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這樣事情,王富仁以前也估過,听了他的匯報,自然也不以為意。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免費}
「你先去安排讓他們查帳吧!」
盧蒯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問了句,「每人五千怎麼樣?」
「一萬吧,劉局長三萬,這次勢架不對。」王富仁下指示。盧蒯非立刻就去準備紅包。
稅務局和審計局的人,在華龍集團進行一個星期的審查工作,立刻有消息報道,華龍集團陷入稅務門,于是第二天,股價大跌。
開盤之後,飛流直下,直接趴在了跌停板上。
王富仁急了,封停,封停!
二十萬手大單,死死的封住跌停版,他不想股民流失得太快,只好利用自己莊家的雄厚勢力,堵住這個缺口。
此時,申雪出手了,從早上到中午,一直小筆買入。一二百手,七八百手地買進,最多也不超過二千手。到早盤快要結束的時候,居然不知不覺,吃進了十多萬手。
華龍集團的*盤手發現了這個秘密,跟王富仁做了匯報,「王總,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居然不斷有散戶買入,↑官↑場↑↑已經吃掉了我們十多萬手,流入資金達四千多萬。」
王富仁立刻來到電腦面前,上次華山集團事件,一直讓他記憶猶新,因此也不敢大意,怕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悄悄地在背後捅刀子。
于是他讓*盤手撤掉封在跌停板上的單子,試一下對方的反應。
結果,他一撤單,那些散戶和機構紛紛拋單砸盤,跌停板上一下子又多了十幾萬手大單。
媽的,到底是誰這個時候在拋盤?落井下石!王富仁憤憤地罵了句,只是,此刻再讓*盤手封盤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後面的單子紛紛跟上來,如黃河缺堤之水,浩浩蕩蕩。僅僅撤單到掛單的幾分鐘里,排在華龍集團的單子,已經超過了三十萬手。
這時,盧蒯非正被仇剛打電話罵他,「搞什麼飛機,不是一個月翻三番啊,你小子陰人啊,進去就踫到一個跌停,百分之一十又沒有了。這一千萬損失可是老子半年的收入。」
盧蒯非苦著臉,「股市有風險,我也沒想到今天情況突變,稅務局和審計局聯手查帳,不過你放心,保證過兩天就起來了。」盧蒯非與仇剛交情還不錯,但人家有黑社會背景,不象政府官員,因此他也不敢在仇剛面前人五人六的。
「還等,再等下去,老子的一個億就變成一千萬了。再等下去,連毛都沒有,娘個麻痹,居然被你戴了籠子。不玩了,老子出貨!」
要命的,仇剛本來就不會炒股,于是他叫人把自己手里一個億的股票,全部掛上去。
結果,後面的單子嘩啦啦,做死的跟上來,造成一種恐慌性拋盤情緒。連王富仁這邊也失控了。
而仇剛拋單的時候,正是王富仁叫*盤手撤單的時候,事情就那麼巧。
申雪那邊,總不急不徐,慢慢地小筆買進。
稅務局的人,依然不緊不慢地查著,其實,他們也就做做樣子,並沒有往死里搞。更何況,華龍集團給每人一個五千的紅包。他們就琢磨著,如何混過這一個星期。
雖然市委書記有交待,但是做為官場老油子的劉局長,心里還是十分清楚,何子鍵估計是想整整華龍,但絕對不想把它弄死。
劉局長就是琢磨著何子鍵是這麼個心思,才敢私下里接人家的錢。不過,他也透露了一點,叫華龍集團的人收斂一些,別太張揚了。
第二天,繼續查帳,股票繼續下跌。仇剛那家伙,剛剛持有的一個億,二天就拋完了。結果,造成那些散戶跟風,大家都往死里砸,生怕跑慢了似的。
仇剛跑得快,還是跌了百分之十五,他把盧蒯非罵了個半死。你狗日的,害老子白白損失一二千萬。
盧蒯非叫苦不遲,燕燕還好,正好去開了戶,還沒入市,听人家說這股大跌,虧死了。然後她就看到證券所里那些手里有華龍集團股票的人,紛紛手忙腳亂,一個個做死的掛賣單。
「听說華龍集團這次偷稅漏稅達幾個億,估計華龍集團要倒閉了。」
「是啊,再不賣只怕血本無歸。」
「狗日的華龍,不是說要投幾十億,搞醫療設備生產嗎?」
「不要說了,快拋吧,要崩盤了。」謠言四起。
王富仁立刻召開了緊急會議,給股東們兩條路,一是出資救市,二是離開董事會。
目前華龍集團股價已經*近四塊。
而四塊錢的股價,正是他們公司淨資產值。在海外股市,一旦股票跌破淨資產防線,極易發生公司並購行為或者股份回購行為。↑官↑場↑↑在我國,國有股場外轉讓價格的底線,就是不能低于每股淨資產。因此,每股淨資產的實際意義與象征意義非同小可,破發行價顯示市場低迷,人氣不足;破淨資產值是市場價格信號失靈,人氣恐慌。
王富仁發話了,就是拼著公司負債,也要保證股價在四塊以上。
停牌了一天之後,華龍集軒開始調集資金救市。
第四天,華龍集團依然開盤跌停,一些機構紛紛看空華龍集團,王富仁正準備下命令掛大買單,突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短短五分鐘之內,吃掉了跌停版上的賣單。
一些精明的機構發現這一現象,正準備撤單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看到如此大買單進入,機構投資者立刻醒悟,華龍集團出手救市了。
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神秘買家,並不是華龍集團。接下來,申雪跟他們玩起了震倉游
稅務局和審計局的審查,毫無疑問沒有太大滿意的結果,雖然查出一些小問題,最後罰款二十萬了事
而何子鍵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他要的目的已經達到。
整整一個星期,華龍集團的股價從四塊九毛五,跌到了四塊零二分。《書純文字首發》只有粒米之差,就要跌破淨資產值。做為華龍集團的大股東,董事長,王富仁對這些居然無法掌控。
再加上他本來就不精通此道,對于股票的*作,全部依賴于請來的兩個*盤手。當然,不論是哪個上市公司,做為莊家,他總得實時干涉一下自己的股價。
但是這幾天,讓華龍集團的兩位*盤手嘗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以他們*盤十幾年的經驗,居然被人家玩得團團轉。以致手中的籌碼被對方騙走了不少。
同時,他們也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對方總是在股價接近淨資產值的時候,放棄窮追猛打。適時收手,給了華龍集團一個喘氣之機。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大盤指數開始絕對反彈,華龍集團股也開始漸步拉升,只是兩位*盤手不敢拉得太高,每天以一到二個百分點小幅拉升。
誰知道拉了三天,突然被對方一個當頭棍喝,打回原形。股價又回到四塊零二的位置,反復震蕩。
連續半個月,對方一直玩著這種震倉游戲,兩操盤手將這情況匯報給了王富仁,于是,雙方展開了一場籌碼爭奪戰。
到目前為止,那些散戶和小機構,基本上被雙方折騰著差不多了。而華龍集團也無法知道,對方到底搶到了多少籌碼。
因為申雪這次使用的是十個散戶神秘帳號,沒有用健飛基金的名義進倉,因此,華龍集團也查不出來。他們只知道有一批神秘散戶在暗中吃貨。
至于他們的意圖,根據分析師分析,對方很可能是某一支敢死隊。敢這樣*作的,實力應該不在華龍集團之下。
十個神秘帳戶,王富仁就把目光盯在了a股市場中排名前十的最牛散戶身上。
這場游戲玩了將近三周,a股市場一片紅紅火火,欣欣向榮的時候,唯有華龍集團的股票,一直在震蕩中橫盤,上下起伏不超過十個百分點。
申雪給何子鍵打電話,這華龍集團也厲害,死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動了,估計再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能震出來的籌碼已經不多。
何子鍵問她,大約佔了多少股份,申雪算了一下,十個帳戶共計四百多萬手。投入還不到二十億。
這意味著,那些外圍籌碼基本上消耗殆盡了,剩下的籌碼都集中在幾個大股東手里。光申雪這些,已經佔了百分之二十五左右的股分。
王富仁這段時間,心腫憂憂,國外考察,失敗而歸,國外股市原打算再次融資的計劃也因此淺擱。拿著政府手那里五百畝地,空在那里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華龍集團的股票,呈現出一種奇妙的現象,沒有賣盤,只有少量的買盤,那也是一些想抄底的人。
王富仁無計可施了,他想到了遠在深圳的女兒王慕雪,看來只有她才能解救華龍集團目前的困境了。于是王富仁一個電話,將王慕雪從深圳召喚回來。
王慕雪回雙江之後,听說了華龍集團的這種現象,第二天,她親自坐鎮,開盤的時候,王慕雪主動掛了五千手的大賣單,沒想到這手單子,一口就被人家吞掉了。
于是,她又試了幾手,以逐步抬高股價的手法,接二連三掛出二十幾筆小賣單,想將股價逐步抬高。但是這二十筆小單,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對方就象一只無形的黑洞,瘋狂地吞噬著這一切。王慕雪靈機一動,掛出五萬手漲停板上的大買單。如果對方不動,股價將一路滔滔,直接拉到漲停。如果對方動了,她就想著把借勢把對方的籌碼吸引過來。
此刻,申雪也有衡量得失,顯然她也沒料到王慕雪的這一手,突然掛出五萬手的大單買入,如果自己不打壓的話,將由她直接拉到漲停板。如果自己打壓的話,豈不是要把手中的籌碼送給她?
考慮再三,她征求了一下何子鍵的意見。她不知道何子鍵是想擁了這家公司的控股權,還是要在他這里刮一筆。
听到何子鍵說,只是為了打擊一個華龍集團的傲氣,申雪心里有數了,對方這是引誘自己出招。
王慕雪昨天晚上她想了整整一晚,與其這樣與對方僵持,不如由自己來打破這個僵局,所以她高掛買單。高掛大筆買單的目的有兩個,如果對方不動,股價自然一路高升,很快就被自己這種左手換右手的炒作方式抬高。
如果對方動了,她就準備借勢吃掉對方的籌碼。連續三天,都被王慕雪同樣的方式,將股價拉到漲停的位置。第四天中午,突然出現大賣盤,幾分鐘不到,吞噬了王慕雪掛出的十幾手大買單。
股價迅速下挫,然後雙方展開了一場,你爭我奪的籌碼大戰。但是,王慕雪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華龍集團調集的所有預備資金還不到十個億,全部砸進去之後,依然是個無底洞,現在她也搞不懂了,對方到底擁有幾個帳戶,他們手里有多少籌碼。
連續四天漲停之後,股價差不多漲了百分之五十。如果想完全贖回對方手中的籌碼,至少還得十幾個億,這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華龍集團也不是市值六十億左右的盤子,對方此次出手,居然動用了二十幾億,這就不得不令王慕雪感到心寒。難道對方要趁這個機會,將華龍集團一口吞掉?
想到這里,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對手的胃口實在太大,而且手法很不正常。根本不象是從中撈一筆走人的架勢。不論自己拋出多少喬遷碼,他都能消化掉。背後到底有一個多大的資金鏈在支撐,王慕雪心里也沒底了。
現在a股市場正處于低彌的時刻,對方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並購了華龍集團。經過幾天的試盤,她感覺到對手的深不可測。
如果自己一味抬高股價,高價贖回對方手中的籌碼,只怕華龍集團將要承受十個億左右的損失。自己不是華山集團這樣的大財團,損失百億也傷不到筋骨。十億資金對于華龍這樣的中小上市公司來說,砸下去都能掏一個好大的坑。
剛才王慕雪也試過盤面的承受力了,自己無論拋出多大的盤了,對方都能接住。而且能保證股價保持在一定的位置。如此高深莫測的實力,怎能讓王慕雪不震憾?
于是她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聯系起來,反復琢磨了一陣。覺得這次稅務部門和審計部門來得太蹊蹺。她就斷定,舅舅在雙江肯定得罪什麼人了。
雙江市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以舅舅的為人,過于驕縱,難免發生這樣意外。
王富仁終于從盧蒯非口里得知,他曾經得罪過新來的市委書記。
听到這句話,↑官↑場↑↑王富仁氣得連膽都快炸了。只是新來的市委書記是何許人?王富仁剛剛回來的時候,到是听說過了,只不過當時焦頭爛額的,也沒放在心上。
本來他也沒有想到何子鍵身上,只是盧蒯非和仇剛喝酒的時候,說起這事。仇剛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前段時間他跟李宗漢在一起,听李宗漢說,何子鍵很可能與那個健飛基金有密切的關系。
華山集團那次在商戰中慘敗,就是何子鍵在暗中搞的鬼。現在盧蒯非又是得罪了他,仇剛便把這消息透露出來。盧蒯非本來也是不相信的,這個年紀輕輕的市委書記,真有這麼大能耐?但還是回去跟王富仁把事情交待了。
現在華龍集團的困境,連王慕雪都束手無策的話,他們就只有從別的途經想辦法。難道真是新來的市委書記要整自己?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否則好端端的,突然提到這麼個通知。然後稅務局和審計局的人一起來了。
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步市長那邊,剛剛接受了一百萬賄賂,肯定不是他干的。步堅固就是搞他,也不會用這種商業手段。
王富仁想清楚了,決定去拜訪一下這位年輕的市委書記。
第一天,王富仁來到市委大院。
「對不起,何子鍵正在開會。」
「那他什麼時候開會?」
「不好意思,他今天的工作都排滿了,你還是明天來吧!」
第二天,王富仁又來到市委大院。
「何子鍵正在會客,今天估計沒時間,要不你明天再來?」
第三天,王富仁再次來到市委大院。
「不好意思,何子鍵出去了,今天估計不會回來。」
「爸,他這是存心不見你!我們回去吧!」第三天是王慕雪陪著王富仁來的,听秘記又不接見,這次都已經是第三回了,人家諸葛亮三顧茅廬也該出山了,這個市委書記,比諸葛亮的架子還大?
王慕雪跺了跺腳,「回去吧,回去吧!」
王富仁坐進車子里,一聲不吭。
「爸,這個新來的書記到底是什麼人?欺人太甚了」王慕雪氣乎乎地發泄了一通。
「少說兩句!」王富仁狠狠地抽了幾口煙,對司機道︰「回去!」
還沒到總部,辦公室主任一個電話打來,「王董,王董,消防大隊的人來了。」
「他們來干嘛?」王富仁沒好氣地問了句。
「不知道,他們說要等你回來。」
辦公室主任回答。
「知道了!」王富仁叫司機立刻趕回總部,會客室里,幾個穿著制服的消防隊員坐在那里,其中一個居然是消防大隊的隊長王全友。
王富仁走進去,「王隊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哪有什麼風,上面指示,不敢不來啊!」王全友也是王富仁的舊交了,這些人,平時沒少跟他們一起吃喝。只是後來,王富仁搭上了省里的關系,雙江市一般的普通官員,絕對不敢找他們的麻煩。
今天王全友到來,剛才他一句話里,透露了一個信息,上面指示?誰能指示他們這些人?連步市長對華龍集團都是客客氣氣的,整個雙江市比步市長還大的,毫無疑問只有新來的市委書記了。
想到這個市委書記,王富仁就一陣頭痛。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王富仁把消防大隊長請到自己辦公室里,拿出一個紅包,足足一萬現金。沒想到王全友將紅包推了回來,「對不起,王董,這次我幫不了你。」
王富仁急了,站起來,坐到王全友的身邊,「王隊長,念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給個痛快吧!」
王全友看看門關得死死的,辦公室里沒有其他的人,他才緩緩道︰「這事,你還是去問你大舅子,看看他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王富仁明白了,無奈地道︰「那好吧!不妨礙您執行公務。」
消防檢查的結果,華龍集團從辦公樓到生產工廠,很多地方不符合消防法要求,必須停業整頓。
面對這個結果,王富仁很無奈。
等消防隊的人走了之後,王富仁把盧蒯非叫了辦公室,狠狠地罵了一頓。盧蒯非道︰「姐夫,不就是一個雙江市委書記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搬走就是。」
「搬,搬,搬,你就只知道搬,搬一個上市企業就這麼容易?」
王富仁狠狠地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盧蒯非不說話了,但心里很不服氣。這五百畝地,還不是自己運作下拿到的?這麼多年,自己對華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姐夫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
「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今天晚上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給人家道歉。」
「姐夫,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用得著嘛?」盧蒯非不屑地頂了句。
「你知道個屁!有了幾個錢,就只知道玩女人。」王富仁罵了句,拍著桌子道︰「現在華龍的股票被人*縱,工廠停業整頓,財務被人凍結,難道這些問題還不夠嚴重?」
他指著華龍集團股票盤面,「你自己看看,人家這是手下留情,要玩死咱們華龍一句話的事。」華龍集團的股票,↑官↑場↑↑已經橫盤了整整一個月,王富仁本來想借著這次大盤起舞,而把自己的股票做起來,沒想到被人家*縱在手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更要命的是,他不敢動。因為他不知道對方的深淺。
如果華龍集團在股市上這樣被人並購,那才是笑話。看這段時間的態勢,對方完全有這個實力。王家的產業,難道就要這樣落在別人的手里?
盧蒯非被王富仁罵了一通,也不說話了。畢竟這鳥人也是堂堂正規大學畢業,對事情的嚴重性還是略知一二。
只是長期的驕慣,讓他養成了狂妄自大的性子,自以為有幾個錢,沒什麼擺不平的事。這幾天,他還一直在暗暗得意,那天拿錢擺平了秋文章,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燕燕那個女人,波大無腦的,還一直以為自己真的要把秋飛雪當成干女兒,不過認干女兒也沒事,干女兒就是用來干的嘛!
盧蒯非突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又有了新的愛好。
何子鍵有個習慣,下班以後,盡量不用公車。
他上下班的時候,都是開著自己的奧迪,對于機關里公車私用的現象,只要不太過份,他一般也懶得去說。
剛剛進了雙江賓館,還沒下車,遠遠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提了個小包,在賓館的大廳里走來走去。
何子鍵也沒在意,進大廳的時候,服務員連忙喊道︰「何子鍵,您回來啦!這位王小姐等您很久了。」
王小姐?何子鍵打量了眼前這位女孩子一眼。這人衣著打扮都很洋氣,一雙明亮的眸子里,微微帶著一股不屑的敵意。
何子鍵就奇怪了,我又跟你不熟,干嘛這樣盯著我?
便也不理她,直接朝電梯口走去。
沒想到對方追上來,「何子鍵!」
大廳里和總台的幾個服務員,霎時臉色大變,一個個傻傻地愣在那里。何子鍵立刻止步,緩緩轉過身來,略有不悅。「你是誰?」
在雙江市里,還沒有哪一個人敢這樣叫自己的名字,對方是何方神聖,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姓名?
听到何子鍵冷冷的聲音,王慕雪有點不敢正視他的目光,退了一步。這家伙殺氣好重,王慕雪自問從小就沒有怕過任何人,今天在何子鍵面前,居然流露出一絲膽怯。
不過,她想到自己今天的來意,便壯起膽子道︰「我是華龍集團王董事長的女兒王慕雪,我想問問你,華龍集團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用得著這樣對華龍集團?男子漢堂堂正正,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大家里好幾個服務員,听到王慕雪的幾句話,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何子鍵要收拾華龍集團了,絕對的內幕啊!
何子鍵搖了搖頭,心道這個王慕雪長得也還有模有樣的,為什麼說話這麼沖?太沒禮貌了。他再次打量了眼前這個氣乎乎的女孩子一眼,「原來是華龍集團王富仁的女兒,難怪這麼沒家教。」
何子鍵說完就走,沒有給王慕雪任何機會。看到電梯里消失的身影,王慕雪氣悶地跺了跺腳,「仗勢欺人!市委書記了不起啊!」
從賓館里出來,剛剛到門口的時候,王富仁的奔馳車就直接開過來,「慕雪,你怎麼在這里?」
王富仁從車里看到女兒生氣的模樣,又朝賓館里看了幾眼,「你來找何書記了?」
「什麼狗屁何書記,一個仗勢欺人的偽君子。」王慕雪拉開門上車,氣乎乎地坐在王富仁身邊。
司機下去搞了個登記,這才將車子開進了賓館的院子里。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富仁發現女兒一臉氣悶,關切地問起來。
王慕雪便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王富仁責備道︰「你來添什麼亂?這樣說人家,人家還不把你趕出來?在車里坐著,我親自去。」
「我看這個狗屁市委書記就是存心找不自在,才多大一點,居然玩什麼深沉。」王慕雪哼了一聲,王富仁也沒多話,一個人進了賓館。
在總台詢問過後,他坐了電梯來到三樓。值班的武警問道︰「找誰?」
王富仁遞上自己的名片,「請問何子鍵住幾樓?」
「對不起,你有預約嗎?」
王富仁訕訕地一笑,「那倒沒有。我是剛剛看到他進來,所以……」
被武警擋在樓下,王富仁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以前見老書記的時候,他到哪里不是大搖大擺進去了?偏偏這個新來的市委書記,架子比老書記還大。
電梯坐到三樓就上不去了,在這里又被武警堵住,但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王富仁只得放下平時的架子。
自從國外回來之後,接二連三的踫壁,令王富仁感到一陣蒼白無力的蒼桑感。以前在雙江市的時候,連市政府的人都捧著自己,現在出國走一翻,才知道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國外知名的大企業多得海里去了。自己在人家那些大的上市公司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這次出國考察,給王富仁感受頗深,老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如果換了以前,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而且很支持盧蒯非這種賴皮的手段。
今天這是第四次踫壁了,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跟武警道︰「我已經是第四次找何子鍵了,麻煩你給我通報一下。」
武警看了他的名片,心里暗暗一驚,這個就是華龍集團的董事長王富仁?自己可是听一些朋友說,華龍集團的人很拽的。
看來他在何子鍵面前吃了不少憋啊!武警不露聲色地道︰「那你等一下,我幫你通報一聲。」
武警通過值班室里的對講機,直接把電話掛到了何子鍵的房間里。「何子鍵,華龍集團的王董事長找您!」
「讓他上來吧!」
听到這個聲音,王富仁立刻松了口氣。只要何子鍵願意見他,證明事情還有可以挽回的局面。
他拿出一把中華煙放在桌上,「謝謝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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