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草率的一個決定,卻也符合郎君的行事風格,只是,郎君本能的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無疑,沒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往往看似輕松作出的一個決定,他總是在心里算計了無數次利弊,那麼,前世的那個自己,就只因為被宋金生一激……就決定了娶夏小悠?
唉,郎君無奈的嘆了一聲,思考這東西太讓人頭疼了!
夏小悠見郎君搖頭,溫柔的給他揉著太陽穴,問道︰「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郎君感受著夏小悠溫軟小手按摩,心中忍不住一暖,是了,夏小悠真的很適合做一個妻子,無論是她的美貌還是她溫婉的性子,都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苦笑一聲,說道︰「有些東西解不開,真心舒服不起來呢。」
夏小悠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天大地大沒有夫君大的這種古人思想,一見郎君如此,竟是感同身受了?
夏小悠難過的扁著小嘴,歪著小腦袋想了下,突然說道︰「這不是都解開了嘛,你從天而降與我相識,這本就是天賜良緣呀,父親雖是阻撓過,其中也介入過官方力量,馮督軍想要強佔我反被你殺掉,這樣……我也只能嫁給你了呀。」
郎君苦惱的說道︰「按照你那個時代的想法確實是如此了,可問題是,我總覺得那個我就是現在的我,我的出現,必然有一些絕對的原因,我……」
這听來更像是繞口令,可重點是,郎君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等夏小悠插口,郎君又說道。
「知道我與宋金生第一次的交談是如何的嗎?」想起來卻是有點怪異,郎君無奈的笑道︰「宋金生也算是一奇葩了,我與他的第一次接觸居然是在他自殺的現場!轉而,他又對我說,他是我前世的岳父,我是他前世的女婿?這听起來讓人無法理解,可是,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份讓我不得不信的證據,他口中的那個我,實在是太像現在的我了,這還不算,要知道,我是一個自我保護非常強的人,很少人了解我的生活習慣,可是宋金生卻是了如指掌,就這樣,也由得我信了三分。」
「緊接著,他又說有我不得不信的證據,就這樣,一張黑白照片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很奇怪,當時我見到那張照片的第一眼就差點傻了眼,知道麼?照片上的我,竟是與現在的我完全一致,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長相氣質,均是無差別的一樣!還有,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兒,郎君的表情忽然怪怪的。
「小悠,知道麼?方才說的那些並不是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最讓我無法接受是……我認識一個女孩兒也叫夏小悠,而那個夏小悠長得卻和你一模一樣!」
「啊?」
夏小悠驚呼一聲,甚至渾身發顫的毛孔發冷。
「你,你是說,這個世界有兩個我?」
郎君苦笑著搖了搖頭,先是安慰的拍了拍夏小悠的粉背,才說道︰「是啊,疑團重重哇,我曾分析過,我回到華夏本就是宋金生設的一個局,其中種種我已是肯定了。卻有些東西怎麼都皆是不通,就拿來華夏初遇的那個夏小悠來說,她與你簡直就是一個人,無論是氣質長相還是心性,幾乎就沒有不同的!還有,我甚至在想,我與她的相識,是不是也是宋金生所設計出來的?那麼,他既然設計出來最後又不告訴我原因,其中必然是有深意的,深意是什麼呢?」
夏小悠听的半知半解,一驚一乍的,幾次張開小嘴想要插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唉!算了,諸多不解每當解開一點就又出現更多的不解,頭疼?那就頭疼吧……」
「郎君……」
夏小悠心疼的抱住郎君。
「呵呵,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反正到時候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郎君就是這點好,他總能想法設法的安慰自己,也許有些人認為他這是自欺欺人的一種懦弱表現,殊不知,若是沒有這種阿q精神,他又如何堅持到現在?
「嗯,我都听你的……」
夏小悠柔弱的就像是一只小貓,她貼在郎君懷里,溫柔的用小腦袋拱了拱郎君寬口的胸膛。
「小悠,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知道!」
郎君忽然問道︰「前一世你是怎麼香消玉殞的?照理說,我本就有著醫人的能力,你們那個時代的一些不治之癥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
夏小悠幽幽的說道︰「你說,那是一種詛咒。」
「詛咒?」郎君頭又大了,這怎麼又出新疑惑了呢!天吶,還要不要人活了,郎君差點哭出來,不過這個必須得先放下,他急聲問道︰「你確定是詛咒?而詛咒是我發現的,不是因為我被人所下的詛咒?」
是了,分析、郎君和擅長,而他很篤定一件事,什麼人接觸什麼樣的人群,一些玄幻的東西絕不會突然出現在普通人的身上,而他更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屬于他的女人,一生將決不會平凡度過!
夏小悠欲言又止,眼神中滿是閃爍。
郎君無言觀察,卻能感受得到,他嚴肅的說道︰「小悠,我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否則,我會生氣!」
「不,不要生氣……」夏小悠大急,趕緊說道︰「是,是一個帶著京劇臉譜的男人給我下的詛咒,還說,還說……」
已經不用多說了,郎君冷哼道︰「還說讓我後悔終生?讓我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過的生不如死?」
是了,故事發展到這兒,郎君又猜到了!
這正符合著他的身份,有道是盜亦有道,這從某種角度來說,仇人之間的仇恨沒必要把恨意波及到其家人身上!可是呢?事實上卻又大多相反,往往某一方被敵人虐的百般無奈,仇恨心理開始扭曲,往往就拿對手的家人泄憤,而這些東西一與他的行事風格聯系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一點即透了。
毫無疑問,肯定是郎君把那個人欺負的很慘,那個人又拿郎君沒轍,于是乎,夏小悠就成了悲劇人物。
「嗯,那就是這樣說的……」
夏小悠嬌軀瑟瑟發抖,似乎對那個臉譜男充滿了恐懼,說道︰「那天正是你我大婚之日,那個男人忽然間出現在婚禮現場,他不急不緩的走到你我面前,先是呵呵發出冷笑,然後突然開口說是來找你報仇的,只是……」
「嗯?不要斷,繼續說下去。」
「嗯!」許是有些記憶太過刻骨銘心,夏小悠想起那一幕仍舊恐懼,不過郎君在他身邊給了她太多的溫暖,鼓起勇氣繼續說道︰「他的出現太過詭異了,當時廳堂中間並無他人,只見一道烏黑濃墨的波光閃起就突兀的出現了他……他走起路來不像是走,更像是飄!」
「飄著走?」
郎君皺了皺眉頭,心說,飄著走的只能是魂,也就是鬼!
「對,就是那樣的。」夏小悠胸口不斷起伏,緊張道︰「當時來參加魂力的人有好多呢,很多人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我家有幾個膽大的堂叔不信鬼邪,出口罵他裝神弄鬼,誰知那個臉譜男發出滲人的冷笑,緊接著抬手一揮……我的幾個堂叔就化作了森森白骨!」
我擦,這麼牛?
郎君並不懷疑夏小悠的話,可是那臉譜男也太強了吧!揮手之間殺敵,他郎君也能做到,可若是揮手之間把活人直接化作白骨,那根本就是神仙的手段嘛。
「是呀,就是那麼嚇人的。」夏小悠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緊緊地抱著郎君,顫抖道︰「那一幕太過嚇人了,揮手之間活人化作白骨,那根本就是無法解釋的現象嘛,我家護院有的抬腿就跑,有的直接就嚇得暈了過去,人群頓時四散而開。」
「宋金生呢?」
疑惑,一定要慢慢分析,郎君總認為宋金生並不普通。
「家父,家父並沒有離開。」夏小悠說道︰「所有人都走了,堂中只剩下你我還有家父,只是,父親那時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當時我也奇怪,要知道,家父並不是膽小怕事之人,即使是神鬼也休想讓父親退怯!」
郎君暗覺好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女孩家就是這樣,年幼時多數都有著崇拜父親的心理,在她們的認知中,父親是無所不能的,是絕無僅有的擎天柱!只是郎君更明白,那種信念,也僅僅是心中的信念之一罷了,倒不如說是盲目崇拜?
「好,那繼續說臉譜男……」
「臉譜男見所有人逃跑也沒有追,只是靜靜的飄在那里,直到所有人離開後,他才與你說話,他說,他說……」夏小悠咬著下唇,似乎有些不願提起。
郎君溫柔的拍著夏小悠的粉背,柔聲道︰「說吧,你不說出來我如何分析?不分析透徹,我又如何應對?」
夏小悠的俏臉白的好似一張紙,她也並非笨女,仔細一想郎君說的也對,只能嘆聲道︰「他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我下了詛咒,我的命,只有一天了!而這一天之內,你絕沒有辦法解除詛咒,他頓了頓,又說我死後三魂只能留在體內一天,若想救我……你只能毀去全部修為強行留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