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的官途8
車里傳來一陣急烈的咳嗽,保時捷的車窗滑下,甜美又嬌艷的臉出現在眼前。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書。純文字)果然是那個曾經兩次謀面,卻又擦肩而過的香奈兒女孩子。
此刻她正在車里,用手按住**,急烈地咳嗽。何子鍵對老陳道︰「去看看!」
老陳下了車,來到保時捷跟前,「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女孩打量了老陳一眼,沒有說話。依舊用手按住胸口,不停地咳嗽。何子鍵透過車窗,看到風雨之下,那何子鍵楚楚可憐,弱不**風的臉兒,令人一陣無由的憐惜。
老陳伸出手去,對方似乎不情願讓老陳踫自己,搖了搖頭,又咳了起來。老陳看到她那樣子,不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裝什麼清高,要不是領導有吩咐,我還難得理你。
老陳最近家事煩多,心情不大好,對女人也就沒什麼興趣。當一個人很缺錢的時候,對其他的事物自然就失去了興趣。
但是對方的車子,前輪都已經沖到了路邊,懸空在那里,實在有些危險。老陳見她又不情願讓自己幫她,便回過頭來看著何書記。
微風細雨,飄飄灑灑,讓這條原本就不怎麼好走的泥濘爛路,象抹了一層油一樣,哪怕是徒步前行,也有種搖搖欲墜,隨時會摔倒的樣子。
這樣的路面,這樣的天氣,哪能開快車?竟然還想超車。
何子鍵看到老陳的目交,只得自己下了車,「你這車子很危險,先下來再說吧!」
何子鍵朝保時捷里的女孩子喊了一句,對方本來是用手捂著胸口趴在那里,听到有人叫她,她就搖了搖頭。
「要不我們幫你報警!先把車子拖上來再說。」
可能是何子鍵的聲音,讓她察覺到了與剛才那個中年男子略有不同,她抬頭一看。見到何子鍵的時候,不**微微一愣,眸子里閃過一絲熟悉的光茫。
于是,她露出一絲苦笑。
「是你?」
听口氣,好象她認識自己似的,何子鍵點點頭,伸出了手,「你先下車再說吧!」
對方猶豫了一下,一只白女敕的小手緩緩伸了出來。何子鍵握住她縴細的手掌,立刻有種涼絲絲的感覺,柔若無骨的縴縴玉指,卻又有如嬰兒般舒服。
何子鍵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女孩子,都能給自己一種不一樣的感受。直到她站出來,微微哆嗦著身子站在何子鍵的身邊,穿著高鞋跟的她,竟然與何子鍵只差了一公分不到的距離。
對方的身高,似乎與白緊在一個層次,何子鍵正要松開她那涼絲絲的手,沒想到對方啊喲一聲,高跟鞋陷在泥濘里,身子一歪,啊——「小心——」
何子鍵本能地伸手抱過去,剛好攬住了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only休閑女裝有點短,風雨中飄起的上裝,讓何子鍵的手掌實實地按在她*的**上。
又一股涼涼的,冰肌玉骨感覺襲上心頭。近距離地觀察著這女孩子,細直的鼻梁,迷人深眺的雙眼,深長的睫毛,還有那標準的瓜子臉蛋,的確長得有幾分傾城傾國的味道。
如果讓何子鍵在範冰冰和楊幕之間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明星,(盡管那個時候楊幕還沒有出名)何子鍵肯定會選楊幕那種臉形的女孩子,因為範冰冰的臉太尖。
何子鍵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對方抿著嘴,咬著嬌唇點了點頭,看著何子鍵那神目炯炯的時候,一何子鍵俏臉無由地紅了。
兩人稍稍愣了下,一種古怪地感覺,在各自的心里悄悄地升起。
一股濃郁的香奈兒五號香水的味道,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讓何子鍵再次證實眼前的女孩,就是自己兩次擦肩而過的她。
「先到我車上坐會吧!你那車子怎麼處理?」雨有點大了,落在兩人的臉上,何子鍵緩過神來,朝她喊道。
「謝謝!」女孩拉開車門,彎腰進去的時候,本能地用手按住胸口,腰間卻露出好大一片**的部位,何子鍵看在眼里,這腰好細!
這女孩子一進去,車里立刻就多了股濃郁的香水味,何子鍵留意了眼,今天她穿的是一套白色的休閑版only女裝。看到何子鍵上車,她就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你這車子如何處理?」何子鍵又看了眼那輛紅色的保時捷。
女孩柔聲地道︰「我打個電話就行了,他們會來處理的。」
然後她就撥了個電話,只听到她細言細語地道︰「嗯,嗯,我的車子在xxxx地方出了點問題,你馬上叫人過來吧!」
掛了電話,她朝何子鍵歉意地笑了下,臉色略有些蒼白,白晰的手又本能地按在胸口。
「要不要去醫院?」
女孩搖搖頭,何子鍵就道︰「老陳,走吧!」
老陳透過後視鏡,打量了眼那位女孩子。
車子行駛在泥濘的路面上,巔巔**的,車里的幾個人晃來晃去。奧迪車的位置本來已經很寬了,兩個人還是幸免不了的間或撞在一起。
每一次踫到她的手臂,總有一股涼涼的感覺,何子鍵沒有看她,而且靠在位置上,閉著眼楮睡覺了。
昨天晚上跟小富婆玩游戲,兩個人折騰到很晚才睡。今天中午又喝了不少酒,疲乏得比較厲害。
雨,還在淅瀝淅瀝地下著,天卻漸漸地黑了下來,直到車內一片漆黑。間或一輛汽車經過,才能透著這絲光亮,看到車內的人。
何子鍵已經完全睡著了,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子,抱著雙手,時不時打量著何子鍵的樣子。
又經過近二小時的巔波,車子才進入城區,老陳看到何書記在車上睡了,便問了旁邊的女孩子一句,「你是林永的吧?」
車里最快}}沒有回答,老陳皺皺眉頭,發現這個女孩子似乎很清高,對他這種大叔級人物,根本不予理睬。他又問了句,「你到哪里下?」
女孩似乎不情願透露自己的住處,應了一句,「隨便吧!只要你們方便就行。」
說實在的,老陳心里有火,自己堂堂的市委書記司機,出去的時候,很多局級干部,包括下面的縣委書記都得給三分薄面,你一個女孩子,不就長得美麗點麼?竟然這種態度,如此冷漠。
你不說,老子還懶得送,要不是看在何書記的面子上,扔你在荒郊野外的,讓你自生自滅去。老陳雖然心里不滿,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那就東園路下吧!」
女孩沒有吭聲,老陳就把車子開到東園路口,平穩地停在那里。
何子鍵還在睡覺,女孩子拉開門下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關上門站在馬路邊上。老陳又發動車子,緩緩前行。
透過反光鏡,他看到剛才那女孩子正在打電話,估量是叫人去接她。老陳就哼了一聲,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市委大院的家屬樓。
「何書記,我們到了!」
樓上亮著燈,老陳就知道領導的保姆還在,他叫醒了何子鍵。
「就到了?」何子鍵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女孩子已經什麼時候下了,他也沒怎麼在意,拿起包便走樓上走去。
崔紅英在家里,做好了她來何書記家里的第一頓飯菜,剛才封斌打電話問過何書記,得知他今天晚上回林永的消息,便把崔紅英從學校里接出來。
經過大半個月的培訓,又有大飯店廚房的指點,聰慧的崔紅英一學就會。對十幾樣本地菜,做得有模有樣。
今天是她第一次展示廚藝的日子,圍兜穿在身上,還真有一番家庭小女子的味道。封斌是中午的時候,特意把崔紅英拉到自己家里,讓崔紅英排練了一次。
吃著崔紅英做的飯菜,封斌覺得差不多了,才讓她出手的。但是封斌嘴里卻說不中意,還得努力爭取,這是有意給崔紅英施加壓力。
封斌的老婆問他,你這樣折騰為了啥?
封斌罵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個屁,每天除了二餅就是兩坨,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
現在崔紅英就是他手里的法寶,只要哪一天何書記沒有操縱住,跟這個大學生女保姆發生點什麼,自己就大功告成。
而崔紅英只知道,這個封大哥是她這輩子遇到最好的人,無怨無悔地幫助自己。崔紅英在心里對他的感激,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何子鍵開門進去,立刻聞到一股濃濃的菜香,肚子本來就有些餓了,聞到這香味差點就要流出口水。
看到崔紅英在廚房里炒菜,何子鍵愣了一下,「小崔,你這是干嘛?」
家里什麼時候多了些炊具,何子鍵自己竟然不知道?崔紅英馬上放下手中的活跑出來,「何書記,您回來了。」
這邊接過包,那邊就跑去倒茶。圍兜穿在她身上,還真有幾分象模象樣。尤其是封斌這小子天天對她的教,崔紅英身上的變化真的很大。
「飯菜已經好了,我給你倒水,洗把臉就吃飯吧!」一陣時間沒有注意,崔紅英已經變得開朗,大方多了。何子鍵有些不怎麼相信地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
這哪是女大十八變啊,簡直就是孫猴子七十二變,不知不覺,崔紅英已經變成一個亭亭玉立,俏生生的大美女,初來時分那份羞澀與木訥,和她身上的鄉土氣息,在瞬息之間已經悄然褪去。
何子鍵洗了臉,吃著崔紅英做的飯菜,驚訝地道︰「小崔,這是你做的?」
崔紅英臉上一紅,嬌羞地應道︰「第一次做,做得不好,請何書記不要見怪!」
何子鍵暗道︰能做出這樣的味,我還見怪的話,那就是雞蛋里挑骨頭,有病了。他問了一句,「你以前不會做飯的啊?」
崔紅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報了個廚師培訓班,剛學的。」
何子鍵抬起頭,打量著崔紅英,目光落在她腰間的圍兜她的樣子,會讓自己無端地想了柳紅。每次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柳紅做飯菜。
什麼時候崔紅英這個在校大學生,也成了自己名副其實的保姆。崔紅英見張書記如此盯著自己,有些心虛了。
這是每一個女性的正常表現,因為她們永遠不知道,男人在看她們的時候,到底在注意哪個部位。據說很多的時候,*案就是這樣引起的。
男人看女人,看著看著,就起了邪念,結果杯具了。
崔紅英被何子鍵看得有些心虛,好象自己可愛的小內褲被人發現了似的,心里撲通撲通地跳著。兩只手不停在搓動,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何子鍵道︰「愣著干嘛?快吃啊,一起吃。」
崔紅英听說,保姆是不可以和老板一起吃飯的,她猶猶豫豫地道︰「我……我……」
「我什麼我?坐下吃飯。」
何書記生氣了,崔紅英只得端了飯過來,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對面。
今天晚上的菜很豐富,崔紅英炒了四菜一湯,味道都還不錯。何子鍵一邊吃飯,一邊道︰「別把心思放這上面了,我一個人在外面隨便吃點,你不要因為我擔誤了學習。」
听到何書記這麼關心自己,崔紅英挺不安的,自己只不過做了份內之事,應盡的義務罷了。崔紅英就在心里想,何書記這人還不錯,不知道他在單位上是什麼樣子?
不過听表哥說,他很嚴肅的,在家里倒不見得。
崔紅英想著想著,突然記起一件事,「何書記,您喝酒嗎?我給您去拿。」
听說他們這些當官的,每餐都要喝酒,崔紅英一邊說著,一邊跑過去,就提了一瓶茅台酒過來。
何子鍵記得自己家里好象沒有酒似的,他就問崔紅英,「這哪里來的?」
崔紅英如實道︰「周主任說單位發的,這是您的份,讓我給提回來了。」
這個周斌,到底想干嘛?
何子鍵皺皺眉頭,「今天買菜的錢,你自己掏的?」
崔紅英搖搖頭,「周主任給了我五百塊,說這是您的生活補貼,用完了跟他要。」
這個後勤主管,還真的是無微不至。什麼事情都幫自己想好了,何子鍵腦海里浮現起周斌的樣子,突然笑了下,「這個家伙!」
他看到崔紅英提著酒愣在那里,本來今天累了,倒是真想喝兩口睡覺。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這想法。他對崔紅英道︰「把酒放回去,快點吃飯。」
崔紅英很听話,馬上把酒放回去,端起碗吃飯。
她看著何子鍵,一付很萌很萌的樣子,簡直就象不諧世事,純清得一塌糊涂的小龍女。「何書記,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批評我吧!」
何子鍵苦笑道︰「沒事,吃飯吧。只是以後人家拿來的東西,你一律不要接受,包括周斌。」
崔紅英很不解,便又不敢問,只好應道,「我知道了。」
等吃完飯的時候,何子鍵從包里拿出一千塊錢。「小崔,你過來。」
崔紅英乖乖地坐下,「何書記。」
「這錢你拿著,以後周斌給你的錢,你不要接。從現在起,你的工資和菜錢,就由我自己來付。」
「這?」
崔紅英猶豫了,根本不明白何書記為什麼突然這麼做。
何子鍵把錢塞在她手里,「拿著吧,我累了,洗了澡睡覺。你自己也早點回去吧!」
等何子鍵洗了澡去睡覺,崔紅英就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樓去了。
周斌還在那里接她,看到崔紅英的時候,招了招手,等崔紅英上了車,他就直接開出去。听說何書記吃了崔紅英做的飯菜,還給了她一千塊錢買菜,周斌心中一陣興奮。
崔紅英沒敢把何書記的有些話告訴周斌,周斌挺興奮地道︰「今天我要好好獎勵你,說吧!去哪里玩還是要個小禮物?」
崔紅英搖搖頭,「我已經要過夠多了,周大哥,真的不用。」
周斌想了下,「這樣吧!你現在陪我去酒吧。哪天我送你一台筆記本。」
筆記本,我的乖乖,筆記本一萬多塊一台啊!
崔紅英的心就慌了,撥浪鼓似地搖搖頭,「不,不,我真的不用。」
周斌臉色一沉,「崔紅英,這是命令!」
崔紅英紅著臉道︰「周大哥,您對我太好了,我總覺得不踏實。」
周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是我請來的專職保姆,何書記平時這麼忙,掌管著整個永林市一百多萬人口生活和城市經濟的發展,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何書記過來舒服一點,爭取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為永林地區做貢獻。如果何書記在生活方面不如意,那就是我們的失職。既然你接受了這個任務,我們就不能半途而廢,一定要把他做好。你自己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何書記。對你的嘉獎,同樣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安心地做好為何書記的服務工作。」
「工作要做好,但我也不能虧待你是不?否則以後誰還跟我周斌混飯吃?我教你的,你都要牢牢記住。」周斌看著她一臉安份的樣子,又溫和地說了句,「走吧,帶你去酒吧放松一下。」
騰飛正和幾個朋友在酒吧里,這兩天何書記不在,騰飛輕松了不少。剛剛從洗手間出來,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好象是表妹。
咦?她怎麼跟周斌在一起?
騰飛注意到崔紅英這段時間變了,稍稍一打扮,人就漂亮了許多。當時他就想,可能為何書記做保姆,總得穿漂亮點才行,否則以前那老土的樣子,會叫人看了笑話。
可是,她跟周斌來酒吧干嘛呢?
見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騰飛就在旁邊看著。表妹以前不喝酒的,什麼時候連酒也學會了?表妹的變化巨大,讓騰飛心里隱隱不安。
看到表妹規規矩矩坐在那里,周斌正和她說著什麼,騰飛猜測道,是不是周斌在教她一些什麼注意事項。想到這里,他就悄悄退下,裝作沒有看到。
何子鍵躺到床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忘記了一件事。
胡雷這小子不是跟馮武出去了嗎?剛剛從霉國回來,又跑到哪里風流去了?何子鍵知道胡雷這德性,便打了個電話給馮武,問他們在哪里瀟灑。
馮武支支唔唔,何子鍵就罵了他幾句,「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支唔個屁!」
馮武這才說,自己幾個到了永林,沒想到老大不在,。他們正在喝酒。
何子鍵丟下一句,「明天來見我。」
既然他們沒事,他也懶得管,這兩天太累,先睡一覺再說。
可是他哪里知道,胡雷這小子根本就沒有跟馮武在一起喝酒,而且去參加一個荒唐的約會去了。
金蘭珠打了電話給他,說那有個人要見跟他談談。胡雷怕個屁?經過那件事情之後,胡雷性子暴躁了許多,對方說要見自己,胡雷就道︰「見就見,誰怕誰?」
他知道這個所謂的錢局長,肯定是沖著金蘭珠來的,因此,他跟馮武幾個說了聲,自己單刀赴會。
兩個男人在談判,金蘭珠也請了假,在皇冠夜總會訂了間包廂。包廂里,錢程早早就到了,因為是他主動約的胡雷,他就放棄了平時的架子,先一步在包廂里等胡雷。
金蘭珠和胡雷一起到的,進包廂的時候,錢程看著金蘭珠,又看了看胡雷,「年輕人,坐!」
胡雷倒也不客氣,坐下來點了支煙,抽了一口後道︰「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可沒什麼時間陪你玩。」
錢程一點都不生氣,對金蘭珠道︰「你先出去下。蘭珠,我和胡先生聊聊。」
金蘭珠看了胡雷幾眼,才慢吞吞地出去。
錢程道︰「蘭珠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女孩子,胡少,你能不能讓一讓,開個價吧。以前的事情,咱也既往不咎。」
胡雷冷笑道︰「錢局長,老子不稀罕這幾個錢,你想錯了。我是昨天才遇到她的,不好意思,我也喜歡她,所以不能讓。」
錢程有些遺憾地道︰「既然這樣,我們大家都喜歡她,不如讓她做我們兩個的情人,一三五歸你,二四六歸我,星期天由她自己決定。」
「哈哈……」這個錢程,虧他想得出來。一個女人兩個人玩,真是太有才了。一三五歸自己,二四六歸他,星期天由金蘭珠自己決定。
哈哈……這樣的人不去聯合國當秘書長,是不是太屈才了點?胡雷突然一陣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錢程看他這麼發笑,皺了皺眉頭,「這好笑嗎?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放手,這是最好的折中辦法!」
胡雷知道,金蘭珠在床上那聲音,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想讓人忘記都很難,錢程能想出這麼一個妥協的辦法,倒也是為難他了。
或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不致于撕破這何臉。
胡雷揚了揚頭,「不可能!我沒有與人共享一個女人的習慣。」
錢程臉色大變,突然站起來,「胡雷,你不要太過份了。」
胡磊漫不經心地彈彈煙灰,似笑非笑地看著錢程,「古人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恕我不能奉陪。
錢程看著他,恨得牙根癢癢,有殺人的沖動。只是顧及胡磊的身份,還有目前林永市的局勢,他只能忍氣吞聲,在一個女人身上壞了事,實在不值。
胡磊站起來,「赤腳不怕穿鞋的,你身在公門,我老百姓一個,有什麼招盡管劃出來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錢程臉色在瞬間數變,看著胡磊就要走出包廂門口,他就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手道︰「精彩,精彩!胡磊果然是個痴情種,既然你對蘭珠一見鐘情,我錢某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如隨手做個順水人情,**之美。」
胡磊停下了,轉回來看了錢程一眼,「錢局長想通了?」
錢程走過來,把手搭在胡磊肩膀上,胡磊伸手拍了拍,錢程便訕訕地笑道︰「先坐下來吧,我覺得與兄弟情同意合,坐下來再聊聊。不打不相識嘛,但願我們能化敵為友,交個朋友怎麼樣?」
胡磊倒也不怕,坐就坐,你還能吃了我?
錢程又把外面的金蘭珠叫進來,三個人坐在包廂里,還親自倒了三杯酒。
胡少,「你听我說。蘭珠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在林永三年,我從來沒有半點虧待過她。剛才的話,你也不要見意。我只是試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蘭珠,既然兄弟你都說了,我錢某再不識趣,也懂得**之美。這樣吧!我們三人喝了這杯酒,從此以後,蘭珠就交給你了。」
錢程舉起杯子,朝兩人示意,嗯!
胡磊的目光,足足在錢程臉上停留了五秒鐘,也突然笑了起來,「喝,這杯酒的確要喝。」金蘭珠搞不懂兩個男人真正的用意,更猜不透錢程的心思,一時就愣在那里。錢程道︰「蘭珠,難道你不希望和胡少在一起嗎?喝了這杯酒,錢某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了。不過,胡少不在林永的時候,你有什麼困難,依然可以找我,我絕無半句推辭的話。胡少,杯酒釋恩仇,來,干了它!」
胡磊與他踫了下,兩個男人早飲了一干二淨。金蘭珠也緩緩將杯中的酒喝下,然後坐在那里,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錢程道︰「兄弟,今天晚上老哥高興,能交上你這樣的朋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既然來了,不如盡歡。就在這里喝點酒,唱幾首歌怎麼樣?交個朋友嘛?」
從錢程剛才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胡磊就在心里暗自琢磨這個人。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行,老子奉陪到底。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上講,如果錢程真的要找茬的話,自己不在的時候,他也會對金蘭珠施加壓力,或者搞些小動作。既然他願意和解,倒不如多交一個朋友,畢竟他也是堂堂的財政局長,也不定對老大在林永的工作開展也有好處。
他從柳海那里得到信息,听說林永以烏逸龍為首的本土派很強勢,令上一屆市委書記也灰頭土臉的離開,烏逸龍實際上就是林永的地頭蛇。那麼,這個錢程,肯定就是他的財務總監。
想到這里,胡磊倒也不推辭。大度地道︰「行,那就今天晚上我請客,難得錢局如此爽快。蘭珠,去把服務員叫進來,酒水和小姐叫上。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金蘭珠看到兩個男人居然和好了,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可思議,剛才還是勢同水火的情敵,轉眼間就成了好朋友,男人的事,還真是令人不可捉模。
而且到現在為止,她也模不透胡磊的身份,為什麼錢程會如此大度?以前她只知道胡磊是個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如今看來卻不一樣。
他到底有什麼後台?能令錢程也畏之如虎。金蘭珠隱約猜到今天中午,錢程接到的那個電話,應該是在調查胡磊的背景。這是錢程慣用的招數,這些當官的,高深莫測啊!
金蘭珠把服務員叫來,看到他們又點了四名小姐,她就站起來告辭,「我先去上班了。」胡磊點點頭,「你去吧!我也好和錢局痛痛快快喝幾杯。」
看到金蘭珠要走,胡磊貼著她的耳朵壞笑道︰「下班的時候,還是老地方,我等著你。」
金蘭珠悄悄地掐了他一下,朝錢程揮揮手走了。
身後響起了一陣陣快樂的笑聲,金蘭珠急急回了民族大浴場,她馬上就去查胡磊的身份去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大堂的電話響起,有服務員喊道︰「金經理,老板叫你去辦公室一下。」
金蘭珠匆匆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民族大浴場的老總是一個近五十歲的中年人,姓馬。
金蘭珠推門進去的時候,馬總立刻笑著站起來,「蘭珠,坐,坐。」並親自給她到了杯茶。金蘭珠挺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接茶,馬總的目光立刻就落在她手指戴的三個鉑金鑽石戒指上。
卻不露聲色地道︰「蘭珠,最近你的工作做得不錯,浴場的生意很紅火。現在我正式宣布,升你為浴場的大經理,工資翻二倍,掌管著整個浴場,可不再是以前這個部門經理了哦?職位越高,壓力越大,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我會把浴場的生意,全部交給你打理。」
金蘭珠面有喜色,馬上站起來朝馬總彎了彎腰,「謝謝老板信任。」
彎腰的時候,脖子上那條鉑金項鏈從衣服里垂了出來,馬總看在眼里,露出一臉奇怪的笑意。
「不要客氣,這是你能力不錯,我也是量才而用。」
然後,馬總就下了指示,「听說你前幾天接了一個大客戶,象這種大客戶,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下。「金蘭珠心里一驚,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上面,估計是浴場的服務員說的。她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馬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去上班了。」
馬總的目光落在她亭亭玉立的身材上,「上吧!關于你升職的事,我明天正式宣布。你做好心理準備。」
「謝謝馬總。」金蘭珠出去的時候,拍了拍胸部,長長地吁了口氣。馬總為什麼突然決定給自己加薪升職?想起他剛才提及的大客戶,金蘭珠就在心里猜測,難道這個胡磊真有大來頭?不行,晚上我得探探他的口風。
等金蘭珠一走,馬總立刻就拿起桌上的電話,「老板,事情辦好了。這個金蘭珠還真不錯,我按您的意思,升她為浴場大經理,薪水番二倍。」
電話里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嗯!知道了。」
「老板,您的車……」馬總還要說話的時候,對方早掛了電話。一陣嘟嘟的忙音傳來,令馬總好不懊惱。這個馬屁又沒拍上,唉!
烏逸龍的辦公桌上,擺著紙條,上面寫著︰馮武,胡磊,李治國,柳海等幾個人的名字。然後,他又在柳海這名字旁邊,寫了個雙江,刑偵大隊長,一個箭頭過去,林永,副局長。
烏逸龍雙手插在頭發里,撐著腦袋沉思了起來。在林永,何子鍵的確臨時處于弱勢,論外圍勢力,自己萬不如他。
看來自己得調整一個思路,重新面對與何子鍵的關系。是和,是戰?烏逸龍陷入了沉思。
這時,騰飛來到市長秘書辦公室,「耿秘記請烏市長過去。」
耿秘書敲門的時候,烏逸龍本能地將桌上的紙條壓在書下,平靜地應了聲,進來!
「烏市長,何來請,讓您過去一趟。」
「我沒時間!」烏逸龍揮了揮手,小耿正要轉身出去,烏逸龍忽然意識到什麼,叫了聲,等等。
然後拿起一個本子站起來,朝外面走去。
騰飛正在等回話,看到烏逸龍大步走來,立刻在前面引路。「烏市長,請——」
書記辦公室,騰飛在外面通報了一聲,「何書記,烏市長到了。」
「請他進來!」何子鍵在里面朗聲道。
烏逸龍大步如飛,挺胸而入。何子鍵抬頭看了眼,「騰秘書,倒茶。」
然後他坐到烏逸龍的側面,「烏市長,今天個事情,關于山藍縣貸款修路的事。得跟你商量一下。」
烏逸龍年過四十,長相俊朗,氣度不凡。偏偏屈居于一個晚輩之下,一向在林永地區縱橫驕氣慣了,听到何子鍵這話的時候,心里微有不服。
尤其是他上次在常委會議上,出其不意偷襲了自己,把左青林架空,搶走了一個副局的位置,這件事情一直令他不爽。
原以為兩人的關系會變得很緊何,沒想到何子鍵臉上沒有一絲敵意,擺出一付商量的口吻。烏逸龍也听說了,他上次在山藍縣視察工作,提到了修路的事。
當時烏逸龍頗有些不屑,修路不是件小事,動轍林永地區幾年的財政收入。因此,連一慣大氣的烏逸龍也不敢輕易動這個念頭。除非上面撥下來款項,自己借這股風還差不多。
何子鍵今天卻擺出商量的口吻,給自己下套,門都沒有。修路這事,還商量什麼?有了錢就好說話。難道你市委書記一句話,就要把我累死?我才不這麼傻。
烏逸龍想到這里,反問了一句,「何書記是不是有什麼妙計了?」
何子鍵知道他心里有氣,或許他還在為左青林的事,耿耿于懷。他就在心里暗思,都說烏逸龍大氣,我看也不盡然,依舊擺**不了那種保守的官僚主義作風。
我找你商量,自然有我的想法,你是堂堂的市長,難道不應該為林永的進展應盡自己的義務?
知道市委書記是干什麼的嗎?市委書記負責黨務工作。我只互責黨務工作,知道不?
市長又是干什麼的呢?市長負責經濟和城建等工作。這修路的事,自然落在你政府的頭上,難道還要我堂堂一個市委書記去抓這件事?
何子鍵笑道︰「山藍之行,我覺得頗有收獲。林永地區,也並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他的進展前途,只是我們缺乏關注。」
烏逸龍知道何子鍵說的我們,實際上就是指的他烏逸龍。為什麼?何子鍵剛剛到林永幾個月?他關注那是現在和以後的事,以前你們沒有關注,沒有發現這些問題,那不是你們的責任又是誰的責任?
烏逸龍在心里一陣冷笑,何子鍵這是借機會來敲打自己來了,只是你還女敕了點!
其實,他完全誤解了何子鍵的動機,何子鍵倒是真的想和他商量一下,關于山藍縣做為第一個試點,他進展的具體方向和事宜。
他就不冷不熱地道︰「這麼說何書記此次山藍縣之行,一定有什麼重大發現了?」
何子鍵道︰「重大發現談不上,有幾點小建議。」他說著,打開了本子,「鑒于山藍縣目前的狀況,的確屬于山窮水復之地,窮困潦倒,交通閉塞,思想保守,民風彪悍。但是我認為,山藍地處黑川與廣省交界之處,有著他獨特的地理優勢。如果我們打通山藍到廣省的交通,就可以把外面很多的東西引進來。而且我們不必直通廣省,通最近的107國道就行了。以我們現在的財力,也只能做到這一點。」
烏逸龍知道了,何子鍵果然想修路,他不疾不徐地道︰「不知道何書記有沒有看過報表,我們整個林永地區的財政收入,去年也不過六千多萬。修這路得多少錢?」
何子鍵早就叫專家估算過了,「從山藍到最近的107國道,總長不到一百五十公里。據現在的行情,修一條一般的水泥馬路或瀝青路面,估量費用在五到七千萬之間。」
烏逸龍道︰「五到七千萬,難道要把整個地區的財政收入,全部押在這上面?」烏逸龍說這話的時候,覺得何子鍵在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把整個地區的財政收入投放在一個小小的縣城,以大博小,實不是明智之舉。沒想到何子鍵搖了搖頭道︰「你听說我,地方的政財收入,分文不動。關于修路款的事,我有一個初步的想法。」
何子鍵說的初步想法,其實已經落實到位,這麼說只不過為了讓烏逸龍面子上好過一些。何子鍵道︰「山藍縣目前探明的礦產有二十多種,其中以錳礦為最。據專家堪探得知,錳礦的貯藏量達以了近二億噸之多。我的主何子鍵是,賣礦以求進展。」
听到這句話,烏逸龍臉色變了變,賣礦以求進展!
「這是國家資源,恐怕行不通吧?」烏逸龍在林永市呆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錳礦的事。「再說了,就算是山藍縣想賣礦,還得省里批。全~文字wwo山藍縣目前的交通狀況,就算是賣估量也沒有人敢要。如果你想讓投資商選修了路,再開礦的話,估量也沒有人敢干。萬一中間哪個環節出了事,開礦的事就打了水漂,誰敢冒這樣的風險?」
「正是這個原因,我才找烏市長商量。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先解決這不到一百五十公里的路,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烏逸龍道︰「何書記說的這個問題,上屆班子就討論過了,最後不了了之。除非何書記有更好的辦法,解決修路的難題。」
烏逸龍看著他,你不是背景雄厚,只要你把錢弄來了,我還怕修不了路?依舊記得,何子鍵在會議上大言不慚,錢的事情,他去落實。
那現在你倒是落實下來看看啊?找我商量有什麼用?我要是能弄到這麼多錢的話,還要你來瞎指揮?早就把路給修好了。
山藍縣不比其他地方,不是光嘴上說說,就能解決問題,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貧困了。排名全省最落後的地區,林永首當其沖,每次在省城開會的時候,烏逸龍的面子就不好過。
沒想到何子鍵依舊保持著笑意,「那就這麼定了,錢的事,我想辦法貸款,這帳就掛在山藍縣的頭上。等錳礦的事談成了,還貸自然不成問題。至于修路嘛,還得政府那邊多多費心。烏市長,你認為如何?」
烏逸龍一口答應下來,「行!只要錢到位,政府這邊責無旁貸。」
兩個人似乎達成了協議,烏逸龍回到辦公室,背著雙手踱來踱去。他何子鍵真能把這錢變出來?
沒想到兩人的談話,才過了一星期,省城就有消息了。銀行那邊的貸款終于辦下來,山藍縣的農錦衣和呂縣長跑到市委,送來了山藍縣的土特產。
兩人千萬謝,萬感謝!何書記真是太好了,雪中送碳,給了山藍縣領導班子希望
何子鍵讓他們去見烏市長,烏逸龍听到貸款下來的消息,心中也不由一驚。何子鍵的動作好快!這一點自己的確不如他。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對啊,他跟自己談話才幾天?貸款就下來了,說明他早有準備。這家伙,又挖了個坑讓自己跳。一定是先落實了貸款,才出來跟自己商量的。
這還商量個屁?也怪自己一時沒有察著到答應得太快。烏逸龍狠狠地跺了一腳,小耿在外面喊道︰「烏市長,山藍縣和農書記和呂市長來了。」
烏逸龍擺正了臉色,這才威嚴地道︰「讓他們進來!」
又一次做了人家的馬前卒,烏逸龍自然很慪火。
在林永這個地方,歷來是他發了指令,別人去執行,現在倒是人家發出指令,他去執行。其實這也沒什麼,市委與政府各自的職能,已經明確地區分了他們之間的職責。
只是烏逸龍受不了氣,面子上過不去,這才在心里慪著一股悶氣。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都是人的心里作祟,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服輸罷了。
接待了山藍縣的兩位黨政一把手,烏逸龍早早就離開了辦公室,找地方生悶氣去了。
而何子鍵在下班的時候,封斌又來了,「何書記!」
「封斌啊!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這里有點土特產,你拿回去吧!」何子鍵指著門邊堆放的好地東西,都是農錦衣和呂縣長送來的。
封斌哪里敢要?臉上賠著笑道︰「君子不奪人之美,我雖然不是君子,總也懂這個道理。還是何子鍵,我幫您提,我幫您提。」
何子鍵見他不要,心想這種東西,估計封斌家里多得去了。他堂堂一個辦公室主任,還怕沒有人送禮?
正考慮怎麼處置這堆東西,騰飛走進來,「何書記,下班了嗎?老陳已經到了。」
何子鍵道︰「那就走吧!」
封斌跟在後面,提著這些土特產,大大小小,十幾個袋子。封斌就在心里罵娘,「哪個***,就不能少送點?想累死老子。」
騰飛走過來,「封主任,我來幫你吧!」
「好,謝謝騰秘書。」
走在路上,騰飛悄悄地問了句,「我表妹現在還好嗎?」
封斌壓低聲音道︰「她現在滋潤著呢,沒看到她比以前漂亮了嗎?在何書記那里當保姆,雖然話不好听一點,又能差到哪里去?再說,有我顧照,你就放心好了。」
騰飛還想說什麼,封斌催了句,「快點,不要讓何書記等太久。」
兩個人把東西放在後備箱里,封斌點頭哈腰地道︰「何書記,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好走。」
看著何書記點著頭離開的時候,封斌這才站直了身子,扯了扯衣服。他本來是請何書記去吃飯的,看到何書記沒時間,也就不敢開這口了。
何子鍵在樓下下車,騰飛和司機老陳自然要把東西送上樓。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廚房里飄來的菜香。騰飛看到表妹正在何書記家里做飯菜,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他和老陳把東西放下,崔紅英急急走過來,將東西接在手里,放進貯藏室去了。何子鍵從臥室里出來,拿了條煙扔給老陳,「這個你拿去抽。」
老陳是第一次上樓,看到崔紅英在做飯菜,心道︰「何書記的保姆還真漂亮。白白女敕女敕的。」他挺不好意思地接過煙,正要下樓的時候,何子鍵道︰「你在車里等我一下,送我去林永大飯店。」
老陳連連稱是。他就一個勁地朝騰飛使眼色,無騰飛的心思全在表妹身上,一時沒有察著。老陳就一個人下樓去了,走的時候,在心里暗道︰這個騰飛有點呆,這麼看著何書記的保姆干嘛,要是何書記知道了,他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表哥,你怎麼還不走?」崔紅英發現騰飛愣在那里,便悄悄地催了句。因為封斌跟她叮囑過,不要在何書記面前,表露出跟騰飛很熟的樣子。
騰飛看著越來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表妹,心里挺不是滋味。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何子鍵換了衣服出來,「小崔,今天晚上我就不在家里吃飯。你自己吃吧!」
他又對騰飛道︰「最近你的工作也挺忙的,今天晚上就多陪陪你表妹吧,在此里吃算了。」何子鍵一邊說,一邊走。
騰飛追上來,「我送您。」
何子鍵知道騰飛喜歡這個表妹,便揚了揚手,「你留下來吃飯,不用送了。」
看著何書記離開的背景,騰飛愣在那里,敢情自己誤會了,何書記這是有意成全自己啊!他又看了眼崔紅英,崔紅英正好端著飯菜過來,俯身下彎的時候,胸前露出一片春光。
新買的黑色的蕾絲邊緣,讓騰飛身體里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尤上方,圓鼓鼓的兩小半雪球,更是令他血脈噴何子鍵。
看到這里,騰飛很沖動,很沖動。恨不得按倒她,在這里就地正法,做一對亞當和夏娃。
這麼多年,他一直很喜歡表妹,但是崔紅英遲遲不肯答應做他的女朋友。而自己對她的幫助,也盡量回避。
騰飛想不明白了,當初還以為她有男朋友,結果表明,崔紅英根本就沒有男朋友。
在大學里勤工儉學,憑著自己的勤奮養活自己,並且還承擔了弟弟妹妹一部分的學費。象她這種品學兼優的女孩子,打著燈籠也難找出第二個來。
兩人在村里,更是青梅竹馬,被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要是娶不到表妹為妻,騰飛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失去意義。
崔紅英抬起頭,正想叫表哥吃飯,發現他的目光很可疑。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領口,什麼都明白了。
「你——」
然後她把碗一扔,生氣了。
騰飛暗叫糟糕,連忙跑過去解釋。
崔紅英氣呼呼地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騰飛這下真的慌神了,這姑***,這下怎麼辦?
看到崔紅英背著包下樓,騰飛三步並做兩步,「紅英,你听我說,听我說。」
崔紅英不理他,下了樓,就出了市委大院的門口。騰飛也不敢在這里去拉她,只是跟在後面追。等走得遠了些,他才敢跑上去,拉住崔紅英的手,「紅英,你听說解釋。」
「解釋什麼?表哥,我真想不到,你跟那些色迷迷的男人,有什麼兩樣?」崔紅英生氣了,一直在自己心里很崇高,很偉大的表哥,居然偷看自己的胸部。
這事,想想都丟死人了。崔紅英的臉,火辣辣地發著燙。
「我真不是故意的。紅英。」騰飛見她生氣,真的是急死了。「剛才,剛才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崔紅英也不理他,只是繼續往前走,听到這句話,她就停下來,「是不是想看清楚點?表哥,你太令我失望了!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跟那些冠冕堂皇偽君子沒什麼兩樣。」
「貪婪,,無聊!」崔紅英火氣很大,八成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而且這人還是自己最敬愛的表哥,女孩子的胸部是隨隨便便能看的?不給他長點記性,下回又要重犯了。崔紅英甩開他的手,「不要拉著我,在大街上你就不怕丟人?」說完,她甩開了騰飛的手,氣呼呼地走了。
「紅英!紅英——」騰飛愣在那里,悔恨得連腸子都青了。
這該死的,哪里不好看,偏偏去看那種地方。表妹一向很保守,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騰飛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剛才看到崔紅英那領口下的春光,欲血沸騰的樣子,轉眼間就象霜打了的茄子,沒精打彩的。其實剛才這事,能怪自己嗎?換了別的男人,還不照看?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有意的。騰飛很郁悶,很郁悶地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不遠處的路燈下,崔紅英從一顆樹下閃出來,看到騰飛失落的樣子,她咬了咬嬌唇,喃喃道︰「表哥,別怪我,我們兩個不適合的。祝你能找到適合你的女孩子。」
山藍縣的領導班子,對修路這件事很重視,經過近二個月的籌劃,終于動工了。
動工那天,山藍縣農書記和呂縣長,想請何書記去參加那個儀式,何子鍵沒有參加,倒是烏逸龍去了。
市電視台和報社,一定將這件事,當成是頭等新聞。林永市好久沒有在政績上,出這樣的大新聞了。為此,郭部長還親自到市委請示這個問題。
郭部長此次前來,有幾分將功贖罪的味道,何子鍵卻懶得與他計較,對報道的事,做了幾點指示,便打發郭部長離開了。
而何子鍵重點考慮的,則是路一修通,接下來就會談及到錳礦的問題,山藍縣的錳礦,將關系到整個山藍縣乃至林永地區的經濟。因此,這是一個十分慎重的問題。
由于山藍縣的礦藏十分豐富,市委市政府就得制定一個合理的開采和招商方式。以前招商困難,白給人開采也沒有人要,現在不同了,公路動工,肯定很多人就瞄上了這塊寶地。
其實,何子鍵的真正目的,不在于賣礦,而且決定將路修通了,給山藍縣班子增加壓力。除了錳礦的開發,還有廣省加工產業的引進不是?
只是要等這種加工業形成規模,恐怕得五年十年之後的事情了。
胡磊也很想插手錳礦的事,他又一次來到林永,跟何子鍵商量,自己情願無償贊助一千萬,支援山藍縣修路。
何子鍵不贊同他的做法,現在山藍縣政府已經出台了一個方案,等路修好,設一個收費站。到時以貸款收路,收費還貸的名義,名正言順地將錢收回來。
這一方案,何子鍵考慮過了。也同意收費站的這做法,否則這路豈不是白修了?
到時路一通,肯定有很多的車子,經過山藍縣取道107國道,然後去廣省。誰也沒有理由,讓山藍縣背債修路,然後供大家免費行走。
站在市委的角度,何子鍵倒是覺得無所謂,林永地區下轄九縣二區,就象十一個兄弟一樣。不管哪個縣,區做出了巨大貢獻,對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說,結果總是一樣。
但是何書記出面,幫助山藍縣貸款的事,讓很多的縣,區看得眼紅,于是,登門拜訪的人越來越多了,都盼望著這個何書記給弄點錢下來。
財神爺啊,誰不喜歡?
何子鍵自然不能全都答應,因為山藍縣是他決意搞出來的試典,到底行不行?還有待時間的考證。沒想到這些人看了眼紅,竟然私下里說何書記偏心。
有人甚至有會議上,公然說出來,何書記是不是太偏心了,要一碗水端平啊!
何子鍵對這樣的話,一笑了之。
他這樣幫山藍縣,主要有兩個意圖。
第一,
山藍縣的班子還算清廉,有上進心,至少他們能主動找到自己,說出心中的想法。他們有經濟頭腦,只是苦于沒有突破口。缺少一個契機,而何子鍵就給他們提供了這個進展的契機。
第二,
山藍縣有獨特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的礦藏分布,這兩點缺一不可,離開了任何一個環節,自己也不會出這個面。
何子鍵把話摞出來,很多人就不說話了。人家是敢第一個沖在前面的人,當時他們主動提出來,向何書記靠近的時候,你們都干什麼去了?
何子鍵要的就是這效果,你們這些人,只有看著眼紅的份。等到山藍縣政績出來了,他們這班人的升遷機會,肯定要大于其他人。這是理所當然,也是必定的結果。
胡磊從省城打來電話,「听說有人已經在打錳礦的主意了,子鍵。」
何子鍵問道︰「山藍縣的錳礦,不是一般的人能動得了的。他要帶動一方經濟,動轍幾十個億,恐怕你胡磊也沒有這麼大的一筆資金吧?誰還能打他的主意?再說了,這次錳礦的開采,政府會加大監管力度,不是隨隨便便哪個就可以做到的。」
胡磊道︰「我听說是林永方面,有些人已經在省里走動了,過兩天我來看看。你說的幾十個億的資金,我已經想好了,準備把申雪拉下水。投資五個億,三年之後,還她三十億。」
「你去搶錢吧?三年你能保證三十億的利潤?」何子鍵才不信。
胡磊卻是十分自信,「你放心好了,這絕對是一個賺錢的項目,而且風險不大。五個億對她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問題是五個億在她手里,也許會變成五十個億甚至百億,而在你手里,有點難度。」何子鍵道。
「做實業和股市是兩碼事。你得相信我。我自有辦法三年之內,翻六倍。」
「說說你的計劃!」听到胡磊這麼說,何子鍵倒是有了興趣,這小子什麼時候變精了?除了多情,還能多才。錳礦賺錢是一定的,但他不相信胡磊能把五億變成三十億。
胡磊道︰「你就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這樣跟你說吧!昨天我跟老爸商量過了,準備籌劃分公司上市。但是現在少了一個契機,如果能把這錳礦拿下來的話,我就有把握了。現在連上市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林永錳業。」
胡磊接著道︰「只要把錳礦拉起來,二到三年之內上市。到時幾塊錢一股的原始股,上市的時候發行價在四五十塊也不是什麼難事。你說,這十幾倍的市盈率你還擔心什麼?只要公司一上市,申雪就可以全身而退,剩下的事情歸我了。你說這樣行不?」
靠,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何子鍵想了想,胡磊這種說法,並不是不能實現。只是大半年不見,這小子倒是越來越精了。他就點點頭,「那你同申雪去說吧!」
「不過,我還是建議一點,你這名頭不夠大,最好是拉一個名頭響一點的。到時林永市班子好動作一點。」何子鍵一看]書就來整}}理凡提醒了一句。
胡磊道︰「我知道,以前沒有人看中這錳礦,但現在不同了,有了通往國道的公路,肯定很多人已經私下里蠢蠢欲動。我已經和金先生取得聯系,到香港注冊一家分公司,再拉李氏集團入股,然後利用港商的名義,打進國內市場。有了這個身份,很多問題便迎刃而解。」
「死奸商,越來越精了。」何子鍵罵了句,胡磊便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一陣,胡磊賊兮兮地笑道︰「前段時間在林永那個民族大浴場,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妞,娘的,那叫聲真是爽歪了。帶勁!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子,哥,**的時候,要不要借給你填填空?保證你上一次就上癮。」
何子鍵罵了句,「德性。是不是那個叫金蘭珠的浴場部經理?切,早就一雙玉臂千人枕,兩片香唇萬客嘗了,虧你還拿她當寶。」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象這種女人,越**越帶勁。這才是真正的**,你們想象不到的。」胡磊喋喋地笑了起來,然後他嘆了口氣,「唉,古人雲,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些古人的金玉良言,你們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胡磊一付孺子不可教也的口氣,何子鍵道︰「少廢話,說重點吧!」
胡磊這才笑嘻嘻地道︰「林永市財政局的那個錢程,曾經跟她有一腳,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可是為了你,不惜犧牲色相打入敵人內部。親兄弟,明算帳,這個人情,我得跟你討回來!」
「什麼?她竟然跟錢程有一腿?」何子鍵倒是真的愣住了,早就听說,民族大浴場的後背老板很強硬,難道是他不成?
他沉吟了半晌,「行,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一早,崔紅英來敲門,「何書記,我想請兩天假。」
「哦!」何子鍵正在洗臉,「考試了嗎?」
「沒有,我想回家一趟。明天就回來了。」
其實,何子鍵也沒有把她當成保姆來依靠,當初收留她只是因為崔紅英勤工儉學,家庭條件不好,心想自己就當是資助一個貧困大學生罷了。
令他沒想到的是,崔紅英倒是越來越上心,很快就成了一名合格的保姆,幾個月時間的大變樣,令何子鍵也刮目相看。
崔紅英說要回家的時候,何子鍵就想起了放在貯藏室的那些土特產,「小崔,你過來一下。」
崔紅英在封斌的教下,衣服穿得上檔次一點,稍稍做了些裝扮,一改當初純樸的模樣,倒也落得亭亭玉立,猶如一朵出水芙蓉。
她朝何子鍵笑笑,兩片排潔好看的牙齒,令何子鍵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扎著兩個大辮子,那兩只眼楮水汪汪地望著自己微笑。
只是當初那一身老土得不能再土的衣服,完全就是一個六十年代的鄉下丫頭。當時何子鍵真的不敢相信,她會是一個快要畢業的大學生。
看到崔紅英那兩排牙齒,何子鍵愣了一下,崔紅英兩眼眨眨,「何書記,你怎麼啦?」
何子鍵緩過神來,「哦,貯藏室那些東西,你把他帶回去吧!」
貯藏室里的土特產,還有很多,十幾個袋子。崔紅英自然不好意思接受,她鼓起小嘴搖了搖頭。何子鍵知道她不好意思,便說了句,「放在這里二個月了,留著也是過期,你拿回去就是。在我這里不用客氣。」
崔紅英還在猶豫,何子鍵道︰「听說你還有個妹妹和弟弟在上學?」
崔紅英咬咬嘴唇,「妹妹去年已經輟學了,只有弟弟剛剛上初中。」
何子鍵就從包里拿出二千塊錢,「這錢你帶回去給弟弟上學用吧!在我這里幾個月了,我也沒時間管你。」
崔紅英哪里敢接?何子鍵卻是知道她的性子,把錢塞在她手里,然後拿起包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他又囑咐了一句,「貯藏室那些東西,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樓下的門洞里,騰飛和老陳正在那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