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出口,議論紛紛。但可惜的,卻沒有一個人出言支持周南。即使有人認同他,也暫時放下了自己的話,作壁上觀了起來。顯然,他們也想看看,周南到底有何本事。
「很好,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半晌後,待議論聲弱了下來,周南一邊挨個的數著剛才反對他的人,一邊鏗鏘有力的說道。
聞言,人群幾個擾動,又站出了兩人。
「好了,一共十三人。既然你們不服,那就打的你們服。」周南狂傲的大笑了一聲,腳下輕輕一踩,飛簧靴上銀光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見周南不見了蹤影,所有人紛紛一驚。連忙展開了自己的神念,搜索了起來。但還沒等他們干些什麼,周南又回到了石頭上面,拍了拍手,一臉的笑意。
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什麼,只有剛才提出反對的十三人,都一臉的驚恐,額頭見汗了起來。看著周南眼神,久久說不出話來。要是誰眼見,就會發現,這些人的脖子上面,都多出了一條細細的紅線。不長不短,剛好可以割破他們的咽喉。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背著雙手,周南盯著這十三人,滿臉微笑的說道。但這笑容,放到這十三人的眼中,怎麼看,怎麼可怖,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暖。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這十三人都低下了自己的頭顱。顯然,他們已經用行動做出了選擇。
「那好,既然已經沒有人反對,那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淡淡的說了一句,周南緩和了一下人群的氣氛,就緩緩講述了起來。
兩天後的晚上,上百名修士,清一色的築基期修仙者。分成了四組,在周南等四名築基後期修士的帶領下,潛伏到了隘口十里處的地方,全都一襲黑衣,手握武器,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
「梁道友,準備好了嗎?」周南看了隘口一會,就轉過了頭,向身邊的那名倨傲的築基後期的中年人,淡淡的問道。
中年人名叫梁知,很古快的一個名字,為人很倨傲。但只要誰能讓他折服,那此人絕對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據稱是一個小宗門的天才弟子,但是否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周道友放心,一切都準備就緒,所有的消息也已經共享了。計劃反復的推算了幾遍,沒有什麼遺漏。」梁知微微一笑,就單手掩著嘴巴,小聲的說道。
「傳令下去,都給我打起精神,再過一個時辰,趁著他們換崗的時間,給我狠狠的進攻。」周南晃了晃明燦燦的白牙,一臉陰森的說道。
見此,梁知打了個冷戰,連忙點了點頭,就跑下去傳令了。
周南選擇的時機很好,正是趁著凌晨換防的時候。雖然修仙者就是幾天不睡,也感覺不到什麼疲勞。但凌晨,畢竟是人警惕心最小的時候,即使是修仙者,也不能抹殺這種下意識的本性。
今晚,月黑風高,空中遍布著迷霧,是一個非常好的天氣。周南專門等了兩天,才等到了這樣的天氣。隘口的位置很低,周南可以看見守衛們的一舉一動,但他們,卻看不清周南等人。
因為,從隘口越往上,霧就越大,視野也越窄。即使是築基期大圓滿的修仙者,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很難目測到十里的距離。
時間,緩慢而又凝重的流去,很多人的手都流出了汗水。只有周南一個人,神態自若,根本就沒將這些事情當回事。甚至仰面枕著雙手,眯著眼楮,給睡了過去。
走了過來,梁知輕輕地推了推周南,單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周南死死地掐住了脖子。「在下說過,不要踫我,看來你是沒有長記性啊!」手上用了用力,直將梁知掐的翻了白眼,周南才放下了他。
「咳咳,咳咳」,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脖子,緩了好久,梁知才回過了氣。看這周南,一雙眸子都快噴出了火焰。
但可惜,只是看了一會,他就嘴角一抽的收斂了起來。顯然,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況且,就算真的動手,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周南的對手。
「什麼事?」周南沒有理會梁知的怒火,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狠。」憋了足足半天,梁知才從嘴里擠出了兩個字。
「說吧。」看著一臉冷意的梁知,周南的臉上,則多出了幾分濃濃的笑意。
「梁某就是問一下,我們尊敬的周道友,周大人,你老為什麼一點也不擔心呢?」梁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是此事,我忘了。」周南擺了擺手,就躺在了地上,繼續開始了他的睡眠大業。
「什麼,你忘了?」梁知張了張嘴吧,一臉驚訝的問道。
「是的,忘了。一會沖的時候,跟著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周南就閉上了嘴巴,不再理會梁知。
聞言,梁知嘴角露出了微笑。看著周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顯然,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引起了他足夠的興趣。
一個時辰,對于壓力巨大的人來說,很漫長。但對于周南這種沒心沒肺,只顧著睡覺的人來說,只是短短的一會,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一到,猛地睜開了雙眼,周南就‘騰’的一下,坐起了身。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裝備。周南看著隘口,嘴角一翹,笑得很冷。
一分鐘後,果然如周南所說的那樣,城樓上面的守衛開始了換防。隘口中的布防,完全按照世俗的軍事化要求,五步一個,十步一哨,非常的森嚴。在這樣的陣容下,就是只蚊子想毫無聲息的潛入進去,也會被抓住給拆成了零件。
這處隘口城牆不長,只有五百多米。上面每隔五六十米,就有一名築基大圓滿的修仙者駐守。城樓下邊,其他的守衛,最次的都有築基初期的修為。真不知道,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將這些修仙者,訓練成這副模樣。至少在燕國,即使強如開陽宗,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耐心的等了一會,趁著前一輪守衛剛撤下的瞬間,周南猛地跳了起來。一揮手,頓時,山坡上的上百名修士,就紛紛拿出了自己的靈器,化作了顏色不一的光芒,像蝗蟲過境一樣,飛向了城樓。
周南也沒有閑著,飛簧靴一開,直接跑到了所有人最前面。一拍儲物袋,封龍棺就跳到了他的手上。大喝了一聲,就猛地沖了下去。
十里的距離,真的很短。對于這群築基期的修心者來說,只是短短的幾十個呼吸。看著這麼多的人殺來,城樓上面正要下去的守衛紛紛一驚。臉色大變之下,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靈器,一邊戒備,一邊手忙腳亂拿出了傳音符,通知其他人。
離城牆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周南大喝了一聲‘扔’,就猛地停了下來。頓時,幾十個顏色不一的木盒,就帶著呼嘯聲,徑直的往城樓上那些築基大圓滿的修士腦門上招呼而去。
頓時,只听見‘轟轟轟’的一陣巨響,雷電,烈火,寒冰紛飛間,一下就淹沒了那些修士。臉上一喜,周南趁這機會,直接跳到了一名築基初期的守衛面前,一棺材就將他連人帶靈器,給砸成了碎片。
快速的收起了戰利品,周南又找向了下一個目標,殺的很是賣力。
期間,梁知只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勁,緊緊地跟著周南,一臉的驚訝。周南的實力,再次的徹底震撼了他的心靈。同樣為築基期修仙者,他就做不到斬殺築基初期修士,像砍瓜切菜一樣,輕松隨意。
緊隨其後,周南剛殺了幾人。一百多名築基修士,就撲到了城樓上,紛紛找到了自己的對手,展開了廝殺。狼多肉少,甚至有些修士,膽大包天的打起了那些還在被困者的築基大圓滿守衛的主意。
一時間,喊殺聲,爆鳴聲,慘叫聲,骨頭碎裂聲,血液噴灑聲,在漆黑的夜空中,傳出了老遠,奏出了一曲曲美妙的樂章。
廝殺持續了一分鐘,那些準備換防的守衛,這會也接到了傳音符,知道了有大批修士在圍攻隘口。都紛紛怒氣沖沖的趕了過來。在七八位築基大圓滿修仙者的率領下,見人就殺,就像一把鋼刀一樣,‘噗噗噗’的砍肉聲不斷地想起,穿過了人群的中心的同時,很輕而易舉的就將周南他們的合圍之勢,給破了個干干淨淨。
見此,周南目光一凝,一邊纏上了一名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一邊肚月復微微鼓脹,猛地一吸氣,就大聲的喊道,「諸位道友,風緊,撤呼!」
聞聲,所有的人都連忙丟下了自己的對手,施展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向著隘口之外飛去。
見此,周南冷笑了一聲,也跟著飛了出去。論速度,比其他人還要快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