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30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

省紀委的人這次查到的問題很多,大都與這個號稱永林第一大秘書的小耿有關聯。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純文字)當紀委的人把這些材料呈現出來,當著何子健和烏逸龍的面,征求兩人的意見時,烏逸龍氣得一臉烏黑。

為什麼上面的人查出來的事情,都與小耿有關?小耿為人怎麼樣?烏逸龍心里自然清楚。他在自己面前恭尊敬敬,在外面架子不少,這他都听說過,只是烏逸龍覺得這小子用起來順手,就一直留在身邊。

不是調查藝校選撥賽的內幕嗎?怎麼查到小耿身上來了呢?

紀委的人給了烏逸龍這麼解釋,到目前為止,市歌舞團的這次演員選撥賽已經很明朗,凡是涉案人員,將一律受到處分。

同時,他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很多關系小耿的問題,因此,一路追查下來,小耿這個幕後人物就水落石出了。

而且,這些人物的背後,還涉及到很多的人,象錢程,印相,裴萬里這樣的人物都是榜上有名。只不過還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他們正是現這里面的漏洞很大,越挖越深,才決定臨時罷手,征求兩人的意見,也請示一下省里的意見。如果照這事情一直追查下去,永林恐怕有更多的人落網。

口子撕開了,是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掏出來,還是只挖掉一部分,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對于烏逸龍來說,抓了小耿就等于抓了他的弱點,做為烏逸龍的親信之一,小耿知道的東西太多,包括烏逸龍與姚慕晴的關系,還有他送給姚慕晴的別墅,名車等等。這要是再追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象錢程,印相,裴萬里等等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得力干將,符局長,米台長等等這些人都是通過接近,賄賂,**他們這些干將,才得已接近烏逸龍的。如果深挖下去,烏逸龍一手打造的永林集團就要毀于一旦了。

紀委的人自然也會意識到,是維穩,還是繼續深挖,借此帶動一場永林官場的大地震?這個問題,他們也作不了主。

何子健一直在奇怪,烏逸龍走的是哪條路子,為什麼他能在永林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直到今天,他才若有所悟。

烏逸龍也是個人才,跟自己雖然有時口對心不對,但絕不至于翻臉,而且他繼續一手抓經濟建設,一手護著自己的盤子。越顯得沉穩,不急不躁。

元月中旬,何子健忽然接到謝孟輝的電話,說他到永林來了,希望何書記有時間的話,晚上能一起吃個飯。

謝孟輝雖然不在體制之內混,但是上上下下的官員,關系熟得很。這小子最近搞房地產,市政工程賺了不少。

謝孟輝對于經營方面,以前絕對是個外行,但他腦子靈活,跟胡磊學了不少東西。硬是讓他從一個甩手掌櫃,做到了現在身價千萬的大老板。

對于謝孟輝的邀請,何子健一口就應承下來。他還以為謝孟輝到永林來找胡磊的,沒想到進了包廂之後,才現烏逸龍已經坐在那里了。

這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也是一個意外的收獲,何子健在此刻,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烏逸龍還走了謝建國的路子。難怪,難怪了!

現在謝孟輝不說,他也明白了今天這頓飯的用意。這頓飯不是謝孟輝請的,而且謝建國請的,謝孟輝只是起了一個傳旨太監的作用。

見何子健走進來,謝孟輝就迎上去,拉著何子健的手,笑得象個彌勒佛一樣。「何書記,好久不見了,今天晚上可得好好喝兩杯。」

何子健也顯得很隨和,拉著他白白女敕女敕的手,「謝總啊,該減肥了。」謝孟輝的確是胖了不少,一米七八的個子,一百五十斤的體重。

謝孟輝毫不介意地笑了,「還是何書記保持得好,一點都沒有走樣。」

然後兩人來到桌子旁邊,烏逸龍馬上站起來,「何書記!」

何子健也顯得很隨意,「烏市長也在,坐,一起坐。」

三人入座,沒有半個外人。

謝孟輝對何子健道︰「何書記,我們兩個也是老交情了,今天晚上有個要求,兩位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必須關機,我們只管喝酒。」

何子健發現,現在的謝孟輝說話比以前大氣了,更比以前有底氣。也許,是這個奉旨欽差的身份,讓他變得格外興奮。

以謝孟輝的身份,的確不足以讓兩位正廳級干部關機相陪,除非是省長或者省委書記來了。謝孟輝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帶來了謝建國的一些什麼話。

何子健笑笑道︰「謝總大駕光臨永林,到底有什麼事?」

謝孟輝道︰「我想來永林投資,不知道兩位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

何子健道︰「招商的事,烏市長作主,不過謝總真要來永林投資,我倒是舉雙手贊成。就是怕永林這個窮地方,難入謝總的法眼。」

謝孟輝看著烏逸龍,「烏市長,來我們先走一個,其實的事等下再談。今天這杯酒,我敬兩位。」

三人走了一個,謝孟輝看著兩人,「何書記,烏市長,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呢有什麼話也不遮著掩著,開誠布公地跟兩位說說好了。要是我謝孟輝讓兩位做陪,的確沒這麼大的面子,這我也知道。何書記在雙江對我的關照,孟輝一直記在心上。逸龍兄也是自己人,咱們今天不只為喝酒,還一個事情需要兩位幫忙。」

謝孟輝的話讓何子健再也明白不過了,光是從他對兩人的稱呼上面,就看出烏逸龍與謝建國的關系。這稱呼是有很大學問的,何子健也是精通此道之人。

只是烏逸龍竟然埋入這麼深,卻是連何子健也意料不到的事。以前只知道他與殷洪遠有關系,但是殷洪遠倒了,烏逸龍一點事也沒有。

何子健現在才回想起來,當時李天柱與肖宏國聯手,把殷洪遠扳倒了。當時他還奇怪,搞一個殷洪遠,竟然還用得著兩人聯手?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殷洪遠跟烏逸龍走的是同一條路子。

官場之中,爾虞我詐的事多了,謝建國豈能是等閑之輩?

否則憑殷洪遠一個副省長,也輪不到李天柱與肖宏國聯手了。

謝孟輝的話說完,兩人就看著他,等待下文。看看謝建國到底有什麼需要交待的。謝孟輝道︰「我家老爺子在這個位置上,頂多還能呆一年半載的,他在黑川省的使命就完成了。因此他叫我來永林之後,代他敬兩位一杯酒。」

謝孟輝端起杯子,靜靜地等待著兩人表態。烏逸龍听了這話,立刻端著杯子站起來,「謝書記敬酒怎麼敢?還是我來敬他吧!」

事至如今,何子健也不可能再托大,既然謝建國說了這話,想必烏逸龍會比自己心里更清楚永林穩定的重要性,他也端起杯子,「還是我們一起敬謝書記吧,讓他費心了。」

「謝謝兩位如此深明大義。」謝孟輝跟兩人踫了一下,三人一起喝了這杯酒。

喝完之後,謝孟輝朝兩人拱拱手,「謝謝!」

其實,他今天就是替烏逸龍來講和的,做為一個省委書記,謝建國自然具有大局觀,隨時注意各地區的一舉一動。何子健與烏逸龍之間的暗斗,早就引起了他的關注,只是他一直沒有出面,因為他不想暴露了自己全部的實力。

惋惜事與願違,永林的暗斗,似乎愈演愈烈,而且他也听說,在李天柱生日的那個晚上,李天柱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只跟肖宏國,何子健,李虹這幾個人在一起打麻將。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李天柱在黑川省的羽翼,與日俱豐,肖宏國在黑川省也有老關系,張家在黑川省的實力,依舊不可忽視。

他不想在自己整理後的任期里翻船,做為一個省委書記,謝建國歷來只強調一個原則,穩定壓倒一切。經濟建設,那是政府部門的事。

謝建國能夠做到這一點,何子健和烏逸龍當然不能不給這個面子。永林之爭,似乎就在這杯酒中,一笑抿恩仇。

再說了,兩人也並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打過了,罵過了,說說笑笑,一切盡在杯酒中。

謝孟輝看到兩人如此配合,十分欣喜,心道自己這次任務完成得不錯,回去之後肯定能得到老爺子的表揚。

然後,三人就談到市政建設的問題上,謝孟輝開玩笑地道︰「兩人都是老大哥了,有沒有什麼項目,可以關照的?最近在雙江的項目已經完工,沒我什麼事了,你們總不能看我這麼閑著吧?」

何子健說市政建設的事,我管不著,而且就算是有什麼項目,只要你敢來,我們就不怕。永林是個窮地方,人家做了五六十到現在還沒有拿到錢的大有人在。你要不要做?

這句話,說得烏逸龍面紅耳赤的,的確,在永林搞市政工程的,很多人五六年前的事了,到現在還有余款未結。沒想到這樣的事情,何子健也听說了,難道有人在告狀?

謝孟輝無奈地笑了,「那不成了人家白白贊助你們一個項目?這樣的工程,我拖不起。算了,我還是回雙江,找李虹市長要幾個也比跟你們要強。」

兩人就一陣哈哈大笑。這個晚上,氣氛還算不錯,烏逸龍也出奇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誠意,主動與何子健敬酒,大有放低姿態,握手言和的味道。

農歷十二月初六,是李治國的生日。

不知不覺,李治國已經四十歲了。古人說人到中年萬事休,但是在現代官場中,四十男人一枝花。而且李治國已經是處級干部,混得有聲有色。

但是這個四十歲的生日,他不準備大干,而且悄悄的過了算了。可是馮武,陳維新等人不干。人生難得幾個四十,你過了這個,還有沒有下一個四十?馮武這樣笑罵著李治國。

別的人你可以一個不叫,但是何書記,胡磊跟我們這幫人,這頓酒你也想賴賬?

因此,李治國特意跑到永林,請何書記去喝酒。

何子健當然不能拒絕,他是看著李治國一步步爬上來的,現在李治國也是自己下面最具實力的死黨之一。

何子健在他生日的當天下午六點多才趕到東臨市,自從離開東臨市之後,何子健一直沒有再來過這座城市。

幾年不見,這里比以前更繁華了,一座座高樓大廈撥地而起,舊貌換新顏。東臨的進展,可謂是日新月異,與往年大不相同。

的確,在何子健混跡的幾年里,永林實在是最差勁的地方。雙江的經濟最好,但是治安差。東臨一直是介于中上線的城市之一。

這幾年,政府加大了改革開放的力度,東臨氣勢如虹。

一個城市的高進展,無疑也帶動了這個地方的餐飲,娛樂業的興起。令人奇怪的是,鄭志才的旺府人家,始終這麼火暴。這小子搞餐飲也太有才了,听說又開了兩家分店。

他把總店從通城搬到了東臨,不管城市怎麼進展,他始終穩坐餐飲業的龍頭,不斷地推陳出新。

除此之外,任國棟的萬紫千紅,依舊與時俱進,把娛樂業搞得紅紅火火。

這兩個人,能把娛樂休閑,餐飲做成產業,也足見他們下了一番工夫。但是何子健听說,任國棟也開始進軍了房地產,現在的東臨市,就有好幾個屬于他們的樓盤。

但是今天晚上,李治國將大家安排在另一家新興的酒店——近水樓台。

何子健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正疑惑著這麼眼熟,當他看到音姐搖著肥

臀出來的時候,才知道音姐又跟著馮武到東臨市來了。

這麼多年,音姐一直跟著馮武,做一個幕後的女人,而且幾年不見,愈加風騷,隱隱有一種貴婦人的氣息。

李治國能把酒席設在這里,說明音姐一直與馮武還粘在一起。果然,何子健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音姐那曖昧的眼神。

「哎喲,何書記大駕光臨,小店可是蓬蓽生輝啊!榮幸榮幸!」

何子健笑笑著打了招呼,「音姐好!」

三十五六的音姐,保養得極好,她看到何子健的時候,更是熱情得不得了。胡磊在後面嚷道︰「**,怎麼沒看到我也來了?」

音姐回頭一看,罵了句,「死鬼,賊性不改。」

胡磊走過來,大手在她的**上模了一把,毫不顧忌地大笑起來,「彈性還是那樣好嘛。」

音姐打了他一下,「沒規矩,在何書記面前也這樣放肆。」

何子健抬起頭,「我什麼都沒看見。」然後他就打量著這酒樓,看來音姐在這幾年里賺大了,搞一個這麼大的酒樓,恐怕得好幾百萬吧!

也不知道馮武這小子,有沒有亂伸手。何子健最擔心的是自己下面這些兄弟們,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慢慢養成了盲目自大,目空一切的性子,落得跟小耿那種下場一樣。

烏逸龍就是過分放縱了這些人,才導致他們敢這樣囂張,最後自取滅亡。

何子健暗暗在心里計較,有機會的時候,要再敲打敲打這些人。否則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業,就這樣被人給輕描淡寫地擊潰了。

對于這種現象,自己要堅決杜絕。

包廂里,幾個關系跟李治國很鐵的基本上到齊了,馮武,胡磊,陳維新,汪遠洋都到齊了,秦川因為有事沒有趕到。

胡磊四下瞧瞧,「治國,你小姨子怎麼沒來?這就太不給面子了。」

正說著,朱盼盼推開門進來,「誰說我沒到,我昨天就到了。」後面一起來的,還是李治國的老婆楊碧嬌。

看到何書記,姐妹倆同時打起了招呼。

楊碧嬌跟以前差不多,也沒多大變化。只是眼角多了幾絲皺紋。

但是朱盼盼的裝扮,絕對是今天晚上的亮點。

一身黑色的名牌套裝,里面是一件淺色緊身的棉**,把嬌好的身材,展示得玲瓏畢透。現在的女人,越來越懂得知道怎麼裝扮自己。

胸大的露胸,腰細的露腰,腿長的露腿,皮膚白的露背,反正只要能拿得出手的,她們就敢露。朱盼盼的胸前,那一片乳峰高聳著,格外引人注目。

很多看過朱盼盼的人,都說她是個厲害角色,當初朱盼盼也是與何子健誤打誤撞認識了。

當朱盼盼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何子健忽然聞到一句濃郁的香水味。香奈爾五號香水!

何子健對這種香水味,太敏感了,而朱盼盼的成熟,風情,更是挑動著每個男人的神經。

朱盼盼坐下來的時候,目光瞟過汪遠洋的臉上,兩人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胡磊自然一向是哪里好看,他就看哪里,見到美麗風情的朱盼盼,他就做了一個很夸張的動作,「哇 !朱盼盼小姐,好久不見,你比我家里那個生過孩子的老婆還要偉大了。」

朱盼盼也不是羞澀的女孩子,白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計較,拉了拉衣服坐下。

李治國看到這個小姨子,心中五味俱全。

對于李治國來說,朱盼盼永遠是他心中一個不可實現的夢。偏偏這個夢又這麼近,近得觸手可及。也許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個電]腦訪~問o鳥樣,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

這群人中間,胡磊永遠是最會起哄的,他看著大家嘻嘻哈哈地坐在那里,胡磊端起杯子,「來!今天是治國的四十大壽,我們一起敬他一杯。跟著凡哥混,祝他官運亨通,新郎年年做,夜夜人不同!」

幾個人哈哈大笑,馮武罵了句,「你個混小子,又不是結婚,還能新郎年年做?夜夜人不同?」

陳維新道︰「小心李太太拿刀子割了你。」

楊碧嬌平時對這種事情,管得挺嚴的,李治國在家里還真有點怕老婆,但是在外面,老婆就管不到了,間或也偷吃一口。

楊碧嬌道︰「你們要向何書記學習,別老大不小的亂說話。治國可是個老實人,除了工作之外,絕對不會去外面亂來的,這個我相信。」

馮武就笑笑著不說話,何子健舉起杯子,「來吧,一起祝治國生日快樂!」

他也不多說,大家看到老大話了,紛紛舉杯,祝李治國生日快樂。

喝完之後,胡磊就一直站著不坐,他朝李治國奇妙地笑笑道︰「治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告訴你一個最簡單的長壽秘訣吧。」

李治國茫然問道︰「是什麼?」

胡磊道︰「保持呼吸,不要斷氣!」

馮武道︰「好了,今天是治國的生日,你小子不要折騰他了。來!大家喝酒!」

音姐走進來,「這麼好的場面,怎麼可以少了我呢?再怎麼說,我也得敬李局長一杯酒。」

美女敬酒,李治國今天有老婆在場,放不開,只見他靦腆地道︰「小音,我看你這個酒,還是先敬凡哥吧1我們倒是經常來這里吃飯,凡哥可是幾年難得來一次。你這個做老板的,是不是太怠慢他了。」

音姐道︰「說得也是,那我先敬凡哥,再來敬你。」她就端著杯子走向何子健。

音姐歷來以巧舌如簧稱著,混在服務行業的,沒有一點口才說不過去。音姐來到何子健跟前,走路的時候,胸前一片亂顫。

音姐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時候結過婚,後來又離婚了,跟胡磊混在一起。但她知道胡磊只是逢場作戲,終究不會有結果,她也不著急。

再後來,就是那一次何子健等人在近水樓台吃飯的時候,她和馮武認識了。當時,喜歡他的還有陳維新,但音姐更喜歡馮武這種有型的男人。

從此以後,她就成了馮武的女人,這麼些一直跟著馮武混得也還不錯。時間一久,竟然從一個風塵般的女子,慢慢變成了一個貴婦人。

不過她再怎麼變,在何子健面前,始終那麼尊敬,從心里感激的那種。雖然有時開一些玩笑,那都是無傷大雅的事。

敬何子健的酒,音姐是帶著十二分的誠意,何子健也不客氣,反正今天晚上放開了喝,他跟音姐踫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隨後,音姐又敬了李治國之後,再陪著大家喝了一杯,這才匆匆告退。

李治國的老婆楊碧嬌不喝酒,她吃到一半的時候,覺得陪著這麼多大男人吃飯,也沒什麼意思,而且他們談著官場上的事,她也插不上嘴,匆匆吃了點,便離開了。

朱盼盼站起來要走,胡磊拉住她,「你可不能走,否則我們幾個光棍,喝得還有什麼意思啊!」

朱盼盼看著何子健,「何書記,你說句話吧,你們這麼多大男人在一起喝酒,我摻和在中間也沒什麼意思。」

何子健就道︰「那你去吧!別管他。」

朱盼盼朝胡磊哼了一聲,有幾分得意地走開了。

包廂里,只剩下幾個大男人。

馮武知道,何子健要朱盼盼離開,估量有話要說。果然,等朱盼盼一走,何子健就看著眾人,問起了大家的情況。

「最近我在永林的那攤子,亂得很,你們都在抓好自己份內的本職工作。遠洋,你現在是東臨的常務副市長,東臨這塊,數你有言權了。他們這些人平時比較放縱,你要起好監督的作用。」

汪遠洋端起杯子,「謝謝何書記器重,我會盡力而為。」

何子健與他踫了下,喝了口酒才道︰「離下一屆選舉還在一年半時間,你們在抓好手里的工作,爭取做出成績來。這是一個機會,我想遠洋你扶正的機會應該很大的。」

汪遠洋明白何子健的心思,要他在東臨這塊,做好監督工作。爭取在下屆換選的時候,大家都能動動。

幾個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何子健說完了正事,他就看著陳維新。

現在混得最差勁就數他了,這麼久依舊是個正科,上又上不去,懸在那里象個風鈴一樣。何子健知道陳維新年紀大了,也不想過于折騰,但他還是得關懷一下。

「老陳,你是不是想辦法,調到市里混兩年退休算了?」

陳維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能進市里當然好,進不了也沒關系,反正呆二年就退二線了。我就這樣啦,何書記還是不要太去費心。能走到今天,我已經很滿足,至少現在比柳水鎮強太多。」

何子健道︰「你是老干部了,注意形象,不要跟胡磊這小子混在一起,小心晚節不保。」他看著汪遠洋,「老陳的事,你看看能不能動動?臨時不能動的話,老陳就再熬二年,我想二年時間,你總得撐過去吧!。」

汪遠洋答應了,這事交給我吧!

陳維新道︰「何書記,機會還能留給年輕人吧。給我擔子太重,我反而挑不起。」

「你就是太容易服輸了,老陳。」何子健看著他,想起來以前,兩人在柳水鎮奮斗的日子,陳維新可是完全配合自己的工作,否則何子健也不會如此勞心費力,把他帶進自己的圈子。

陳維新不想往上爬是假的,只是他知道自己能力畢竟有限,而且年紀大了,再爬也爬不到哪里去。能找一個輕松的位置混幾年,這輩子的仕途就到頭了。

他現在不想動的目的,就是想著把這機會留給自己兒子。

胡磊看到何子健說得差不多了,他就端起杯子道︰「你們能不能換個輕松一點的話題?象我這樣,多輕松?自由自在,自由自在。來,喝酒吧!」

何子健罵道︰「你小子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听說錢程找過你了?可有這回事?」

胡磊嘻笑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錢程這老小子心機沉。我現在才現這人的可怕。」

馮武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關于那個女人的事。」

馮武上次跟李治國去過永林,那天晚上,胡磊這小子跟金蘭珠在隔壁房間里要死要活的,弄得兩人一晚上沒睡好覺。

胡磊就把這事情說了出來,金蘭珠以前是錢程的女人,但是他現胡磊的身份之後,馬上做出決定,將金蘭珠拱手送人。

「我真沒有想到,這小子能咽得下這口氣。而且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去找過金蘭珠。但是在一個月前,他就來找我了。八成是想通過我,讓你放他一馬。沒想到後來,你和烏逸龍卻出奇的和好了,所以這事,我也沒有再提。」

胡磊剛說完,音姐就敲門進來了,「哎,楊小姐她們怎麼走了?」

胡磊道︰「是啊!她一走,你又不來,連個陪酒的都沒有。」

音姐馬上道︰「那我去叫幾個小姐來吧,最近有幾個新來的,模樣還不錯。」

胡磊道︰「算了吧,等下我們喝完,就去唱歌。」

說到唱歌,音姐就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我跟你們說個事,前幾天有個家伙在我們這里喝酒,還是機關的一個科長。喝完之後,硬拉著幾個同事說要去唱歌。」

幾個人看到他喝高了,連走路都走不穩,就商量著將他騙上車,直接開到了他的家里,說咱們去一家新開的卡啦ok廳。

到了他家里的時候,他老婆打開門,這位科長立刻就撲上去,抱著自己老婆道︰「這小姐挺美麗的,有點象我老婆。」

他老婆一听,當時就氣得半死,只不過看到這麼多同事在,沒有當場火,一個人跑到臥室里去了。

誰知道這科長挺神經質的,拉著幾個人進去,一定要大家在客廳里坐下,拿了幾個本子跟大伙說,「你們先點歌,我去上個廁所。」

哪知道他剛才廁所不到一分鐘,他家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老婆跑出來接電話,沒听兩句,大家就听到她把電話一摔,氣乎乎地又跑回臥室里去了。

幾個同事正百思不得其解,科長從廁所里出來了,興高采烈地跟大家道︰「今天晚上可以玩通宵了,我跟我老婆說,今天出差了,晚上不回家睡覺。」

「哎,你們怎麼不點歌,怎麼還不叫小姐們過來。哎,哎哎,怎麼一個一個都跑了呢?你們這是去哪?」

幾個同事見勢不妙,全部都跑得不見了人影。

「哈哈……」音姐的話,把大伙都逗樂了,音姐美目留連,媚眼飛飛,「胡少,你可要小心了,千萬別犯這種錯誤!」

胡磊道︰「草,要是我喝高了,誰敢送我回去,我砍死他!」

何子健曾經送過胡磊一次,听他這麼說,便望過去。胡磊馬上道︰「我沒說你,說他們。」

馬上就春節了,謝孟輝永林之行起了很大的作用,烏逸龍著手管制了下面的那班人馬,永林在這個年底到來之際,如願以償地完成了三大國企的整改,和保障了九縣二區交通的暢通。***

四大目標,已實現其二,貧困地區的中小校扶持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估量在明初上半年,可以徹底執行到位。

永林經濟,雖然沒有一步到位扭虧為盈,但隨著政府招商力度的加大,已經很明顯的好轉。市委市政府之間,出現了難得的一團和氣。

何子健在聖誕節的時候,抽空赴了一趟霉國,慰問一下自己遠在異國他鄉的老婆。沒想到,竟然在那里踫到了申雪。

姐妹兩個,似乎在商量一件什麼大事,看她們奇妙兮兮的,連自己也不肯說,何子健懶得過問了。

過年的時候,何子健早早回了京城。

此刻的京城,已經是雪花漫天飛舞,到處白茫茫一片。

小天宇在房子里一刻不停的蹦達著,平時的時候,他就粘著太爺爺。老爺子退下來以後,除了釣魚,下棋,就是拉著小天宇去公園散步。

因此,看到何子健的時候,他反而不怎麼跟他親近。

今年何子健回得早,二十八就到了京城,因此大多數人還沒有到的時候,倒顯得有些無聊。每次回到京城,總有那麼多令人難忘的回憶,一個人走在雪地里,他忽然想起,又是一年過去了,自己也應該給肖迪送點東西。

在京城的飾店里,何子健挑了一條價值十幾萬的精美項鏈,又給小孩子買了一對銀手鐲,這才打了個電話給肖迪。

回京一年了,肖迪倒是習慣鎖在家里的那種日子,反正每天陪著兒子,也不覺得無聊。此刻,她也在想,馬上過年了,何子健是否要回京拜年呢?

听說董小飛去了霉國接手吳姨的事,也可能他會去霉國陪董小飛吧?正想著,手機響起。肖迪驚喜地現,何子健給自己打電話了。

這兩年里,兩人相聚的時間實在太少,就算是見面,也是相聚匆匆,彼此間連說幾句話的時間都很少。

拿起電話的時候,她忽然有種抑制不住的激動。

何子健約她出去見面,肖婚雲激動地問,「你這麼早就回來啦?」

「嗯,我到咖啡廳等你?」

肖迪點點頭,忽然又覺得不妥,咖啡廳人多眼雜,她想了下,「還是到賓館去吧!」

何子健心領神會,「我在萬豪等你。」

半小時後,萬豪酒店的1817房間門口,出現了肖迪風塵僕僕的身影。

門鈴響起,何子健去開門的時候,肖迪穿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戴著一頂大沿帽,整個裝扮就象解放時期的地下黨,進來的時候,一股寒氣逼人人。

何子健關上門一把將她擁在懷里,此刻,兩個人異常的激動。肖迪月兌去去披風,騰出雙手來應付何子健的擁抱。

這麼大一頂帽子,何子健覺得挺礙事的,伸手一掀,就將她的帽子扔在地上。這個時候,兩人來不及說任何一句話,就**的熱吻起來。

何子健好久沒跟肖迪這樣熱烈的親吻了,而且他真的動了感情,手在伸到肖迪的衣服里,那久違的地方讓他產生一陣激動。

「哦。」

「別說話。」

又是一陣激吻。吻了一陣,兩人分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瘦了!」

「你黑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又瘋狂地吻了起來。在自己的幾個女人中,肖迪一向是比較狂熱的那種,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沒少過瘋狂與放縱,此刻重溫經典,心情格外驛動。

吻著吻著,何子健的手就去模肖迪的胸,但是衣服太多,無從下手。

肖迪格格地笑著,「是不是等不急了?看你猴急的。」

何子健不說話,一個勁的**她,肖迪親了他一口,「等我把外套月兌了。」

何子健說我來幫你月兌吧!

然後他就抱著肖迪坐在自己的大提腿上,一粒一粒地解著她的扣子。肖迪捧著他的臉,「相公,是不是太累?我看你比以前憔悴了很多。」

沒有吧?何子健將她的外套月兌下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進口羊毛衫,緊身的那種。

去掉外套之後,肖迪身材的優勢顯露無疑,尤其是哺乳過後的女乃子,比以前大了一圈。何子健陪著羊毛衫模上去,柔柔的,一手都遮不住。

肖迪主動地將衣服撩起來,月兌下後扔在沙上,抱著何子健的頭,將他的臉埋在兩胸之間。那一片**,嚴嚴實實的壓著何子健。

何子健呼吸著帶幽香的氣息,一個勁地在她胸前拱動。

那雙手,已經跑到肖迪的背後,悄悄地將搭扣解開,黑色的胸衣帶著熱乎乎的體溫,觸手之下竟然有種愛不釋手的留戀。

肖迪看著他拿著自己的胸衣不肯丟下,忍不住皺頭眉頭道︰「你這是干嘛?舍本逐末嗎?」

房間白色的燈光下,肖迪一對危危顫顫的滿飽,呈半球形吊在那里,胸前兩點嫣紅,美倫美奐。何子健嘿嘿地笑了一聲,「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歡。」

說著他就扔了,抱著肖迪靠過來,一口叨住了左邊那點嫣紅。

經歷了這麼多年,何子健也算得上是個中高手了,上半身月兌得精光的肖迪,很快就在他的沖擊下變得情眼迷離,嬌嗯不止。

太久沒有和肖迪在一起了,何子健很快又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每個女人敏感的位置,不盡相同,肖迪最敏感之處,在耳垂。

可能是生個孩子的緣故,身體的感應反而沒有以前那麼敏感,何子健順著胸一直追溯到她的脖子下邊,兩邊之畔;肖迪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感覺就象一個快要溺亡的人一樣,拼拿抓住何子健的後背。喉嚨里出一陣陣的聲音,連何子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抱著肖迪來到床邊,順勢月兌下了她的褲子。

看到心愛的佳人,身子橫陳,何子健哪里還能操縱得住?二話不說,直挺挺地殺進去了。

「哦——」

肖迪喉嚨里出一聲,時隔二年之久的呻*吟。

這一刻,對她來說,等得太久了,付出了二年的青春年華,終于得到了這份遲來的愛。為了實現與何子健保持著長久的**關系,肖迪當初鋌而走險,做出如此困難的決擇。

今天,兩人終于又重逢了,而且可以如此肆無忌憚抱在一起,做著男女之間最快活的事。

酒店的房間里,嬌息連連,甚是令人心弛神往。

何子健就象一匹馳騁在草原的野馬,歡快而興奮不已,那種縱馬奔馳的感覺,讓他似乎回到了兩人當初相識的那個年代。

肖迪早已經不帶眼鏡了,何子健只看到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影子,在自己的身下晃動。

自己的縱馬奔騰,再加上肖迪喉嚨里那種放蕩的聲音,簡直如同在草原之上,最美麗的天簌。

你是風兒我是沙,我們一起到天涯!

這一刻,兩人都似乎回到了從前,那種無憂無慮,盡情放縱的時刻。

半小時左右,何子健才現,這種事情也是個體力活,他問肖迪,你要不要上來自己弄弄?

肖迪已經是滿面菲紅,咬著唇點點頭,可是當她想自己爬上來的時候,現渾身早已經沒有力氣。于是她郁悶地躺在**,「算了,就讓你這樣,把我弄死算了,我動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何子健又動了起來,十幾分鐘後,肖迪雙手緊緊抓住床單,由剛開始的陶醉,變得有些緊張,而且牙關緊咬,皺著眉頭任何子健怎麼折騰,她也不叫了。

重逢的時候,格外興奮,何子健一點一滴,找到了與肖迪當初的感覺。他看到肖迪躺在那里不動了,就停下來看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

「怎麼啦?」肖迪奇怪的問道。

何子健說,我看到你有些難過的樣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還是我太猛了?

肖迪白了他一眼,「不管我,今天我要讓你盡情暴,我也要把以前失去的,通通補回來。」

何子健看到她剛才眉頭緊皺,「我還以為你受不了了呢?」

「就你那小能耐,這麼快就能喂飽二年沒有做了的我?」肖迪又一語驚人,把何子健驚訝得一陣目瞪口呆的。

「靠,小瞧我,看我不弄死我!」何子健就起狠來。

「啊——哦——」肖迪被他一陣突襲,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房間里再度春風四起。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句話正是兩人此刻的寫照,兩年只為等一日,數度春風纏綿,了卻心中無數事。

完事之後,肖迪完全就象一灘泥,癱在**無法動彈。

她喘著粗氣,連脖子,胸脯都是一片通紅,「我們兩個瘋了,徹底地瘋了。」

何子健說,我還想瘋,一直就這樣瘋下去。

肖迪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無盡的笑意,「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要是真結了婚,和你天一在一起,反而沒有了這種情趣。」

她伸過手來,模著何子健的臉,嘆了口氣,「都說女人是禍水,我看你才是女人的禍水。其實當初,我也有想過這樣做,太對不起小飛了,但是我偏偏就是忍不住,操縱不了自己。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跟你在一起。」

何子健將她抱過來,「肖迪,我讓你受苦了。」

「說這些都沒用,我看你還是快點爬上來吧,爬到中央來。」

「爬到中央干嘛?」

「爬到中央,當了總書記,到時你就可以提議,廢除這該死的婚姻法啊!這樣我們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我要做你堂堂正正的西宮娘娘。」

何子健抱住她,心中有些激動,其實相信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幻想著回到封建時代,在那個年代,只要有能力的男人,完全可以三妻四妾。當然,這自然有他的好處,也是說什麼男人的特權。

可是現這個進代了的時代,把男人的特權也剝奪了,從生理上,扼殺了男人強悍的某種有力。上帝造人的時候,是有依據的,男人一生的精子足可以讓全世界的女人懷孕,但是一個女人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生下一百個孩子。(只是一種謬論,女性朋友飄過去。)

男人與女人的差距,與生俱定,無可爭議。

何子健道︰「別傻了,這永遠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這種現象,只能在落後的國家和部落才會同意存在。」

肖迪翹起小嘴,「我討厭這麼多規則。算了,不去管他了。反正現在我有機會,我要將以前失去的,通通要回來。」

何子健緊緊抱著她,感受到肖迪滑若凝脂的**,一種愛不釋手的情感由然而生。肖迪也顯得格外溫柔,*緊貼著何子健的身子,努力把他們從西瓜變成大餅。

「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他叫什麼名字?」

這是何子健一直擔心的問題,肖迪喃喃的道︰「肖浩。老爺子取的,把我以前取的名字廢了。」

肖浩?何子健奇怪地問道。「你家老爺子給他取名字了?」

肖迪道︰「可馨肚子里的胎兒結果出來了,是個女孩子。老爺子雖然沒怎麼說,但是明顯有些不高興。肖家第四代中,到現在也沒有個男孩,因此他現在對小浩越來越好了。而且小浩也很乖,挺聰慧的。有一天,老爺子就帶他去見了一個老和尚。老和尚給小浩算了個八字,說他五行缺水,需要補水。所以老爺子就給他取了個浩字。浩瀚無邊,博大精深的意思。看來,他是對小浩用上心思了。」

何子健听到這里,心里又驚又喜。

驚的是,以小浩的身份,自然無法回到張家。喜的是,他終于得到了肖家的認可,而且被肖老爺子寄予厚望,將來的成就,自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何子健緊緊地換著肖迪,「這麼說,老爺子已經承認這個孫子了?」

「他沒說,但我感覺到出來,他對小浩越來越好了。否則也不會帶他去拜見那個老和尚。」肖迪躺在何子健的懷里,「過了年,我也可以出來走動了,到時可能照舊回新聞部任職。」

何子健道︰「我盼這一天好久了,肖迪,你終于可以重獲自由,到時我們一起慶祝一下。」

肖迪道︰怎麼慶祝?慶祝還不是約出來被你推殘。你看我現在這樣子,等下怎麼回去見人。傻子都瞧得出來,我們干了什麼?

「不管他了,瘋都瘋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哦,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何子健從肖迪的身上起來,在包里翻出剛剛買好的一條鑽石項鏈。

價值十幾萬的項鏈,雖然不是冠絕天下,卻也算是高檔的奢侈品了。肖迪接在手里,一臉欣喜。以她的身份,一條鑽石項鏈算不了什麼,但從何子健的手里拿出來,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是貴重的禮物,愛情的宣言。

她接在手里,有些激動。這也怪何子健終生,送給女孩子的東西太少,如果象那些暴戶,老大粗們,動不動送金送銀,女孩子反而不那麼激動了。

「謝謝你!相公!」

肖迪動情地道。

何子健把項鏈拿出來,「我給你帶上!從此以後,你就可以睹物思人。」

何子健給她戴項鏈的時候,肖迪淘氣地道︰「我干嘛要睹物思人?我要人,不要物,跟物給*嗎?」

何子健徹底崩潰!

兩人從酒店里出來,何子健的心情格外舒服,既使這樣嚴寒的冬天,北風呼嘯,雪花飛舞,他也覺得就象春天般的溫暖。從心底到心頭,暖洋洋的一片。

此刻,他想起魯迅先生的一句名言,這世界本沒有愛,做的人多了,這才有了愛。愛情,就是在兩個人不知不覺的模索中誕生了,彼此深入,再深入地了解。深入的次數多了,不象他今天這樣,**的深入對方的體內,你想不愛都難了。

其實,有些時候並不是愛,而是上癮了,人們通常把這種男女之間深入之後,上癮的感覺稱之為愛。

大年三十的春晚,何子健坐在那里看電視,春晚開始了。小飛看著屏幕上的幾個主持人道︰「咦?那個穿紅裙子的,好象是黑川省電視台的劉曉軒哎!」

何子健望過去,有點激動,果然是這丫頭。怎麼一聲不響,就當上春晚的節目主持人了?他看著亭亭玉立,如花兒般綻放的劉曉軒,手握著話筒站在台上,倒也是落落大方,風采迷人。

又一個新星誕生了,中央電視台恐怕要換新面孔了,以前的時候,每年都是那幾張老臉孔,看得大家都煩了。

何子健象傻瓜似的點著頭,認識,當然認識。她這麼有名,黑川省每個人都認識她的。

小飛眼中閃過一絲可疑,因為她上次在香港,看到了劉曉軒好象也在,這事有這麼湊巧?女人是天生敏感的,她總覺得劉曉軒應該與何子健之間有點什麼。

男人要是低估了女人這種直覺,就是低估了自己的智商,大嫂的敏銳的確令人感到恐懼,沒想到這種子虛烏有的推測,竟然也靈驗得如此驚人,何子健剛才的驚訝,更是讓她在心里越肯定,這家伙有鬼。

吃過飯後,何子健抱著兒子看了會電視,小天宇就跟媽媽去睡了。他說不跟老爸睡,女乃女乃好!

二歲的小天宇,把大家給逗樂了。

何子健回到房間里,再次看到電視機,一直看到十二點春晚結束。

估量劉曉軒忙得差不多了,他才撥了她的新號碼。

一點多了,劉曉軒剛剛從電視台回來,正在家里吃泡面。呼呲呼呲的,接到何子健的電話,她沒有看就放在耳邊喂了一句。

「曉軒,是我!」

咳咳——電話里傳來一陣激勵的咳嗽聲,劉曉軒被嗆著了,何子健急問道︰「怎麼啦?」

「都是你,把我嗆了。」

劉曉軒拍著肚子,一個勁地咳嗽,「我在吃泡面。」

何子健道︰「恭喜了,真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上春晚當主持人了。」

「哪里啊。」劉曉軒推開泡面,雙腳盤在**。「你是不是也到京城了?怎麼不來看我?」

「會的,只是還沒時間。過兩天吧!」

「你是不是想做那個了?呵呵……」

「我也想,但是不時間問題,你來不來?不來我真想讓你……」曉軒笑道。

「過兩天吧,暫時沒空!」

劉曉軒一臉向往,「那我等著你。」說話的時候,她打量著這房子,心道,要是何子健來了,該怎麼想?自己還住著這一居室的出租屋。

只是這次在京城奮斗,花費不少,送禮,請吃飯什麼的,哎,二十多萬去掉了。她現在才想起一個北漂族的困難。

本來她都有些恢心了,但是今天晚上的春晚,給了她無窮的自信。

此刻又听到何子健的聲音,劉曉軒在心里蠻歡快的,她把手機夾在脖子下,一邊月兌著衣服,一邊道︰「其實這只是一個美麗的巧合,我當時都不敢相信,台里會讓我去上春晚。你知道嗎?當時很急的,可把我緊張死了。」

劉曉軒月兌了那件黑色的里衣,準備去洗澡。今天在舞台上,緊張加激動,累了一身的汗水。到現在,她還有一種驚魂未定的感覺,所以連台里叫她一起去吃宵夜,她都拒絕了。

「其實當時的人選並不是我,而是以前那個老牌主持人。誰知道她在晚會將要開始的前十分鐘,忽然暈倒在後台。台里的領導就急了,叫人七手八腳將她送醫院。當時台里也沒有其他的人嘛,台長也就病急亂投醫,叫我替補上了。怎麼樣?你在電視里看到還行嗎?」

劉曉軒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台上的表現。

何子健認真地道︰「不只是行,而是棒極了!我相信這次春晚上走紅的,一定是你。」

劉曉軒高光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要好好謝謝你!

「謝我干嘛?這是你的運氣好。而且你自己夠努力,有句話說,機會永遠是給有準備的人,這是你自己的功勞,憑著真才實學拼上去的。」

劉曉軒還是把功勞強加在何子健身上,「要不是你,我哪敢獨自進京。謝謝你給我打氣!」

她說著,就去放水洗澡,何子健听到水聲,「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我知道你還要洗澡,過兩天我再聯系你。」

劉曉軒喜滋滋地掛了電話,哼著小調進了浴室。

這是京城里最常見的那種單身公寓,二十幾平方,一個衛生間一個臥室。沒有客廳也沒有廚房,而且貴得嚇人。

劉曉軒也是為了近一點,還是通過熟人想辦法這才租來的房子。

但是為了這個北漂的夢想,劉曉軒身上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要不是有今天晚上這個機會,劉曉軒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就這幾個月時間,讓她歷盡了千辛萬苦。

想到過兩天就可以見到何子健,她又在心里快活了起來。

明天就是初一了,何子健躺在床上,想著該如何去拜見一下老總理。

在何子健的心中,老總理是又敬又可愛的人,自從他上台之後,風風火火的,在全國掀起多少反腐浪潮。自己所做的這些,跟他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何子健很喜歡,也很崇拜他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

只是誰能想到,僅僅在一年之後,老總理就退休了,這件事,一直令何子健在心里耿耿于懷。

心里想著老總理的事,他忽然有個念頭,要是能讓老總理到黑川省一行,那該是多麼風光的事啊!只要老總理到黑川省,何子健就有把握讓他去永林。

現在這樣的大環境里,老總理在黨內的威風,簡直是無與論比,他的殺氣,任何人都不敢捋其鋒芒。何子健最喜歡看到老總理那兩道濃眉,有人說,自己也有老總理那股殺氣,兩人的眉毛有著驚人的相似。

大年初一,何子健與李虹約好,兩人在十點半的時候,來到了中南海。

何子健現這里比老爺子和沈家大院,更要戒備森然。要不是有李虹預約,一般的人哪里進得來?

在總理的家里,何子健才得已見到這位位高重權,雷厲風行的總理。

看到兩人進來,總理的臉上,沒有那種平時工作中的嚴謹,而且極為和氣。甚至很親切地稱兩人為小朋友。听到這個稱呼,何子健慚愧不已。

三十多歲的小朋友,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不多見了吧!但是李虹,卻欣然接受了。女孩子,最喜歡人家夸自己年輕,美麗,尤其是沒結婚的女人更是如此。李虹自然也不例外,而且這句話出自總理之口,她的臉上也少了往日的冰冷,多了一份看得見的溫柔。

女人是善變的,李虹在老總理的面前,變得就象一個乖乖孩子。所以何子健甚至有些懷疑,她的冰冷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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