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某個洗浴中心廝混了半天。被陳小蘭榨得干干的葉不凡,雖然又被按摩女郎指壓,倒也消停老實。放松過後,人也清醒了許多。
出得洗浴中心,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剛剛發動奇瑞,電~話卻是響了起來。葉不凡一瞧,是瞎子的電~話︰「喂!兄弟,昨晚夜不歸寢,在哪兒呢?」
葉不凡說道︰「沒啥,就是在外邊到處蹦。」雙休日,瞎子打這個電~話自然不是談工作的問題。而且,慵懶的葉不凡自是也不喜歡談論工作。
電~話里傳出瞎子爽朗的笑聲︰「在外邊蹦?用得著整夜不回家?老實交代!在哪個妞兒哪兒蹦!」葉不凡清楚地听到素貞的埋汰︰「葉不凡這家伙,純粹瞎搞。我一定要告訴寶兒!」葉不凡一听愕然!這就替寶兒那丫頭片子查崗啦?
也是,最近老是徹夜不歸,也的確是不像話。葉不凡便開車回錦溪花園,不然,嫂子那喋喋不休的嘮叨就要沒完沒了。
進得客廳,瞎子在茶幾邊上喝茶。嫂子卻是瞪著大眼楮凶巴巴地說道︰「好你個葉不凡,越來越沒個正行,看我不告訴寶兒!」
葉不凡老臉一紅,訕訕點著一根香煙︰「我說嫂子,這話兒說的。咱們才是一家人吧?你干嘛向著那丫頭?」
素貞氣道︰「向著那丫頭?你知道寶兒是多麼好的姑娘不?又漂亮,又可愛。告訴你秀才,你要是敢欺負寶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看著素貞那小母老虎的架勢,葉不凡額頭開始冒汗。這丫的寶兒就這麼有號召力?
瞎子卻是說道︰「好了!兄弟自有分寸。這樣,我和秀才出去轉轉。」
瞎子的那個小崽子小勇卻是說道︰「爸,叔叔,你們要去哪兒?我也要去!」
瞎子照他頭上來了一下︰「給老子乖乖待在家里學習,去什麼去?」小勇嘴里嘟嘟囔囔著苦著臉,乖乖進小屋學習。素貞道︰「人家秀才剛剛回家,你又要帶他去哪里?」
便穿外衣,瞎子沒好氣地說道︰「我帶小弟去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說著,拽起葉不凡將猶自嘮嘮叨叨的素貞丟在家里而去……
黑色奧迪,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外表裝飾的異常華麗的夜總會。葉不凡抬頭打量,這夜總會倒也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一個巨大的立式好牌上,‘煙雨紅塵’流光溢彩。
在停車場泊好車,瞎子和葉不凡一前一後來到旋轉玻璃門前,身穿紅色禮賓制服的兩個男女服務員躬身道︰「李先生,歡迎光臨!」看來,這瞎子來這種風月場所不是一回兩回了,已經和這里的服務生混了個臉兒熟。
進ru大堂,在葉不凡眼前呈現出的是極致的奢華。即使是以葉不凡在國外見慣各類頂級娛樂場所,對眼前的環境,贊許地點點頭。中國,如今在各個方面,包括娛樂場所,和西方的差距不再是有多麼明顯的差距。
蹬蹬蹬,一位身穿紅色職業套裙的嬌俏女人踩著高跟鞋,臉上對著親和迷人的笑迎了上來︰「李先生,歡迎歡迎啊!」
瞎子對這位漂亮的大堂經理說道︰「妹妹,給這位先生弄張白金會員卡。」這位大堂經理對瞎子擠擠媚眼對四下張望的葉不凡說道;「先生是第一次來吧?請稍後。」轉頭對瞎子說道︰「李先生跟我來。」
瞎子和那位漂亮的大堂經理走向吧台,葉不凡卻是愕然看見,那丫的瞎子在人家上捏了一把,惹起那女人一陣嬌叱!
葉不凡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這丫的瞎子,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曾經的青澀鄉下少年,如今已是歡場老手了……
「你怎麼在這里……」正在對瞎子月復誹的葉不凡被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就撓撓頭。天大地大,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怎麼地,在哪兒都能踫到她……
看著這紅頭發女人更加不肖的目光,葉不凡又是一陣撓頭。本來,自己在人家眼里就不怎麼入流,這倒好,如今更加不濟。也是,來這種場所的男人,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子,這紅頭發女人,在她那寶貝妹妹面前,更加地挑撥了吧?
「這話說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還有,你為什麼在這里?」葉不凡滿世界闖蕩,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
葉不凡的反問,使紅頭發女人一滯,隨即雙手叉腰道︰「這座休閑會所是老娘開的,咋啦?」
張張嘴,葉不凡正準備說什麼。那邊的瞎子和大堂經理見這邊情形,便走了過來。瞎子笑道︰「哎呦,陳總怎麼啦?我這兄弟得罪你了?」
被瞎子稱之為陳總的女人卻是道︰「李先生,這家伙是你兄弟?」
葉不凡對瞎子說道︰「寶兒的姐姐。」
瞎子哈哈大笑︰「寶兒丫頭的姐姐?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被稱作陳總的女人對那位大堂經理說道︰「今天李先生的所有花費記我賬上。」又對瞎子說道;「李先生,今晚玩得盡興!」隨即虎著臉對葉不凡說道︰「你!跟我來一趟!」說完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而去。
葉不凡模模鼻子,來就來,還怕你吃了我?回頭對瞎子說道︰「你去玩,我一會兒找你。」便跟著那紅頭發女人而去……
辦公室里,坐在辦公桌後的紅頭發女人,冷冽地盯著葉不凡,好半晌才說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真不知道寶兒那死丫頭看上你的什麼!」
男人不是好東西,對于這一點,葉不凡自是深有體會。也就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她糾結。像在自己家里一樣,葉不凡打開酒櫃,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在兩只高腳玻璃杯倒了小半杯紅酒。
看著葉不凡老神在在的開紅酒,紅頭發女人就一陣肉疼。這八二年年份的拉菲,自己珍藏了好幾年都舍不得喝。這倒好,被這家伙糟蹋了。酒櫃里,像張裕干紅,長城彩標,他都不踫,偏偏就開拉菲。這家伙還挺識貨?
輕輕晃晃酒杯,看著那嫣紅的液體,葉不凡目光深邃空靈︰「寶兒很可愛,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跟她在一起,我感到自己心態年輕了許多。」
將另一杯紅酒放在紅頭發女人面前,葉不凡輕輕說道︰「我只是把她當做小妹妹,沒有愛人那種意思。因為如你所說;我配不上寶兒。」
此時的葉不凡,和先前的慵懶渙散判若兩人,眼里流露出蒼茫哀傷︰「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淺酌一口紅酒,放下酒杯,轉身而去,留下一道蕭條的背影。
紅頭發女人一呆,她不明白,一個人好端端的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深諳人事的她,讀出葉不凡可不是做戲,而是真情流露。這家伙,是個有著不尋常故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