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幾人就要擲骰子,周南神色一動,站起身來,沉聲說道,「且慢。」
聞言,其他幾人紛紛一愣,就連聶姓修士,也看向了周南,一臉的疑惑。
對著聶姓修士恭敬的行了一禮,周南理了理思路,義正詞嚴的說道,「前輩,這個任務在下退出。以在下一介體修,這個特征太明顯了,去執行臥底任務,太容易暴露了,請前輩見諒。」
听見周南解釋,其他幾人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快。畢竟,人就那麼幾個,要抽出三人,輪到自己頭上的幾率本來就很大。周南這麼一退出,那他們被抽中的幾率豈不更大了?
因此,只是短短的幾息時間,眾人看著周南的臉色就冷了起來。雖然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卻沒人喜歡。
對此,周南保持著拱手的姿勢,也不在意,只是盯著聶姓修士,等候答案。雖然和這些人並肩作戰過,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上面,任何交情,都太脆弱了,根本經不起絲毫的考驗。他中途退出固然討厭,但其他人因此而記恨于他,難道就正大光明嗎?
皺著眉頭,足足過了好久,聶姓修士才滿臉不悅的說出了聲。「你這情況是很特殊,也罷,為了任務的安全完成,這次就準許你退出。但接下來的會議你就不能參加了。你還是發個誓言,就先離開吧。」
聞言,周南心中一喜,連忙躬身行禮道謝。伸出了右手,指著上天,沉重的說道,「我周南,對著自己的心魔發誓,絕不會透漏此次會議的內容。如有違背,必遭心魔反噬,不得好死。」
說完,他就轉身向外面走去。邁著特大的步子,周南走的那叫一個直接,看的其他幾人,一陣的牙癢癢。都恨不得將他給碎尸萬段,好消了心中的惡氣。
快速的走出了通道,周南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內。他的洞府開闢在一處斷崖上,空間不大,只是臨時暫住的,也沒有什麼靈氣。
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開啟了陣法,周南的心中一陣的冷笑。
這次,他徹底是對這個獵殺隊失望了。派人去行凶者那里做臥底,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個任務的風險有多高,傻子都知道。
難道,他們這些人不是開陽宗的,命就這麼賤?行凶者的底細到如今都沒有一點的消息,這些大宗門明顯是急了,竟然會想出這麼一招?可真是可笑。
臥底,臥進去準就沒底,騙傻子呢?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這個辦法,真是缺德到家了。自己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倒霉的卻是周南這些靠性命賺錢的苦命人。
好在,他的情況真的很特殊,輕松地推掉了這次的任務。否則,進了行凶者的老窩,哪會有命在?就這樣,周南又回到了正常的戰斗中。
半年以後,因為白新言相邀,周南離開了獵殺隊。但他剛走後沒多久,一則不幸的消息就風卷殘雲般的傳遍了整個燕國。
所有獵殺隊準備的臥底任務,全面失敗。甚至很多的臥底都被洗了腦,反過來將計就計的反咬了獵殺隊一口。
其中,就有一些倒霉的家伙,甚至落了個全隊隕落的下場。
對此,周南一陣的慶幸。幸好他沒有參加當初的臥底任務,都則哪能活到今天。畢竟,這個樣的任務,基本上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騙騙那些見錢眼開的家伙。周南很富有,不缺那幾塊靈石。
周南一行四人,坐在一艘不大的飛舟內,一臉的凝重。
此次,他們要去襲擊一處小的行凶者窩點。除了白新言外,其余兩人一男一女,都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是一對夫婦。
男的叫夏孤,不愛說話。女的姓名不詳,只能稱呼為夏夫人。每次交談,都是由夏夫人出面。兩人都是開陽宗的築基期弟子,和白新言關系很好。
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天幕之下,一只青色的小舟,不斷地撞破一塊又一塊的雲團,快速的向前飛去。坐到飛舟的末尾,周南雙手抱頭,盯著藍天,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其他三人身上都開啟著法力護罩,也只有周南,什麼防護都沒有。以他現在的修為,這點風壓,根本就不能對他造成一點傷害。因此,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風壓,周南一臉的愜意舒適。
飛行了小半天,天色漸暗,飛舟降到了地上,停了下來。幾人跳下了飛舟,觀察起四周來。
「夏姐姐,你確定就是這里?」白新言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
「地圖上面顯示沒有錯。或許是那些家伙布置了什麼陣法,隔絕了我們神念的探測。這樣,我們分為兩組,搜索一下四周,再做計較。」
說完,對著夏孤點了點頭,夏夫人就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周南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下白新言,就朝另一個方向飛去。見此,白新言只能苦笑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跟了上去。和周南相處久了,她才發現,在很多事上,周南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向前搜尋了一會,白新言轉了下眼楮,緩緩問道,「周道友,听說你們那只獵殺隊全軍覆沒了?」
「嗯。」周南沒有回頭,淡淡的回了一聲。
「你就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白新言有些好奇了。
「嘿嘿,不知依仙子之意,那我要怎樣的反應才算正常?」轉過了身,盯著白新言,周南似笑非笑的道。
「哼,你這人真沒有意思。」冷哼了一下,白新言俏臉之上,頓時就浮現了濃濃的不滿。這個人,每次都是這樣,真的是無聊死了。
「那是他們傻,好好地,非要搞什麼臥底。我們對行凶者的底細一點都不知道,還去臥底,不是送死還是什麼?」周南轉過了身,向前緩緩地走著,一邊搜索,一邊隨口說道。
「這麼說,你早就預料到了。要是我沒有邀請你過來,那你豈不也栽進去了?」揉了下有些發悶的額頭,白新言疑惑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你,那在下可就慘了。這麼說來,在下還要感謝你一下。就送你一件禮物吧。」說完,周南就從儲物袋內拿出了一件漂亮的手鐲,丟給了白新言。
接過了手鐲,白新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心的的把玩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再在下在下的,听的人真不舒服。我們都是這麼好的朋友了,再這麼說真是太別扭了。」白新言終于忍不住的提醒道。
「噢。」周南又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繼續展開著神念,搜索了起來。
看見周南明顯沒有听進去,白新言跺了跺腳,無奈的苦笑了起來。隨即狠狠的瞪了周南的背影一眼,也就不再說什麼,展開了神念,幫著搜索了起來。
「走吧,這邊沒有。去看看夏道友他們的結果。」搜索了幾圈,周南就收回了神念,往回走去。他就是這樣,在戰場上,很認真。
回到了分開的地方,夏孤夫婦還沒有回來。周南二人沒有停留。就向他們離開的地方趕去。向前趕了三四里路,周南就發現了二人。
「夏夫人,有沒有發現?」周南走了上去,詢問道。
「沒有。」看了周南一眼,夏夫人搖頭說道。
聞言,周南皺起了眉頭。一件普通的任務,竟然連地方都找不到,還真是奇怪。「夏夫人,地圖沒有錯吧?」
「沒有,妾身都看了好幾遍了,就是這個地方。」夏夫人再次搖起了頭。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周南臉色一正,急聲說道。說完,就不再停留,招呼了三人一聲,運轉起了飛簧靴,飛快的向前跳去。
見此,其他三人眉頭一皺,沒有說什麼,就追著周南,快速離去。一刻鐘後,四人足足奔出了四五十里,才神色一緩的停了下來。
「周道友,你難道發現了什麼?」有了時間,夏夫人好奇的問道。
「沒有,就是一種直覺。這麼小的一個任務,竟然搜尋不到。不是消息有誤,就是一個埋伏。既然如此,還是離開的為妙,犯不著冒險。」
听著周南這樣一說,夏孤夫婦,滿臉的懷疑。但對于周南的做法,白新言卻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周南是一個謹慎的人。相信他,沒有錯。現在的年代,只有這樣的人,才活得長久。
對著二人歉意的笑了笑,周南無奈的說道,「抱歉,可能是在下多心了。為了彌補今晚的損失,在下親自出手,請大家吃烤肉。」
說完,周南就找了一塊平整的巨石,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中,賣力的搗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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