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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李天柱的話,總理若有所思,然後,他才道︰「這個辦法也不錯,虧他想得出來!」
李天柱實話實說,當這種現狀比較普遍的時候,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請使用訪問本站。《純文字首發》我們省里還專門針對此事,進行了座談教育。充分肯定了永林班子在這方面的成績。
事實上,永林在這方面取得了不錯的成就,到目前為止,已經新建了三十七座中小學,扶貧救助失學兒童二千多人。這項工作,一直在持續,沒有中止。
總理點點頭,「不錯,不錯!看來有些時候,不能一味的使用強勢政策和手段。」總理就在心里想,這個錢,恐怕光憑著這些干部自覺上繳,絕對是不夠的,這麼大的資金,他又是從哪里得來?
沿途看到這些,何子健為永林百姓辦了一件實事,一件好事!他不禁在心里,暗暗肯定了他的成績。
到了山藍縣,已經是近一點鐘了,先要解決的,當然是吃飯的問題。
好在烏逸龍早有通知,總理直奔山藍,叫農錦衣準備好午餐。
山藍縣的干部,有些就心慌了,他們哪里見過這陣勢?不要說是總理親臨,就算是省里的書記和省長,他們也沒有接待過幾次。
現在一下子要接待總理,連農錦衣也在心里有些忐忑。事實上,何子健當時在打電話的時候,早就暗示了烏逸龍,總理這次前來黑川省的目的,就是沖著山藍縣兩大礦區。
而農錦衣和呂縣長也一直在抓這個事情,這段時間,兩人一直焦心于這件事,不敢有絲毫懈怠。這麼多天,兩人簡直就象一個待嫁的閨女,終于要見公婆的日子到了。
山藍縣是一個丑媳婦,又窮又丑,而且很土氣。
要不是這兩年有的展,那完全就是一個光著的大姑娘,果裝在外。
盡管何書記在電話里吩咐,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表面現象,你們是什麼樣子,就拿什麼樣子出來見人。窮歸窮,丑歸丑,但是要保證干淨,穩定。
農錦衣是知道的,山藍縣這樣子,接見過了李省長,當初就是在何書記的授意下,很樸實無華,沒有做太多表面工作。
但這次不一樣,是總理親臨,兩人頭大。
總理不在永林吃飯,而要直取山藍,農錦衣就慌了,本來打算下午去接的,沒想到突然提前,于是他立刻組織隊伍,急匆匆地趕到山藍縣的路口迎接。
這邊,卻又在為接待總理一行吃飯的問題,感到頭大。
中午的太陽很毒,曬得地上都快要冒煙了似的,山藍縣的領導班子,頂著這炎火烈日,暗暗在心中叫苦不遲。
還有那些電視台,報社的記者,一個個被太陽曬得象焉了的蘿卜,沒精打采的。
誰說當官的就只會吃喝玩樂,只顧享受?這會,他們終于嘗到了這種滋味。這正是農民伯伯每年都會度過的日子。
尤其是農忙的季節,頭頂一個天,腳趟一團水,天是熱的,水也是燙的,真正的水深火熱之中。他們就是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生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有人不能理解這種生活,于是就一個勁地在心里抱怨。
這麼大的太陽,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可還是有人在過,這些長年在辦公室里養尊處優的干部,終于體會到了這種辛苦。
今天這陽光,是福氣的陽光,是花錢也買不來的陽光,也許這陽光可以給他們帶來官運。總理的接見,讓他們在心里有些小小的興奮。
但是很多人渴望,也能頂著這輪烈日,在太陽下得到總理的接見。
車隊終于來了,揚起一路灰塵,浩浩蕩蕩,就象古戰場中的千軍萬馬。農錦衣他們看著這一路的灰塵,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輛車子。
李天柱建議,不要下車了,直接進城。
總理搖搖頭,「他們都能在太陽下站這麼久,我下一趟車又算什麼?」
秘書就立刻撐起了傘,給總理遮陽。
總理道︰「我沒這麼嬌貴,我也是從農民的子弟。」
總理大步走過去,親切地跟農錦衣他們這些人握著手,「同志們辛苦了!」
「長辛苦了!」農錦衣見總理都不打傘,馬上給了秘書一個眼色,秘書立刻把傘撤下去,所有的人都把傘撤下去。每個人的臉上,掛站一串串汗水,白色的襯衣,早已經濕透了。
本來有些人在心里頗有怨言,但是看到總理的那一刻,什麼怨言都拋到九宵雲外了。這一刻,只有激動,只有感動。
何子健和李虹,也站在總理的身後,老熱的天,大家都不敢打傘,李虹也不例外。,她白晰的臉,微微有些紅暈,象喝了小酒一樣。而她的身上,早已經汗濕了。白色的襯衣貼在身上,變得有些透明,里面內衣的形狀隱隱可見。
總理跟大家握個手,看著山藍縣的整個班子,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是好樣的。」
這一刻,大家都笑了,臉上揚溢著滿足的微笑。
上車,直奔縣城。
進了縣賓館,大家仿佛就是從地獄里逛了一圈,再次回到這清鮮涼爽的世界。
有空調真好!
幾個人跟在總理後面,進了一間會客室,總理看著這一個個滿頭大汗的干部,他們不只是熱,還有緊張。
總理說,「中午的飯,也不要太調刻去折騰了,我們下午就要去礦區。」他看著何子健,「你跟他們說一聲,一律工作餐,吃完飯,我們二點半出。」
二點半,太陽正毒。
何子健很是擔心,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下,會不會中暑。可是總理話了,沒有人敢勸阻。李天柱也不敢,只是對何子健道︰「你快去吩咐吧!」
何子健把農錦衣叫過來,傳達了總理的指示。一律工作餐?農錦衣早就听說過,總理在工作的時候,十分嚴謹,雷厲風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而且二點半就要出,他擔心老人家的身份,能不能受得了。
但是總理說話了,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意願。李虹本來想勸一句,看到總理那冷峻的臉色,也不敢開口了。
她從會客室里出來,剛才經過一面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被汗濕的白襯衣,連內衣的影子也隱隱可見,李虹的臉就紅了。
她回到車上,換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這大熱天的,等下去礦區,肯定比剛才還熱,又是正午二三點鐘,這天氣誰受得了??李虹偏偏換了件黑襯衣。
剛好何子健從樓下上來,踫到了剛剛換了衣服的李虹,他愣了一下,「你怎麼穿黑色?難道你不知道黑色比較吸熱嗎?」
李虹不好意思說白色的衣服汗濕之後會透明,她說太熱了,衣服都濕透了。
何子健也沒在意,他也沒有時間去在意別的。于是兩人回到會客室里。
李天柱正在問總理,要不要休息一下,等下再開餐。
總理說,不用了,現在是一點半,我們吃過飯就是二點不到,還有半小時可以休息。
李天柱也不多說,只是吩咐何子健,早點吃飯。
何子健說,快了,五分鐘。
趁著這五分鐘,總理就跟李天柱在討論,下午的行程安排。
何子健把烏逸龍叫到一邊,問他礦區那邊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通知下去?因為計劃提前了,他怕礦區那邊沒有接到通知。
烏逸龍自然也是一臉緊張,「放心吧,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我們是隨時與礦區保持聯系。」
何子健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胡磊,總理決定二點半就出,估計頂多在三點半到礦區,你們要做好接待前的準備。
還有大宇錳礦,何子健也親自吩咐過了,這一次,康大宇也早早來了永林,參加這次總理的視察。
接到何子健的電話,姚慕晴道︰「這次總理親臨,康總,你可要配合好,萬一出了什麼差子,大家都逃不掉。」
康大宇現在是叫苦不遲,不過,姚慕晴還沒怎麼*他,只要求他配合。現在大宇礦業與永林礦業兩家企業,在規模和投資環境上,都是一樣的,兩家沒什麼區別,但姚慕晴有心將大宇礦業壯大,要在某一種程度上,過永林礦業。
姚慕晴心里的想法,康大宇當然不會明白,他也不知道這個看似美麗溫柔的女子背後,還有一個這麼大的集團。
但是既然在永林投資了,他就只有配合的份,否則所有的投資,都將打了水漂。
總理一行,在山藍縣賓館里,很快就吃完了工作餐。總理吃飯的度不慢,十幾分鐘解決戰斗。他還笑著對李天柱道︰「現在經濟建設講究的就是個度,深圳度已經成了這人時代的象征,我們吃飯,也要講究個度。你看這不十幾分鐘就搞定了?剩下的時候,大家稍作休息一下,二點半準時出!」
李天柱叫眾人全都退下,自己送總理回房間去休息。
還有四十分鐘,何子健在會客里對農錦衣道︰「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問題的話,馬上去忙自己的事。」
農錦衣道︰「我還是很緊張!」
何子健就拍拍他的肩膀,「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這個時候緊張沒什麼用了。所以平時的工作要扎實,不能臨時抱佛腳。」
農錦衣猶豫了會,站在那里沒有走,何子健問他,你還有什麼事?
農錦衣看看呂縣長,呂縣長也看著他,兩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農錦衣道︰「我們想給總理準備點小禮物,不知道總理喜歡什麼?」
何子健眉頭一皺,「你們還有心思弄這個?」
兩人就訕訕地退下了。
何子健又叫過歐陽幕和柳海,「歐陽局長,你和柳海先行一步,現在出去,一定要保證礦區的安全。」
兩人應了一聲是!馬上就轉身離去。
等兩人走後,何子健看著烏逸龍道︰「烏逸龍,下午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這就得看我們平時的工作,扎不扎實了!」
烏逸龍也是頭一次,見過這大場面,更沒有想到的是,總理做事如此雷厲風行,如果稍微反應慢一點,根本適應不過來。
此刻,他才想起何子健平時一再強調的作風,只有把平時的工作做扎實了,才不至于臨陣抱佛腳,弄得自己手忙腳亂,又不知道該干什麼為好!
他看著何子健道︰「何書記放心吧,我想這次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對礦業區有信心!」
下午二點半,一切準備就緒,總理神采奕奕地從房間里出來。
外面的太陽,就象一個絕望的寡婦,用自己多年的寂寞,質問著那些單身的男人們。經得起考驗嗎?
一股熱風吹來,把大家的熱情,推到了烤爐上。
但是每個人看著總理那份干勁,那份熱情,又抑制不住地心情雀躍。在何子健眼里,好象又回到了自己初到柳水鎮那會,掀起一場大躍進的那個時候。
當初,也是這麼大的太陽,這麼惡劣的天氣,他率著柳水鎮的人民,修成了通濟渠。
何子健曾經一度,倒在了工地上。正是這一幕,促成了他與沈婉雲之間的交點。
今天,總理將要帶著大家,去視察永林歷史上最偉大的工程——永林兩大礦區。
總理七十多歲了,依然熱情飽滿,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其中有好些小姑娘,那是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們。
這些女孩子的臉上,紅樸樸的,帶著幾分女性的柔性,挺可愛了。
總理道︰「我們就要出去了,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大伙響亮地應著。
總理微笑著擺擺手,「撐不住的,就不要去了。」
「我們撐得住!」
年輕的人民,大聲地應道。總理笑笑,「永林的人民好純樸!你們這些領導班子,一定要把架子放下來,把工作抓起來,經濟搞上去。」
總理幾句話,更是令大家心里熱血沸騰,激情澎湃。
出了,還是那支隊伍,只不過又新增了山藍縣班子里的幾個重要人物。
三點二十分不到,車隊就在礦區停了下來。先迎接檢查的,是胡磊的永林礦業。
礦區的大門口,寫著永林礦業四個大字,氣勢磅礡,這是胡磊花了大價錢,請一代書法名匠寫的。
進入礦區之後,這里綠樹成蔭,車隊在山道上行駛了一陣時間,氣溫就降了下來。進入礦區後,胡磊組織的工作人員,馬上接待大家。
胡磊請來的那個港商以法人代表的身份,參與了這個視察工作。
令何子健沒有想到的事,金先生居然也在,他就主動介紹了金先生的身份。听說香港李氏集團駐大6代表,也在永林礦業,總理感到很意外了。
金先生說,我們很關注永林礦業,對礦業的投資也是我們一種決策。
總理很高興,香港李氏集團也參股了,這是好事,值得宣傳。
永林礦業,是永林市第一大礦業,這個名字听起來,好象是政府的國企,當初胡磊就是這個意思,要讓人家看起來,是正兒八經的國企。
事實上,他做到了。
礦業分辦公區,生活區,還有就有采礦工作區。
總理關心的是,公司的作業流程和作業方式,以及帶給當地的利益。要是一個企業,不能給當地百姓造福,那麼這個企業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總理還關心的一件事,就是開采方法,有沒有過份地破壞生態環境。總理說,錳礦資源是國家一種重要的戰略資源,我們要在保護生態環境的基礎上,做到合理開采。不許蠻干,硬干,沒有科學地亂干。
不論是搞企業,還是搞國家干部,任何時候都要把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總理的話,說得很嚴肅,無形中也給了眾人一種壓力。
山藍縣的兩大礦區,大部分都是采用地下開采的方式。總理就這種方式,進行了安全性能的探討。
他指出,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安全第一。
然後,他察看了礦業的計劃表,以及礦區的季度報表。又在生活區,詢問了礦工家屬的一些生活情況。這些小問題,何子健都不怎麼擔心,想必胡磊早就安排好了。
雖然何子健不贊成做假,但是應付上面的一些檢查,必要的手段還是要的。他不希望總理在這里看到那些不和諧的因素。
在辦公室里,總理只呆了半小時,在生活區,也只有二十幾分鐘,他要把視察的重點,放在采礦區。只有在那里才能看到,礦里最真實的一面。
于是,大家跟著他棄車步行,做登山運動。
總理所到之處,自然是武警開道,保鏢護駕。後面大幫的記者跟著,記錄這一壯觀的時刻。
太陽,依然那麼火熱,無限熱情地散著自己的活力。
何子健望著天空,嘀咕了一句,該死的太陽,你腎虧吧!
李虹走過來,「你嘀咕什麼?」
何子健說不能說。李虹瞪了他一眼,繼續前進。
李虹雖然打著傘,但是何子健看到她下巴上的汗水,象雨水一樣流下來。虧她還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這天氣熱的怎麼受得了?
趁著沒人的時候,何子健問了句,「你不熱?」
李虹無語地搖搖頭,表示受不了。
但是看到七十多歲的總理,如此健步如飛,他們就在心里慚愧。老人家都如此,你們這些年輕人算什麼?
李虹卻是有苦難言,何子健有些不解地看著她,李虹說走吧!
剛好,有個戴太陽帽,穿白襯衣的女記者走過來,那汗水透濕了她的背,這丫的有問題,白襯衣下穿了件深紅色的。
結果,在汗水的滲透下,紅色的內衣格外醒目。
何子健和李虹都看到了這一幕,他瞬間就明白了,有些怪怪地看著李虹笑了起來。
李虹也不理他,大步向前走了。
何子健看著李虹的背影,不由加快了步子。
站在山頭上,吹拂著烈日下的熱風。總理登高望遠,將兩大礦區踩在腳下。
這時,大宇礦業的老總也帶著人匆匆趕來。
總理看著這片山脈,兩大礦區剛好從這山脈的一東一西同時動工。采用的都是地下開采方式,礦區一片塵土飛揚,車輛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總理就沿著山脈走了一陣,大體上對兩大礦區的作業方式比較滿意,而且他看得出來,這不是在敷衍自己,而且他們一貫的作風。
有些東西,是掩飾不來的。如果自己只坐在辦公室打個電話,或者听听他們的匯報,他們肯定會弄虛作假。但是今天自己親臨礦區,這假肯定是做不來的。
總理看著這一切,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他吩咐何子健和烏逸龍,「你們要保持這種嚴謹的作風。要貫徹中央的指示,貫徹黨的宗旨。只要把這片礦區搞起來了,永林的富裕指日可待。」
下山的時候,總理看著身邊的李虹臉色不太好,他就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缺少鍛煉,李虹,尤其是你,太嬌氣了吧!」
李虹臉紅了起來,不敢回話。
總理指示李天柱,「這個永林兩大礦區,你做為一省之長,要抓落實了。」
李天柱連連應道,「好的,好的!」
接下來,總理又考察了那些正在礦里工作的工人,問他們的生活,他們的身體,礦里的待遇。他還跟工人們親切地交談,合影。
隨後,他又走訪了大宇礦業。
這個普通話不怎麼周正的康大宇,一個勁地跟總理應道︰「系啦,系啦——請腫理放心的啦——」
康大宇的話,常常令人俊忍不禁。
走訪一直持繼到了下午五點半,很多人都累得手軟腳軟,可是看到總理依然那麼健步如飛,他們又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到底。
回到山藍縣,已經是近七點鐘了。
大家這才松了口氣。
何子健驀然現,李虹怎麼不見了。
他就打李虹的電話,李虹柔柔地道︰「我在房間里,難受,可能是中暑了。」
這麼熱的天氣,有人中暑是意料中的事,何子健沒想到李虹竟然如此脆弱,第一個率先倒下。這個時候,何子健也沒有別的選擇,馬上趕到李虹的房間。
「你怎麼樣了?」
「還好吧,只是有一點乏力、頭暈。」
「那你肯定中暑了,不行,我馬上叫人來給你打針。」何子健听到李虹這麼說,竟然有些急了。李虹盯著何子健的臉,心里騰起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這麼急干嘛?我去吃點藥就行了,不要讓總理和李省長知道,他們會笑話我的。」
何子健伸手去模她的額頭,李虹閃了一下,「你干嘛?」
「看你熱不?」
「你又不是醫生。」李虹很懷疑,何子健動機不純。何子健急了,「都什麼時候了,我還有心思佔你的便宜?再說,我們吻都吻過了,你還怕我模你一下?」
說著,他就強行將李虹按住,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李虹有些著急了,「你放開我!」
後來見何子健只是按自己的額頭,她突然覺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挺好。于是她不動了,任何子健模著自己的額頭。
何子健說,你有點熱,這麼熱的天,你還穿黑色的襯衣,這下慘了吧!
李虹坐起來,「我吃點藥就行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看到李虹堅持,何子健只好離開了,「我叫人給你送藥過來。」
從李虹房間出來,何子健突然現,自己原來很關心李虹。
這種關心,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自然的真情流露。沒有半點做作,也沒有那份刻意,李虹也感覺出來了,所以她的心里這才有種怪異的味道。
回到樓下不久,李虹也吃過藥下來了,兩人還是陪在總理身邊,李虹神態自然,連李天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這天晚上,總理興致很高,他對永林兩大礦區的成績,表示很滿意。而且金先生和康大宇,也在陪席之列,他們兩個談了自己對礦區的看法,也表示很看好礦區的前景。
胡磊和姚慕晴這兩個慕後老板,反而沒有出面。
看到總理興致不錯,李天柱就建議,幾個人陪著總理,玩一個小時的三打哈。總理也是黑川省人,平時除了書法,還是愛好京劇,听說大家陪他玩這個撲克牌,他就哈哈地笑了。
「既然大家都不嫌累,那我就陪你們玩玩。說好了,一個小時。」然後,他對何子健和李虹道︰「你們兩個全程服務,其他的人都去休息吧!」
最後是李天柱,金先生,和康大宇陪總理玩起了撲克牌。金先生和康大宇雖然是香港人,但是兩人在黑川省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他們對這種打法十分熟悉,因此,四個人打得十分開心。
何子健和李虹,則當起了全程服務員,給四人端茶倒水。總理和李天柱的秘書反而落得個清閑。
第二天,總理對礦區附近進行了走訪,看看礦區附近的百姓,對兩大礦區的看法。順便,他又對何子健建立的那個基金公司扶持起來的那些學校,失學兒童進行了走訪。
永林是有起色了,但是這遠遠不夠。
很多人听說總理在走訪那些貧困地區的失學兒童和那些靠基金會扶持起來的學校,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因為這是計劃外的項目,沒有經過安排的項目,會不會出問題?因此,連烏逸龍也在心里暗暗擔憂。
他頻頻朝何子健使來眼色,希望何子健能給一點什麼指示。可是何子健也在想,既然總理提出來了,只能坦然面對。真出了什麼事情,逃是逃不掉的,去貧困學校視察,這是臨時性的項目,他也沒有辦法改革總理的意願,所以,只有听從總理的安排。
總理說,你們怕什麼?怕我看到你們的缺點?還是怕我看到永林的貧窮落後,讓你們丟臉了?
告訴你們,丟的不是你們的臉,也不是永林的臉,是我這個總理的臉,我沒有將工作做好,我讓人民群眾受苦了。
這番話,讓很多人深受感動。
總理還說,我听說你們永林搞了一個廉政基金,這很好,很有特色,你們要堅持下去。要多為人民群眾謀福利。真正做到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如果我明年還能連任的話,一定會再次來永林,我要看到永林的展,永林在你們手里的變化,我相信我們的黨,相信我們的干部,相信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好樣的。
今天,我看到了永林人民的純樸,看到了永林干部的作風,你們一定要好好繼續揚下去,做一個讓黨放心,讓地方稱心,讓自己開心的好干部。
除了這個三心,我還送你們二意,要讓人民群眾滿意,讓社會滿意。做到這幾點,你們就是一個合格的黨員,一個合格的干部。
總理的話,深刻而經典,何子健早就听說,總理出口成章,落筆成文,今天再次听到總理的講話,他也在心里澎湃起來。
不只是何子健,所有的人都一樣,被總理這番話給深深的感觸,憾動。
總理說,做為一個黨員,一個國家干部,為人民群眾做一件二件好事不難,難的是做一輩子的好事。我希望下次來的時候,永林能比現在更好,更美滿!
總理這番話,是在一所新建的學校門口說的,他是看著這棟教學樓,看著這讀書的孩子,在現場表了這份講話。
會場里,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學生們紛紛舉起拳手,歌唱我們的社國。
眾多記者,電視台的節目錄制人,拿著照相機,攝影機,抓拍著每個經典,記錄著這個動人的時刻。後來,總理還說了,我回去之後,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更多貧困地區的失學兒童,都能坐進教室里。
然後,總理跟學生們一起,高聲唱起《我們是**接班人》。
很多人發現,總理講話,沒有用太多華麗的詞匯,也不沒有用太多激情的語言,他只是樸實無華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自己的要求,自己的心里話,。
卻感動了很多的人,給在場的干部,帶來了深深的震憾。
從學校離開的時候,很多的學生哭了,他們舍不得這位敬愛的老人,這位偉大的總理。看到總理的車子離開,學生們站在那里,慢慢地,很整齊地揮著手。
他們依然在唱著,《我們是**接班人》。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雨了,總理說,這是一場好雨,下得正是時候。看到雨水嘩啦啦地淋在塵土飛揚的路面上,淋在那些干旱的耕地里,他覺得很欣慰。
好一場及時雨啊!
他讓何子健給學校打電話,問那些孩子是不是都回教室了,不要讓孩子們淋著。總理無微不致的關懷,又一次讓何子健感動了。
何子健坐在後面的車里,突然覺得心里有一種異樣,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偏偏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他的腦海里,全是總理這幾天的影子,有總理在礦區的講話,也有總理在學校里的講話。總理的影子,就烙在了他的心里,怎麼也去不掉。
這是一位可敬的老人,一位人民心里的好總理。
他是行動的巨人,世人心中的楷模。
他無時無刻,不在憂國憂民,無時無刻,不在心憂天下。從總理這幾天的講話中,何子健讓騰飛全部記下了。
等騰飛記下的時候,他突然現,根本不用看騰飛的筆記,何子健也能清晰地背得出來。因為這一刻,太深刻了,深刻得令人沒法忘記。
總理在永林,匆匆忙忙度過了兩天,轉眼間,馬上就要十月了,總理得趕回去參加國慶典禮。因此,他不能久留,來去匆匆。
看著總理的背景,何子健感概萬千。這一次,他沒有隨著總理回京城,而且留在永林。因為學校也要放國慶假,還有柳海的婚事,也將在國慶舉行。
李天柱一行隨著總理回省城的時候,李虹終于扛不住了,暈倒在車里。于是,何子健立刻組織人手,將李虹送往永林市中心醫院,李虹因此暫時留了下來。
其實,李虹的病可以早一點治,就不會如此嚴重,可是這孩子一直讓自己硬扛著,扛了幾天,扛不住了,暈倒在車上才被送往醫院。
醫生說,李虹是重癥中暑,得馬上搶救。
然後醫生和護士又是掛鹽水,又是測體溫。
何子健是後來才趕到醫院的,由于李虹這次是來陪總理,因此沒有帶秘書。何子健把崔紅英叫過去守著她。
當他推門進去的瞬間,何子健看到躺在床上沒有醒過來的李虹,心頭突然涌起一種酸楚的味道。好象李虹故意作賤了自己的身體,何子健也覺得自己不夠重視,明明知道她昨天就中暑了,為什麼不早讓她來醫院?
早來就沒事了,自己是不是有點不關心李虹?
崔紅英看到何書記進來,輕輕地站起來,何子健示意,讓她去外面守著。崔紅英點點頭,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病床上,還掛著點滴,李虹沒有醒。
何子健看著躺在床上的李虹,本來白里透紅的臉蛋有些蒼白,看得實在令人憐惜。李虹的五官生得極好,眉毛細長,小嘴薄唇。
如果問何子健,最欣賞李虹身上哪個部位,何子健肯定會說是唇。她的唇,很漂亮,很完美,而且總帶著一種淡淡的香味,真的是唇齒留香,令人百看不厭。
不過,李虹香唇的事,只有何子健知道,別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現象,曾經有人說女人的體香,而何子健卻聞到了李虹的唇香。而且吻過之後,那種香味就留在嘴里,久久不曾散去,令人回味無窮。
每次何子健吻過李虹,他都會情不自禁舌忝舌忝舌頭,有些留戀。
如今,李虹平靜地躺在床上,何子健把水果放在床頭櫃上。突然現李虹的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越來越紅暈,何子健嚇了跳,正要去喊醫生。
李虹就迷糊不清地喊道︰「不要,不要!」
然後,看到她的雙手,死死護在胸前,「不要,不要——」
何子健弄不清楚,她到底不要什麼,肯定是做惡夢了。他伸手模了一下李虹的額頭,果然燙得有點嚇人。
「醫生——醫生——」
何子健從病房里出來,崔紅英馬上就跑到醫生辦公室,將護士叫了過來。
李虹燒得很厲害,嘴里還迷迷糊糊地喊著什麼,醫生和護士來了,試探過李虹的體溫。醫生說燒得太厲害,得馬上物理降溫。
男士回避,何子健從病室里出來,坐在樓梯口吸煙。
他看到崔紅英也跟著出來了,何子健就跟她說了,你現在回去洗個澡,晚上就在這里陪她了。
崔紅英很听話,匆匆離開了醫院,趕回去洗澡換衣服。
院長也趕了過來,看到何書記在,匆匆過來陪罪。
何書記叫人送來的病人,院長馬上就安排在特服病房里。而且這幾天,院長也在電視里看到李虹的身影,當時他就在想,這個女的是誰?居然有全程相陪的資格,不簡單啊!
後來他听說,這個女的是雙江市的市長,李虹是黑川省唯一的女市長,(不計那些副職)頗有些名氣,院長哪里敢怠慢?
何子健道,「現在不要搞這種禮節,快想辦法給病人降溫。」院長說你放心,他們是醫院里最好的專家,何書記您吩咐的事,我哪敢掉以輕心。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醫生和護士忙得差不多了,他們從病房里出來。對何子健說病人醒了,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但是要注意病人的休息。
何子健點點頭,來到病房里。
李虹果然醒了,躺在床上望著何子健,「我這是怎麼啦?」
何子健說沒事,你就是睡了一會,睡得點有驚天動地。
李虹想要坐起來,何子健告訴她,醫生說了,你必須躺著,休息幾天才行。李虹現自己渾身沒什麼力氣,動也動不了,她就想讓何子健幫幫她,扶她坐起。
只是突然現,自己胸口的衣服似乎被解開過了,李虹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何子健知道她誤會了,「剛才醫生給你物理降溫了,否則你哪有這麼快醒過來。」李虹想想也對,何子健縱使大膽,也不可能在醫院里亂來。
想到這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于是她找了一個話題,「總理他老人家走了?」
「正是他們要走的時候,你暈倒在車上,所以就把你送過來了。他們估計已經到了省城。」何子健看著她回答。
李虹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仿佛現在才知道自己暈睡了多久。
本來她想趕回雙江的,看來是不行了,而且渾身乏力,行動不便。何子健說醫生吩咐過了,她需要休息幾天,留院觀察。
李虹咬咬唇,沒有說話。
何子健問她,你是不是作夢了?
李虹奇怪地道︰「你怎麼知道?」
何子健笑了起來,「是你自己一個勁地在喊,不要,不要——是不是夢中被人打劫了?」
李虹瞪了他一眼,心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劫匪?想到那個夢,李虹的眼中,明顯多了份戒備。
這時,走廊里傳來烏逸龍等人訪問的聲音,何子健就站起來道︰「烏市長來看你來了,我去接應一下。」
李虹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唇。
在永林,認識李虹的人不多,烏逸龍也只是在省城開會的時候,與李虹打過照面,但是兩人並沒有說過話。
剛才送走了李天柱和總理一行,烏逸龍就立刻趕過來看李虹。,這兩天的視線里,李虹是那道最搶眼,最亮的風景線。
這幾天的電視新聞里,烏逸龍也看了,除了總理,李虹受到的關注太多,雖然只有幾個淡淡的鏡頭,但是很多人都留意上了這個年輕美麗的女市長。
烏逸龍自然听說了李虹的背景,那可是一位公主似的人物,不管怎麼樣,人家雙江的市委在永林病倒了,他都有責任去看看人家。
因此,烏逸龍提了幾樣貴重的禮品,匆匆趕到醫院。
在病室的外面,他的新秘長留在外面,他和何子健走進來。
烏逸龍帶來的是一對千年老人參,一合靈芝片,還有一對鹿茸角。這些東西,都是大補品,他把東西放在床頭,朗聲道︰「李市長,難得你這樣的貴客來到永林,真是人不留人天作美,還是把你給留下來了。」
烏逸龍開的是玩笑,何子健卻皺皺眉頭,「烏市長,這樣可不好,是不是下次也讓李市長,用這種方法把你留在雙江?」
烏逸龍突然現自己說錯了話,不禁啞然失笑,「呸,呸,呸!瞧我這烏鴉嘴。不過,李市長明白我的意思,你能留在永林呆幾天,是永林的福氣。我呢,和何書記,全程相陪。等你康復了,我在永林大飯店請你!」
李虹看著床頭的那些東西,對烏逸龍道︰「烏市長,這份大禮我可收不起,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把我的形象全毀在永林,你才心甘?」
何子健也看了眼那些禮品,這可是市場上一般找不到的絕色好貨。烏逸龍倒是大手筆,出手真闊綽。
听李虹這麼說,何子健就道︰「你這身子,補補出不了什麼問題!」
李虹本來想瞪他一眼,可是看到有外人在,也就不做聲了。
烏逸龍在病房里站了會,「李市長,你還是好好養病吧,我就不打撓了。」
然後,他隨何子健來到病房外面,何子健送走了烏逸龍,這才重新回來。
李虹責備地道,「為什麼不把人家的東西退回去?這麼重在禮,我收不起。」
何子健笑了笑,「你身子太虛弱了,是該補補。」
李虹說,你這是要氣死我!快把東西給退回去。
何子健說,你干嘛對我這麼凶?
李虹道,我就凶你,凶你怎麼啦?誰叫你在夢中還欺負我!
何子健听到這里,明白了,原來這丫頭做夢的時候,還在想著那事,唉!
李虹躺在床上,看到何子健就坐在床邊,她總覺得有些不習慣。
于是,李虹道︰「你回去吧!」
何子健見崔紅英還沒有來,說我再陪陪你吧!等小崔來了我就走。
他知道李虹的心思,不過,讓李虹一個人呆在醫院里,于公于私都覺得不太厚道。再說,永林這地方,李虹不熟,自己既然她的朋友,又是她的同事,兩人還有過……那事就不說了,所以,何子健覺得,崔紅英沒有來之前,自己不能把她丟在這里。
李虹則想著另外的問題,其實,要是她與何子健沒有什麼關系的話,做為一個同事,他陪在這里坐會,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但兩人畢竟生過一些事,李虹做為一個女孩子,自然擔心別人說什麼。
其實,從李虹心里最真實的想法,還是讓何子健留下來,陪自己聊聊天。
但是這個想法,看起來就有些荒馮了。
李虹突然好想,好想去看星星。
那天晚上,兩人在省城黑川水河邊上,看到那幕星星,一直讓李虹在心里反復回味。
何子健望著她,「你怎麼啦?」
李虹回過神來,「我想出去走走。」
「那怎麼行?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而且是休息多天才能出門。」
「你就這麼相信醫生的話?難道你不知道醫生最大的特點,就是夸大其詞,哪怕掉一根頭,他也會說成是癌癥。」
何子健笑了,他知道李虹呆不住了。醫校的條件再好,畢竟是醫院。
他就說,那我跟醫生打個招呼。
李虹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這才笑了起來。
沒多久,何子健就回來了,問李虹,你要去哪?
李虹說你先扶我坐起來。何子健就走過去,扶住李虹的手,「你這樣子,坐起來都沒力氣,你還能出去走?」
說話的時候,李虹剛才被醫生解開的扣子,敞了開來,露出胸前那片雪白。李虹的肌膚,白得象雪一樣,給人一種水女敕水女敕的感覺。
看到這肌膚,何子健馬上想起了那次兩人在黑川水之畔,自己控制不住伸手襲擊了李虹的胸。當時自己觸模到李虹的身子,那種舒適的手感,令何子健忍不住打了個顫。
那是一種激動,一種很強烈的激動。
從來沒想到過,女孩子的胸部,會有如此柔和的美感。當時何子健就在想,李虹這皮膚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模上去特別的舒服。
現在看到這膚色,才能讓何子健若有所思。
李虹,無意中現何子健這樣看著自己,她的臉忽地紅了。
等扣上衣服,李虹下了床。
不就是中暑了嘛,才沒醫生說的那麼嚴重。
李虹現自己還能堅持,她就朝何子健點點頭,「走吧!」
「一定要出去嗎?你這樣子,令人很擔心唉!」何子健看著她,的確有些不太放心。
李虹道︰「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你自己?」
何子健沒听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便問了句,「為什麼不放心我自己?」
李虹說,「你是怕我要你照顧,怕你自己沒這個能力照顧好我?是吧?」
何子健現自己說服不了李虹,只得任她出了醫院。
中暑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故意走在李虹後面,看著李虹走路的樣子。沒想到這一看不打緊,他意外地現,原來李虹走路這麼好看。
那挺有型的,他郁悶地想,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現李虹走路有這麼美。李虹走在前面,現何子健慢吞吞的,她就停下來說了句,「你能不能快一點?如果不想去的話,我不強求你。」
何子健跟上去,「我去開車。」
等李虹上了車,何子健問她,「你想去哪?我帶你去吧!」
李虹坐在副駕駛室,「你帶我去一個安靜,又空氣好的地方。」
安靜而又空氣好的地方,當然是河邊。
何子健琢磨著永林這河邊,似乎沒有這麼好的地方,于是他建議道︰「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茶吧!喝完茶,我就送你回去。」
「我不會回去了。要不,你送我回省城。明天我自己回雙江。你們這個永林市,我呆不習慣。」
原來,李虹是要離開醫院,她不想呆在永林。何子健問她,永林有什麼不好的?要讓你大半夜的,要急著趕回去呢?
李虹也不回答他,只是要他開車,去省城吧!
何子健想,省城的技術,肯定比永林好,既然她要走,自己就送她一程。于是,他動車子,送李虹回省城。
何子健的奧迪車,性能好,平時需要開三小時的車程,今天他二小時多一點就到了。還沒有進城,李虹道︰「我們去河邊走走吧?」
何子健二話沒說,就將車子開到了上次的河邊。
這里,依然涼風習習,流水潺潺。
只是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卻有一輪圓月。
何子健把車子停在原來的地方,兩人下了車,他扶著李虹在河邊的草地上坐下。
李虹拉過他,身子靠在何子健的身上。
何子健愣了下,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李虹是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何子健故意問道︰「我可以抱你嗎?」
其實,這個時候,何子健的心已經砰砰直跳起來,跳得很厲害。從李虹拉著他坐下,靠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他的心就猛跳了起來李虹沒有回答,卻把他的雙手抓住,抱在自己小月復上,然後她靠著何子健,看著天上的月亮。
「月亮好圓,快要過中秋了吧?」
一般情況下,十一和中秋是連在一起的,每次想到十一,自然就會想起八月十五這個節日。經李虹提起,張電腦訪]問子健才記起來,馬上要中秋了。
他問李虹,你要回京城嗎?
李虹搖搖頭,「我哪也不想去。」她突然回過頭來,寧靜的眸子里」「我找到戀愛的感覺了。」
李虹以前跟自己說過,她想愛一場,想擁有一種與性無關的戀愛當然,何子健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不過,這話從李虹這個冰山女神口中說出來,完全又是不一樣。
李虹說了這話以後,何子健就在心里想,如果真要和李虹來一場沒有性的愛情,自己肯定會憋死的。而且時間一久還有可能瘋掉。李虹這個不是戀愛,而且折磨。
什麼時候男人能改變不用下半身考慮問題,或者不考慮下半身的問題,那麼李虹就能找到真愛了。
李虹听到何子健沒有說話,她看著何子健,「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嚇壞了?」
何子健說,我在想自己該什麼時候逃走。
李虹問為什麼?何子健說,我看過你的那個關于女兒國的故事,我不想成為第一個被殺的人。所以我要準備一下,在你失戀的時候,逃得遠遠的。
李虹說,你這個家伙真沒有良心,難道你就希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愛情,就這樣失去?我都說了,只要需要一種心靈上的戀愛,不會影響到你的一切。你干嘛想不明白?
何子健說不是我想不明白,而且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
「為什麼?」李虹問。
「因為你那種愛,太偉大了,太純潔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接受。」
李虹說,我們就象現在這樣不好嗎?這樣依偎在月亮,看星星,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
听著這潺潺河水,找到那種回歸大自然的美感。為什麼你就要把這麼美好的事情,想得這麼復雜?
何子健雙手抱著她的小月復,用力把她的身子往後靠了點,然後他看著李虹的臉,「知道嗎?你有一種令人無法抵擋的魅力,有一種令人可以沖動得想要死去的誘惑。我想只要是個男人,都想這麼去想,這麼去做。
現在我們這樣,已經出了男女之間的正常友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現在真的好想干一點事,你不要阻止我,再阻止我的話,我會抱著?你從這里跳下去。
李虹說,你想干嘛?
何子健說,我想吻你,就象上次一樣吻你。
李虹不說話了,何子健就對著她的唇,吻下去。
李虹的唇,總是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那種香甜的味道,令人至死難忘。在何子健吻她的時候,李虹居然慢慢地回應著,張開了檀口小嘴,接納了何子健那沖動的舌頭。
可是,何子健卻在吻她的時候,那手又悄悄地落在了李虹的小月復上。小月復是光潔的,沒有衣物遮掩,何子健揉著她的小月復,慢慢地向上探索,然後,就落在李虹穿著內衣的胸部。
今夜月色皎潔,就象在大地上,披上了一層薄紗。
神秘而飄渺。
四周,只有流水潺潺,夜景宜人,溫馨而浪漫。兩人席在而坐,又讓這個夜晚,多了一絲熱戀的情調。
李虹溫軟的身子,靠在何子健懷里,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妙,品味著何子健熱吻給自己帶來的快*感。這一切,正是李虹追求的愛情。
她覺得,愛情正是這個樣子,兩人在花前月下,說著悄悄的,兩兩相依,又不要有什麼猥瑣的動作。
可是何子健的手還落到了那里,而且是從衣服下鑽進去的。
李虹感覺到了,她在心里掙扎了會,想著何子健上次跟她說的話,如果不這樣,何子健說自己會瘋掉。于是她閉上眼楮,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事。
她就只跟何子健接*吻,瘋狂地吻。
現在李虹,也越來越喜歡這種接*吻的感覺,因為這種方式,可以讓她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快*感。那是一種說不清楚,卻很舒服的滋味。
于是,何子健也試探著模著李虹的胸,剛開始是隔著胸*罩模的。何子健明顯感覺到她,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但是反抗意識不那麼強烈,于是他就繼續吻著李虹。
把舌頭放進了她的檀香小嘴里,拼命地吸,使勁地攪,攪得李虹渾身一陣麻酥酥的。就象整個人要被軟化了一樣,沒有了半絲力氣。
再加上李虹本來就中暑沒有痊愈,縱使反抗,力氣也不大。被何子健如此折騰來,折騰去,她已經被那種嫻熟的吻技給征服了。
這個時候,何子健的手,悄悄地透著李虹胸*罩的上方,模住了她左邊的ru。李虹心里一緊,一只手伸過來按住何子健的手,想不讓他模。
可何子健死死地接在那上面不肯松手,嘴里繼續吻著李虹。李虹哼哼了幾聲,見無法抵擋,也就慢慢地失去了力氣。
何子健趁著這個機會,輕輕地揉了幾下。
哇 ——李虹的胸,的確很不一樣,何子健的手模上去,仿佛就象模在世界上最細膩的面粉上面,那種柔順,舒暢,令他驚訝得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稍稍一用力,那ru就會被自己捏破壞似的。
跟劉曉軒,沈婉雲在一起,他從來都不擔心這個,可是跟李虹在一起,他突然有這種感覺。好象李虹的ru,就象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尊貴的珍寶,只能小心呵護,不能肆意褻玩。
李虹渾身突然一陣水辣辣的熱,她感覺到自己的左ru,正被一團溫曖的物體包裹,她的心跳馬上激勵起來。
她很想拒絕,卻又沒法拒絕。
被人撫模,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李虹平生以來,僅有這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沒有任保遮擋在親密接觸了。
就在她心里矛盾和迷糊的時候,李虹感覺到胸口一松,何子健的手終于離開了,她長長地松了口氣。
可是,她馬上又緊張了,何子健的手,從左邊移到了右邊。正輕輕地,象欣賞世界的至寶一樣,端詳著這寶貝。
而且在何子健捏它們的時候,李虹總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
于是她雙手,按住了何子健的手,不要動了。
何子健的手,終于老老實實停在那里,但是一直舍不得離開。
李虹就在心里想,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對自己默許何子健這種行為,李虹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麼就允許他這樣肆意妄為了?
不過,何子健要用強的,李虹此刻也阻擋這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游走。她的心跳,越來越急劇,好象隨時都可能從胸口蹦出來似的。
漸漸地,她也不管去了,心里甚有一種渴望被撫*模的感覺。
何子健吻著她的脖子,耳垂,李虹就閉著雙眼,躺在他的懷里。
此刻,她全然沒了主意。
月光下,李虹嬌女敕的臉,醉紅醉紅的,她的身子,象火一樣著燙。但是她的心里,卻時時有種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渴望。
李虹在想,自己墮落了,沉淪了。
她的手,無意中從身上滑落下來,落在何子健的大腿間。
剛好打在一根**的東西上面,李虹當然不會傻得認為,這是何子健在褲*襠里藏了什麼東西,她很清楚這**的家伙的威力。
听說,正是這根東西,可以毀了一個女孩,可以讓一個純清的少女,進化到少婦的凶器。李虹想這東西自己不能要,因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而且她想的是,自己要借助何子健的種子,在自己肚子里留下一個李虹的血脈。這個問題,兩人一直沒有達到協議。
李虹見過何子健的兒子,那是一個很健壯,很活動的小家伙。與何子健太象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李虹就在想,要是自己擁有一個這樣的小孩,她一定會高興的。
想著這事,她就忘了其他的。
完全沒有現,何子健已經順著她的脖子,慢慢地一路吻了下來。要命的是,襯衣上胸前的那幾粒扣子,至少有三粒被何子健弄開了。
李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反正他沒有用手,他的手正模著自己的胸,另一只手也在後面托著自己的背。這扣子,怎麼就自己開了呢?
而且何子健,似乎有一種想佔有自己的企圖,因為,他已經很激勵地吻到了胸前,並且用舌頭**地添著自己的胸。
何子健輕輕地,讓李虹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將她的胸*罩往下挪了挪,左胸的那顆瑰寶,在月光下隱隱若現。李虹一點都沒有覺。