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門,連接著腐朽的記憶,推開便能看見血色的記憶,在這個夜間部的舊宿舍,在夜晚第二聲鐘聲敲響,有什麼東西,從我們的心中溜走,化為烏有……
再次站在這里,我懷著無比異樣的心情。
玖蘭李土還真是會選地盤,居然將自己未復活的身體藏在這個曾經緋櫻閑用過的宿舍,這無疑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玷污。
我動身去推門,不想再讓自己沉浸久遠的悲傷的記憶。倒沒想到只是推開一絲的門縫,便有冰冷的寒光直徑我的脖子,我微微抬額,不用想也知道,現在架在我的脖子上的正是一把日本武士刀。
用力推開門,想看清這個用刀的主人是誰。
「你是……藍?」刀主人愣了愣。
「一縷。」銀色的頭和著月光映入眼簾,只是,他將從前那披肩的長束了起來,用的正是閑和服上的那顆用紅線系住的鈴鐺,如今正掉在他的頭上。
「為什麼你會來這里,難道是?」他收走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說實話,雖然我有能力制度他,但是被人威脅性命的滋味可真不怎麼樣。
「你都能在這里,為什麼我不能?」我朝他笑了笑,走進大廳,在沙上坐下。
「呵。」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轉身,在我的身旁坐下。
身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十年的陪伴,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稍微騙一下自己,閑還在,我還沒有陷入陰謀的漩渦。
我將頭躺在他的腿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也是倒有興趣沉默著,開始耍起我的頭來。看來,閑的死,不只是給他帶來了悲傷的東西,還有有用的冷靜嘛。
「你想怎麼做?不會是像對我那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吧?」沉默有時會讓人感到恐慌,更別說在這個地方。我瞥了瞥二樓最中間的房間,那個家伙的身體正躺在那里,漸漸的復活,我能夠感覺得到。
「大概吧。藍,你的頭跟閑大人的很像呢。」他朝我笑了笑。
看來這個家伙根本沒有將我的話听進去嘛,我無趣地撇撇嘴︰「一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把你變成吸血鬼是不是更好對付那個怪物?」
他愣了楞,沒有說話。
起身,對上他的眼眸,想要看進他的心里。
或許,他真的這麼想過,並且希翼著。
這可不行,我怎麼能夠隨便動閑的東西。
「呵呵,不要再想啦,你是閑的東西,我不可能動。」我又重新躺會他的腿上。
「吸血鬼是一種很痛苦的生物,帶著鮮血的迷惘,在無盡的黑夜中彷徨著,在最後的最後,死去的時候,剩下的什麼都沒有。閑她是愛你的,因為愛,所以不論怎樣都不會將你變成吸血鬼,而我,又怎麼能破壞這種愛呢?」我轉頭看著他,額前較長的頭遮住了他的眼楮,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很感動,很幸福,甚至開始傷感。
我伸出手,輕輕彈了彈他的腦袋︰「傻瓜傷感什麼,你也很幸福,閑也很幸福。」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