚陽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血芒近身的瞬間,血煞幡釋放的血色護罩,就像紙糊的一般,被血芒一穿而透。
穿過了血煞幡的封鎖,血芒去勢不減。生命危急之下,尚陽只來得及偏過了要害心髒,就悶哼一聲,被洞穿了胸膛。
又是一聲慘叫,剎那間,尚陽爆喝一聲,一幡震開了血芒,就個閃身退到了二十丈開外。一手捂著不停流血的胸口,一面緊鎖著眼孔,駭然的盯著前方。
只見,之前已經被打成重傷,躺在地上如同死狗般站不起來的周南,不知怎的,竟然站了起來。
此刻,他的左手正纏著兩條十來丈長短血色鎖鏈。揮舞不定間,像毒蛇扭身一樣,散發著森然的寒芒,讓人不寒而栗。而開陽宗的白衣女子,則站到了他的身旁,正譏諷的盯著自己和龍姓邪氣青年。
時間倒退回前一刻,就在尚陽被偷襲的瞬間,龍姓邪氣青年就眉頭一皺,直接施展了秘法,變成了人獸合一的狀態,想要施加援手。但可惜,還沒等他出手,一條血色的鎖鏈,就將他迎面攔了下來。
無奈之下,他只能退回到了尚陽的身邊,緊緊地盯著周南。
此刻的周南,已經達到了半步築基的修為,體內還散發著陣陣靈氣的波動。顯然剛剛吞服了淨靈涎,才達到了這個境界,但還沒有穩定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尚陽吞服了一顆療傷丹藥,止住了鮮血,就盯著周南,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不可能,你胡亂的吞服了淨靈涎,擾亂了法力的控制,又被我打成了重傷,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竟然還吸收了淨靈涎的藥力,變得如此厲害?不可能,不可能。」
緩緩地抬起了左手,卷起了長長的衣袖,周南看著手套破碎,露出來的淡銀色左手,對著尚陽揮了揮。手上的血色鎖鏈也隨之晃動,叮叮作響,奏出了清脆的樂章。那歡快的調子,滿含著對尚陽的嘲諷。
「哼,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唯一的不可能,就是尚道友自己的失誤了。」周南嘴角一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我的失誤?這不可能」尚陽一驚,連口否認道。
聞言,周南笑了。活動了一子,他無奈的說道,「嘿嘿,尚道友不要否認。這次我就好心,給二位解惑一下。記得之前我們十人混戰的時候,尚道友千不該,萬不該,和龍道友之見秘密傳音。」
「你竟然偷听了我們的傳話?這不可能。」這次,輪到龍行邪氣青年反駁和驚訝了。
「我說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兩位雖然有心拉開了距離,躲過了眾人的神念探索。但在下的神念,雖然因為風之谷受到了壓制,可兩位的談話,還是不小心听到了幾句。為了對得起這個秘密,在下好心之下,就將兩位的談話告訴了白仙子幾句,將二位引到了這里。」
「至于這淨靈涎如何正確服用,這就不勞二位費心了。」周南停了一下,收回了血色鎖鏈,將銀色左手收回到了袖中,緩緩地說道。
「這麼說,在下之所以失敗,還是因為小看了周道友你不成?」尚陽自嘲的一笑,沒有貿然出手,冷冷的說道。
「尚道友過謙了,在下也沒這麼大的本事。就是神念比閣下強那麼一點點而已,除此之外,比你可就差遠了。」周南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
「如此說來,我和龍道友是在劫難逃了。」尚陽對著龍行邪氣青年點了下頭,盯著周南,鄭重的說道。
「尚道友真是急性子啊!這麼快就轉移了話題。本來我也不想做得這麼絕,但沒辦法,兩位之前的算計,也將我算入到了里面。這或許,就是你們最大的敗筆。」周南的眼神,終于冰冷了下來。
一直以來,白衣女子都閉口不言,只是把玩著自己的七彩絲帶法器,看著周南三人的表演。那文靜的樣子,和這血腥的戰場,格格不入,非常的別扭。
「動手吧!讓在下見識一下,算計了在下,又服用了淨靈涎的,成功突破到半步築基,還能忍辱負重的周道友,是何等的風姿。」
聞言,尚陽大笑了一聲,就祭出了血煞幡,向周南殺去。而龍姓邪氣青年也沒閑著,直接撲殺向白衣女子。他的速度很快,只是輕飄飄的一擊,就將戰圈拉到了幾十丈外。
修為增提升到半步築基,體內又蘊含著純淨而龐大的法力。周南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也不廢話,直接就祭出了封龍棺。左手飛出兩條血色鎖鏈,將封龍棺纏到了自己左手上面,當起了武器。
甩著幫子,借著鎖鏈的力道,周南大喝了一聲,就踩著銀色飛劍,飛到了四五丈高的地方,狠狠地甩了幾下封龍棺。就將這龐大的青銅巨棺,當做一個超大號棒槌,直接砸飛了尚陽的血煞幡。
雖然同屬極品法器,但青銅巨棺明顯要比血煞幡強上一截。不論是材質,還是威能,都要強。擊飛了尚陽的血煞幡,周南腳下一動,就踩著飛劍,直接拖著封龍棺,飛到了尚陽的頭頂,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擊未果,看著頭頂砸下的巨大棺材,尚陽心中一驚,連忙閃到了一邊。可還沒待他站定身形,只听見‘咚’的一聲悶響,他之前所站的那塊巨石,就被周南砸成了粉末,濺起了足足十多丈高的石灰。
見到周南近身攻擊如此犀利,恐怖。尚陽又再次退後了十幾丈,就祭出了三件上品法器,掩護著血煞幡,繞過了封龍棺,殺向了周南。
冷笑一聲,周南隨意的揮了幾下,封龍棺就在空中留下了幾道殘影,將尚陽的所有法器再次擊飛。看見尚陽又再次調轉了法器,攻向了自己,周南眉頭一皺,似乎失去了耐心。左手高舉頭頂,拖著封龍棺,大喝了一聲,就把巨棺向尚陽投擲而去。
‘叮呤’一聲脆響,血色的鎖鏈瞬間就解開了纏繞,只是變細變長,一端連著周南的左手,一端連著封龍棺,直接就在空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直線,飛快的延伸向了遠方。
這一次,周南不但使用了全身的力氣,而且一次性的往封龍棺內灌入了自己三成的法力。
耳中盡是‘砰砰砰’的悶響,封龍棺龐大的體積,直接就被周南甩出了音爆聲,像一支利箭一樣,射向了尚陽。尚陽剛才受了傷,加上之前法力消耗過度,和周南戰斗了一會,已經有些跟不上節奏了。
這次,面對周南如此迅猛的一擊,他只能緊縮著眼孔,大吼了一聲,就收回了所有的法器,盤旋在自己的身側,將自己守護了一個嚴實。同時,又快速地後退。可見,他已經打定主意,硬抗周南這一擊。
見此,周南一聲冷笑,就等著看尚陽淒慘的下場。
果不其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呼吸,封龍棺就追上了逃到四十多丈之外的尚陽。絲毫不減速度的撞到了他身上。在接觸的瞬間,‘ 嚓 嚓’的,幾道法器斷裂的脆響聲,就清晰的傳了出來。
這還沒有結束,撞碎了法器,封龍棺一頓,繼續殺向了尚陽。無奈之下,尚陽只能壓榨了全身的法力,加厚了血煞幡的防御護罩,繼續硬抗。這樣的攻擊,實在是太暴力,太迅猛了。除了硬抗,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接下來,自然不必多說,封龍棺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勢,輕易的就擊破了尚陽的最後防御,‘砰’的一聲將他砸到了地上,直接就變出了儀的巨坑。恐怖的威勢,震的周圍的地面,都跟著一陣的晃動。
左手一拉,血色鎖鏈急劇縮短,封龍棺就被拉了回來。收了封龍棺,周南踩著銀色飛劍,幾個閃動間,就飛到了尚陽的頭頂。
看著躺在坑內,全身軟綿綿,鮮血直流的尚陽,周南冷哼了一聲,就甩出了一柄飛劍,直接斬向了尚陽的頭顱,準備了結了他。
但就在飛劍即將見血的瞬間,原本半死不活的尚陽,突然睜開了雙眼,隨手擋下了周南的攻擊。就朝著周南,快速的丟出了一顆血煞雷。
見此,周南譏諷一笑,直接閃向了一邊,躲出了血煞雷的攻擊範圍。周南剛離開,一聲巨大的爆鳴聲,就在他身邊不遠處響起。頓時,一團二十多丈的血色光團,就淹沒了尚陽以及他身邊的一切。
「還想用血煞雷暗算我?早都防著你了。」對著血色光團低聲說了幾句,周南就耐心的等了起來。
不多時,血色光團散去,原地只剩下了一個直徑二十丈,四五丈深的巨坑。而尚陽的身影,早已經空空如也,連塊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不知是被炸沒了,還是逃跑了。
神念掃視了幾遍,沒有發現什麼。周南就踩著飛劍,向白衣女子和龍姓邪氣青年的戰場飛去。自從見識了周南的恐怖,龍姓邪氣青年就留了一個心眼,直接找上了白衣女子,並主動的將站圈拉到了幾里之外。
按照之前和尚陽的合謀,想要將正道的幾人一網打盡的時候,龍姓邪氣青年就有了自己的謀算。雖然出了周南這一大變故,將事情搞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但要只是對上白衣女子一人,他還是很有把握的。
因此,在交手了不久,即使白衣女子很強,即使也有著自己的極品法器,但在龍姓邪氣青年身上,她還是感受到了無可匹敵地的壓力。
半人半獸狀態下,原本就是頂尖半步築基修為的龍姓邪氣青年,實力更加的變態,簡直就是一個築基期修士親臨似的。一般的攻擊,威能足足都增加了好幾倍不止。這也讓白衣女子緊咬著嘴唇,對于伴獸門的秘術,產生了濃重的忌憚。
畢竟,極品法器雖然厲害,但也只能單方面的提升實力。雖然效果很好,但還是比不上這人獸合一秘法的恐怖。要是會了這項秘術伴獸門弟子,簡直就是一張王牌。此術,能全方位的提升修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