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嗜金帝女 第048章 告白

作者 ︰ 釘釘寶

唇依舊涼薄,我隨意地舌忝了舌忝,然張嘴咬住他的唇瓣,爺我做的可比你多了,看你還怎麼得意!心中歡喜,眼珠轉動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現實錯愕,隨即便笑彎了眼,眼神閃閃發亮,伸手將我圈在懷中,兩具身體無縫貼合。我下意識往後退去,咬著他嘴唇的牙齒也松開,但他的臂膀扣得緊實,我向後彎成弓形,他就勢傾身,青絲垂落在一旁,如一道半透明的紗布將天光掩在門外。

我只能透過發絲間縫隙透過的亮光瞅見他臉龐忽明忽暗的完美線條,心髒砰砰砰地直跳,似乎要破開那層臭皮囊,攤開在他眼中才罷休。

「怎麼?竹兒最近在練龜吸功麼?」他無限貼近我的唇邊,輕輕道,而我只看見他瞳孔中的星光。

我喃喃道︰「什麼?」那聲音嬌弱如斯,微不可聞。忽覺眼前的景象開始晃悠,胸口緊悶,兩只手牢牢抓住他的前襟。

恍惚間听到有人嘆口氣,接著是四唇相踫,一口氣便度如口中,胸間壓抑一掃而空,我貪婪地吸著,猶自不滿足,舌尖一伸,輕易便將對方的噙著,輾轉吸允。瞬間感覺腰間的手緊了緊,然後……然後我的舌頭搗鼓得有點累,漸漸不動,他用的卻是細雨潤無聲的手段,溫柔如水,細膩靈動,最後便只有默默承受的份。

如墜煙海,恍若雲間,又似周身在大海上浮沉,一高一低,一搖一晃,令人昏昏欲睡的同時又欲罷不能。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受,當時覺得神奇,事後想起,忍不住嘲笑自己——自然從未有過這種感受,那可是清醒時的初吻,雖然懵懵懂懂,但該體驗的都體驗了。

我也不知是如何換了身上的衣裳,如何換了妝容,如何出了國師府,如何回了鳳宅。金珠進來告訴我關于龍老頭來桃源城的事,讓我終于回過神來,才知自己在臥房的搖椅上發呆,腦海中只記得他如天人之姿的容顏,那張臉依舊高貴、清雅,有點冰冷,似乎遙不可及,但我確切地感受到他心中的歡喜,眉眼之間是掩藏不住的溫柔笑意。

「公子,門主三日前帶著夫人從龍府出發,從水路上京都,我們這里可要做什麼準備?」

「老頭來桃源城作什麼?怎麼把夫人也帶來了?」

「看門主的意思,大概要在京都待好長一段時間。」

我沉思半會道︰「別的也沒什麼,他自然是要去別院住的,我們到了時候只管去碼頭接他們。吃藥的時間快到了吧?」

「是。半月後便是用藥時間。」

「公主有消息了嗎?」

「屬下不知,風影閣那邊也沒動靜。北邙國的刺客昨晚已經全數撤走。」

如此說來,瑯琊真的是失蹤了?

「繼續查。對了,暗衛情況怎麼樣?」我既然不讓他們拼命,又給了救命和逃命的藥丸,應該沒什麼損失。

金珠沉吟道︰「兩人重傷。」

「……嗯。」

「不過……白管家還沒回來。」她又道。

白怪人武功高強,一般的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他至今還未回,估計是發現什麼了。我想了會道︰「不必管他。」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搖椅的扶手,猜測玄清風下一步動作,既然他身份已經曝光,刺殺瑯琊計劃失敗,桃源城內的如意坊也已經易主,縱使他有滔天本事也翻不出個所以然來。

關鍵是妖男跟他的關系到底如何才是最讓人揪心的。

若兩人只在瑯琊的事達成合作關系,既然計劃已經失敗,那兩人自然一拍兩散。只是我不得不預測最壞的結果,畢竟上次在林苑的時候,妖男也出現了,只是不知那時他是去幫玄清風還是去抓他。

瑯琊自那晚過後,不再出現,皇宮之中也沒任何消息傳出,仿佛一切如常,若不是凰帝召見我,我還以為瑯琊只是跟我開玩笑,自此躲在宮里,做一個待嫁公主去了。

瑯琊失蹤後的第三日,凰帝私下派人召我進宮覲見。于是我帶著金珠往皇宮走去。就在我訝異于她在瑯琊失蹤三日後才想起我這個陪玩,妖男卻在半路將我攔了下來。見到他,我腦海里就知道了凰帝為何有此動作。

大概是他在凰帝面前說了什麼,讓凰帝以為瑯琊至今還非常安全。但凰帝終究不是常人,想是經過三天的冥想,發現諸多疑點,于是要秘密召見我這個陪玩的。有什麼辦法比問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的當事人更直接的方式呢?

看著那頂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的大紅轎子,我無奈地撇撇嘴,魅將轎簾一掀道︰「大人請。」

轎子很深,四周的窗口用厚重的布簾遮住,我只能看清轎內隨意躺著的身影約莫還是一身紅袍,卻看不清他的面容,突然就想起那日的吻,腳下踟躕,很是排斥與他同乘轎子。

魅只是維持一個掀簾的動作,並沒有催促我。看著魅我突然想起一樁事,從前與妖男形影不離的人,似乎是虞姬來著,什麼時候變成魅了?里面坐著的人突然道︰「還不進來?要我親自抱你上來麼?」

我模模鼻子,偷瞄一眼立在轎子旁的魅,尷尬咳嗽一聲,彎身進去,忽然想起金珠還在一邊遂道︰「金珠,你先回去,我辦完事就回去。」

金珠點點頭走了。

我有些不喜他的任意,道︰「陌塵兄怎麼來了?」

「知你要進宮,恰好我也有事找陛下,順帶載你一程。」

我暗自月復誹,你是怕我在凰帝面前出什麼ど蛾子,揭你老底吧?面上笑盈盈道︰「多謝陌塵兄記掛著我。」

他有些走神,似乎沒听到我說話,一會才道︰「若陛下問你關于那晚的事,你只說瑯琊公主被我接走就是。」

我乖順點頭,又問︰「公主還沒消息麼?」

「……嗯,過來。」

轎內很寬敞,但放置的座位並不多,我進去後是席地而坐的,說話時也只能仰望著他,氣勢上很是矮了那麼一截,還在想著怎麼掰回,听到他的話往他斜倚著的那張豪華寬敞的長榻瞧了瞧,上面鋪著一大張白狐狸毛,很是柔軟舒適,但他身軀頎長,兩只長腿雖然沒有放上去,長榻剩余的位置卻是不夠我坐的……再說,他是頭號危險分子,我斷不能隨便以身試險。

我搖搖頭道︰「陌塵兄,我在這里坐著挺舒服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轎子走的似乎並不是熱鬧的路線,好長一段時間只听到蟲鳴聲,于是轎子里的靜謐就顯得異常清晰,轎夫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落地時穩固,聲音細小,想來是有底子的。

而除了八個轎夫的腳步聲,魅的腳步聲卻是听不見的。

然後是我的呼吸聲,妖男卻是無聲無息的,若不是他那種似乎想將我蹂躪目光令我不自在,我想我很有可能在四平八穩的轎中睡著。

他耐心地又道︰「過來。」

因為知道他有的是辦法讓我就範,因此我只能磨蹭磨蹭再磨蹭,速度就差比烏龜蝸牛更慢地靠近他。某人的耐性終于被消耗殆盡,手一揮,一股拉力將我狠狠卷了過去,直接跌進一個香噴噴的懷抱了,唉喲一聲,雖然將某人抱了個滿懷,臉頰卻撞上了他的鎖骨,疼得我眼冒金星,五指一張,狠狠地在他腰間扭了個稀巴爛,听到一聲忍耐的吸氣聲才罷手,得意地仰起頭來,讓你得瑟!讓你欺負我!讓你恃強凌弱!哼!

接著他卻又低低笑了起來,胸腔發出一陣陣的鳴叫嗚咽聲,刀削的下巴瞬間變得柔和起來,環抱我的手騰出一只撫模著我的頭發,一邊道︰「你對我如此肆無忌憚,我倒歡喜。」說完又底笑起來。對于他的笑容,我很擔憂又覺得欣喜。

他很美,似笑非笑時讓人捉模不透,但更多的時候卻是面目表情,冷冰冰的,身上那股陰寒讓人不敢與他對視,兼之避而遠之。但當他真心笑起來的時候,你願意用所有的一切去換他笑——似乎換了個人,換了張面孔,竟然也是那種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與他原本給人的印象極度違和,不相稱。若他一直對著你笑,便忘卻人間事。

他毫不吝嗇地對我展現驚為天人的笑容的舉措,令我很擔憂,特別是他同時又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放在我身上;同時我又覺得欣喜,卻連我自己也不懂為何心里雀躍,隱隱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當年我跌下幽冥谷,你怎麼不去找我?」這話我從來沒想過問,所以當我听到自己這樣說的時候,臉上是比他更加意外的神情,然後一邊在心中後悔萬分,一邊在分析自己這腦殘的問題為何會出現。

「你很在意?」

我吶吶道︰「沒!沒什麼,你當我沒問吧。」

「……」

轎內一陣沉默,他的手還是時不時地模著我的頭發,臉卻是轉向某個角落,眼神空茫,似在想著什麼悲傷遺憾的事。我心中其實還是想听他說一下當年的事的,所以也有些失望,看他走神的模樣,似是感染了他突然散發的惆悵,竟然覺得有些委屈,瞬時也沮喪起來,酸酸的似壞掉的牛女乃。隨即猛地醒神,暗自諷刺自己,鳳竹你委屈個屁啊?哪里委屈了?他是你什麼人?你是他什麼人?他為何要第一時間去找你?為何一定要處置那將你打下崖底的虞姬?再退一萬步講,如今他不就是你監視的對象嗎?僅此而已!

我一邊替自己與他的關系捋順,一邊暗暗暗示自己,他就是個任務對象!

他將我的頭壓向胸口,淡淡道︰「從此我定當護你周全,再沒有什麼可以將你從我身邊趕跑。」

這句話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我要一直欺騙自己,兩人的相處模式很正常,估計老天也看不過眼……我身上沒有什麼值得他如此費心思的地方,也不擔心他對我的心意帶有其他目的,但正因為如此,我更覺惶恐不安。想起剛來到這個時空時,他似乎一開始就待我與他人不同。我並不相信一見鐘情(當年爺我都還沒發育,難不成真的要說他是戀童癖?),在我將與他相處點滴回想一遍的時候,所有的點滴最終都化成那副美人圖。

那副掛在秋香院的美人圖,美人圖里面的美人。也可以說,這就是一直深埋在我心底的疙瘩。

雖然我才十六歲,雖然我未經人事,雖然我是個冷情的人,雖然有許多雖然,可惜我是個現代人,我很重感情,我有著少女的情懷與憧憬,有初戀情結,我只能接受獨一無二,並不能容忍自己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陌塵兄,你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告白?」說完我竟然感覺臉上是一片滾燙,有些吶吶地低下頭去,不知是害羞還是什麼,竟然想就此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

但他的回答卻令我輕松不少,同時又騰空生出一絲火焰︰「……我只是通知你罷了。想你是個小肚雞腸的,免得你總對從前的事耿耿于懷,這于我們的感情可沒半點好處。」

我不樂意了。

什麼叫我是個小肚雞腸的?什麼叫我總對從前的事耿耿于懷?

我從他懷中退開︰「……我還沒決定接不接受你呢!」

「難道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完美的男人?」

我終于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翻了個白眼,很不屑道︰「見過人自夸的,沒見過這樣自夸的。而且你這邏輯也不對,再完美的人,若不是對的那個,也是沒緣分的。」

他揚眉︰「世上沒有‘緣分’這一說,只有我想不想。」

我撇撇嘴不再說話,無論我說什麼都是徒勞,看他那個不可一世、萬物皆由我定的拽樣,實在不必拿我的真心去打擊——徒勞無功。但有一件事我還是很願意听他說一說的︰「您老覺得我哪里對您的胃口了?」

雖然說從第一次照面開始,我們認識的時間超過三年,但我和他之間的交集並不多,既沒有花前月下的濃情蜜意,也沒有日久生情的心有靈犀,更沒有大難當頭的患難與共,我確實不懂,這感情是如何培養起來的,而我又哪里入了他的眼。

起碼,我清楚知道自己對他可沒有那種炙熱的情感,若真要描述一番,大概就是一杯溫開水的味道,淡而寡,並不是沙漠里的生命之源。

他目光柔和地看著我,一種搜尋的目光,然後定格在我的眼楮里,「你的眼楮,是你的眼楮把我套牢了。」他伸出長指在我眼眶周圍摩挲,「有時候我想把你的眼楮挖下來,這樣我就不必如此掛懷你了……但又舍不得,若沒有這雙眼眸看著我,那個世界里便只剩我一人。孤獨的味道,太蒼涼。我再也不願忍受那種沒有盡頭的絕望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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